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冥後之戒
“不是。”我很快否認,抱住了自己的雙臂,隨意指著路邊的一個商店說,“我要去這裏,請你把我放下吧。”
之前,林蕭告訴過我,我因為承接了上官冥夜的一些鬼氣,所以才才會開了陰陽眼,看到周圍的鬼魂。
但這局限於我的視覺,除此之外,我根本無法感知鬼魂的內心活動。
可是,當我剛坐進這兩車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清楚楚的洞察出了這孩子鬼的目的。
他想要把我送去藍子風的家裏,而且,我甚至隔空看到了一碗放在白色桌子上的湯藥。
“放我下去。”我用力的推拉著車門,陰人的眼睛透過頭頂上的後視鏡,很快折身到我的身上,發出陰冷的光芒。
猛地一下,陰人刹住了車子,我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我一邊跑,一邊還能感受到這隻鬼就在背後死死地盯著我,就像是一頭惡狼般,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小容,打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又驚又怕的跑到林家的時候,腳上的高跟鞋早就不知去向,冷汗浸濕了我的頭發和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淋了一場大雨一般。
“林蕭……”我顫抖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林蕭,卻再也說不出一個自來。
林蕭和端木把我扶了進去,待到我的情緒稍稍的平複了一些之後,他們才開始詢問我事情的緣由。
我把藍子風的真實身份,以及上官冥夜讓我打掉孩子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
“殿下怎麽會突然讓你打掉孩子呢,他應該是最希望你把孩子生下來的哪一個啊。”林蕭皺著眉頭,甚至有些想不通的看著我說,“畢竟,冥界的繼承者順利出生後,墨脫族的鬼靈才會灰飛煙滅,不是嗎?”
“林蕭說的對。”端木希明走過來,把一杯水輕輕的放到了我的麵前說,“我想殿下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
“不,你在撒謊。”我突然抬起頭,同時轉向了旁邊的林蕭說,“你也是。”
“小容,你到底在說些什麽?”聽了我的話之後,林蕭和端木很是疑惑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怎麽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卻意外的發現左手無名指上,居然多了一隻白色的戒指。
我知道一連串的打擊,讓我的神經已經有些錯亂了。
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之前我的手上根本沒有戒指。
“戒指?”我指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說,“應該就是戒指的原因,自從我戴上之後,不但可以清清楚楚的感應到陰人和活人心裏的話,而且我感覺自己的視覺,好像也變好了許多。”
“戒指?”端木和林蕭很快湊了過來,當我試圖想要摘掉的時候,卻發發現這戒指就像是用膠水沾上了一般,根本拿不掉。
“這……這應該就是……”林蕭仔細的端詳了我手上的戒指後,又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端木說,“應該就是冥後的戒指吧?”
“沒錯。”端木再次確認後,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什麽?冥後?”聽了之後,我很是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重重的搖著頭,在客廳中不斷的走來走去說。
“這怎麽可能呢,自從我打破玉佩後,上官冥夜就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我們兩個之間的冥婚,就已經解除了。”
“所以,我也根本不可能是什麽冥後,對不對?”
“小容,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說著,端木把他的那本捉鬼寶典放到了我的麵前,我一眼就看到了書頁上的四個字。
冥後之戒。
“擁有冥後之戒者,須是絕陰之女,六覺盡開。”
“六覺?”念到這裏,我又一次的抬起頭,不明白的看著端木問,“什麽是六覺?”
“所謂六覺,不過就是人體肢體器官的衍生,分別是視覺,聽覺,觸覺,味覺,嗅覺,還有最為重要的心覺。”端木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很快又補上了一句說。
“尤其是心覺,我們平時又叫做心眼。”
“小容。”端木這邊剛剛說完,林蕭緊接著也開口說。
“之前,你應該已經聽說過陰陽眼了,我和你,還有端木,開了陰陽眼之後,也僅僅隻是能夠看到漂浮在我們豔琴的魂魄,但是開了心眼的人。”
“不但可以洞察活人和鬼,甚至是萬物的心,更可以擁有千裏眼一般敏銳的視覺。”
“那……那我豈不是成了無所不能的人?”我對於這枚突然降臨的冥後之戒,除了驚訝,更覺得奇怪,上官冥夜都已經讓我打掉肚子裏麵的孩子,為什麽還要把這枚貴重的戒指送給我呢。
“不對。”端木低頭讀完了手上的捉鬼寶典後,又讓我很是揪心的叫了一聲,“這上麵說,千年之前,文秀王之女死的時候,冥後之戒就已經消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枚戒指又是從哪裏來的呢?”林蕭猜不透的歎了口氣,“恐怕也隻有殿下知道了。”
“小容,你在這裏先住下。”轉而,林蕭又安慰我說,“殿下不是說了嗎?他給了你三天的時間,今天晚上,你就留在林家過夜,我和端木會盡快的商量出一個結果來的。”
“是啊,小容。”端木收起了手上的書,又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不管怎麽樣,擁有冥後之戒,對於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我和林蕭也隻有羨慕嫉妒的份兒。”
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開玩笑,想到上官冥夜突然之間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我,我就十分的發慌,總感覺會有一場巨大的災難降臨一般。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二樓的客房,盡管我憂心忡忡,根本不想睡,但是我的身體卻已經發出了重度疲憊的信號。
剛躺下沒有多久,我就沉沉的睡著了。
“小容……小容……你醒醒。”夢裏麵,我突然聽到一個很是輕柔的聲音叫著我,我抬起大山一般沉重的眼皮,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鏡中的慕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