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傷了她的臉
楊淑兒從指縫間看到了逃跑的靈猴,指著靈猴的身影大呼:“給我抓住它,我要殺了它,殺了它!”
然而此時,丫鬟眼裏隻有受傷嚴重的楊淑兒,一個留下來照顧她,一個急忙跑出去叫太醫。
靈猴的小小身影就這麽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與此同時,左丘煜幾人也終於到了鬼醫劉千的住所。
不得不說此人不但醫術高明,連選房子的位置也是絕佳。
不是依山傍水就是鮮花環繞。
整個村莊都呈現一種死氣沉沉的模樣,然而這鬼醫劉千的住所卻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香氣彌漫,聞之使人心曠神怡。
高高的院牆和大門將村們阻隔在外,幾人終於安穩落地。
不等岑不徒出聲,左丘煜已經抱著陶夭夭迫不及待的進了大門。
然而早就聽到聲音的鬼醫劉千卻並不急著為陶夭夭診治,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上百種草藥,隻見劉千還是穿著那件黑袍帶著麵具,正認真的嚐試著將草藥配在一起,然後喂給旁邊籠子裏的小白鼠。
岑不徒看了左丘煜與衛弘一眼,見左丘煜將陶夭夭放在一邊的塌上,這才行至鬼醫劉千身邊說道:“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的另一半解藥呢?”
事到如今,岑不徒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所以當著左丘煜與衛弘的麵便向鬼醫劉千伸出了手。
鬼醫劉千倒是也不含糊,直接從袖口中抽出了半梅藥丸遞給了岑不徒:“你可以走了!”
岑不徒接過藥丸直接吞下,待感覺到體內氣體順暢,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解了毒之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衛弘攔住。
“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是故意將我們引過來的不成?”
聞言,岑不徒輕笑出聲:“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算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們需要帶陶夭夭來像鬼醫劉千求救,而我需要將陶夭夭帶過來給他換取解藥,僅此而已。”
“解藥?什麽解藥?”之前衛弘挾持他的時候可是碰到過他的脈象的,他體內根本沒毒,何來解藥一說?
聽到衛弘的詢問,岑不徒卻是臉色一遍,隻道:“個人恩怨,與你們無關,還請恕無可奉告!”
說罷,岑不徒突然出手擊退衛弘,一扭頭便飛上牆頭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衛弘剛要起身去追卻被左丘煜叫住:“罷了,讓他去吧,救夭夭要緊。”
事實上,看著鬼醫劉千的背影,左丘煜想將他扒皮抽筋的欲望都有,怪隻怪他曾經傷害了陶夭夭,還差點害死她,僅憑這一點,他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但當下,他卻又是夭夭唯一的希望,他不能將他如何。
鬼醫劉千似乎掐準了這一點,將二人視若無物,在岑不徒走後仍舊專注於手下的草藥配製。
衛弘終於按耐不住,快步走過去,大喝道:“本公子不管你在做什麽,立刻給我停下來給夭夭診治,不然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衛弘!”左丘煜連忙出聲喚了他一句,隨即也走到鬼醫劉千身邊道:“還請鬼醫出手,救內子一命!”
聞言,鬼醫劉千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扭頭看向左丘煜,但因他帶著麵具,所以左丘煜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卻能感受到鬼醫劉千周身散發出的濃濃敵意。
他竟對自己有敵意?這是為何?難不成他也屬意於夭夭?
想到這個可能性,左丘煜臉色驟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猛地縮緊,但為了救治陶夭夭,他隻能拚命隱忍。
見鬼醫劉千沒有任何回應,便繼續道:“你既然命岑不徒將陶夭夭帶過來,必定不是為了殺她,既然如此,本王想你不會見死不救對嗎?”
左丘煜在賭,隻希望一向性格怪癖的鬼醫劉千能快點出手替夭夭救治。
但鬼醫劉千卻是突然出聲到:“你怎知,我讓岑不徒將她帶來,不是為了殺她?”
“什麽?”左丘煜蹙眉,不解的低呼出聲。
隻聽岑不徒哈哈大笑了兩聲道:“這丫頭上次中了我的毒又被我的毒所救,現在毒素已經遍布了她的全身,一些常見的毒藥根本傷不了她。但我不希望此事傳出去,若是被外人知道隻怕我日後便沒有安穩的日子過了,因此我才叫岑不徒將人帶來,然後……殺了她!”
鬼醫劉千說的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再開玩笑。
待他說完,衛弘手裏的利刃卻是直接比上了鬼醫劉千的脖子:“本公子可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今日有我衛弘在此,你就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聞言,鬼醫劉千再次大笑出聲:“這是自然,我本就沒想救她,又怎會碰她?”
“你!”衛弘氣結,卻又無可奈何。
這家夥性格怪癖,想要威脅他可沒有威脅岑不徒那麽容易。
可就這麽看著陶夭夭死去,他又絕對做不到。
見到這一幕,心急的左丘煜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冷聲到:“那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救人?”
聞言,鬼醫劉千終於再次看向了左丘煜,目光複雜,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麽。
不過左丘煜卻看得出,因為他說了這句話,鬼醫劉千的態度已經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想讓我救人也容易,你做我的小白鼠,我立馬就去救人。”鬼醫劉千及其認真的說到。
聞言,衛弘卻是驚呼出聲:“不可!煜,你可是堂堂一國王爺,怎可屈尊做他人的試驗品,這萬萬不可!”
但左丘煜卻是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小白鼠,終究還是點點頭:“好,本王答應你便是!”
“煜!不可!”衛弘還是不死心的反對。
卻聽左丘煜輕聲道:“若是此生沒有夭夭在身邊,我要這所謂尊嚴又有何用!”
與陶夭夭相比,尊嚴便變得一文不值。
別說隻是做鬼醫劉千的小白鼠,就算鬼醫劉千說要他的命,也許他都會在片刻的考量後點頭應下。
隻要報了仇,他的命給他又何如。
聽聞左丘煜如此說,衛弘愣在原地。
他自以為自己對陶夭夭的喜愛與左丘煜無異,但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比不上左丘煜分毫。
不但一開始他就輸了,過程中他更是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