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到你這明國公主還可以調動軍隊?”加圖冷冷笑道。
若蘭沉聲說道:“不是我可以,但這塊玉牌可以!”
卡迪在一旁甚是著急,他嚷道:“我們是來剿滅叛黨的,這麽輕易就答應他,恐怕不妥啊。”
見卡迪一臉的憂鬱,加圖冷笑道:“看樣子你的命比一切都重要啊。”
卡迪冷冷瞟了他一眼,衝著若蘭喊道:“你快拿回去,我絕不能讓你哪幾萬人的生命開玩笑,也決不能讓你就成了千古罪人!”
若蘭無奈地搖了搖頭嗚咽道:“你不必說了,我甘願受父皇責罰,但如果是拿你的命換來我的暫時自由,我寧願不要!”
“哎呦,別說得根生離死別似的,我哪裏敢讓公主殿下失去自由,我說過了,隻要你能助我奪回王權,我就一定會放了你,而且跟你保證五十年內兩族絕對沒有戰爭!”
“可是……”卡迪剛想說什麽就被若蘭無奈的話語打斷了:“你暫且回去吧,我被抓來,你又跑來救我,我怕卡猛承受不住而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你回去好能穩住他。”
卡迪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恐怕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了,我現在真的還能穩住他嗎?”說著他溫柔地在若蘭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一定想辦法將你救出去。”
若蘭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加圖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好了,別那麽依依不舍的,你從後山的小路走吧,門外的士兵我想你也不打算多做糾纏吧?”
卡迪憤怒地瞪著加圖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們會全力協助你奪回政權,但是,你要是動什麽歪腦筋的話,小心我將你這雪族部落夷為平地!”卡迪的語氣堅定如鐵,不禁使加圖微微怔了一下。
待卡迪拿著玉牌從窗口縱身跳出之際,若蘭再也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蹲在地上痛苦了起來。
加圖看在眼裏,心也跟著墜入了穀底,他歎了歎氣,扶起若蘭,說道:“你別傷心了,我也也沒想拆散你們,我隻是……”
若蘭見他像個孩子一樣,頓時覺得一陣好笑,擦了擦眼淚笑道:“你呀,真是性情不穩,剛才還那麽霸氣,現在竟然像個孩子。”
“嗬嗬……”加圖不好意思地傻笑了幾聲,可立刻又一本正經地問道:“對了,你們剛才說剿滅叛黨是怎麽回事?難道不是來消滅我們的嗎?”
若蘭怔了一下,不解地說道:“什麽?我們什麽時候說要消滅你們雪族了,我父皇一向主張以和為貴,這幾年來都與鄰國相處融洽,根本沒有想消滅任何一個國家甚至部落的打算啊。你這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哦,是嗎?看樣子我是多慮了。”加圖半信半疑地走了。
若蘭坐在窗前,反複琢磨著加圖剛才的話,看加圖的表情,並不像在說謊,可是自己明明是受命來剿滅叛黨的,怎麽會變成消滅雪族了呢,難道父皇此次出兵另有深意?但是……若蘭連連搖頭,這樣做太卑鄙了,兩國戰爭前必將下戰書,這樣突然襲擊,根本不是父皇的作風。
軍營中,楚翼被打了板子,安靜地趴在床上養傷,蘭蘭則溫柔地為他上藥,她沉默不語,隻是一臉的心疼,坐在楚翼的床邊。
突然,小媛像一陣風一樣端著一個碗衝了進來,蘭蘭急忙為楚翼蓋上被子,害羞地瞪了眼小媛,楚翼更是尷尬不已,急忙向上提了提褲子,說道:“小媛,你怎麽進來了?”
小媛是大夫,她什麽沒見過啊,這種事情基本上都司空見慣了,她不服氣地說道:“我怎麽不能進來了?我是來給你送湯藥來的,這外敷好得很慢,加上內服才可以讓你這傷在幾天內就好,否則到時候就看不見你在戰場上的英姿了。
小媛頓時紅著臉接過藥碗,嬌嗔道:“交給我吧,你快出去吧,以後進來前你能不能給點動靜?”
小媛卻有些不高興了,她急忙嚷道:“你們怕什麽?我是對楚翼負責才給他端藥來的,再說,就你夫君的那身板,本姑娘還不稀罕呢。”說著她狠狠地怕了拍楚翼的臀部,瞬間楚翼被一陣劇痛弄得不禁呻吟了一聲。
蘭蘭又氣又羞,使勁將小媛推了出去,嘴裏還不停地埋怨道:“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這個樣子,小心嫁不出去啊。”
蘭蘭推出小媛後轉身無奈地說道:“這丫頭,真是愁人啊!”
可是小媛卻突然扒著門簾側著腦袋調皮地說道:“那藥趁熱喝啊!”
蘭蘭徹底瘋狂了,氣呼呼地將門簾拉下,沒好氣地埋怨:“討厭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蘭蘭終於將小媛趕跑了,總算鬆了一口氣,看著楚翼心疼地說道:“你沒事吧,小媛這丫頭不知輕重,弄疼你了嗎?”
楚翼看著蘭蘭粉嫩的兩頰,頓時有些心潮澎湃,挑逗道:“沒事,能有你這麽心細的夫人照顧,我再疼也心甘情願。”
“討厭,說什麽呢?你好得也是個大將軍,怎麽說話也這麽輕浮起來了?”
楚翼嗬嗬一笑,拉著蘭蘭的手,溫柔地說道:“我說的可是實話!”夜幕已經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照耀著這對甜蜜的新婚夫婦。
就在這時,小媛又發瘋似的衝了進來大叫:“卡迪殿下回來了,召集所有軍中將士前去議事!”
“什麽,殿下回來了?快,快,扶我起來。”楚翼急忙尷尬地鬆開環抱蘭蘭的手,極力地支撐起身體。
而蘭蘭這回沒有生氣,急忙扶起楚翼,幫著穿上盔甲,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向卡迪營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