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時笙埋怨顧清越
“可他就該死麽。”顧臨的媽媽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什麽都不想幹,想要坐享其成,甚至想要搶奪我自己打拚出來的東西,嬸嬸你覺得我會願意麽。”
“如果不是他自己動了其他心思,怎麽會開車掉進水裏。”顧清越把手插進兜裏,“那如果他沒死那麽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顧清越想想自己的這個弟弟,覺得可恨又可憐。
“顧臨他還害死了我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孩子。”時笙握緊自己的拳頭。
“還有你,顧臨的媽媽,我們的親嬸嬸,又害死了我們的兒子。”
“到了今你還覺得是我們家虧欠你?”
“你以為希希的死是我一個人的錯麽?”她漏出了猙獰的模樣。
“難道就沒有一點顧清越的原因?”顧臨的媽媽指了指顧清越。
“時笙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為他死了兩個兒子。”
時笙猛的怔住了。
“你這女人別血口噴人。”顧清越狠狠的瞪著顧臨的媽媽。
“怎麽,你就沒有責任麽?如果不是你這麽對你弟弟,你弟弟怎麽會碰掉了時笙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和你媽留我在你們家希希怎麽會死?”顧臨的媽媽扯著嘴唇。
“是你顧清越給我的機會,時笙第一次出事的時候你在哪,你為啥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她,你愛她麽,愛她就讓她去經曆這些危險?”
“是你沒有保護她,哦不,應該是你沒有積極主動的去保護她。”顧臨的媽媽還想要些什麽,卻被法官帶走了。
空氣都凝固了。
“我為顧清越失去了兩個孩子…”
“如果顧清越足夠在乎我的話我也不會別顧臨綁架…”
“明明知道他們一家對我有那麽大的傷害卻還是收留她害得我連希希都沒有了…”
“時笙,時笙。”旁邊的顧清越不斷的叫喚著她。
時笙突然就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都寫著緊張的男人,“這個是我愛著的男人啊。”
顧清越害怕了,現在的時笙心理承受能力本來就很差,希希去世讓時笙變的不相信這個世上的任何人除了顧清越除外,但此時此刻,顧清越自己也不能再讓時笙又安全感。
半晌,時笙從袖口裏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握著顧清越,“緊張到都已經出汗了。”
一行人在庭審結束後也就回到了家中。
時笙進門,看著這個偌大的房子,時笙恍惚覺得希希可以從臥室裏麵跑出來抱著她叫“媽媽”
可是這個屋子裏卻看不到一點關於希希的東西,一件衣服一個玩具甚至連希希專用的餐具也沒有。
“你們收拾過屋子麽?”希希問顧母和顧時笙。
顧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這不是家裏太亂了,你也好久沒有回來過了,好多沒用的東西我給扔掉了。”
顧母支支吾吾的,“這樣也挺好的。”
時笙沒再多話徑直走向了樓梯,推開自己的臥室門,顧清越想和時笙一起進去卻被攔到門外,“這段時間我想自己睡。”
“那行吧。”顧清越遭到拒絕,奄奄的拐了回來。
時笙從裏麵反鎖住門,打開衣櫃,拿出一個塵封在衣櫃最裏麵角落的一個盒子,時笙輕輕的拍了拍上麵落下的一層薄薄的塵土。
打開盒子裏麵是各種各樣的證明,還有幾張白紙黑字簽下的合同,其中一張就是希希的收養登記證明。
用塑料紙包裹的一個孩子帶的手鐲,還有一個狗玩偶。
看到這些東西還在,時笙輕輕的歎了口氣,“這是希希曾經來過我身邊的證明啊。”
時笙把這些東西一樣一樣疊好又放回了盒子,留下了那個狗玩偶,“希希時候最喜歡這個玩具了,每睡覺都要抱著不鬆手,不然就大哭大鬧。”
時笙慌了神,“什麽時候起希希已經不需要它了呢。”
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仿佛還在昨,仿佛昨希希還在自己懷裏撒嬌。
就這樣,時笙抱著那個狗玩具睡著了,臉上還有沒有抹掉的淚痕。
顧清越在旁邊房間也漸漸進入了夢鄉,最近大家都沉寂在希希去世的事情裏麵,所有人都太累了,顧清越甚至連著幾幾夜一下都沒有合眼的陪著時笙。
突然,一聲悲慘的叫喊打破了本來屬於夜的安靜。
“怎麽了時笙,時笙開門啊。”顧清越在房門外不斷地拍打著臥室的門,門從裏麵反鎖著,怎麽都擰不開。
顧清越著急壞了,就差用身體撞開門了,時笙那聲叫聲把顧清越嚇的全身的細胞都緊張起來。
許久,屋內傳來擰開門把的聲音,顧清越立刻“破門而入”
時笙開了門扭頭又坐在了床上,臉色蒼白,還有密密麻麻細的汗珠,背上也被浸濕了一大片,嘴唇泛白而且微微顫抖著。
