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堂堂警視正
青山知惠一路拖著原田秀行走出了日暮裏高中，她在心中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打開汽車後邊的車廂門，青山知惠一把將原田秀行扔了進去，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把他摁在身下。
“混蛋，你說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青山知惠抓住原田秀行的領帶，死死地盯著他怒吼道。
這輩子就沒有這麽丟人過。
在幾個老師的圍觀下，將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高中生壓在身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有多饑渴呢。
東京癡女嗎？
萬一傳揚出去，自己必須得在電視上向公眾土下座，才能挽回警視廳的顏麵吧？
都怪身下的這個蠢貨！混蛋！白癡！
要不是殺人犯法，青山知惠早把原田秀行三槍六洞，大卸八塊了。
原田秀行才是最冤的，不僅差點被這個無視法紀，亂輸元力的女警察害死，還被老師們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麽事情。
以後在日暮裏高中的名聲是臭掉了。
“你擅自給我輸入元力，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你還有臉怪我。”
“第一，我原本輸入的很少，不會給你造成傷害……”
“那也是犯法。”
青山知惠氣得打了下原田秀行的頭：“別插嘴，讓我說完。”
“第二，你怎麽知道這是元力？你是武道家對不對？”
原田秀行被查克拉充斥擠壓經絡弄得本來就夠難受了，現在又一次被青山知惠整個人壓著，更不舒服了。
武道家的身體都這麽沉嗎？
“說你蠢你還真不聰明。能從一個人體內傳輸到另一個人體內的能量除了元力還能是什麽，電啊還是水啊？隻要是稍微了解武道家的人都知道那是元力，再說我有個同學就是武道家。”
“那你是武道家嗎？你體內的吸力是怎麽回事？普通人是不會有的。”
“我要是武道家，你的元力能進入我的體內？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麽笨，好歹你也是武道家，會不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麽？”
“還有，哪有什麽吸力，是你一直在強行往我體內輸入元力，自己斷不開的。”
原田秀行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體內的異常，查克拉是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現的一種力量，暴露了絕對會很麻煩。
青山知惠強忍著暴揍他一頓的衝動，這個混蛋的嘴巴就不能幹淨點，動不動就是蠢啊笨啊的。
“你一定有什麽秘密瞞著我，普通人和武道家對元力的反應都不是這樣的。”
青山知惠不罷休，好奇心是她當初報考警視廳的原始驅動力。
“我剛才差點被你殺死，不知道投訴到警視廳的話，你會受到什麽處罰呢？”
原田秀行針鋒相對。
“你越是這樣跟我頂著幹，我就越對你的秘密感到好奇，它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讓你竟然敢威脅一個警察。”
原田秀行有種被纏上的感覺。
“要不然，還是直接去法院起訴你意圖謀殺吧。”
誰怕誰。
來吧，看誰先頂不住。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臉龐越來越近，氣氛越來越緊張。
“好，我可以不再過問你的秘密，但你得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我，你是怎麽殺死八神夏織的？”
最終還是青山知惠敗下陣來，她摁著原田秀行的胸口，把頭抬遠一些，感覺自己再靠近看下去，心神就要陷進對方眼睛裏了。
這雙眼睛，太漂亮了。
明如秋水，璨若星河。
原田秀行這時候才知道昨晚女武道家的姓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昨晚的事情我都已經在警察署說清楚了。”
青山知惠聞言卻一挑眉，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身上會有很多地方比嘴巴更誠實。剛才我提到八神夏織時，你的眼睛向左移動了一下，這代表你在回憶，回憶什麽呢？是不是在回憶昨晚見到八神夏織時發生的事情？還有，你的心跳也開始變快了。”
