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十位
在身邊的這個壯年男子,偏偏要他出父親是誰。
“哎——”那老者慢騰騰地走到林戰跟前,向烏少聰道:“別問了。別問了。你這孩子,這人名嗎有什麽不可的,他問你便告訴他就是,有什麽不好的。再你吧,烏舵主,這人名也沒什麽好問的呀。這名字嗎,時候在父母麵前就叫名,長大了在長輩師父麵前就該叫大名了。再後來呢成年了,離開了家,走南闖北,到了別人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隨便叫個什麽名字都行了,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一隻貓。或者真的起名叫狗貓也不錯呀。也沒有人知道你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不過呢話回來,你的良心還是知道的。”老者一席話得場子上的眾人哈哈大笑。
烏少聰睨睨斜視老者,看他絮絮叨叨的,便道:“我在問這孩子,關你什麽事兒?”
那老者又:“噢,這人孩子嗎,他是我徒兒,他名叫惡人,我覺得叫惡人不好聽,不雅正,便給他取了個大名,他了叫無悔。就是叫無悔呀。他做什麽事都不後悔的。”
林戰覺得眼前這老者鶴發童顏,甚是可親,便上前道:“對,我就叫惡人。大名叫無悔。我師父得對。”
烏少聰心知肚明,這老者也是來搗亂的。就沒好氣地道:“死老頭,那你叫什麽名字?你不是是他師父嗎。我正要問他師父的名字呢。快,你叫什麽名字?”
老者道:“啊,你叫我呢。你這人真奇怪,不是正叫著我的名字,還要問我叫什麽名字。你不是叫我死老頭子嗎。以後你就叫我死老頭子,我就答應你便是。再你這人真奇怪了,見人就問人家叫什麽名字,你是測字算卦的嗎,要不幹嗎要問人別人名字?”
這時朱嫣然上前一禮,道:“不知可是笑書生老前輩駕到嗎?恕女子禮數不周。”
老者答應道:“哦,你叫我笑書生,嗬嗬,你以後叫我笑書生,我便答應你便是。”
朱嫣然上前深施一禮,拜道:“果然是前輩嗎,女子朱嫣然拜見老前輩。”
笑書生道:“嗬嗬,什麽前輩後輩,還不如叫我駝背呢。”
朱嫣然又道:“女子曾聽祖父起過前輩,你生穎智,精通儒釋道,博采百家,學悟繁多,尤精玄理。今日一見果然是世外高人。”
笑書生道:“嗬嗬,你話真是好聽。誰都願意聽這幾句,不過我今沒有帶有壓歲錢哈。不要再誇大其詞了,其實越是自恃聰明之人,越是難悟世間萬象之真諦的,越涉繁而旁雜,就越貪多而擾心,凡求凡名者,實為累心。你認得我是笑書生,還算是有見識。不過這笑書生在世上有三個,不知你的是哪個?”
朱嫣然一時愣住,困惑道:“女子隻聽祖父講,這笑書生隻有一個,武功蓋世,才學淵博,一輩子行俠仗義,怎會有三個笑書生?”
笑書生自語道:“這三個笑書生都是我。我年輕時浪跡江湖,年少氣盛,指點江山,口誅筆伐,以刀為筆,江湖人皆稱笑書生。”笑書生著手指向腳邊輕輕一彈,地上一把鋼刀挺然跳起,飛到笑書生手中,笑書生持刀砍向身後那塊巨石。也不見他運動內力,更沒聽他大聲呼喝,但見火光迸閃,刀仍在笑書生手中,那巨石卻完好無損。人們正不知他在玩什麽花招,施的什麽武功時,隻聽“通”一聲,岩石的一角跌落地下,原來那巨石已然被笑書生以腕力削開,宛如切菜剁瓜一般。眾人一驚,靜靜呆了好一會才齊聲呼“好”,一片喝彩。
林戰原先隻覺得這老者可親,話好玩,如何也沒想到他有如此好的武功,一時驚叫:“好玩,好玩,居然有這樣好玩的武功,早知世上有這麽好玩的武功,我就跟爹爹學練武功了。”
朱嫣然驚道:“斬岩劍!”人們更是驚異不已,隻聞世上有斬岩劍這種劍法,卻不曾親眼見過。一時竟忘了呼“好”。
笑書生不理會眾人神態,道:“難道這世上隻有斬岩劍嗎?”
朱嫣然略一沉思,喜道:“哦,笑書生成名絕技當然是‘筆補造化無功’了。你所用的是‘筆補造化無功’”
笑書生笑道:“你的見識還算廣博。”然後又,“後來,我修為漸深,仍是口誅筆伐,隻是喜好左持書卷,右手執筆,不能容忍江湖不平不公不正之事,評點正邪善惡世事,眼下是以指為筆。”笑書生著向岩石後的大樹一指捺出,隻聽“哧”地一聲,接著便聽“咯吱吱”聲響,樹冠嘩然傾落。眾人大駭,誰也不曾見過如此淩厲烈猛的指法,一指捺出,勝似神兵利器,如刀劍斫鋒,有質無形,攻敵手於不備,實乃人間絕技。笑書生道:“那時已不願再與人刀劍相見,少殺生靈,自稱笑書僧。再後來還是改不了口誅筆伐,隻是不以手足施力,對一切之事視而不見,不管它平與不平,公與不公,正與不正,以氣為筆。”至此處,笑書生唇際微動,一聲尖嘯,由喉中迸出,轉而悠揚,經舌送出,以嘯為刀,直抵鎖住袖兒咽喉的那隻手。烏少聰忽然覺得自指尖一麻,疼痛由指傳至臂,乃至全身,立時身形後閃,險些向後摔倒開去。立時,袖兒和林戰化險為夷。
笑書生笑道:“現在的我是見生放生,見死救死,無爭無為,便自稱笑書佛。”
林戰年少,正是真無邪,便道:“師父這招好神奇,便教我這招武功如何。”
笑書生撫摸著林戰的頭,嗬嗬笑道:“這一招一式看似簡單,豈是一朝一夕所能練就的。”
0
朱嫣然大喜過望,道:“多謝前輩搭救徒,袖兒快快謝過前輩。”陸無憂也上前道謝。笑書生道:“算了算了,我哪有時間與你們吵吵這些俗務瑣事。我還要去睡覺呢。”
再看張勘正與十位舵主相鬥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