雪族的一個精致的小樓上,若蘭靠著卡猛哭泣著,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跟她最親的人訴苦,卡猛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安靜地傾聽著她的述說,他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字也不提,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看著遠方。
若蘭邊哭邊埋怨道:“卡迪……王兄他怎麽可以這樣?無情地殺了加圖,還說他由於受了詛咒的蠱惑,才做出無禮之事,哪有這樣的事。”
若蘭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加圖的妻子,她那麽溫柔,善良,我們一直都是以姐妹相稱,不,應該是我早就把她當成了姐姐,在雪族這段時間,都是她一直照料我的,卡迪王兄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把她壓入了那冰冷的死牢。”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竟然這樣做,我原以為他還是挺英明的呢,結果也不過如此,一樣迷信、迂腐、固步自封!”
“不行,我要這樣做!”若蘭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拉著卡猛的手說:“你幫我吧好不好嘛!”
卡猛還以為隻要默默地等若蘭發泄完了就可以沒事了呢,可是誰知若蘭似乎又想出什麽鬼主意了,而且還要拉上他,可能真的不是什麽好事情,他心裏暗暗喃喃:“這小姑奶奶快饒了我吧,你又想出什麽高招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兩族之間的事情,可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你還是省省吧!”他心中想著竟然不小心脫口而出了。
若蘭板著臉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我……”卡猛支支吾吾地環顧四周,心裏緊張壞了,他暗暗責備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竟然說出來了。
突然他看到剛剛走進來的小媛,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立刻奔向小媛給小媛使了個眼神。
說也奇怪,小媛不管什麽時候都能立刻體會到所有人眼神中的意思,她無奈地笑了笑,心中不免說道;“哼,卡猛殿下,你也有今天啊!”她本想戲弄一下卡猛,但是就在這時,蘭蘭衣衫襤褸地跑了進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一邊哭著一邊高喊:“公主……救命啊,救命啊!”
他們聽到蘭蘭的叫喊,急忙跑去查看,隻見蘭蘭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上身半裸的男子,若蘭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圖吧的兒子,他來幹什麽,難道……若蘭看著蘭蘭已經撕得不成樣子的衣裙,頓時明白了。
她大步走了出去,憤怒地嚷道:“站住!大膽狂徒,你到底對蘭蘭做了什麽?”
男子根本沒有理會,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不屑說道:“蘭蘭?這個丫頭嗎?喲,公主難道還要管我教訓女仆嗎?”
若蘭本來心情就糟透了,還碰到這個上來找茬的,她上去一個巴掌打在了男子臉上,狠狠地說道:“蘭蘭是我的貼身丫鬟,你敢對她無禮,就等於對我不敬,還不快滾!”
那男子惱羞成怒,剛想舉起拳頭,但是看見卡猛正怒視著他,於是將手放下,像癟了氣的皮球,沒生氣地說道:“我也就是跟她鬧著玩玩,誤會,誤會。”
可能是若蘭的吵鬧聲過於大了些,卡迪和楚翼本來在遠處與圖吧談論剿滅叛軍之事,誰知竟然大老遠就聽到了若蘭的叫聲。
他們聞聲趕來,見此情景,楚翼頓時麵紅耳赤抓起男子的衣領說道:“你敢碰我夫人,你這個狂徒!”說著一拳將男子狠狠打倒在地。
圖吧豈能不知是自己兒子好色,差點就耽誤了大事。他連忙跑去使勁踢了他兒子一腳狠狠說道:“你這個敗類,蘭蘭是公主的貼身侍女,更是楚將軍的夫人,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將軍夫人你也敢碰,走,我回去家法處置你!”他片刻也不敢耽誤,揪著男子的耳朵就跑開了,若在逃離,恐怕他們父子二人都要成為楚翼的刀下亡魂。
屋內,若蘭安慰著哭泣的蘭蘭,楚翼站在門口,他的心像碎了一樣,雖然確實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這將也是他和蘭蘭之間不可抹去的陰影。
“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若蘭慚愧地說道。她本想按照她的計謀,讓蘭蘭或者小媛做通風報信之人,誰知卻把她送入了虎口,還差一點毀了她,而且卡迪根本沒有完全按照若蘭的意思行事,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卡迪一直沒有說話,他走到楚翼身邊猶豫了很久,剛想說話,就被楚翼的舉動憋回去了,隻見楚翼單腿跪地懇求道:“太子殿下,卑職請你批準讓蘭蘭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吧!”
卡迪很為難,雖然蘭蘭是個丫鬟,但是無故消失恐怕會讓圖吧之子起疑。
就在卡迪左右為難之際,蘭蘭急忙跪在地上說道:“殿下,我知道您這麽做一定有您的道理,我更知道,越是現在這種關鍵時期,我越不能離開!”說著狠狠瞪了楚翼一眼。
楚翼搖了搖嘴唇,忍下了。卡迪無奈,說道:“好,你能理解我是最好!”說著就看看若蘭,搖了搖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