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這才是最刺心的
涼爽的風灌進來,哪怕是夏天夏雲熙還是感覺到寒意。
夏雲熙將男人的手推開,冷冷道,“用不著,我自己做的事會自己擔當,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唐靜茹本就該死!”
“她是該死,但用不著你自己去動手啊。”傅少弦的每句話都是再三斟酌,他也不相信夏雲熙真的會去殺人,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哪怕她患了抑鬱症,但一個人的本性不會變。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堅信。
“自己動手是最愚蠢的辦法!”傅少弦兩手卡住她的肩,耐心的開導她,“別忘了你還有箏箏和灼灼,他們無時無刻都盼著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出點什麽事我怎麽向他們交代?”
“你現在不知道怎麽交代了?”夏雲熙覺得好笑,她不喜歡傅少弦碰他,眼裏的嫌惡深深刺痛了傅少弦的心。
可他能怎麽辦呢,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每次他都想解釋,夏雲熙不僅不聽,還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他隻能暫時聽醫生的,什麽都依著她!
“傅少弦,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傷害我的,尤其是灼灼……”夏雲熙想起那段歲月,她不僅失去箏箏的探望權,身邊的兒子還被傅少弦強行帶走,她那時想死的心都有!
原本夏雲熙不想計較這些,畢竟傅少弦最終也沒做得那麽絕,讓她偶爾會看看孩子,可現在他竟然和她說不好跟兩個孩子交代,他何曾真正考慮過兩個孩子的感受?
夏雲熙不想和他扯太遠,很多事她已經不在乎了,又何必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的情緒。
話說到這兒,夏雲熙作勢要下車,奈何男人鎖死了車門。
夏雲熙回眸瞪了傅少弦一眼,“你開門!”
“雲熙,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傅少弦語氣盡量柔和,“唐靜茹死了,你剛剛去過那棟樓,很快警察就會展開調查,頭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夏雲熙笑著打斷,“挺好啊,在牢裏我就沒有這麽多煩惱了,你和裴明澈我都挺煩的,去了那裏我可以真正的遠離你們!”
轟。
她的話對於傅少弦猶如當頭一棒,他似乎這才明白過來夏雲熙的意圖。
原來一切都是她籌謀好的,為的就是遠離他們!
他竟然給她帶來了這麽大的困擾!可想而知,她有多反感他的靠近!
傅少弦深吸幾口氣,良久他聲線沙啞的開口,“其實你不必如此,隻要你告訴我,我會……”
到嘴邊的話卡到這兒卻怎麽都沒辦說出口了,傅少弦自己也明白,他不會放手讓夏雲熙離開,所以她便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離開了自己。
“夏雲熙。”男人無力的叫著她的名字,“你真的這麽討厭我嗎?”
“何止是討厭,傅少弦,我看到你就惡心!”
“就因為我沒有幫你殺了容箏?”
夏雲熙平靜的道,“是也不是,總之和不愛的人在一起就是惡心!”
這才是真正紮心的!
和不愛的人在一起?傅少弦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那種感覺和四年前的一模一樣,難道他又要經曆一次?
“就算惡心你這些日子也得和我在一起,夏雲熙,我不會讓你去坐牢的!”
“傅少弦,你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
“不信你就試試!”
夏雲熙慵懶的靠在副駕駛,似乎爭辯得累了,折騰了大半晚她困得要命,捂著嘴打了幾個哈欠便睡了。
傅少弦就著明亮的路燈默默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也隻有睡著的時候她才會安靜,自己也能省心。
夏雲熙,刺傷我能讓你解氣嗎?
如果能你就盡管刺吧。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傅少弦肯定不會再把夏雲熙送去醫院,最安全的地方是鄄城華府,即使警察要介入調查也得經過他的同意。
隻要夏雲熙住在這兒,他便能時時刻刻知道夏雲熙的信息。
他不知道夏雲熙醒來會不會鬧,今天晚上他是一定要這樣安排的。
安頓好夏雲熙,傅少弦便接到了江哲的電話,他人已經在樓下,傅少弦掛了電話去了客廳。
“傅少!”江哲神色鎮定。
男人點了根煙,“事情辦得怎麽樣?”
“還是您猜得準……”江哲怕被人聽見,在傅少弦耳旁低語了幾句。
男人聽後皺起眉,“這件事你必須親自去辦!”
“傅少放心!”
這個晚上注定是無眠的,傅少弦不僅要親自照顧夏雲熙,生怕她會做噩夢害怕,又要接電話了解外麵的情況。
淩晨三點,他接到傅夫人的電話。
“少弦,我聽說雲熙殺了唐靜茹是不是真的?”傅夫人也被這個消息嚇壞了,完全處於懷疑的態度,“應該不會吧,肯定是那些人胡說的,雲熙那麽善良的一個孩子,即使是普通人她也不會動這樣的心思,更何況是唐靜茹,那可是養了她二十年的媽媽啊。”
傅少弦朝大床上的女人看了眼,走到浴室去接電話。
無論過程是怎樣的,傅少弦都會護著夏雲熙,即使是傅夫人也不例外。
“當然是謠言。”傅少弦言語裏都是責備,“媽,您怎麽和外麵的那些人一樣跟著瞎起哄,別人說的時候你就不能幫忙為雲熙說句話嗎?”
“哎呦你這孩子,我連問也不能問麽,我當然知道不是真的,我就是擔心來問問你。”
“不用問,你隻要記住,無論誰來做調查你都要為雲熙多說好話,她這次是背了黑鍋,本來就患了抑鬱症還被人誣陷,這次我查出那個人一定不會放過!”
“少弦。”傅夫人到底心疼兒子,“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媽知道你心疼雲熙,可你別忘了你既是兒子也是父親,千萬不能讓自己有事,媽老了,經不起風波了。”
傅少弦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少弦從浴室走出去,很驚訝的看到原本熟睡的夏雲熙站在落地窗前,她光著腳披著發,身上還是那件白色長裙,宛如幽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