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冷到骨子裏
“完全有可能,是多大的幾率?”顧越清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著麵前的醫生,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時笙。
此刻的時笙明明自己沒有做虧心事,但是接收到顧越清如此的眼神時,脊背一涼,心裏咯噔了一下,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這個……基本可以斷定想要再度懷孕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五。”
醫生有些遲疑的開口著,也是一臉的無奈,“所以這段時間裏,病人的胎盤會很不穩定,你們千萬要照顧好病人。”
醫生給了一個眼神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VIP病房中,當顏沫沫醒來見到顧越清和自己的父母以及時笙都在的時候,一張精致的臉蛋早就已經委屈的擰成了一團。
“我們的孩子……還好嗎?”顏沫沫傷心欲絕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腹,雙手輕輕的撫了上去,問著坐在她身旁的顧越清。
“沫沫,委屈你了……你放心吧,孩子平安無事。”顧越清滿臉心疼的伸出手來,撫摸著她的額頭,臉上呈現出來的盡是愧疚。
聽到此,顏沫沫終於算是明白了,眼眶裏麵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了臉頰,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將目光轉向了時笙,一臉悲痛欲絕的直接質問道:“阿笙,你為什麽要推我下樓?你要是不喜歡我的話,隻要告訴我,我可以離開越清,但是你為什麽要傷害我的孩子?”
突然間聽到顏沫沫這麽一,顏母恍然大悟,看來她的直覺果然是對的,竟然真的是時笙所為。
直起身子來死死地盯住時笙,在時笙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記耳光聲已經響徹了整間病房。
時笙就這樣硬笙笙的挨了一巴掌,嘴角泛著絲絲血跡。
“你這個老妖婆,你做什麽呢?都了她是自己摔下樓的,和我們阿笙沒有關係。”
黎果趕緊張開雙手擋在了時笙的麵前,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瞪著顏母。
時笙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角,蒼白無力的在所有人的麵前再次解釋道:“我沒有推她!”
語氣的很堅定,但是卻沒有任何信服力。
“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你還我們家沫沫的孩子。”
顏母完話之後,整個人都惡狠狠的朝著時笙撲了過來,像是要把時笙給生吞活剝,撕碎了一樣。
而黎果要做的就是極力的護著時笙,盡量讓顏母不要傷害到時笙,一時之間,病房裏麵打得一團糟。
“夠了!”
顧越清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鏗鏘有力的從嘴裏麵吐出來兩個字,製止了這一場爭鬥。
臉色依舊被一層陰霾籠罩著,隨即才繼續補充道:“我會給顏沫沫一個交代的。”
“交代?你做了這麽多傷害我們家沫沫的事情,你還有什麽好交代的?”顏母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一雙目光死死的瞪著顧越清,言語裏麵吐出來的字眼都帶著刺。
話音剛落,顏母直接拿出手機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時笙,便開口道:“哼,我現在就要報警抓你,我要告你故意傷害罪。”
這個時候的顏母,那是誰也攔不住了。
眾人沒有辦法之下,便隻能由著她去。
所以沒過了多久之後,醫院裏麵便來了兩名警察。
與此同時,沒有人注意到躺在病床上麵的顏沫沫,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在看向時笙的目光裏,時多了幾分挑釁和不屑。
隻要是她顏沫沫想要得到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可以想盡辦法,不擇手段的得到,而和她作對的人,自然是會自食惡果的。
看了一眼站在病房裏麵的人,有時是故意裝作一副很是疲憊又虛弱的樣子,緩緩開口道:
“你們不要再了,我也沒有想到阿笙會一時之間想不開,對我做這樣的事。”
此刻的,顏沫沫也是一口咬定了,她就是被時笙推下樓的。
時笙隻感覺自己腦子越來越模糊,情緒越來越不受控製。
她好像看到了所有人都在指著她的腦袋破口大罵,都在把責任往她身上推。
可明明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啊——”
時笙突然間抱著頭大聲的失聲尖叫了起來,一旁床頭櫃上麵的一把水果刀,映入了時笙的眼簾,她猛的跑了過去抓起水果刀就朝著顏沫沫的方向紮了過去。
“救命啊——”
在顧越清反應過來,想要去拉住時笙的時候,已經從顏沫沫的嘴裏麵傳來了一聲尖叫。
顧越清隻感覺自己眼皮跳動了一下,思忖間,隻見顏沫沫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手臂,一張精致的臉都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滿是痛苦的神情。
顧越清眸子變得猩紅了起來,額頭上爆著拇指粗一般的青筋,一把推開時笙,絲毫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仿若推的人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是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
好在身後的黎果及時扶住了時笙,才沒有讓她跌倒在地。
而再次回過神來的顧越清,垂至身側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他不是有意要推時笙的,隻是倘若他不這麽做的話,顏沫沫和她的家人一定不會放過時笙的。
隨即顧越清不做痕跡的整理完自己的思緒,便趕緊俯下身去將顏沫沫緊緊的環在自己的懷中,滿是著急話語擔心的問著,深邃的眸子裏麵透露著心疼之意,卻略帶著嫌棄。
站在一旁的時笙看著眼前的一幕,隻感覺自己的心裏如同被千萬把匕首紮著一樣的痛,還不如給她來個痛快。
方才她真的是已經忍無可忍,情緒完全不受控製了。
站在原地嘴唇泛白的顫抖著,抬起雙手來看了看,到底自己方才在做什麽?
