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怕黑,做噩夢
陳姨一看到自己少爺發話了,本想開口的嘴立馬閉了起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沐伊諾,便將桌上的碗收拾幹淨走進了廚房裏。
沐伊諾搙了搙嘴,哼,我就說嘛,楚言琛這個家夥,怎麽可能就是對我這麽好而已呢,陳姨肯定是在騙我。
在聽到了楚言琛對陳姨的警告之後,沐伊諾更是確定了剛剛陳姨說的那些話的不可信性,也沒有多想,直接將這些拋之腦後。
她站起了身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裙擺,朝著楚言琛說道:“你不是走了嗎?又過來幹嘛?”
楚言琛修長的身影走到了冰箱旁邊,眼中閃過了一絲尷尬,打開取出了一瓶礦泉水,“我口渴了,不行?”
沐伊諾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徑直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是時候該好好地洗個澡,放鬆一下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而沐伊諾的包放在了客廳裏,包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著,但卻沒人注意到這一切。
沐伊諾站在花灑下,任由溫暖的水流傾斜在皮膚上,暖暖的很舒服。想來,今天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是最放鬆的時刻了。
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秀眉微蹙,眼中似乎寫滿了擔憂,不知道黎逸哲怎麽樣了?算了算了,楚言琛都說他會沒事的,那他一定會沒事的。
不知道為什麽,沐伊諾現在對楚言琛對她所說的話,已經有點深信不疑的感覺了。
匆匆地洗完了澡,沐伊諾換上了楚言琛為她準備的睡衣。
粉紅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沐伊諾坐到了梳妝鏡前,拿起了放在上麵的護膚品,仔仔細細地塗抹了起來。
恩?這不是自己平常都在用的那個牌子嗎?
楚言琛是怎麽知道的?
沐伊諾的心中有太多的問題,她想要問楚言琛,但當她抬眸看到了牆上的掛鍾時,不知不覺,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沐伊諾抬眸看了一眼門的方向。
門外很是安靜,想來,楚言琛大概早就睡下了吧。
沐伊諾想著明天再問楚言琛,便走到了自己的床邊,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然後隨手往自己的床頭櫃一摸,卻沒有摸到自己熟悉的小夜燈的身影。
沐伊諾有一個習慣,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打開一個小夜燈。
因為,她害怕黑。
這也是除了跟沐伊諾的家人和關係很好的閨蜜知道的小秘密之外,沒有人知道的小癖好。
可現在……
畢竟是睡在人家的家裏,這又是大半夜的,人家應該早就睡下了吧。
如此一想,沐伊諾打算幹脆就這樣將就一下吧。
於是,沐伊諾把心一橫,將燈全部關了。
瞬間,偌大的房間裏,漆黑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沐伊諾從小愛看恐怖片的原因,她總感覺在這片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偷偷地觀察著自己,似乎在等著自己睡著那雙眼睛的主人就會一口將自己吞噬了。
越想,沐伊諾的心裏越是恐慌。
沐伊諾緊緊地閉著自己的眼睛,手裏緊緊地攥著被子的一角。
她一直在心裏催眠著自己,睡吧睡吧沐伊諾,睡著了就沒事了。
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下,沐伊諾的意識慢慢地變得有些渙散。
沐伊諾眼前的景色突然全部都變了,她看到了自己站在了一灘血水中,而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躺著一個麵目全非的人,沐伊諾很害怕,她一直大叫著楚言琛的名字,可轉眼間,她看到了楚言琛死在了那個剛剛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麵目全非的人的手中。
那個麵目全非的人看到了沐伊諾驚恐的眼神,他開始在大笑,而楚言琛就那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然,那個麵目全非的人臉慢慢地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傑銘!
是蘇傑銘來報複自己了!
解決完了楚言琛之後,下一個就會是自己了。
蘇傑銘的手上拿著那把剛剛從楚言琛的身上拔出來的刀,刀柄上還在滴著屬於楚言琛的溫熱的血,他正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不要!不要!
沐伊諾大叫著,猛然坐了起來。
是夢!還好,隻是夢……
睜眼,沐伊諾才發現自己還睡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裏,黑漆漆的,沐伊諾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快被黑暗吞噬的感覺了!
來不及多想,沐伊諾一把掀開了被子,下了床,朝著楚言琛的房間裏跑去。
楚言琛的房門沒有關著,似乎還有亮光透了出來,沐伊諾有些慌張地撞開了房門,卻看見了楚言琛正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似乎正在看著什麽,而他的膝蓋處,正放著一本書。
在聽到聲響的時候,楚言琛抬起了頭,便撞進了沐伊諾慌亂的眼神中。
“怎麽了?”楚言琛柔聲問道,當他的眼神觸及到了沐伊諾光著的腳丫的時候,隨即眉頭微蹙,“怎麽不穿拖鞋呢?”
聽到了楚言琛的這句話,沐伊諾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時情急,竟直接光著腳就跑了出來,沒來得及穿鞋。
“我……我剛剛做了個噩夢,我怕……”沐伊諾解釋道,話說到了一半卻停住了,她咬了咬自己的唇,有些不好意思。
“你害怕,所以就急著來找我了是嗎?”楚言琛站起身,放下了膝蓋上的書本,朝著沐伊諾走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沐伊諾還來不及說些什麽,便被走近的楚言琛一把抱了起來。
腳瞬間離開了地麵,下意識的,沐伊諾的手便勾住了楚言琛的脖子。
沐伊諾的臉頓時有些微紅,她從來沒有被哪個男生這樣抱著過,包括蘇傑銘也沒有。
楚言琛,是第一個。
沐伊諾的呼吸突然之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楚言琛將她抱到了沙發上,讓她坐好,然後把沐伊諾的小腿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楚言琛的大掌包裹住了沐伊諾的一雙小腳,感受著她的柔嫩的觸感。手還時不時地替她搓著,想要讓她的腳溫度熱起來。
“做什麽夢了?這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