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 驅出師門
“好吧,你準備好了嗎?”星期六完一下不見了,他變成了一件衣服,已經經套在了林戰的身上。
“你要幹什麽?”它這一下變身把林戰嚇了一大跳。
“這樣我就能帶你去古代呀。”星期六,“你不要害怕,你把我穿在身上,我還可以保護你,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免得你受到傷害。”
星期六話沒完,林戰就感覺自己像沉睡在無邊無際的夜幕裏,身體失重,失控。
“一點光亮都沒有,好悶呀。”林戰拽了一下星期六:“讓我看看行不行?”
“誰不讓你看了,你睜開眼睛,不就什麽都看到了嗎。”星期六。
林戰睜開眼睛,透過一速光,他看到了腦勺後紮著一條長鞭子的人。
林戰大叫:“喂,怎麽跑到清朝來了,我不喜歡,人人光著腦門,拖著一條老鼠尾巴,醜死了。”
星期六:“這好辦,再往前走走看。”
林戰問:“到哪了?”
“宋朝,可以不?”
林戰答道:“不錯呀,那個時代有宋詞,還有蘇軾,不過,就是疆域太了,黃河以北都去不了,不如大唐帝國,草原大漠哪裏都能縱馬馳騁。”
星期六道:“真是沒見過世麵的書生氣。你瞅瞅,你喜歡的大唐到了。”
林戰向下看去,孤煙大漠,漫漫荒原,一列列駝隊,看穿戴打扮,有粟特人、波斯人、大唐人、大食人、突厥人。
“喂——”林戰大叫,“快看,那邊有人在打仗。”
星期六看了過去,一群馬賊在劫殺一女兩男三個人。
“我們去救救他們三個吧。”林戰感覺自己就在那群人的上空飛行,他一見到恃強淩弱,俠義之情立時於心中鼓蕩。
星期六生氣道:“喂,你上沒上過學,那隻是攔路打劫,不叫打仗好不好?你看看這邊,那才叫打仗呢。”
林戰順它的所指方向看去,山坡沿河一帶,一萬多人正在混戰廝殺。人數多的那一隊差不多有一萬人,把另一隊兩三千人圍堵在河灘,刀來劍往,隻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這叫戰爭。”林戰不及跟它爭辯,向它央求道,“怎麽才能阻止他們,這樣打法,那幾千人會全軍覆沒的。”
星期六卻不慌不忙地:“怎麽救?你是救那三個人還是去救那三千人?”
“我……”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沒有問到誰的頭上,誰也不會覺得有多難回答,可是,當林戰想要回答量,忽然之間,他覺得沒有了答案。對呀,如果我有能力,是救那三個人還是救那三千人?林戰一時無語。
星期六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拍了拍林戰:“看,山那邊還有更大的戰場呢。”
林戰轉頭,山頭的另一邊,一片空曠的山穀裏,數萬軍隊在紅黃兩方旗幟帶領下,正相互衝撞廝殺……
林戰一時竟然看不下去了。
星期六唉了口氣問:“怎麽辦?你是要救那幾萬人,還是救那三千人?”
咦?林戰一下疑惑叢生,這是一道比高考更難的問題。不過,他隻是稍微愣了片刻,便林戰毫不猶豫答道:“我想拯救所有人。”
星期六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大聲道:“好!有誌氣,我幫你實現這個心願,當一回大英雄。”
林戰一陣驚喜,問道:“真的?怎麽才可以做到?我真的可以拯救所有人嗎?”
星期六自信地回答:“不過,你想做大英雄,總要付出一點什麽。”
“不怕,不怕,隻要能當大英雄什麽都不怕。”
星期六道:“好,你聽我的安排,我讓你去拯救下。”星期六指著山坡上跪著的一個人,向林戰道:“看見了嗎?那個人就是拯救下的人,你可以選擇成為他。”
林戰一下慌了,忙道:“我是現代人,怎麽能適應古時候的生活?”
星期六道:“不怕,就像我通讀了你的心思和語言一樣,當你成為他的時候,他的記憶和生活會跟你融合為一體的。”
突然,一隻禿鷲從空中俯衝而下,一把將星期六捉了去,林戰忽覺身上一輕,星期六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在不停地下墜,大叫著:“星期六,你別離開我呀,我怎麽回去呢?你還沒有教我……”
林戰的身體在一片混沌中不停下墜,像穿越了一個時空,落在一個山坡上,跪在堅硬的石板之上。
林戰心裏大罵:“星期六,你恩將仇報,你想害死我。”然後,關於他自己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別人的記憶正慢慢侵入他的大腦,所有的過往都像一場夢一樣,似真似幻。他似乎知道自己在變成另一個人。
“林戰,你告訴大夥,族規一條是什麽?”
叫林戰的少年滿麵羞愧地跪在一座墳墓前,順從地答道:“私自擅入淩霄峰者……”他不敢再下去,嘴唇繃得緊緊的。
“,大聲地告訴你的父親。”老族長銀須顫動,怒目圓睜。
林戰渾身顫抖著,嘴唇開始哆嗦,他望著墓碑上“林斬岩之墓”五個大字,此刻的他,真想拿一把刀子捅向自己的胸口,如果不是雙手被捆住的話。
“真沒想到,他爹是族中的英雄,兒子卻是如此地頑劣不肖。”
“而且還不是一次,三次了,違反族規,那是死罪呀。”
“違反族規事,這子要是觸犯了神靈,我們全族都要遭殃。”
“這子屢教不改,就是我們帝裔族的災星。他不配在神廟裏審判,所以才押到他父親墳墓前處置他。”
“如果他規矩本分的話,作為司馬援的大弟子,前途未可限量呀。可惜可惜……”
背後傳來了恨鐵不成鋼的歎息,以及漠然與不屑的抱怨,字字入耳,讓林戰感覺如芒在背。不用回頭,他也能感覺到師父失望至極和師妹水玉關切的眼神。
“呀,族規一條,告訴你的父老親人們!”族長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林戰感覺整個膝蓋都木木的,牙齒幾乎都快咬碎了,他一字一句地崩出:“私自擅入淩霄峰者,將從族籍中除名,此生不得再踏進淩霄峰半步。”
他把頭高高地昂著,注視著父親的名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眼神裏泛著一種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剛毅與堅忍。他並不想為自己辯解開脫,多年來藏在心中的秘密,已經把他的心磨礪得成熟老練。
族長鐵青著臉,瞪向身邊一個中年人,喝道:“司馬援,你的弟子,你自行處理。”族長罷,長袍一甩,怒氣衝衝走下山坡。
衝著林戰指指點點的族中老少一見族長走了,霎時失去了戳脊梁骨的興趣,也都跟在族長後麵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