就連一直陪在她身旁的黎果也被她方才情緒失控的那一幕給嚇得不輕。
盡管如此,黎果還是一直陪在時笙的身旁。
“沫沫,你怎麽樣?”
顧越清看著顏沫沫的手臂上流淌出來的刺眼的鮮血,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眸子裏麵折射出來的目光在觸及到時笙時,也散發著寒光。
顏沫沫手上的傷口這是出自時笙之手。
顏沫沫搖了搖頭,貝齒咬著下唇,委屈得如同一個,女人,緊緊的窩在顧越清的懷裏,搖了搖頭,滿是委屈的開口道:“我沒事,你不要怪她,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的錯,我那也不應該約你出去吃飯的。”
“行了,沫沫,你別了,我叫醫生給你包紮。”
顧越清滿是愧疚的打斷了顏沫沫的話,而此刻,醫生也已經拿著包紮的藥品過來了。
顧越清心翼翼的將顏沫沫抱起來放在病床上,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在醫生的麵前,開口道:“你包紮的時候輕一點。”
隨即又滿是溫柔的俯身在顏沫沫的耳旁開口道:“包紮完之後你先回家,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語畢,顧越清帶著寒光的眸子,斜睨了一眼時笙,顏沫沫立馬會意,隨即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轉過身來的顧越清心裏麵早就如同被萬千把刀刺著一樣痛,他明明不舍得對她這樣大呼叫,這些傷她的話。
顧越清轉過身來和時笙身旁的兩名警察開口商量道:“請兩位同誌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和時笙談談。”
顧越清眸子裏麵帶著幾分寒意,瞟了一眼時笙,讓時笙不盡打了一個冷顫,這種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
“盡快一點吧。”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簡短的交代了一句。
隨即顧越清便直接伸出手來拽著時笙就朝著醫院外麵走著出去,直到上了車子。
坐在車後座的位置上,時笙目光有些呆滯如同沒有焦距一樣。
腦海裏麵還在播放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原來自己在顧越清的心裏麵竟然如此的一文不值。
顧越清關上了車門,如同盯一具屍體的冰冷目光沒有從時笙身上移開。
“時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他咬牙切齒,薄唇微啟,一字一句沒有感情的話語從嘴巴裏麵吐出來。
一張冷峻的麵容上已經被一層陰霾籠罩著,顯然是已經動了怒。
時笙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隻是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諷刺了一些。
見時笙遲遲沒有話,這已經徹底的激怒了顧越清,她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伸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鉗製住時笙的下額,一種刺痛讓時笙不禁秀眉緊蹙。
“時笙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戴上手銬的滋味應該不是很好受吧?”
每一個字,顧越清的語氣裏麵都透露著一種寒意,仿若下一秒就會將時笙整個人都捏碎。
完話,才很是嫌棄的如同丟一件垃圾一樣放開了時笙,慣性的將她扔在座位上。
時笙在見到顧越清臉上這種神情時,內心裏麵竟然開始慌了。
顧越清是不要她了嗎?顧越清是不是從今以後就要和顏沫沫在一起了?
腦海中再次播放著見到顧越清和顏沫沫一同,去產檢的畫麵,仿佛自己的耳邊已經傳來,將來他們的孩子甜甜的叫爸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