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是太後?
陶夭夭本以為太後應該跟現代那些奶奶輩的人一樣,滿頭白發,牙齒不全,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樣的老太太說不好照顧也好照顧,無非就是端屎端尿,一般年輕人受不了,可她陶夭夭不一樣。
以前奶奶生病了,她可都是這麽伺候的。
可眼前這位是腫麽回事兒?
隻見寢殿內,一個長相及其漂亮的女人端在在床榻之上,那滿頭烏黑的秀發連陶夭夭看了都有幾分羨慕。
如此年輕貌美的女人,陶夭夭真是很難將她與‘奶奶’這個詞聯係到一起。
詫異扭頭看向旁邊的孫姑姑,想問問她是不是搞錯了,卻見孫姑姑已經先一步走至那女人麵前,恭敬的彎腰道:“太後,您的新侍女來了。”
隻聽床上的女人冷哼了一聲,孫姑姑便轉身看向陶夭夭,將太後平時一些簡單的生活習慣告訴了陶夭夭後便退出了寢殿。
陶夭夭在心底給自己打氣,不就是伺候人嗎,又不是沒伺候過。
再說這太後那麽年輕,生活都能自理,自己無非就是供她差遣罷了,想來也簡單。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的確是陶夭夭想的太簡單了。
寢殿關門的聲音剛一傳來,太後便睜開眼睛下了床,撇了陶夭夭一眼冷聲道:“來呀,扶哀家到花園走走。”
陶夭夭撇撇嘴,心裏直嘀咕。
果然是太後啊,這架子也是杠杠的,手一抬,去逛個花園還得讓人扶著。
為了自己的小命陶夭夭也隻好照辦,誰知道手剛碰上太後的手,太後立馬就咋呼了一聲:“哎呦。”
這一哎呦不要緊,給陶夭夭嚇的腳底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尼瑪,這誰在地上擺的蠟燭?蠟油淌了一地。
還不等陶夭夭從地上爬起來,一旁的太後卻是突然抬起一腳,正好踹在陶夭夭先前摔傷的膝蓋上,疼的她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撓哀家,信不信哀家剁了你的爪子?”
本來身體上的疼痛就讓陶夭夭心情很是不爽,太後再這麽沒事兒找事兒的一咋呼,加上先前受的委屈,陶夭夭當即就爆發了,坐在那兒瞪著太後大吼出聲:“你有毛病吧?你哪知眼睛看見我撓你了?是你瞎咋呼還踹我你倒有理了,別以為你是太後我就不敢罵你了,不就是一死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有本事你現在就弄死我啊!”
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太後呆愣的站在原地,打死都沒想到新來的奴婢脾氣居然這麽大。
可是……卻格外的對她胃口。
聽到寢殿內的聲響,孫姑姑與金玉帶著幾個侍女衝了進來,正好聽見陶夭夭大喝的尾音。
金玉當即發怒,衝上去就要教訓陶夭夭,不料氣頭上的陶夭夭雖然受了傷,伸手卻還是一樣靈活。
輕鬆抓住金玉的雙手,稍一用力便將人摔翻在地。
金玉的腳踝正好摔在剛燒完的蠟燭上,立即燙的她慘叫起來。
見此陶夭夭多少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她想跟自己動手就又覺得她是活該。
這種仗勢欺人的家夥,就該讓她受點懲罰,長長記性。
“大膽,竟然口出狂言還傷人,來人呐,把她給我拖出去……”
“等一下!”
孫姑姑話音未落,太後卻笑著出聲將其打斷,看向陶夭夭的目光裏滿是欣賞。
“這個奴婢哀家很喜歡,你們退下吧。”
瓦特?
陶夭夭一臉懵逼的看著太後。
她剛剛罵了她,可她卻說喜歡她?
這個太後腦袋沒毛病吧?
其實不光陶夭夭這麽想,連孫姑姑和其他宮女也是這麽想的,奈何沒一個人敢忤逆太後的意思,隻能攙扶著金玉快步退出寢殿,再小心的關上門。
待屋內隻剩下二人,陶夭夭才試探性的說道:“太後,剛才是我不懂事兒,您別往心裏去。”
媽的,這太後要是給她個利索吧,她也就不說啥了,偏偏她不但不殺她,竟然還揚言喜歡她?
陶夭夭心裏著實沒譜,隻想著說點好話賄賂下太後,不料太後聽聞此言竟直接發怒,扭頭便走。
這喜怒無常的性子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陶夭夭隻得忍著腿上的疼痛跟了上去。
這寢殿跟其他地方不同,前後共有兩處門。
一側通往前院,也就是陶夭夭剛才進來的地方,另一側則是直通一個小花園。
太後見陶夭夭跟了上來,便隨口道:“這花園還是我那煜兒乖孫怕我無聊,特意命人給我修建的,你看如何?”
聞言,陶夭夭頗有些驚訝的回道:“不錯,王爺真的是用心了。”
花園麵積有限,但所種的花種卻有幾十種之多,色彩斑斕甚是好看。
即使已經快要入秋,仍有大半的花爭豔綻放,果然是奇景。
太後率先走進花海,不顧身上名貴的衣衫,竟直接躺在了黃土之上。
聞著漫天的花香,滿足的閉眼微笑。
陶夭夭先是一愣,接著也跟了過去,自然而然的躺在太後身側,那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父親帶她去山上種樹,種好之後他們也會躺在草地之上,鼻尖縈繞著花草的清香。
嘴角不知不覺的上揚,陶夭夭終於忍不住感歎,若是父親還活著該有多好。
許久沒聽到聲響,太後好奇的睜眼看了一眼身側,詫異的發現陶夭夭竟同一起躺在地上,頓時大笑出聲道:“你果然跟別人不一樣。”
突然傳來的聲響打斷了陶夭夭的回憶,茫然回頭看著太後道:“啊?”
接著便聽太後抱怨似的說道:“先前那些宮女見我躺在這兒總是勸我起來,在我耳邊叨叨個沒完,多美的景致都被破壞了。你還第一個不僅不勸我起來,反而還陪我一起躺下的人。”
陶夭夭頗有些詫異,隨口問到:“然後呢?那些宮女都被打發走了?”
太後卻是冷笑:“當然不是。”
“那是……”
“哀家賜了她們毒酒,讓她們永遠閉上了嘴巴,然後留在寧康宮幫哀家打理花草。”
“毒、毒酒?”陶夭夭後怕的吞了口口水。
剛才,她就跟毒酒隔了一個動作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