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 非非也
丹人也自視為中華，一再重用漢人為政為官，有才之士無有閑置不用者。韓少俠怎地就一口一個漢胡兩分呢？”蕭玉康雖為契丹人，卻會漢語，祖上與漢人接觸甚密，又是朝庭命官，官話是會的，隻是偶爾主意表達不準。韓少寒忙道：“哎，蕭兄，你錯了，你祖上可不是“功高震主”，是“功不可沒”，若是功高震主，你祖先早就被唐朝皇帝捏個錯給“哢嚓”——殺頭了。”
蕭玉康道：“我雖不是漢人，卻世居中華，從未覺得華夏隻是漢人之華夏，也從未把我我契丹人排斥於華夏之外。”
韓少寒道：“這個先不談，你我一家之言也不可定論。郭孝顯雖身披紅袖外衣，卻用那些偷偷學來的qiang法，聲稱是郭氏斬雲刀，隻能騙得了你。而你卻郭孝顯為武功第一，便是有辱了咱們的華夏之歧義。他先後使用了大別山王氏的九龍qiang法，滄州莊氏的混跡棍法，青城閻氏斬刺的挑、刺打法，以及峨嵋派的擎鉞的橫掃平紮之法。這哪是郭氏斬雲刀，就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大拚盤，就是一大抄刀法。不叫郭令公刀法，應該叫手抄公刀法。哈哈……”群雄聽罷俱都哈哈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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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狼私下與契丹勾結已久，蕭玉康便是他的朋友，蕭玉康生長在北方草原，生性爽朗，不似中原人城府深重，倒不在乎韓少寒故意戲弄於他，自視武功不如郭孝顯，在契丹部落中比武勝負是常有的事，勝者不驕，負者也不以為恥。何況這次是負於郭令公的後人，對於郭孝顯是否用沒用郭氏刀法，他也不作深究。可斬狼站在台上卻覺得大失臉麵，可又不好聲張，隻能偏向郭孝顯話。便對韓少寒道：“子，隻要能勝得過契丹刀法，何必計較用的是什麽派別的武功，隻要用的是中原武術就好。中原武林幫派結盟，不分彼此派別，為的就是節製對中原虎視眈眈已久的契丹胡虜……”
韓少寒打斷了斬狼的話，道：“哎，斬幫主，先前蕭玉康過，大唐時胡漢車書同製，和為一家，若是如此，就不應該刻意區分什麽漢胡之異。但是如果漢胡敵對，這中原武林大會就不應該有契丹人參加，狼幫更不應該與契丹常相交往，斬幫主更不應該與契丹蕭氏部族親近為友，即使是親近為友，也不應該相互勾結，據我所知，斬幫主與契丹勾結已久，互為幫中與部族的利益做出有損自己民族的勾當。這事下人盡知。隻有你還在台上裝糊塗。”
契丹地域廣袤，轄治契丹諸部與漢族，契丹治國分南北兩院，北院治理契丹，南院治理漢人。蕭氏為皇戚，世任南院樞密要職，常與漢人有勢有權者相互勾結，互謀利益，這種事情世人皆知。故而韓少寒一提起這中斬狼惱羞成怒，但礙於眾英豪的麵，一時也不敢動手與韓少寒為難。
斬狼道：“你若再血口噴人，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但如此糾纏下去也非好事，要知刀qiang無眼。此時就聽圈外有人大聲道：“這裏真的熱鬧。是兒打架嗎，有多少人就上多少人。”人們循聲瞧去，但見從外麵走進四個人來，每人手中持一件兵器卻奇形怪狀。前麵走的那人手持倒刺鉤，後麵一人手拎螳螂翹，又一人肩抗平板別，最後一人手拿一隻六棱翎。
馬幫幫主見來人怪異，知是敵非友，便一個縱身躍上半空，連連劈出三掌，掌掌夾風帶勁，如滔山湧。隻見倒刺鉤也縱身而迎，單掌相接，眨眼功夫兩人交鋒中連拍三掌。那馬幫幫主去勢雖猛，卻被倒刺鉤迫得連連後縱，落地時倒退了三步，覺得心口一悶，暗歎倒刺鉤身手不凡。待到穩定了心神問道：“不知四位是何幫派？”
平板別上前略顯不屑地道：“切，幫派？爺爺從不屬於任何幫派，聽現今江湖上才出現了一個新派叫紅袖派，甚是流行。如果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四個便叫反紅袖派好了。這‘反紅袖派’你們可聽過嗎？如果沒有的話可真是孤陋寡聞了。”
馬幫主道：“四位如若是英雄好漢如何不敢報上名來呢？難道是怕了不成嗎？”
螳螂翹哈哈大笑道：“誰個話這般不中聽，我們四個是專門打姓怕的，怎會怕呢？”
馬幫幫主道：“那為何不敢報上名來？”
六棱翎走到馬幫幫主王崴麵前，道：“本人蘇童，乃是‘非非’派的老大。”
倒刺鉤道：“馬原。”
平板別一甩武器別子道：“爺爺姓名不改，餘華。”
螳螂翹隨著道：“格非。”
“‘非非’派是個什麽派？不曾聽。”
方臉馬原道：“非非複非非，是也是非，非亦是非，是是非非皆是非，這世上一切事物皆是似是而非，看是像非，非是是非，其實是非，是非全非。便是非非也。”
馬幫人常混跡大漠，都是急性兒，聽馬原如此一，分明是一段繞口令，便大叫道：“這麽囉嗦，還不如殺了我呢。”
蘇童立即接話道：“本來就有這念頭，不想你自己早已活得不耐煩了。兒們聽好了，場中這位姓韓的，是我們四個的朋友，我們已與他約好了到上林苑飲酒、賽馬。你們快快退下，若是惹得爺們不高興了，便撕了你們。”
馬幫主道：“較量後再吧。不要把話得太大了。”
“哈哈，這麽好玩怎麽能錯過呢。”半空中一人如鷂似鷹，隨話音飄落下來。其身法之輕捷令在場眾人瞠目結舌。隨後又聽一女子道：“你不是喜歡人多的地方嗎？到這裏玩吧。”一個綠色裙衫的女子也悄無聲息地足踏場中。眾人卻不曾看清她是如何來的。
先前那人道：“當然。隻是這裏臭氣熏，有什麽好玩的？我是到上林苑喝酒最為好玩。”
韓少寒見他輕功高超，心中欣然，道：“賽馬豈不是更有趣嗎。”那人聽罷連連鼓掌道：“對極對極，甚是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