她的手正好按在原田秀行心髒的位置，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所以，你是知道八神夏織的。”
青山知惠一口咬定道。
麻蛋，這女人一點都不蠢。
原田秀行閉上眼睛不說話。
“那麽，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呢？欸，怎麽還閉上眼睛了？不跟我頂著幹了？”
到現在自己才終於壓過這小子一頭，一時間青山知惠隻覺得心曠神怡，大出一口惡氣。
看出了原田秀行打定主意不再配合她，青山知惠撇撇嘴。
頑固的小子。
“說真的，打個商量怎麽樣，你不外傳我對你輸入元力的事情，我也不再追查你的秘密。另外，你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發誓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如何？”
青山知惠認真地說道。
“我不信任你。”眼睛仍然閉著。
“喂，我可是堂堂警視正。”
“都警視正了，還做違法的事情，更何況騙人呢？”
“你……”
青山知惠氣結，這方麵確實是自己理虧。
“那你說怎麽辦？我不過就是想破案而已，昨晚死了六十七個人，他們可都是無辜的，難道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開始打感情牌。
“這些被殺死的人，他們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個家庭，其中不知道幾個是丈夫，死後妻子就成了寡婦，不知道幾個是父親，死後孩子就成了孤兒，不知道幾個是子女……”
嗬，孤兒。
“停停停！”
原田秀行真想甩出一句他們死了關我什麽事，但終究還是沒有那麽硬的心腸。
他睜開眼睛，道：“我答應你說的協議，但關於昨晚的事我隻能告訴你一個名字，行還是不行？”
“行！”
抑製不住的得意笑容，再次爬上青山知惠的嘴角。
“西島佑介。”
“是他？”青山知惠的表情顯得很驚訝，“他昨晚幹什麽了？八神夏織是他殺的？”
原田秀行沉默不語，說好隻說一個名字的，說的越多暴露自己的信息就會越多。
“切！最討厭你們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人了，把別人的好奇心吊起來，弄得不上不下的，心裏癢癢得要死。”
“西島佑介是幹什麽的，你認識他？”
原田秀行不搭青山知惠的茬，但他對西島佑介還是很好奇的，這個碎嘴子的男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嗬嗬，想知道？你告訴我昨晚西島佑介幹了什麽，我就告訴你他是什麽人。”
青山知惠好整以暇地從原田秀行身上爬起來，把他的腿從後座上推下去，然後自己坐了上去。
忙活了半天，現在終於有點突破了。
原田秀行也坐正了身子：“不說算了。”
其實說不說都無關緊要了。
警察青山知惠能找到自己，而想必能量貌似不小的西島佑介也會很快查到自己，並找上門來。
畢竟八神夏織的死，自己和笹山希美的嫌疑最大。
原田秀行之所以說出西島佑介的名字，未必沒有讓警察去牽住他，以減少自己麻煩的意思。
“好吧，我可不像你那麽小氣，隻肯說一個名字。”
青山知惠回憶著腦海裏的那個男人，緩緩道：“大概十年前吧，西島佑介曾是四國地區的武道大會冠軍，不過他在參加全國大賽時選擇了棄權，按他說的原因是這種比賽太無聊了，限製太多，打得不過癮。”
原田秀行回想昨晚西島佑介戰鬥時的樣子，瘋狂而神經質，確實不太適合擂台比賽。
“之後他便遊曆世界去了，聽說是在各國到處挑戰武道高手，再之後漸漸地就沒了消息。”
“有人說，西島佑介的實力其實比中村俊彥還要強，他棄權的那一屆全國武道大會冠軍本來應該是他的。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是武道七段了，現在的話，以他的天賦，應該有八段了吧。”
碎嘴子原來這麽強嗎？
原田秀行知道西島佑介很強，但沒想到會是強到全國冠軍的地步。
“八神夏織武道多少段？”
“她最近一次參加段位賽是兩年前，那時候是五段。”
唔……這麽說來，自己的實力差不多就是五段？
談妥了協議，兩人終於可以放心分開。
臨走前，青山知惠搖下車窗，對著原田秀行揮揮拳頭道：“哼哼，小子，這次我們扯平了，記得以後千萬別犯在我手裏。”
“別說沒用的，記得別把我供出去就行。”
“我可是堂堂警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