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見到了小徒兒
他用來尋找墨影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兩日,可整個人都已經沒有走下去的動力了。
他從來不知道找一個人竟然這麽難。
與此同時,紀邵璋才剛剛拿著一瓶水準備喝就被一個青年人給撞翻了。
“哎喲,那這些年輕人怎麽就這樣毛毛躁躁的,我老骨頭都要被撞散架了!”紀邵璋很是抱怨的著,還沒有來得及看麵前的青年。
“老人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就是走路太著急了,才沒有注意到您。”
正當黃易水將紀邵璋扶了起來,滿是愧疚的在她麵前道歉的時候,一張臉都愣在了原地。
“主……主上。”
此刻的紀邵璋也注意到了麵前的黃易水,他一把揪住黃易水的衣領,就是怕他跑掉一樣,“原來是你子啊,十幾年沒見,我還差一點沒認出來了。”
此刻的黃易水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怎麽會在這裏撞上老爺子呢。
“啊哈哈,是啊,主上大人,十多年沒見您老還依舊的精力充沛老當益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黃易水的臉上堆起了一副討好的笑意。
“哼,你子又在這裏給我拍馬屁了,別廢話,我那徒兒在哪裏?趕緊帶我去找她。”
紀邵璋此刻是跟定了黃易水,反正他猜得到黃易水一定知道墨影的下落。
黃易水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為難之色,“主上大人您真的誤會了,我們從組織出來以後,就不知道少主她的去向,少主把我們整個組織都解散了。”
“少在這裏給我胡八道,你以為你能夠騙得過我嗎?”紀邵璋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主上大人,我的話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有半點虛言。”
黃易水故作鎮定的著,關於顧晚生病的事情,現在萬萬不能讓紀邵璋知道。
否則紀邵璋要是出了什麽事的話,他們可擔待不起。
但是紀邵璋又怎麽可能這麽好騙,就從黃易水的眼神之中就能夠看得出來,她在謊。
再了,他在島上也早就聽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顧晚一直都在讓黃易水他們做一些任務,活動可頻繁了。
紀邵璋放開了黃易水的衣領,似笑非笑的開口道,“你真的不知道墨影的下落?”
不知為何,在感受到紀邵璋這樣的質問的語氣時,黃易水竟然有一種被紀邵璋威壓的氣息包裹著一樣。
他有些透不過氣來,明明是想要撒謊的,可荒言一句也不出來。
“主上……我……”黃易水一副遲疑的樣子,也不是,不也不是。
隨即,紀邵璋注意到了黃易水手上提著的一個保溫盒。
“你手上這個保溫盒要提到什麽地方去?不會是我徒弟生病住院了,你去醫院看她吧。”
黃易水:“……”您難道是一個預言家,竟然一語道破,這太違背常理了
見黃易水遲遲不話,紀邵璋的手再次交上了黃易水的衣領,有些催促的開口道:“快到底怎麽回事?是
不是我徒弟真的生病了?”
