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異夢
“哎,她怎麽又暈過去了?”端木扶著暈倒的李岩,剛抬頭,卻被我瞪視他的眼神嚇到了。
“李岩的膽子本來就很小,你居然跟她提什麽女鬼。”我歎了口氣,對於選擇這樣一個豬隊友,真的是非常頭痛。
“小容,你別誤會,我本來還以為你早就對她說過了。”端木無辜的撇了下嘴巴,我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說什麽,隻想著能夠盡快的離開這裏。
走出墓園後,我們暫時回到出租房中,我一直都守在李岩的身邊,端木希明則是睡在了另外一間房間中。
和另外一間房間中震天響的鼾聲相比,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除了擔心李岩會再次遭遇不測,對於王蘭和周麗紅兩個女鬼,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鬼醫華小佗在那包無心草藥粉的背麵,他還偷偷暗藏了一句話給我,王蘭和周麗紅都是不滿十四周歲的少女,而且他們出自於同一個村落。
“居然是我的老家。”我握著手上的紙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我很早就離開了老家,所以,並不是特別的了解這些年村子裏麵究竟發生了事情。
但我知道,既然這本紅線簿子是從外婆那裏繼承而來的,想必這兩條人命應該和她有關。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是什麽事情讓是十三四歲的未成年少女,早早的懷孕,又是什麽原因,讓她們還沒來得及產下孩子,就突然之間暴斃而亡了呢。
躺在床邊沙發上的我,不知不覺抱著懷中的紅線簿子睡去。
和之前回去老家為外婆辦理喪事的時候一樣,許久沒有做夢的我,這天晚上又一次做夢了。
我夢到自己紮在一片荒蕪的墓地上,白色的霧氣從黑色的墳頭上團團的散開,很快,我就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裏。
我大著膽子剛走過去的時候,卻看到村裏的牛皮大王二蛋子臉色慘白的死在了那裏。
而且,雙目雙耳,甚至是鼻子和嘴巴中都被人塞上了黃土。
我突然想起但你過年百強叔的兒子,那個癡傻兒被發現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死相。
難道說,他們是被同一個人或者鬼所害。
可當日我明明已經排除了上官冥夜是凶手的嫌疑,究竟又會是誰呢?
但就在我的思緒一點點展開的時候,突然之間,陰風驟起,團團的霧氣後,那個帶著銀色霧氣的男人再次出現了。
幽紅色的火焰從他的掌心中推出,直直的朝我飛過來,我嚇得連忙向後退,卻被突然詐屍的二蛋子死死地勒住了脖子。
“啊……”我猛然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冰涼的空氣,看著眼前沉睡的李岩,才發現是一場夢。
我再無睡意,站起身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當水杯剛送到我的嘴邊,我忽然想起了紅線簿子。
當我忙不迭的撲到沙發旁,打開紅線簿子的前半冊時,竟然真的看到了二蛋子的名字。
那麽也就意味著他真的死了。
同樣的死亡事件再次湧現,而且王蘭和周麗紅的身份也很可以,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就和端木希明一起帶著李岩回去了老家。
剛進村,就聽到二蛋子的家裏傳出了哭聲,出於一個捉鬼師的直覺,端木希明皺了下眉頭對我說:“小容,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村裏死人了。”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沒有說話,直接帶著他們回了外婆的家。
我本以為上次離開後,自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卻沒想到兜兜轉轉,我竟然再次回到了這裏。
外婆的房子本就陰氣很重,加上長久無人居住,看起來更有些詭異瘮人,我忙著把李岩安排回房間的時候,端木卻聚精會神的研究著堂屋中的一切。
“你外婆是神婆?”我從房間裏麵出來的時候,端木指著桌子上拜訪的香爐和香燭紙錢,又眯著眼睛審視的看著我說。
“而且我覺得她除了給人看病驅鬼,大概還有接吉其他的營生吧?”
“比如呢?”我抱著雙臂,看著站在神壇前的端木希明,女鬼陳蘭曾經說過,她是故意把這個捉鬼道士引到我的身邊的。
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後,我已經漸漸的用謹慎提防的視覺看到身邊的每一個人。
也許,這個端木希明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更或者,從很早之前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我了,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被陳蘭利用。
“比如……”就在這時候,端木希明猛地賣了個關子,突然拔掉了背上的桃木劍,豎起了兩隻耳朵說,“有人來了。”
“小容,你在家嗎?”百強叔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推開門,卻看到他和幾個村裏人站在遠門外邊,好像這裏是什麽瘟疫禁地一般,不敢進來。
但我剛到家,他們就來了。
隻能說明,有非我不可的事情,需要幫他們去做。
“小容,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二蛋子死了。”百強看了眼我身後的房子,本想要和我繞圈子,卻被我很快拆穿了。
“百強叔,咱們都是鄉裏鄉親,有什麽事情,您就隻說吧。”和上次不同,這次的我,更想要盡快的看到死去的二蛋子。
如果真的如我夢中我看到的那般,那就絕對不是什麽巧合的事情了。
“你外婆是村裏的神婆,現在她老人家走了,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也就隻有小容你了。”說到這裏,百強叔丟掉了手中的煙頭,恨恨的歎了口氣說。
“小容,還請你在二蛋子下葬之前,去他家裏做場法事,這樣的話,也好讓他幹幹淨淨的走。”
“幹幹淨淨的走?百強叔,到底什麽意思?”我從百強支支吾吾的神態中,又覺得這件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小容。”百強叔壓低聲音對我說,“昨天晚上,村裏有人看見了二蛋子的魂魄了,就在之前我兒子死的那片墳地中。”
“而且。”這時候,另一位村民也是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我的麵前,“最邪門的是,二蛋子,也是在這裏。”
“死在同一個地方?”我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更加的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