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宮墨寒心裏冷笑一聲:這麽多年,宮家都是在他一手打理下逐步走向輝煌,諷刺的話和不靠譜的傳聞聽的太多,都當耳旁風過,這個風澈之還指望通過這些言論激怒他?怕不是幼兒園都沒畢業的段位啊。
宮墨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他很自然的拿了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顧晚那女人做戲也太不走心了,出去倒茶,連水壺都不拿走。
宮墨寒看著自己麵前形容愜意的風澈之,突然覺得心情很好。
宮墨寒對著風澈之露出了一個標準的職業微笑:“風醫生,不管理論有多好聽,最後還是要臨床實驗,想必不需要我來提醒。隻聽信傳聞,將有極大可能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返,這是我這麽多年經商的經驗。”
他喝了口涼水:“我是不是如外界的傳聞那般,你大可以問問顧晚,她一定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
風澈之聞言瞪大了眼睛:“你讓我去問晚?你什麽意思?”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板凳再也坐不住的,他跳起來抓住宮墨寒的領子大聲質問:“你不會已經把晚……”風澈之揮拳作勢要打:“你這個禽獸!”
宮墨寒冷冷的抬眼,絲毫不顧迎麵而來的拳頭。凝視著風澈之的眼睛:“那又如何?她本來就是我的新娘!”
風澈之的拳頭就這樣堪堪停在宮墨寒的眼前。
是了,顧晚和宮墨寒已經訂婚了。不管顧晚當有沒有逃婚,顧家都勢必會把顧晚推給宮墨寒,顧晚再怎麽逃,也遲早都會是宮夫人。
風澈之覺得心裏一陣絞痛,深吸一口氣,仍舊不想就此示弱:“晚不愛你!你看著她迫不及待要躲你的樣子,你還能她是你的嗎?”
風澈之慢慢站直了身子:“奉勸你不要再傷害晚,我希望晚有一個好的歸宿,但絕對不會是你。”
宮墨寒心裏嘖了一聲,熟悉的煩躁感又在心裏升騰。
這種感覺,他已經從昨忍受到了現在,已經並不陌生。
然而習慣了並不等於就可以坦然麵對,宮墨寒不止煩躁於顧晚的種種行動,更煩躁於自己的煩躁本身。
他憑什麽要被這個女人左右情緒?明明想攀他宮墨寒的女人千千萬!
可是看到顧晚對風澈之百般嫵媚的時候,他心裏還是為之氣結。他清楚顧晚是在演戲,她輕撫風澈之臉頰的時候,背在身後的手分明在緊張地攥著。可他宮墨寒煩躁的並不是顧晚對風澈之做出的曖昧動作,至少不全是。
宮墨寒更煩躁於這個女人竟然讓別人假扮她的男朋友來擺脫自己,竟然可以對著一個男人做出各種曖昧動作,卻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自己麵前多待。
他宮墨寒哪裏不如這個男人?他救了顧晚弟弟的命,照顧顧晚,送顧晚去醫院又把她抱回來,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睡了一覺立馬就翻臉了?他宮墨寒豈能是顧晚這個女人了可以玩弄的?
宮墨寒臉色越來越黑,剛才的好心情全都喂了狗,他盯著風澈之冷聲道:“你怎麽不知道是不是顧晚主動的?萬一是那個女人非求著我呢?”
“她求你?”風澈之都要被氣笑了:“宮墨寒,你歸根結底不了解晚。來也是,你和晚才認識幾?”
宮墨寒默然。誠然,他和顧晚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想的什麽,不明白顧晚的習慣,不明白顧晚的喜好,不明白她的動作都代表著什麽,這一切都讓宮墨寒處處碰壁。
可他宮墨寒,最恨屈居人下。
風澈之還在滔滔不絕:“晚晚雖然看上去很沒節操,但是她其實非常驕傲的,晚晚……”
“夠了!”宮墨寒出言打斷,站起身來,比風澈之稍稍高一些,眯起來的眼睛很有壓迫力。
“不錯,我現在是不夠了解她。”宮墨寒腦海中浮現出顧晚倔強的臉,接著道:“但是遲早有一,我會把她全部吃掉,從身到心。”
他斜睨著風澈之:“我和顧晚,來日方長。就算你和她認識再久,也比不過我和她的一輩子。”
“你和她的一輩子?”風澈之冷笑:“我看未必吧。依晚的性子,你以為她會乖乖當你的附庸?宮墨寒,你的支配欲太強了,晚可是從到大自己一路打拚過來的,你以為她是那些沒有主見的嬌姐嗎?”
