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一記耳光
顧氏集團的大樓裏,隻見一個長相精致美麗的女人,卻拿著拖把打掃著衛生間的各處,成了一道紮眼的風景線。
由於穿著身上的裙子行動起來不方便,時笙幹脆去員工更衣室換上了一身專門打掃衛生的衣服。
她盡量的避開人多的地方,生怕會碰見那些對她不好意的長舌女人們。
可是無論時笙再怎麽心,還是躲不過怕什麽就來什麽的墨菲定律。
本以為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個清靜的上午,就當時笙剛拖完廁所地板,想要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時笙的身後響起了。
“喲,快來看看,這是誰啊。”
李雪還在奇怪,大早上起來時笙就不在公司辦公室裏呆著,到底是去了哪裏?誰知在她竟然在廁所遇見了時笙。
時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轉過身來,就看見李雪拉著她的姐妹站在自己的眼前,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時笙瞥了李雪一眼,她根本就沒打算理她,因為時笙知道,既然已經被李雪看到了,那她肯定會不出意外的讓整個公司都知道她出醜的事情的。
“看這身工作服還適合你的呢,穿著真好看。”
李雪輕蔑的笑了一聲,油膩的嘴唇上畫著紅豔的妝容,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底,顯得十分慘白,時笙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一眼。仿佛是將牆粉抹在了臉上一般。
“喂,李雪跟你話呢,你耳朵聾了?”
李雪身邊的那個女人看見時笙一臉不屑的根本不想理她們,她使勁兒的拽了一下時笙的袖子,時笙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別碰我!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時笙緊蹙著眉頭向後退了一步,她用手拍了拍剛才被那個女人碰過的地方,就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碰過一樣。
“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幹淨?我看你就是勾引男人才能進來我們公司的吧?真是一朵盛世白蓮花呢,裝的那麽清純,誰知道你背地裏幹過什麽齷齪事情!”
李雪被時笙的動作激怒了,向前邁了一步,將時笙堵到牆角的一遍,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她,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讓時笙感到著實的厭惡。
“請讓開,你們擋到我工作了。”
時笙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她從來都不願意去跟那種人計較什麽,她們就像是沒有長大的人一般,就仿佛她曾經上高中時的那群太妹,時笙知道,自己跟她們講道理,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隨著李雪的手掌落在了時笙的臉上。
空氣瞬間凝固,時笙毫無防備的被李雪扇了一耳光,她楞楞地站在那裏,仿佛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告訴你時笙,你別以為你在顧總身邊工作我們就會害怕你了,就你這個樣子,也能配得上他?”
李雪看著時笙已經呆住的樣子,知道已經達到了想要的效果,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回頭對身邊的女伴:
“我們走吧,懶得跟這種女人計較,別讓她髒了我們的手。”
完,就拉著身邊的女伴離開了衛生間。
李雪和同伴走後,時笙就像一座雕塑一樣,呆呆地佇立在那裏,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告訴她,剛才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良久,時笙才緩過神來,她伸手撫摸著自己臉上剛才被打過的地方,臉上那片已經明顯的高起來一塊兒。
“嘶……”
時笙倒吸一口涼氣,應該已經腫了吧。她輕輕的揉了揉臉上被打過的地方,心中一股委屈和憤怒用上了腦海裏。
時笙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竟然惹得生活這樣難過,是不是她就是一個不祥之體,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唾棄?
時笙無助的走到打掃衛生的雜物間,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腿,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了雙腿之間。
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無聲的抽泣著,雜物間裏的黑暗將她埋沒,仿佛這世界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一般,沒有別人的目光,她任憑著自己的淚水潑灑在她的袖子和衣服上。
坐在辦公室裏的顧越清心不在焉的看著需要簽署的文件,盯著一個地方發呆了良久。
他的腦海裏全都是時笙那雙無力的眸子,想忘都忘不掉。
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總是想著那個女人?
