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死在眼前
太子府,左丘燁看著手中的密報氣得將紙張完全撕碎。
桐穀在一旁連忙抱拳出聲道:“太子息怒,屬下這就帶人去攔截。”
“務必要在他出府之前將屍體搶回來!”左丘燁憤怒出聲。
“是!”桐穀領命,動作迅速的朝外走去。
左丘燁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外,突然出聲道:“來人!”
一個護衛打扮的人自門外走了進來,到左丘燁身側恭敬應了一聲:“殿下。”
“那個老家夥都招了嗎?”
“招了,他說嘉逸王叫他去是給一女子診治,但據他所描述,此人並不是藍衣,想必藍衣再被嘉逸王帶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聞言,左丘燁倒是陷入了沉思。
已竹園中的女子不是藍衣,難道真是藍衣的手下?
但為何自己從未聽藍衣提起過?難不成她對他也有多保留?是不是她還有什麽瞞著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性,左丘燁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旁的侍衛並沒有退下,見太子久未出聲問到:“那丁太醫……”
聞言,左丘燁眸中寒光閃過:“既然已是無用之人處理了便是,免得多嘴多舌壞本王好事。”
“是!”侍衛領命,轉身離去。
左丘燁抬眸正好看見雕花門梁上的物件,那是藍衣還在他身旁時贈予他的,是一個繡著鴛鴦的香囊。
左丘燁不想留下卻又不好直接丟棄,便隨手係在了這門梁之上,卻始終都視若無物,從沒有放在心上過。
如今見那香囊在眼前晃蕩,隻覺得更加煩悶,遂一把扯下催動內力,不過片刻便將這香囊化作粉末。
如若藍衣泉下有知,知道左丘燁從不曾打開香囊看過,不知會是何心境。
將那一堆黑灰扔進旁邊的香爐內,左丘燁轉身出門進宮。
衛弘一路飛至陶夭夭出事的小樹林,看到那個挖出的大坑,大概就是之前埋女子屍體的地方,地上還隱約有些血跡。
圍著樹林認真的轉了一圈,衛弘突然在一根樹幹上發現了銀針。
這銀針做法精妙,針尖乃是三棱針頭,如若紮進人體內拔出時必有絞肉之痛。
衛弘拿在手中仔細琢磨,據他所知江湖上善用銀針做武器的寥寥無幾,因為這針重量極輕,如若沒有深厚的內力根本無法射出過遠的距離。
再一觀察周圍地形……難道人是被他帶走的?
再一細看,衛弘果然在針尾部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刻字——千!
“果然是你!”衛弘猛地握緊了手中的細針,一躍而起,朝著劉千的小茅屋方向飛去。
而此時距離陶夭夭受到毒藥折磨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整個人簡直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奄奄一息。
岑不徒打著哈欠坐在一邊看著,不時朝隔壁房間正在配藥的劉千瞄一眼。
“喂,我的解藥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
劉千頭也不回的應道:“急什麽,實驗完了,解藥自然會給你。”
“我看啊,你這解藥是配不出來了,這丫頭眼看就不行了。”
聞言,劉千可算是看了一眼床上的陶夭夭,生命氣息已經甚至薄弱,看來他的確要加快速度了。
已經給她試過二十幾種解藥都沒用,情況卻反而越來越糟,究竟這女人用的是什麽毒?
雖然心裏很是煩躁,但劉千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動作麻利的在研究各種配方。
見他不搭理自己岑不徒也沒在說什麽,依舊打著哈欠看著床上的陶夭夭,不時捅捅她的臉蛋兒,看人死了沒。
其實這麽一看這丫頭長的還是挺漂亮的,就這麽死了著實有點可惜。
抬頭撇了一眼劉千,見他沒看著自己,岑不徒邪笑著緩緩朝陶夭夭的小嘴兒湊過去。
既然上不了,親一口也滿足了。
眼看就要碰上了,不遠處突然傳來聲音,岑不徒手腳麻利的來了一個空中翻躲過了劉千射過來的銀針。
“不是吧你,謀殺啊?”岑不徒後怕的拍拍小胸脯,自己剛才反應要再慢一點,這針可就順著自己的太陽穴紮進去了。
隻聽劉千陰冷的聲音緩緩飄來:“你再亂動,我就殺了你。”
岑不徒咽了口口水,小聲嘟囔:“不動就不動,有什麽了不起的,爺在外麵的女人多了,不差這一個。”
聞言,劉千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而陷入深度昏迷的陶夭夭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她就像個玩偶躺在那裏任人擺布。
衛弘竄進院子裏的時候,從正門一眼就見到了躺在床上的陶夭夭,蒼白的麵色,虛弱的氣息,都刺激著衛弘的每一道神經,抬腿就朝著屋內走去。
拿著解藥出來的劉千最先注意到院中的衛弘,眼睛微眯,幾根銀針就已經射出生生攔住了衛弘的腳步。
衛弘接連躍起,輕鬆躲過銀針。
劉千朝著岑不徒使了個眼色,岑不徒臉色瞬間一變,指著自己的鼻子誇張的說到:“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攔他吧?”
“不然呢?”
“可是……”
“你可還想要解藥?”
岑不徒立馬麵如死灰的蔫了。
為了解藥,他隻能拚了!
在衛弘再次衝過去的時候,岑不徒迎麵就撲了上去,兩人很快交上手。
但岑不徒畢竟不是衛弘的對手,隻能靠輕功加以躲避。
劉千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坐在床邊扶起陶夭夭的身子,將手中的湯藥灌了下去。
見此,衛弘一麵應付著岑不徒,一麵衝屋內大喊:“放開她!”
但劉千充耳不聞,硬是將一碗湯藥全灌了下去。
衛弘大怒,憤然出掌,擊中了岑不徒的胸膛,岑不徒立馬被打飛出去撞在石桌上口吐鮮血,單膝跪地,一手扶在胸前再也無法起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衛弘闖進了屋裏與劉千交上手。
將劉千擊退至屋外後,衛弘趁機探了探陶夭夭的鼻息,發現她已經毫無氣息。
怎麽會這樣?同樣的痛苦為什麽要讓他經曆兩次?
衛弘頓時雙目通紅,怒瞪著屋外的劉千和岑不徒:“你們敢殺了她!你們竟然敢殺了她!”
此刻的憤怒遠比見到那獄中三人時更甚。
陶夭夭……你居然就這麽死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