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尾行
原田秀行隻好繼續發揮忽悠大法，告訴女鄰居這些錢殺人是不夠的，按他從同學那裏聽來的，如今東京的市場價，殺一個人起碼要五百萬日元。
接下來，原田秀行又跟笹山希美商量了下教訓長崎廣誌的細節，比如怎麽找到長崎廣誌，怎麽教訓他，教訓他多少次才會有效。
笹山希美越說越興奮，眼裏冒著光。
原田秀行感覺她全身都像是充滿了查克拉，還是尾獸的那種。
嘖，女人要認真複起仇來，果然可怕。
這一刻，原田秀行腦海裏浮現起《我唾棄你的墳墓》、《親切的金子》、《殺死比爾》等一大批優秀電影的名字。
全部商議妥當，笹山希美心情明顯大為好轉，主動提出要在原田家做一頓晚飯，以感謝原田秀行這麽用心幫助她。
一大碗豬肉湯，一碟玉子燒煎蛋卷，一盤清炒時蔬，兩條笹山希美回家拿過來的煎魚。
當然還有島國人每餐必備的味噌湯和米飯。
看著飯桌上豐盛的飯菜，原田秀行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於別人對他的壞和惡，從小就是孤兒的他，更害怕別人對他的好，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回報對方。
笹山希美坐在對麵，端著也是從自己家拿過來的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笑著說道：“原田君雖然還沒有二十歲，不過也是男子漢了呢，喝點酒吧。”
島國法律規定十八歲為成年，但必須滿二十歲才能抽煙喝酒，不過私底下未滿這一年齡喝酒的青少年比比皆是。
原田秀行端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喝紅酒，不過味道不算壞。
“果然是男子漢了呢，比以前成熟多了。”笹山希美也一口幹掉杯中的紅酒，“原田君不再想著自殺，我也很高興。以前你找我說過幾次自殺，還央求我受不了的話，和你一起自殺，我都嚇壞了。今天我也是糊塗了，說出和你一起自殺的傻話來。”
“希美……醬，”原田秀行畢竟不是原田秀行，不太好意思這麽稱呼比自己大的笹山希美，“以前我想自殺，是覺得自己成孤兒了，生活沒什麽樂趣，也沒什麽希望。不過現在我想通了，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起碼自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原田秀行試圖將之前原主的行為和今天自己的行為偏差解釋清楚。
笹山希美給兩個空杯子再倒上酒，眼角的烏青絲毫不能掩蓋她的興致。
“嗯，今天我本來也是被那個混蛋氣得腦子壞掉了，不過剛才和原田君說了一大通話，已經好多了。”
“原田君已經走出來了，還幫我想出了解決長崎廣誌那個混蛋的辦法，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前方終於要光亮起來了。謝謝你，原田君。”
說著，笹山希美再次將杯中紅酒一口喝光，原田秀行端起杯子跟上。
笹山希美繼續滿上。
一瓶紅酒笹山希美喝了大半，中間她又回家搬了一提罐裝啤酒過來，六罐有五罐都進了她的肚子。
笹山希美可能壓抑太久了，邊喝邊哭，講著她和長崎廣誌的往事。
當初她迫於父母的壓力，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了父親世交好友的兒子長崎廣誌，結果沒想到對方是個賭棍，結婚不久就因為賭博丟掉了工作，每次輸光了錢回家還要打她。
結婚不到三年，長崎廣誌不僅輸光了她的嫁妝，還賠掉了他們的房子，笹山希美在無數次被打到遍體鱗傷後，終於鼓足勇氣向法院提出了強製離婚的申請。
但離婚顯然對擺脫長崎廣誌沒有什麽效果，笹山希美每次搬家，對方都能夠再次找上門來，如果不給錢就還會打她一頓。
報警的話，長崎廣誌頂多也是被抓走關上幾天，出來後會更加變本加厲地毆打她。