顧越清有些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將筆放在桌子上,還是忍不住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行,要去上個廁所。他在心裏安慰著自己,自己隻不過是去關心一下員工而已,不是為了時笙什麽的。
顧越清瞥了一眼今早上章燁給自己衝的咖啡,咖啡杯裏的液體沒怎麽減少,可能是習慣了時笙打磨的咖啡,突然換了口味,顧越清倒是不願意喝了。
想到這裏,顧越清就邁開長腿,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在衛生間附近繞了一圈兒,顧越清都沒有看見自己想要找的那個身影。
“她去哪裏了?看來是又偷懶了。”
顧越清皺著眉頭在心裏想到,果然,他還是不能相信時笙的。
當他正準備生氣的離開時,顧越清經過雜物間的時候,一陣微弱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時間段兒,誰會在這裏?顧越清有些奇怪的走到雜物間的門前,然後仔細的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細弱的聲音確實是從雜物間裏傳出來的。
顧越清拉開雜物間的門,卻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無助的坐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難過極了的樣子。
一道明亮的光線突然從頭頂傳了過來,又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時笙疑惑的抬起頭,就對上了顧越清那雙深海般的眸子。
“……”
時笙滿臉淚痕的望著顧越清,今早上她描畫的精致的妝容也已經被淚水衝花,左邊的臉頰上明顯的紅腫了一塊兒,長而濃密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濕了,像是兩把刷子,紮起眼睛來蒲扇蒲扇的,看上去著實的可憐。
淚珠子接連不斷的從時笙的眼角滑落,順著她光滑的皮膚滴落在地上,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濺起了一道道水花。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時笙,顧越清像是忘記了之前跟她之間的不好的會議,他緩緩的蹲在時笙的麵前,伸出纖長的手指,為她輕輕拂去了臉上的淚珠。
“讓你打掃個衛生間,就委屈成這樣了?”
顧越清心疼的看著時笙,他像伸出手去將她攬在懷裏,可是自尊心卻在他的腦海裏作祟,最終他還是沒有伸出手抱住她。
時笙不知道顧越清的心理糾結,她搖了搖頭,倔強的將臉上殘餘的淚水自己拭去,然後轉身拿起一把掃把,準備繼續去清理衛生間。
“我允許你不用幹了!”
顧越清一把將時笙手中的掃把搶了過來,然後扔在了雜物間剛才的位置。
“顧總不是一直都很忙嗎,怎麽在百忙之中有空來看我這個的員工了,耽誤了顧總的事情,我可擔待不起。”
時笙還是倔強的將顧越清扔下的掃把拿了起來,想要繞過顧越清龐大的身軀走出去,無奈雜物間的門太狹窄,顧越清堵在門前,她根本就出不去。
“時笙,你別不知道好歹。”
本來拉下臉來自己主動來找時笙就讓他感覺很沒有麵子,這次時笙再次拒絕了顧越清,這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麽不給他顧越清麵子的。
“謝謝顧總的關心,可是我現在要去打掃衛生了。”
時笙聽了顧越清的話,沒有反駁,她現在不想再增添一些煩惱了,她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事情已經夠多的快要壓垮她了。
“這是誰弄的?”
時笙向前走了一步,在光線之下,顧越清終於看清了時笙左臉旁邊的那抹紅腫,已經高高的腫起來了一塊兒。
時笙搖了搖頭,想要從顧越清的身邊擠過去。
顧越清一把將時笙拉回了自己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他的臉與時笙的臉僅僅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他已經能依稀的聞到時笙身上那股永遠都沒變過的淡淡的香甜味了。
“我自己不心磕的,顧總,這是在公司裏,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時笙被顧越清突然的動作下了一跳,她連忙向後退了一步,想要掙脫開顧越清的手。
“你去哪裏摔能隻摔到臉?,到底是誰弄的?”
顧越清才不相信她的是自己磕成這樣的,可是看著別人打她,她還在袒護著別人,顧越清隻在心裏罵她傻。
時笙和顧越清糾纏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不肯出到底是誰打的她,從開始到現在,時笙都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看,顧越清的耐心逐漸的被時笙消磨殆盡了。
看著眼前堅決都不開口的時笙,顧越清冷冷的瞥了她最後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雜物間,不再去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