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是她要殺我!
原本麵帶微笑的飛霜珍腳步不由得頓住,突變淩厲的目光,看的一旁的貼身侍女都不禁心生懼意。
珍公主渾身散發出的殺意太過濃厚,她怎能不怕。
屋內,父女倆的對話還在繼續。
飛霜靈對於父皇的提議很是不滿:“父皇,我才不管煜哥哥會不會繼承帝位,反正我有一個帝王父皇就行啦!”
對此,帝王隻是無奈笑笑,隨口說道:“此事,容後再議!”
說罷,負責傳話的小太監跑了進來:“帝王,珍公主來給您請安了。”
聞言,帝王臉上麵對飛霜靈時的慈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冷聲道:“讓她進來吧。”
“是!”
再出現在帝王麵前,飛霜珍已經換上了最得體的笑容:“兒臣參見父皇。”
公主府中,左丘煜與衛弘剛一進門便與急匆匆跑出來的靈猴相遇,見到他們,靈猴仿佛是見到救星一般,拽著左丘煜的手就朝花園的方向狂奔。
見此,左丘煜與衛弘都心中大呼不好。
莫不是夭夭一人在府中出了什麽事兒?
此時,陶夭夭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趴在地上,昨夜好不容易有些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絲絲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陶夭夭的衣衫。
淩亂的發絲下,是一張堅韌不屈的臉。
眼看周圍的侍衛要對陶夭夭下毒手,衛弘大喝出聲。
哪知那侍衛聽見聲音,不但未住手,反而在看了左丘煜與衛紅一眼之後動作更快的朝陶夭夭襲擊而去。
他的目標很明顯,他要殺陶夭夭。
不等衛弘出手,左丘煜已經忍無可忍的飛身而去,躲過侍衛手中的利刃,頭也不曾回就從他脖頸劃過。
刹那間,從脖頸處噴出來的血液染紅了侍衛的衣衫。
其他侍衛見此對視了一眼紛紛恐懼後退。
左丘煜隨手扔了利刃,蹲下身將陶夭夭橫抱在懷裏,撲鼻而來的全是濃鬱的血腥味兒。
虛弱的陶夭夭看清左丘煜剛毅的臉龐後,忙抓住了他前襟的衣衫,焦急的說到:“靈猴、靈猴。”
聞言,左丘煜麵無表情的冷聲道:“放心,靈猴好好的。”
說話間靈猴還躥了過來,圍著左丘煜與陶夭夭上躥下跳,看起來很是關心陶夭夭。
見它沒事陶夭夭可算放心下來。
沉默了片刻,突然怨恨的對左丘煜說到:“是飛霜靈,她要殺我。”
音落,隨後趕回來的飛霜靈正好行到此處,聽到陶夭夭的話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說到:“陶姑娘說的這是哪裏話,我人都不在府中怎會要殺你?”說罷看了一眼地上侍衛的屍體,又看向一旁的侍衛:“到底發生了何事。”
飛霜靈問的正是那名看守。
隻見看守聽了飛霜靈的質問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語氣中全是懼意:“回,回靈公主,您交代讓陶姑娘在房中好生歇息,等您和嘉逸王回來,但、但是陶姑娘竟假裝肚子疼,還打傷了侍衛。我們以為她是奸細,所以才……”
簡單的幾句話,就將飛霜靈從這件事兒中摘了個幹淨。
陶夭夭不服,窩在左丘煜懷裏衝著那名侍衛大喊:“你撒謊,你剛剛明明說是奉了靈公主的命令,說我要是出房門一步殺無赦,你怎麽能睜眼說瞎話呢!”
“我看睜眼說瞎話的是你才對!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為什麽要殺你?陶夭夭,我念在你是煜哥哥府上的人,對你百般容忍,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忘了在囚牢裏是誰救了你!”
飛霜靈不提這茬陶夭夭還沒這麽生氣,說起囚牢更是恨的牙根癢癢,張口就道:“你還敢說囚牢,你……”
“夠了!”
話未說完,頭頂突然響起左丘煜憤怒的吼聲,陶夭夭嚇了一跳,不解的抬頭,就見左丘煜臉色甚是難看的瞪著前方,不曾看她一眼。
“靈兒,她舊傷未愈腦子尚不清醒,還請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說話間左丘煜雖語氣平淡,但誰都聽得出他對飛霜靈的在意,這讓陶夭夭很是不滿,瞪著左丘煜氣鼓鼓的一言不發。
為什麽自從來了這公主府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在他心裏最在意的人還是飛霜靈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陶夭夭隻覺得心被揪的生疼,眼淚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見此,飛霜靈很是得意,麵上卻還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煜哥哥說怎樣就怎樣吧。”
昨日剛被請來的太醫再一次被請到了府上,給陶夭夭包紮完,太醫一邊書寫藥方,一邊對旁邊的丫鬟交代:“這位小姐身上的傷口雖然都不嚴重,但不能再次撕裂,否則會留疤的,以後還是小心照看著點比較好。”
直到送走太醫喝了藥,陶夭夭還是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甚至都不曾看左丘煜一眼。
她不懂,左丘煜為何不相信自己,為何每次都站在飛霜靈那邊。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見到她這個模樣,衛弘剛要開口解釋什麽卻被左丘煜攔住。
衛弘不解的看向左丘煜,卻見他衝自己搖了搖頭,接著又朝窗外使了個顏色,衛弘當即反應了過來,眉頭緊蹙的點了點頭。
晚飯之時,左丘煜拜托飛霜靈明日一早就備好馬車,他們還有要事在身,不可再耽誤。
聞言,飛霜靈忍了又忍才沒將心中所想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讓左丘煜放心。
當晚,左丘煜剛準備寬衣卻突然聽到敲門聲,接著便傳來飛霜靈柔弱媚骨的聲音:“煜哥哥,你還沒睡吧?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聞聲,左丘煜眉頭蹙起,語氣卻異常平淡道:“今日天色已晚,男女有別,還是請公主回去吧。”
飛霜靈卻是不依:“煜哥哥為何不繼續叫我靈兒了。”
左丘煜並未答話。
半晌才聽左丘煜繼續道:“有什麽話,還是明日再說吧。”
本以為如此便可以將飛霜靈打發走,卻不想她竟堅持道:“我不,煜哥哥,你若是不見我,那我便守在這裏不走了!”
堂堂一國公主深夜守在一個男人房外成何體統!
若是被有心人傳揚到宮中,隻怕又會惹麻煩上身。
想到此,左丘煜隻能心有不悅的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