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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不平等合同

  空氣中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幾十雙眼睛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盯著顧越清,盯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越清,你自己選吧,時笙這個妞兒的命,和你手上的這個項目,還有一部分的股份轉讓書,我給你點麵子,讓你不至於落差太大接受不了,心裏崩潰。”顧長海笑著看著顧越清,他的表情裏麵盡都是勝利的目光,顧長海身邊的那個看上去像是助理的人從他手中一直提著的公文包了裏麵抽出來了一個藍色的夾子,將夾子翻開以後,映入顧越清眼簾的就是一張a4紙,看著這張紙上寫著的字,顧越清再也熟悉不過了。


  這是一張合同轉讓協議書。


  也就是,隻要自己在這上麵簽字畫押,那麽就證明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的所有的努力都已經白費了,一切都想剛開始似的,回到了原來的終點。


  看著紙上寫著的每一個字符,顧越清猶豫了。


  “不……不……”不遠處的背對著顧越清被綁在椅子上的時笙發出了“不”的聲音,仿佛在拚命的提醒著顧越清千萬不要答應顧長海的無理條約。


  顧越清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時笙,又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那個合同書,然後抬起頭來一臉憤怒的看著顧長海。


  “還猶豫是吧?嗬,看來還是需要我給你做出個痛快的決定啊。”


  顧長海重新做到自己原來的那個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顧越清,然後對著自己身後的那個保鏢招了招手。


  “是。”保鏢很快就明白了顧長海的意思,他們走到時笙的麵前,然後將時笙從椅子上解了下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別碰我!”時笙有些驚恐地掙紮著,想要甩開自己身邊兩個壯漢的手。


  “給我老老實實的過來吧你!”壯漢才不懂的什麽叫做“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呢,他們直接將時笙扯到了窗戶邊,然後打開了那扇諾大的落地窗,時笙已經能看到,自己的腳下,真的有十八層樓那麽高。


  兩個壯漢使勁兒的抓著時笙的手不讓她動彈,然後將她直接粗魯的推到了那個窗戶的前麵。


  窗戶上沒有防盜網之類的防護措施,一股冷風從窗外朝著房間裏麵吹了進來,時笙微微的向下低頭,她已經能看見自己腳下的高層,還有下麵黑乎乎的一片。


  時笙的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她其實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顧越清,她自己也有輕微的恐高症,隻不過是能克服的那種而已,現在的她麵臨這樣的絕境,仿佛風輕輕一吹就能將自己吹下去一般,時笙感覺自己的心髒真的快要經受不住了。


  “時笙!你們放開她!”顧越清看著時笙已經被放置到了危險之中,他著急的大吼一聲,他的眼球裏麵已經布滿了血絲,直接甩開一直在自己身後控製這自己的那個人,然後一個箭步衝到了顧長海的麵前“顧長海你這個無恥之輩,有什麽事情你衝著我來,你這樣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麽男人!”


  聽著時笙在床邊驚恐地尖叫,顧越清感覺自己的心也像在被什麽東西撕扯著一般,他抬頭怒視這顧長海那張麵目可憎的臉,曾經這種橋段就隻在他受理的那些案子中出現過,沒想到如今自己也竟然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這次真的是身同感受的去體會,顧越清隻覺得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寧願現在被放在床邊的那個人是自己。


  “看你這麽著急你的娘子,那你別猶豫了啊,快簽字不就行了?”顧長海笑著看著顧越清,他就喜歡看著別人一臉著急卻無可奈何的樣子,這正好可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需求,這種事情對他來,就像是在看一部耐人尋味的精彩電影一般。


  “……你拿什麽保證我簽了之後就能放了時笙。”見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焦急之中,顧越清還保持著自己的那份冷靜,看著顧長海問道。


  “顧越清,別他媽那你那套律師的辭來對付我,你覺得像現在這個局麵,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顧長海冷笑一聲,他指了指已經在窗邊懸著的時笙對顧越清道,那兩個保鏢看到顧長海的手勢,又將時笙向外推了推,時笙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全都露在窗戶外麵了。


