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肖書生
笑書生道:“你猜這是什麽所在?”
林戰不敢話,生怕一出聲就被宇文正朔發覺了。
笑書生道:“你伸頭向外看看。”
林戰伏下身子向外望去,隻見洞中一排排從未見過的活物,長相如人形,身材骨瘦,狼眼獠牙,肋骨嶙峋,四肢幹瘦,五爪似鋼鉤鐵抓,背生尖刺,便如黑玀相仿。
林戰驚道:“莫非就是馴養黑玀的秘窟?”
笑書生道:“你猜對了,就是黑玀秘窟。我們先潛伏在這裏,順便探察一下,看看你那幾個朋友是不是也關在這裏?”
林戰心頭一緊:“宇文正朔要把尋他們馴化成黑玀?”
笑書生道:“若不馴成黑玀,就是要把他們變成死士,你想想,不把他們變成死士,他們怎麽會吐出關於龍文的訊息?你以為宇文正朔會費心去審他們嗎?隻要把他們變成黑玀或者死士,他們就隻會忠於自己的主人,到時候不管什麽秘密都會向宇文正朔合盤托出的。”
林戰一想到尋會變成黑玀的樣子,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雖見識過了黑玀,但每次一聽黑玀二字,就會想起黑玀殺人不眨眼那幅恐怖的樣子,又是一陣不寒而栗,罵道:“好狠毒。”
笑書生卻輕鬆如常地道:“你不要急,等我找個機會,把這裏一把火給燒了,看他還怎麽馴養黑玀。”
林戰急道:“尋他們還在裏麵呢。”
笑書生道:“臭子,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叫尋的女孩子,不救出她我是不會焚城的。”
這個龐大的通氣隧道分上下兩層,每層都向兩側延伸出去,他二人伏在上層通道裏,向外張望,能看到宇文正朔三人的頭頂,從他們眼皮底下走過。他二人眼睛跟隨著那三個身影,秘窟的中央,矗立著一尊雕像,高約三十餘丈,金身緞服,鷹頭蛇身,林戰乍看一眼,極為駭懼,心像被什麽捏了一把,兩排牙齒緊緊扣在一起,以防全身哆嗦。
就算斬狼與李延邦雖都是久曆江湖,時常以身涉險的高手前輩,麵對這樣一尊凶神惡煞的雕像也是不由得心神俱驚,胸氣濁悶。
宇文正朔走到塑像前,對斬狼與李延邦道:“斬兄與李兄有所不知,這雲壁城從外麵看是一座獨獨巨大無比的孤峰,其實它是一座神廟。”
此言一出,斬李二人俱都愕然一愣。
宇文正朔直接又:“這就是我們供奉的神靈——大屠國。”
話音未落,隻見鷹頭向兩側裂開,中間露出一張黑黢黢的大臉,這雕像竟然是一尊高大的人,他臉上皺紋縱橫,如荒原溝壑,又似盤根錯節的老樹根,額頭開裂處有一塊梭形黑印。
那張臉動了一動,張開了嘴,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大嘴一張一合,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又來了兩個死士,好,太好了。”
麵對三十餘丈的雕像,李延邦與斬狼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兩腿一軟,撲通跪了下去。
那張大嘴陰森森地輕笑著,“我知道,你們是自願的,需要我幫助你們實現欲望,其實有欲望和要求是件好事,隻要甘心情願歸附於我的,都會得到我的回報,你們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們,我非常清楚,你們個個野心勃勃,想讓我幫你們統禦世界,這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也要效忠於我,為我所驅使,關於你們人類打打殺殺,爭奪地盤,我沒什麽興趣,我想要的是,主宰我們的世界,這樣就好,我們相互幫扶,你們需要我的力量,我需要你們的忠誠。”
屠國手撫額上棱形墨黑的印跡,凝聲緩緩地道:“人之所尊,莫過於帝,托之於,故稱上帝。我額上的印跡就是上蒼所罰,生生世世不得擺脫,你們若立下誓言便不得有悔,反悔者必受譴之懲。”
斬狼與李延邦舉手發誓道:“從今以後,忠誠大屠國,若違誓言,譴五雷。”
屠國:“我需要你們的忠誠,需要你們幫我經營雲壁這塊地盤,它是我的也是你們的,那些從西邊來的異族想要占領這個地方,你們要替我奪回來並要守住,這是我們共有的地盤。現在下亂了,亂的好,不過還不夠太亂,我等的就是這一,我要的就是下大亂,等到大亂了,也就到了我出世的時候了,這個世界需要我來拯救。”
斬狼與李延邦雖於江湖之中經風曆雨幾十載,在大屠國神像麵前也不禁大汗淋淋,渾身發抖。
隻聽大屠國又道:“隻要你們忠心於我,待我事成之後,我許你們以黃河為界,黃河以南歸李延邦,以北歸宇文正朔,斬狼總領西域各教派幫,江湖萬宗歸一。”
斬狼與李延邦聽罷如恩從降,磕頭如搗蒜,齊呼:“謝大屠國神靈,愚昧後輩萬死不辭,誓死效忠大屠國。”
林戰問道:“那個黑臉的大家夥是誰?”
笑書生:“我不清楚,從他們對話中,能聽出來,他的名號叫屠國,應該是黑玀締造者。”
林戰問道:“他在這裏做什麽?是他們的老巢嗎?”
笑書生道:“他在製造黑玀軍隊,等到黑玀軍隊一成,他就可以出世了,他似乎有更大的陰謀。”
林戰道:“陰謀?我們要不要阻止他的陰謀。”
笑書生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得求有好運,先活著出去再。況且他要統治的又不是人類世界。”
林戰道:“與宇文正朔有勾結的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笑書生道:“宇文正朔和李延邦要借助屠國的力量去爭霸下,你能阻攔得了嗎?”
林戰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做壞事,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笑書生道:“又能怎樣?你先求閻王爺留口氣給你。”
林戰無奈地點點點,不再吭聲。可是他自深受父親俠義情懷的熏陶,要讓他置之不理,心裏卻是滿滿的不甘。
林戰指了指山峰之上,峰頂矗立著一個瞭望塔,上麵有巡衛值崗,就:“看似外嚴內鬆,其實是外鬆內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