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鬼打牆
“你誰啊?”娃娃臉舉著手中的桃木劍,有些被我的尖叫聲嚇到,顫抖了下舉在手中的桃木劍。
此刻,我卻看到上官冥夜突然出現在了娃娃臉的身後,剛剛瞪大了眼睛,結果就被他徒手捂住了嘴巴,冰杯強行拉回到角落中。
而這時候,上官冥夜的臉已經從原本的鐵青色,變成了更加難看的鍋底色。
“別出聲,據我判斷,裏麵至少有三隻厲鬼。”娃娃臉看著我,又一臉誠懇和焦急的和我打著商量說。
“我是一名捉鬼師,是被這房子裏麵強大的鬼氣而來,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剛剛之所以會阻止你,就是不想你進去送死。”娃娃臉慢慢的放開了我,又舉著桃木劍對我說,“姑娘,你快走吧,有多遠走多遠。”
我看到上官冥夜又倏然飄到了娃娃臉的身後,在他剛要揮出掌風的一瞬間,我突然上前攔住了他,急急地低語說:“他沒把我怎麽樣,隻是擔心我會受到厲鬼的襲擊罷了。”
“哼,你居然還敢護著這個小白臉。”上官冥夜冷冷的推開了我,當他再次上前的時候,我又一次攔在了娃娃臉的麵前。
“放肆。”上官冥夜猛然揮了一下袖子,驟然刮起的陰風,將娃娃臉手中的桃木劍吹落掉地。
我真的有些搞不懂這隻男鬼,怎麽動不動就愛吃醋,人家不過就是拉了我一下,他居然會氣成這個樣子。
新賬舊怨,上官冥夜索性不顧我的死活,賭氣走了。
“意外,這純粹就是一個意外。”娃娃臉嘟嘟囔囔的對我說了一句,“對於我端木希明來說,這幾個小鬼兒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位端木希明重新握起了自己的桃木劍,踏著抖抖索索的步子就闖了進去,可是,他剛進去,房間的門就重重的關上了。
而這時候,走廊內的陡然滅掉,又陡然亮起,恐怖的氣氛很快彌漫登場。
“小容……”旁邊的樓道內,突然傳來了一陣淒慘的聲音,我聽得出,那就是李岩的聲音。
我顧不得想太多,又或者我的心裏麵篤定,不管我和上官冥夜鬧的多僵,他是絕對不會棄我的死活於不顧的。
想到這裏,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李岩。”我剛要推開樓道門,結果門內好像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和我較勁兒,頭頂上的燈泡忽明忽暗的閃動著。
我幾乎把吃奶的勁兒全都使了出來,突然,門內的力量鬆了一口氣,我借著這次機會,很快推開了門。
“血……”兩隻肚大如羅的鬼母直勾勾的盯著我,白麵長發,黑色的指甲更是迫不及待的撓著身後的牆壁,貪婪又細碎的嘶吼著。
我這才意識到,剛剛隻顧著開門救人,一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紅的血氣流出,一下就吸引著這些貪婪的鬼母。
“別……別過來。”我握著手中的玉佩就朝著樓下跑去,而這兩個鬼母就像黑血蝙蝠一般死死地盯著我。
我急切又淩亂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樓道內響起,其中一個鬼母猛地一下朝我飛了過來,我猛然閃躲,她就重重的撞到了樓下一層的照明燈上。
我看到整顆燈泡嵌入了她血紅色的頭頂中,不斷濺落的電光火花落在地麵上,灼燒著她的皮膚,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味。
“血……”我猛然一驚,再次不小心咬破了嘴唇,被電傷的鬼母揮舞著已經變成黑色的指甲,試圖朝我飛過來,但她卻被插在腦袋中的燈泡掛住,懸在半空中,不斷的動彈著。
而這時候,另一隻鬼母卻莫名其妙的消失。
“小容。”我又一次聽到了李岩呼喊我的聲音,咽了口唾沫,朝著聲源奔去。
但是,我往上跑了好幾個樓梯,整個人更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等我再抬起頭的時候,卻還是看到了那隻掛在頭頂上的鬼母。
不對啊,我明明是上樓,為什麽還是回到了原地了。
“小容,救我。”這時候,李岩的呼喊聲又從樓下傳來,我又一次緊咬了下嘴唇,直接朝著樓下跑去。
可當我再次頓住腳步的時候,我竟然還是回到了原點。
而最讓我感到奇怪和害怕的是,這時候,整個樓梯間響起了響亮的腳步聲,一下下撞擊在牆上,發出恐怖陰森的聲響。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鬼打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怕是跑死,也根本走不出去。
突然,一個巨大的東西從頭頂落下,我還沒反應過來,惡臭味的鮮血就濺落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一個忽明忽暗東西滾落到了樓下一層的角落中。
接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我才看清楚,掉落的居然是鬼母的頭顱。
失去頭顱的鬼母,蠕動著笨重的身子,很是苦難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隻不過,即使是落到這般的慘樣,她還是不甘心的朝我湧過來。
我確定自己現在此刻陷入鬼打牆中,跑是肯定跑不出去了,隻能硬著頭皮向後退守著。
而這時候,一個白色的魂魄突然從鬼母的大肚中跳落出來,竟然是女鬼陳蘭。
“容慕可,我飛了這麽大的勁,終於把你引來了。”陳蘭扯著陰冷的笑容,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著,甚至還越發得意的說。
“雖然上官冥夜很厲害,但我隻是稍稍使了一點手段,就挑撥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原來……那個捉鬼師端木希明是你故意引來的。”我沒想到陳蘭居然會這大的膽子,居然連堂堂的冥界太子也敢戲弄。
“不然呢。”陳蘭一甩身後的黑色成群,那隻在地上蠕動的鬼母,就失去了聲響,瞬間,就化成了一團血水。
我看著粘稠惡臭的血水順著樓梯一點點的流淌下去,更是忍不住心裏的惡心,吐了出來。
“就憑那個半瓶醋,你覺得他能夠找到這裏來嗎?”陳蘭突然吐了吐自己紅色的舌頭,鋒利的牙齒凸顯出來,陰鷙的笑著說,“容慕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但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串響亮的腳步聲傳來,我還沒看清楚是誰,一灘紅色粘稠的東西就朝我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