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3章 獨腳
白衣輕道：“許是他們三人將馬拴在隱蔽處，攀路上山了。”林戰道：“也許他們也是上燕子嶺的。”沈輕死道：“我們先將馬匹拴進那山坳裏，徒步上山看看。”
隻聽林外風中傳來一句：“幫主恕罪，屬下來遲。”眾人分開，走進一個人來，一派書生打扮，青衣素衫，略帶幾分儒雅，刀幫中人認得，此人便是烏少聰。烏少聰見過幫主，又看了看地下兩人並無性命之憂。回身來答幫主問話。萬金刀問起跟蹤棲雲鶴之事，烏少聰道：“屬下一概不知。”
此時猛聽山腰有人答道：“老夫知道甚清。”那聲音遠在山腰，相距數百步遠，眾人不明白那人是如何聽得清這山頂上對話的。那山腰話之人顯然是內力深厚，聲若洪鍾，人雖在半山腰，聲卻如在身邊。停不多時，一道身影急行而至，眾人閃開了一條通道，等那人立在中央，但見須發花白。陸無憂注意傾聽，有人識得，道：“這人是盛大派掌門人，賀壽。這老頭武功怪異得很。”再聽林外，腳步紛雜，定然是盛大派的弟子是隨其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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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雲鶴怒目橫眉，道：“嗨！賀壽，你為何要讓你的弟子跟蹤我，這一個多月以來，倒是把爺爺伺候得挺舒服的。我走到哪裏，那幫狗崽子跟我到哪裏。”
賀壽嘿嘿冷笑道：“棲雲鶴，我的手下為什麽要跟蹤你，你到了亳州武林大會，便會知曉得一清二楚了。”
棲雲鶴不解，問道：“哦，武林大會與我又有何幹？”
賀壽道：“這次武林大會所要商議的，就是要全下學武之人，齊心合力尋找落在中原六俠手中的紫檀寶盒。早已約定，誰若是搶到了寶盒，大夥便推舉誰做武林盟主。棲五俠，你來了，可是香餑餑了。誰也不會放過你的。”
棲雲鶴裝作恍然大悟道：“這就難怪了，派這麽多人暗中服侍我，原來全是衝他奶奶寶盒來的。我這一輩子算是托紫檀寶盒的福了。”
賀壽斜眼瞟了瞟棲雲鶴，道：“別人怕中原六俠，老朽的膽子可大得很。棲雲鶴，你連傷我五大弟子，這筆帳今該算了吧。”
棲雲鶴怒目橫眉，道：“賀老壽，你放出人馬來，查尋六俠的下落，不就是為了要那紫檀寶盒嗎，我手中縱是有寶盒，也不能守著這眾多耳目告訴於你，那樣一來豈不是下皆知了。隻是棲某有一事不明，這刀幫跟蹤我兩月有餘之事，刀幫幫主尚且不知，你卻如何知之甚清。難道號稱中原第一大幫的刀幫，這年月歸於了盛大派的門下，或者是盛大派拜在了刀幫門下做了徒兒。這倒要恭賀萬幫主了，刀幫真是人丁興旺了。”
聽到此處，萬金刀向烏少聰怒目而視，烏不敢抬眼相對。賀壽知棲五俠罵他，也不多話，舉起三棱月牙杵，吼道：“接著！”便向棲雲鶴襲來，賀壽這一招叫“打雷劈”式，摟頭蓋臉砸將下來。棲雲鶴知他自恃內功深厚，欺自己單腿獨腳，更深諳這一式是從魔杖法中演化過來的，便道：“老子是便是使用杖法的祖師爺，你還在爺爺麵前‘班門弄斧’，‘關公麵前耍大刀’。不怕別人恥笑。”棲雲鶴倒也不急不忙，待到鐵杵近頭頂不足二尺，身不搖腳不動，鐵杖點地，斜裏抽身，輕飄飄閃開，賀壽不等招式使老，橫杵掃出，乃是一招“大逆不道”，棲雲鶴知這招原是演化自魔杖法中的“替行道”一式。棲雲鶴也不用鐵杖相迎，身子躍上半空，急點賀壽的通裏穴。賀壽見棲雲鶴杖急急點到，忙回杖急救前胸，將前門封死。棲雲鶴嘻笑道：“賀老壽，這一招本是魔杖法中的‘後繼有人’，到你手裏一使出來怎麽變成了‘斷子絕孫’的招式了。”果然不出棲雲鶴所料，賀壽轉身從身後出杖，向他直刺而來。棲雲鶴道：“孫子，你爺爺是杖法祖宗，還在我麵前賣弄。也太不知高地厚了吧。”
賀壽沒有棲雲鶴的身法靈活，知道棲雲鶴故意話引自己分心，以便尋機下手。他深知高手過招往往一招半式便分出勝負，講究瞬息萬變，稍有心渙神散便會命喪對手手下，故而不敢分心，一招緊似一招，但見杵影風聲，前後左右密密麻麻，俱以杵影封住。棲雲鶴道：“這一招便是‘滿門抄斬’。好狠毒。”眼看躲閃不及，棲雲鶴單腿獨腳硬生生向後滑出五尺有餘。場上眾人無不驚呼喝彩。
賀壽一驚，道：“逆水行舟的輕功你也會，倒是覷你了。”
棲雲鶴道：“你爺爺躋身六俠身份，行走江湖，難道是浪得虛名不成嗎。”
陸無憂站在人群中觀看，眼見棲五俠今日必命喪賀壽杵下，卻陡見棲雲鶴上身不搖不晃，平地滑出險境，心下甚是驚異，想必這六俠定是人人武功高不可測。雖曾相助過他們，直至今日卻不曾有緣相識，好生遺憾。這般武功高手，講話又如何這樣粗暴呢？這倒是奇怪了，令人難以理解。
萬金刀雖不知棲雲鶴剛才使出的這招是何來路，亦是驚歎佩服。
眼看棲雲鶴與賀壽已大戰五十餘招，卻難分勝負。賀壽的杵法漸使漸緩。外人大都猜測賀壽體力耗損過大，似要處於下風。隻有陸無憂看出了賀壽欲以內力逼住棲雲鶴，不讓棲雲鶴得以施展輕功之長閃躲避開，便可以已之長擊棲之短。果然不出陸無憂所料，賀壽用了一招“大病初愈”將棲雲鶴的杖尖纏住，又接連使出一式“奄奄一息”死死凝住棲雲鶴的杖尖。
棲雲鶴心下暗想：老匹夫，你的用意我早已心知肚明，你隻知老子輕功高出你甚多，不想讓我施展輕功，想與我比拚內力，那好，今就讓老子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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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雲鶴提杖力還，賀壽欺他獨腳，撤杵回點，直襲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