宮墨寒微微頷首:“你的對。但是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他看著風澈之的臉:“也許我以後會甘願為她左右,又或許她甘願依附於我……誰能知道呢?”
宮墨寒笑著看著風澈之,隻是笑容並未達眼底。
“也對,你當然不知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風澈之惱了:“外人?宮墨寒你怕是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你和顧晚以前有什麽。”宮墨寒。“但是我知道從現在起,顧晚是我的妻子,從今以後,請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診所裏鬧得翻覆地,顧晚卻偷偷溜回了顧家。雖然她十分不喜歡這個名義上的家,可是並不代表這裏沒有她牽掛的人。
顧家的老管家,對顧晚一直很好,老人家做事勤勤懇懇一絲不苟,做什麽事分寸都拿捏得剛剛好。
顧晚的父親顧成從來不怎麽管他們姐弟倆,所有的事都是老管家幫她打掉,實在是幫了她很多忙。
對於顧晚來,他就像爺爺一樣。
前兩次回到顧家,都是在極度不愉快的情況下,顧晚也沒能和老管家敘舊,此時買了一些水果,準備送給老管家。雖然他也不缺這些,但顧晚卻堅持這樣表達她的心意,老管家見勸無果也隻好笑著接受了。
就在顧晚開開心心地拎著水果去找老管家的時候,卻聽見家裏一陣爭吵。
“你這個逆子!我當初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東西。”是她爸爸顧成。
“你也配生我?你生下來有管過我們嗎?我早就與你斷絕了關係,你是個什麽東西,還不配來罵我!”
一個年輕男聲立馬頂了回去,語氣聽起來十分憤怒。隻是這憤怒之下,聲音卻略顯虛浮,仿佛是久病之人的聲嘶力竭。
顧晚聽到這個聲音就慌了:“曉?他怎麽會在這裏?”著,慌忙往家裏跑去,也顧不得水果是不是磕壞了,猛拍大門。
聽到拍門聲老管家就跑出來了,他很快地把門打開,一臉憂色:“大姐,你可算回來了,你少爺還病著,如何能和老爺這樣發脾氣啊!”
顧晚連忙抓住老管家:“曉怎麽會回來的?他不是應該在病房靜養嗎!他今淩晨才度過危險期!”
“我也接到少爺病危的消息了,今還想著去看看少爺,結果少爺竟然就被帶回來了!顧家太吵,實在是,實在是!唉,老爺也太……”
老管家急得滿臉通紅,優秀的職業素養要求他不輕易評價主人,可是主人的做法又實在太令他本人感到難受。
“您快進去和老爺吧,”他隻能盡快地拜托顧晚:“現在這個情況也隻有您能幫少爺句話了,要不是夫人,夫人她……”老管家掩麵不語,竟是紅了眼眶。
顧晚此時心頭火急火燎,卻也先安撫了老管家的情緒,畢竟管家年紀也不了,顧晚實在無法接受老管家也病倒了的情況。
“您車別急,我進去看看情況。曉很厲害的,”
她本來是急的,想到自己的弟弟,卻又笑了起來:“我相信曉不會吃虧的。”
她深吸口氣,把水果塞進老管家的手中,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大步走進顧家中。
老管家拎著水果,心中感慨萬千。
他最放心不下的丫頭,終於也是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了,已經是可以安慰自己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他笑了笑,他的大姐不是早就成熟了嗎?剛成年就自己在外闖蕩,帶著弟弟在顧家竟然也沒吃過什麽大虧,夫人若是在想必也很欣慰吧。
隻是他看著顧晚的背影,心中又突然疑惑起來。
大姐一直跟我她的生意還可以,怎麽從來不知道大姐做的什麽生意?
顧晚走進家裏的時候,顧成正和顧曉吵的不開交。
“你這子!究竟是有什麽本事跟我發脾氣?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以為是誰治療你到現在?是我!要不是我,誰養得起你這個無底洞?”
顧曉反唇相譏,他剛剛從鬼門關走一趟,身體還很虛弱,此時臉頰漲得通紅。“是你治我的病,其實是拿我的醫藥費控製我姐姐吧?前段時間更是以我的治療為要挾,逼迫我姐嫁給那個無能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