笹山希美發現搬家並不能躲開長崎廣誌後，於是幹脆也不搬了，兩年前定居在了原田家隔壁。
那時候原主的父母剛剛去世，對飽受欺淩的笹山希美充滿了同情，每次長崎廣誌走後，他都會去安慰笹山希美。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個天涯淪落人結下了差點一同自殺的友誼。
聽完原委的原田秀行，一臉唏噓。
誰都不容易啊。
晚飯從七點吃到十一點多，最後笹山希美已經醉到完全不省人事。原田秀行將她攙扶到父母的臥室去睡覺，自己再回到餐廳打掃衛生。
收拾完畢，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經快半夜一點了。
臨睡前，原田秀行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自己剛穿越過來，一大堆東西都還沒搞明白呢，結果又攤上了這麽個麻煩事。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笹山希美來這一次，起碼原田秀行的口語得到了鍛煉。
咦，這話怎麽這麽像原世界英語老師的口吻？
早上，原田秀行被一頓瘋狂的砸門聲吵醒，看下枕頭邊的手機，剛過七點鍾。
不是自己家的門，繼續睡。
原田秀行把拉上來被子蒙住頭。
大早上睡懶覺最舒服了。
過了幾分鍾，原田秀行被人搖醒，睜開眼，是笹山希美。
“原田君，醒醒，原田君。”
原田秀行迷迷糊糊地撐起上半身。
“欸，希美醬？”
“那個混蛋從警察署放出來了，正在砸我家的房門。”笹山希美一臉驚嚇的表情，小聲說道：“原田君現在可以跟你同學打電話嗎，雇人來把他趕走？”
原田秀行沒想到隨便瞎忽悠的報應來的這麽快。
怎麽辦？
“那個……來不及吧，他們都是先收錢再辦事的。”
笹山希美一臉遺憾：“是這樣啊。”
原田秀行想著怎麽才能完美地解決這件事。
“希美醬，正好長崎廣誌今天來了，咱們就不用像昨天商量的那樣，以後等你約他出來再教訓他了，一會他走後我去跟蹤他，找到他住的地方，這樣就能更好地教訓他了。”
“不行，那樣你太危險了。”笹山希美當即拒絕。
“沒事的，他又不認識我，我隻是遠遠地跟著他，即便他看到了，也隻會當我是個路人。”
說服笹山希美後，原田秀行馬上起床洗漱。
長崎廣誌砸了半天門，見沒有任何回應，這才嘴裏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等他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後，原田秀行戴著墨鏡，手上拿著一個紙袋裝的煎蛋，一邊咬著一邊打開了家門。
煎蛋是笹山希美匆忙趕製的早餐，味道還不錯。
原田秀行遠遠地綴在長崎廣誌後麵，跟著他穿町過巷，墨鏡下是一雙純白色的眼眸。
在《火影忍者》中，白眼最常用的功能就是跟蹤和偵察，日向一族正是靠著這一點才和宇智波一族並列為木葉村兩大豪族。
不過宇智波一族中淨出宇智波斑、宇智波鼬、宇智波帶土這樣的大掛逼，襯托得日向一族黯然失色，最後隻能通過嫁閨女給七代目火影來彰顯存在感。
這次跟蹤，正好可以試驗一下白眼的各種功能。
白眼的三百六十度視角，讓原田秀行哪怕背對著長崎廣誌，也能將他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這樣可以極大地減小被目標發現的可能性。
在白眼的視野中，長崎廣誌低著頭，慢慢向前走著，時不時還主動躲著行人，顯得既卑微又可憐。
這種人，也就敢在老婆孩子麵前耍耍威風，在外人麵前，就立刻變得老實乖巧起來。
將更多的查克拉灌注入眼睛後，長崎廣誌的人體外形開始消散，變成了一個行走的骷髏。
和看穿自己身體時需要的查克拉數量相比，白眼能用少得多的查克拉輕易看穿長崎廣誌的身體，直達骨骼結構。
也許跟長崎廣誌隻是普通人有關，原田秀行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