黃易水咬了咬牙,看來事情確實是瞞不過去了,要怪就怪他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曆,竟然真讓他給撞上了這老爺子。
“主上大人,不瞞您,我們家少主她……”黃易水抬頭看了一眼老爺子,始終不知道怎麽開口。
“她怎麽了?你倒是快呀,你是要急死我這老頭子嗎?”紀邵璋臉上都寫滿了著急。
“少主她生的很嚴重的病,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接受治療。”黃易水始終還是有所保留。
“把話完。”但是不管怎麽樣,也依然逃不過紀邵璋的眼睛。
“我就知道瞞不過主上大人您了,我們家少主她現在胃癌晚期,醫生……她活不過兩個月了。”
又一次懷著沉重的心情把這些話完,黃易水感覺自己為了這句話,整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了。
“你什麽?”此刻,紀邵璋的反應比當時白晝和黑夜的反應還要嚴重了很多。
“哎呀,主上大人,我跟你也不清楚,你跟我來吧。”
隨後,紀邵璋跟隨著黃易水一同去到了醫院裏麵。
黃易水站在病房門口,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顧晚,“少主就是躺在這裏的。”
突然間,紀邵璋沒有勇氣推開麵前的這一扇門。
他一雙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從聽到這個消息到現在,紀邵璋還一直沒有在狀態裏麵,總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不能讓人接受了。
“主上大人,您想要進去看看嗎?”黃易水在一旁啟齒問著。
紀邵璋無數次將手抬起來要打開門,又放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墨影她還認不認得我。”紀邵璋的語氣都有些哽咽了,起來,隔著病房門口的窗子,他完全能夠看得清,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顧晚。
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真的就是她的徒兒。
明明在他的印象中,墨影還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一樣,整日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做一些調皮的事。
“師傅師傅,師兄今又欺負我了,不過我也沒有吃虧,我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把他的紙拿了。”
“師傅師傅,要不今我們出海去打魚吧?聽今海上有暴風雨,我好想見一下呢。”
“師傅師傅,為什麽要讓我穿這種男孩子穿的衣服呀?我想穿女孩子的裙子,變成一個仙女。”
“師傅,我可能要離開這座島了。”
“師傅,對不起,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墨影還願意當你最乖的徒兒,這一次請您允許徒兒叛逆一次,我有很多事情需要離開這裏,回去完成……”
“還有,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
往日的一幕幕,如同昨才發生的一樣浮現在紀邵璋的腦海當中,一時之間他的眸子也變得鮮紅了起來。
最終,紀邵璋還是抬起手來推開了病房的門,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顧晚的病床麵前走著過去。
一旁的張姐和管家也見到了一個老人,表情很
是悲傷的站在顧晚病床的麵前,他們也並沒有問這人是什麽身份。
不過看他的表現。應該是顧晚的什麽親戚,畢竟這兩日有很多顧晚的親戚朋友都突然間出現。
他們也在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墨影,師傅才幾年沒有見你,你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紀邵璋的臉上都寫滿了悲傷,居高臨下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顧晚,當年那個比搗蛋的孩子如今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盡管是那個一手創辦的殺手組織,手下沾滿了不少鮮血的紀邵璋,此刻臉上浮現出來的卻隻有溫情和悲傷。
此刻的他和組織沒有關係和殺手也沒有關係,甚至和紀邵璋都沒有關係。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一個看到自己的徒兒生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就會很難過的普通人。
“師傅——”
此刻從病床上傳來了顧晚有些虛弱的聲音,紀邵璋的帽子一下子瞪大了,看著病床上的顧晚。
“墨影……”紀邵璋叫著顧晚的名字。
因為顧晚當年在組織的時候就是叫這個名字。
“您……您怎麽來了?”顧晚的眼角也劃下了兩顆淚水。
在剛剛她睡著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多年沒有聽到的聲音。
隨後夢裏麵就浮現出了紀邵璋的身影。
顧晚睜開眼睛看到紀邵璋的那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或許是人即將要死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一生中最想見到的人。
“傻徒兒,師傅當然是來看你的,你可真夠狠心的,丟下師傅這麽多年都不聞不問。”紀邵璋盡量的克製著自己眼眶裏麵的淚水。
明明責怪的話語,聽起來卻隻有悲傷。
顧晚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一張精致的臉,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的血色。
“師傅,對不起,謝謝您能夠來看我,我以為您這輩子都不會再認我了。”
著這些話的時候,顧晚的眸子裏麵也盡是愧疚。
當初她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原本是滿心歡喜,可到頭來卻是遭受了一次次的痛苦的折磨。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丟失了一生的武功,就是一夜之間,它自己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經曆了什麽?
“傻丫頭,你在胡什麽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以為你從組織跑了出來,我們之間的師徒關係就不存在了嗎?”
紀邵璋有些賭氣的在顧晚的麵前著,可絲毫沒有半點怪責顧晚的意思。
與此同時,紀邵璋的目光停留在了顧晚身旁一個女孩的身上。
紀邵璋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特別的親切,特別是她眉宇間都和時候的墨影長得十分的相似。
“這是……你的孩子?”
紀邵璋有些激動的開口問著,當他伸出手來要去拉魚兒的時候,魚兒警惕性的往後退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