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坦白
音樂酒館裏沒有時笙想的那麽亂，缺少了紅燈綠酒，還有那些晃眼的燈光，
時笙和顧越清坐到了一個不是很顯眼的角落裏，時笙坐在顧越清的對麵，在暖色調的燈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顯得那麽的美好。
時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音樂酒館，她眨巴著好奇的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台子，台子上麵放著一架鋼琴，還有架子鼓，電吉他之類的音樂設施，台子上麵就坐著一支樂隊，在演唱老一輩溫暖的情歌。
“怎麽樣，還喜歡嗎？”
顧越清看出來了時笙的心事，問道。
“嗯，感覺還可以，沒有酒吧的那麽喧囂了。”時笙點了點頭，她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感覺的，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裏麵的裝飾也十分的精美，但是不是那種很規矩的裝飾，沒有了對稱性，倒是多了一種隨便的感覺，牆上貼滿了來的顧客的各種照片，在距離時笙坐的地方的不遠處還有一麵留言牆，牆上都有人們用黑色的馬克筆寫下來的留言，無非就是什麽我愛你，你愛我一輩子之類的千篇一律的情話，最讓時笙感到喜歡的，還是她坐著著柔軟的榻榻米。
音樂酒館裏的桌子不是那種四方規矩的桌子，一張張圓桌子沒有規律的擺放著，桌子的旁邊是那種比較高的榻榻米，時笙依靠在上麵，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兩位想要點兒什麽？”
正當時笙享受著周圍安逸的環境的時候，從前方走過來了一個點菜的哥，哥手上拿著一本菜單，那本菜單看上去是手繪的，並非那種打印出來的。
點菜的哥遞給顧越清和時笙兩個人各一份菜單，時笙倒是被菜單的設計的別具一格吸引了。
“你想吃什麽，自己點，作為今你陪我來參加晚宴的報答吧。”
顧越清看了一眼時笙手中捧著的那本菜單，然後讓時笙先點。
“嗯……我沒有來過這裏，也不知道吃什麽好啊……”
時笙捧著手中的那本菜單，有些為難，用求助的眼光看了一眼站在桌子一旁的點菜哥。
“美女你好，如果不知道點什麽的話，要不要嚐一嚐我們家的麻辣龍蝦？我們這個龍蝦是招牌的，如果想喝酒的話，還可以點一些酒，這就要看個人的愛好了。”
哥看出來了時笙的為難，他經常遇到那種到了飯店不知道該吃什麽的“選擇困難症患者”，所以也就習慣了，知道了對付這種顧客最好的方法就是幫他們做出選擇。
“也行，反正我能吃辣，越清你呢？”
這一招對時笙果然有用，時笙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顧越清問道。
“嗯，可以。”
顧越清沒有反對。
“再來兩紮啤酒吧，你開車不能喝，我自己喝。”
時笙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將菜單交給了顧越清。
兩個人點好菜後，就等待在桌子前，準備夜宵的到來。
“時笙。”
正當時笙尷尬的坐在那裏不知道該什麽的時候，顧越清突然搶先一步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時笙很少能聽到顧越清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她有些驚訝的抬起頭，張開了嘴巴，做出了一個“啊”的圓形。
“怎麽了？”
過了一會兒，時笙才回答道。
“其實你上次給我的那個優盤，我看了。”
顧越清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時笙，畢竟自己能這麽快的走到現在這個職位，少不了時笙在幕後的幫忙。
“你不是不相信裏麵的內容嗎？”
時笙沒想到顧越清竟然會跟自己起這個話題來。
“嗯，我當時是怕你打草驚蛇，在你走之後，我讓章燁拿著你那個優盤去調查了一下，發現裏麵的事情確有其事。”
顧越清雙手地方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時笙道。她畢竟是當初給自己提供信息的那個人，當然也有知情的權利。
“原來是這樣……那後來呢？是不是很成功？”
對顧越清的這個法，時笙其實並沒有感覺到多麽的不可思議，就是當時顧越清很草率的將優盤扔到一邊的時候，時笙才覺得有些奇怪，像他這種當過這麽多年的律師，麵對這種證據，不管它是不是真憑實據，顧越清也會心翼翼的存放好，因為他向來都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所以，現在顧越清跟自己這個，時笙倒是能坦然的接受了。
“嗯，後來你也看到了，我上次帶著章燁去出差，其實是找到了顧長海手下的那幾個依附的股東，給了他們一些誘人的條件，然後就成功將他們手中的股份收購過來了。”
顧越清點了點頭，當了這麽多年的律師，人性的醜惡他什麽沒有見過？這幾年，因為顧長海在暗中的操作，所以顧氏集團的收益一直都不是很好，那幾個股東本來股份就少，這樣長期下去根本就看不見多少收益，所以，顧越清隨便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也就見好就收了。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啊。”