  “啊……”時笙想要尖叫,可是嘴裏堵著的那塊兒抹布卻製止了她的這個想法。


  “行,我簽。”見時笙又被送出去一段兒距離,顧越清的心一直在空中懸浮著,他連忙接過了自己麵前的那個人的筆,將筆蓋打開之後,那隻黑色中性筆的筆尖輕輕的觸碰在了紙上。顧長海的眼睛也緊緊的盯著顧越清筆尖的那個走動的方向在不停的轉動,可是等了持續十幾秒,他都沒有看見顧越清落筆寫下來。


  “你還想耍什麽花樣?”顧長海沉默了一下,看著顧越清道。他的耐心已經快被顧越清給消磨殆盡了。


  “要不這樣吧,我寫一個字,你就將她往我這邊推一下,直到我寫完名字,時笙也正好到了我的身邊來了。”


  顧越清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出來了一個比較簡單的方式,這樣就能稍微保時笙的人身安全。


  “……行。”聽完顧越清的話,顧長海微微的點了點頭。隻要是顧越清能在那個合同書上簽字,那做什麽都行,畢竟,他一直想要的不就是這個東西嗎。


  就這樣,雙方都達成了暫時的協議。


  顧越清在那張合同書上落下了自己名字的一個字,然後那個抓著時笙的手的那個保鏢就將時笙往後,後退一步。這樣的約定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著。


  就當顧越清終於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雙方的人都麵麵相覷著,誰都不願意先動手。


  “快點啊!別浪費我時間,我時間寶貴著呢。”顧長海看著顧越清的那最後一個字,見那些股份就快要都是他的了,顧長海等不及這一刻了。


  終於顧越清寫完了的最後一個字,彪悍的保鏢也已經將時笙從他們的手裏直接推到了顧越清的身邊。


  時笙一個踉蹌倒在了顧越清的身上,顧越清將筆扔掉,然後一把接住了她,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時笙雙肩顫抖著躲在顧越清的懷裏不停的抽泣著,她當然知道這一刻的溫存來的是多麽的不容易。


  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一旁的顧長海皮笑肉不笑的帶頭鼓起了掌,他從保鏢的手中接過了顧越清剛剛簽署完的文件,臉上的表情喜形於色,看上去已經是得意忘形了。這可是他盼了很長時間的東西啊,今總算是將它們都弄到自己的手裏了。


  時笙從驚嚇中緩了過來,顧越清給時笙溫柔的摘下了嘴巴裏麵塞著的那個抹布,然後低頭看著時笙。


  “你怎麽樣了?”顧越清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顧長海,他也完全都沒有在意自己剛才一瞬間沒有了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此時此刻,他的眼裏麵就隻有時笙一個人。


  “我沒事……我都了讓你不要來……”時笙的眼淚刷刷的又從眼眶中掉落了下來,她十分後悔自己今晚上為什麽要打開酒店那扇門。


  “傻瓜,我怎麽可能不來救你呢。”顧越清抬起手,纖長的手指掃過了時笙有些髒髒的臉頰上的眼淚,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顧越清,我沒將你的全部股份全都拿走,著實是給了你那個病怏怏的老爹麵子啊,還不快感謝你叔叔我?”顧長海見兩個人沒完沒了的親昵,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皺了皺眉頭,然後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溫存。


  “顧長海,你是不是以為給我保留那麽一點股份我就要感謝你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留那麽點股份是為了你自己的個人名譽考慮,還為了我父親?真是荒唐又可笑。”聽了顧長海對自己的話,顧越清冷哼一聲看著顧長海,直接拆穿了他話裏麵的假話。


  他當然知道,顧長海之所以沒有將自己手中的全部都拿走,隻不過是怕那些外界的輿論和記者的采訪,可別忘了,他在大家的公眾麵前可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德才兼備的成功人士,就是這樣的光環,顧長海那可是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為了權力地位金錢將他的侄子直接趕下台,還不知道能將他寫成什麽樣子,給他的形象帶來多大的危害呢。


  “……你少給我在這裏不領情!”被顧越清拆穿了的顧長海在那一刻顯得十分的尷尬,但馬上又恢複了剛開始那副令人厭惡的嘴臉。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顧越清懶得跟這種人斤斤計較,他冷冷的看著顧長海,將時笙緊緊的拉在手裏,然後毫不畏懼地看著顧長海和那一群長相身材彪悍的保鏢。


  不過,顧長海的目的哪有這麽輕鬆就能達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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