“又做噩夢了麽?”顧清越壓低了聲音。
“是的,我又夢到希希被推下了河裏。”時笙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我明明都親眼目睹了一次,為什麽在夢裏也不放過我。”
顧清越趕緊過去抱著時笙,時笙把頭埋在顧清越的懷裏,“太痛苦了…”
時笙這麽一個能隱忍的人這次真的好難挺過來。
“時笙…”顧清越不知道什麽,隻能靜靜地抱著她,任由著時笙的眼淚打濕自己的衣服。
不一會,隻剩下了微弱的抽泣聲,時笙哭累了就又睡了過去,顧清越輕輕的把時笙平躺著放在床上,然後隨著一起躺著了時笙的身邊,摟著時笙的腰準備睡覺。
可是時笙麵對著顧清越的一麵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時笙每都這樣,被噩夢驚醒再到哭累了再睡,尤其是到晚上,時笙的情緒就會變的更加的抑鬱。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個不一樣的噩夢中悄悄改變了。
自從時笙每都在做噩夢後,顧母也買了很多有助於睡眠的藥給她,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每還要喝不同的補藥。
可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睡的沉沉的不做噩夢也不驚醒,時笙偷偷的在吃一些安眠藥,可是安眠藥的作用並不大,時笙還是每做著同樣的噩夢,就在時笙對這個夢要產生抗體的時候一切又都變了。
“我在哪。”時笙在一個大大的房間裏麵,打開大大的落地窗,低頭還可以看到路上的車水馬龍,行人都匆匆忙忙的在做自己的事情。
“媽媽。”遠處穿來孩子的聲音。
不一會時笙就看到希希從外麵的客廳裏進來,“媽媽,你肚子的孩子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完希希摸了摸媽媽的肚子,在媽媽的肚子上用手指打圈圈。
時笙低頭看到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都已經能感受到孩子在裏麵踢自己帶來的感覺,“原來自己還懷著一個呢。”
“爸爸等會下班回來就帶我們出去散步呢。”希希依偎在時笙的腿邊。
時笙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時笙沒有做過這麽美麗的夢,所以始終不願意讓自己醒過來。
可是突然就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周圍一切的美好都變了,時笙突然就站在河邊,迎麵而來的是刺骨的寒風,希希也站在自己旁邊。
時笙的大腦意識察覺出不對勁就拚命讓自己醒過來,可是自己卻始終沒辦法從夢中走出來。
夢裏站在他們對麵的人也不是顧臨的媽媽了,而是顧清越。
時笙以為顧清越是來救他們的,“顧清越快來,我們好冷。”
旁邊的希希不停的跐溜這鼻涕。
可是顧清越卻慢悠悠的走到他們根本,伸出了一隻手,顧清越本來帥氣的臉突然變的猙獰起來,仿佛沒看到時笙和希希無助的眼神。
時笙感覺到一隻手的力量推著自己,這一次時笙隨著希希一起被推入了海裏。
時笙從夢裏醒來的時候全身酸麻。
屋裏又是一片漆黑,時笙這次沒有叫喊出來,也沒引來顧清越,整個屋子裏就時笙自己,窗簾的縫隙中透漏出一點路燈照進來的光,就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光讓時笙知道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
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時笙的腦海裏隻有顧臨媽媽臨關進去的那幾句話。
“時笙出事的時候你在哪…”
“你不保護好她害她流了你們兩個的親生骨肉…”
“你還把我引到了你們家裏…”
“你也有責任…”
“……”
時笙腦海裏不斷的開會重複這幾句話。
“顧清越害死了我的孩子。”時笙猛的睜大了眼睛,“是顧清越害死了希希。”
其實在那與顧臨的媽媽分開之後,時笙就把那幾句話深深的刻在了腦子裏,隻不過顧清越的陪伴讓她逐漸淡忘了這些話。
可是今晚上做的夢讓時笙又重新拾起來,“那女人的對,如果當時顧清越答應他們給他們錢,他們肯定就不會綁架我,我也不會失去肚子裏的孩子,如果顧清越沒有收留她,她也不會去綁架了希希,那麽我的希希現在還是我活蹦亂跳聰明伶俐嗯兒子。”
時笙沒有辦法不去埋怨顧清越,這樁樁件件全部是因為顧清越一家而起,而隻有自己和希希才是真正無辜又收到傷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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