時笙聽到顧越清簡單的描述，馬上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她想到顧越清這段時間來，一直跟章燁不是在辦公室裏一忙一整，就是去出差，原來是忙這件事情去了。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
時笙看著顧越清精致的五官，接著問道。
“……問你什麽？問你和林森之間的合作嗎？”
顧越清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時笙的眼睛，淡淡的道。
時笙一開始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顧越清會在這麽直接的跟自己這件事情，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原來你都知道的啊。”
時笙歎了一口氣，果然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嗯，早就已經發現了。不過今晚上，請你吃飯還是想要感謝你。我知道你為了這些事情，也做了不少的貢獻。”
看著時笙有些緊張的樣子，顧越清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嚴肅了。自從他來到了顧氏集團之後，他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笑過了。
也許，他早就已經忘記了開心的大笑，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感謝的，我做這些事情，隻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畢竟，我的這條命是你拚死救上來的，就算我為你做多少事情，都抵消不了的吧。”
時笙歎了一口氣，將自己一直以來堅持下去的信念告訴了顧越清，她知道，自己沒有必要隱瞞這些事情。
現在的他不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更要記住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原來你沒有忘記啊。”
聽了時笙的話，顧越清想起來了那件事情，感覺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沒想到時笙在心裏竟然還一直掛念著。
這樣來，也就解開了顧越清長期以來的疑惑，他總是在想，時笙跟林森一起調查這些事情有什麽用處，本來隻是以為時笙是為了幫助林森，現在看來，原來還是為了自己。
這樣想著，顧越清倒是覺得自己一直誤會了時笙，心裏也舒服了不少。
“怎麽了，看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很驚訝嗎？”
時笙看著顧越清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沒有。”
兩個人正著的時候，點的菜呈了上來。
“兩位需要點一首歌嗎？今晚上的主唱看到您二位了，要贈二位一首歌。”
擺放好菜之後，服務員禮貌的問顧越清和時笙，聽到服務員的問題，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他平時不怎麽送別人歌曲的，今晚上不知道是怎麽了，可能是覺得有緣吧。”
見兩個人正在猶豫，服務員湊近了一點兒，聲的道。
“那行，點一首吧。”
時笙點了點頭，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主唱，那是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夥子，留著長頭發，綁成了髒辮兒，穿著的衣服也是嘻哈風格的，看上去是一個十分有品位個性的歌手。
時笙點了一首自己曾經經常跟顧越清一起聽過的音樂，聽到熟悉的旋律想起來的時候，兩個人不禁相視一笑。
不經意之間，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漸漸的升溫。
顧越清看著時笙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著啤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時笙也不知道今晚上自己是怎麽了，心裏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十分的壓抑。
“顧……顧越清，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快……快喝啊，喝醉了，讓司機來接你就是了。”
大約喝了三四瓶啤酒，時笙原本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她眼神迷離的看著顧越清，嘴裏不停的嘟囔著，將酒杯強行的塞到了顧越清的手中。
麵對時笙塞到自己手裏的那個冰涼的杯子，顧越清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快喝呀！你怕什麽？”已經有些醉的時笙看著猶豫的顧越清，有些著急的對他著，仿佛不喝就會生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