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偏執的愛(1)
安映嵐就這樣,默默地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守護在傅言身邊。
有著像安映嵐這樣子的朋友怎麽不好?隻要傅言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安映嵐就會主動地湊上去問他到底怎麽了?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送到傅言的麵前。
傅言就這麽樂此不疲地一直吊著安映嵐,而安映嵐那時也並未發現傅言的真實麵目。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中,安映嵐已經默默地在傅言的身邊陪伴了六年。
難怪大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句話,便很好地在安映嵐的身上體現著。
可是,一個女人,又有多少個六年可以這樣地隨意亂耗呢?
終於,安映嵐一直以來所期盼的,可以向傅言展示自己一直很愛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大學畢業後,傅言不知道何時竟染上了賭癮,還偏偏手氣差到,竟將家裏的公司給掏空。傅言的爸爸傅言博因此被傅言這個不孝子給氣得送進醫院,而傅言的媽媽也在懊悔著為什麽自己當初一直溺愛著傅言才將這個逆子害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傅言一家,籠罩在如此壓抑的烏雲下。
安映嵐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於是,她向傅言提出了,隻要他跟自己在一起,那麽安家就會融資給傅氏企業,使之重新運轉,畢竟自己真的已經在傅言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對於傅言來說,答應了安映嵐的這個條件,除了好處,並沒有任何壞處。
安映嵐,A市安家企業的千金小姐,若是能跟她在一起,那來需要擔心什麽還不起賭債的問題嗎?
所以,當安映嵐隱隱地向傅言透露了這種想法的時候,傅言自己就先一步地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安映嵐聽後,自然是欣喜若狂,自己喜歡了那麽久的男生提出要跟自己在一起了這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安映嵐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第一次跟傅言成為男女朋友時的那一種心情。
有了安家的融資,傅言就更加肆無忌憚地瘋狂陷入了賭博的怪圈中,安映嵐知道了之後是想幫他改掉這種壞習慣,但每當安映嵐跟傅言說的時候,他總是會一副自己很痛苦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再三保證自己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每次當傅言這樣的時候,安映嵐總是心軟的,她總是安慰著自己,傅言自己也說要改,那麽一定就會改的。
於是,戒賭這件事情也就這麽一直地拖著。
但傅言還是聰明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抱著的是多麽大的一顆搖錢樹,所以他懂得時不時地給安映嵐一些甜頭。
每次當他有贏一點小錢的時候,他就會給安映嵐買一些東西,借此來圈住她的心。
而安映嵐每次收到由傅言送出的東西的時候,心裏總是還是會泛起一波漣漪,便會更加死心塌地地追隨著自己。
不得不說,傅言確實是將安映嵐的心思抓得很準。
所以,這些年來,傅言就靠著如此拙劣的手段,一直將安映嵐綁在自己的身邊。
而一直被蒙騙在鼓裏的安映嵐,直到有一次自己親眼撞破了傅言在跟一個女人親熱的時候才有些明白。
安映嵐也是一次偶然間去逛街的時候,走到了商場裏的衛生間,卻在自己的隔壁間聽到了男人和女人喘息的聲音,而正當她還在心裏鄙夷著怎麽會有人會選擇在這種公共場合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卻聽見了那道她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就是傅言!
“寶貝兒,你真香你知道嗎?你這小妖精可真是讓我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呢你知道嗎?”
而安映嵐緊接著並沒有聽到什麽講話的聲音,隻是聽到了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猛烈撞擊的聲音以及女人想要盡力隱藏卻還是從她緊咬的牙關中溢出來的呻吟聲。
安映嵐並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那個聲音是傅言的聲音,於是她一直忍著心裏的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靜靜地站在門外,等著他們辦完事之後出來。
結果,沒過多久,站在門外的安映嵐就看到了如同剛剛在電影院外看到的畫麵一樣,傅言親密地摟著另一個女人從衛生間裏出來,滿臉的春風得意的樣子。
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安映嵐怎麽也不會相信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竟選擇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然而與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不同的是,當時的安映嵐在看到傅言身影的時候,二話不說地就衝到了傅言的麵前,然後像發瘋了的似的狠狠地扇了那個女人一個耳光,然後哭鬧著跟傅言說“分手”,然後便哭著跑開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的安映嵐跑回家中,什麽也沒有說地便將自己給鎖在了房間裏整整一天一夜。
那一天一夜裏,她沒有喝水,沒有吃飯,沒有睡覺,她隻是呆呆地癱坐在床邊的地板上,任意地讓眼淚從她的眼中緩緩下流。
那時候的安映嵐還不明白,為什麽傅言要這樣對自己。
她甚至都想要親自問問傅言,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是因為自己究竟哪裏做得不好,可她最終還是沒有那份勇氣撥出那通電話。
那天當安映嵐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天一夜的時候,安家二老都快急瘋了,他們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在門外勸著安映嵐出來,但最終換來的隻是安映嵐的一句,“走開啊!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那一整天,整個安家都籠罩在一副烏雲密布的氣氛下。
而就在那一天一夜過後,安映嵐出來了,她的頭發亂哄哄地跟雞窩似的,兩個眼睛腫得像兩個大大的核桃似的,小臉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嘴唇更是幹涸得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皮,而她沒走兩步,就在安家二老的驚呼聲中暈倒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而當安映嵐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傅言呢?他在哪?我想要見他。”隨後便掙紮著想要把插在自己手上的輸液管給拔了,掀開被子起身就想要去找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