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左八玄
左八玄見阮四鉤劍落地和雲七忙上前救助阮四。陸成不知發生了什麽,隻是無辜地看著他們驚慌失措地將阮四救起。雲七也一臉驚恐,隻聽阮四道:“不要靠近他,這子有暗器,心別著了他的道。”閻成仁畢竟是經世老道,始終守護在李煜身邊,問道:“雲七弟,你沒事吧。”又向李煜道:“這姓陸的不可覷,有些手段。”陸成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作如何解釋,隻:“李公子,多謝你放我出去,這次回來就是想向各位表明,我不是歹人,為何要偷偷逃跑,不辭而別呢。我不能平白無故就背負了個歹人的惡名,更不能做偷偷逃逸的歹人。公子好意在下感激不盡,哪敢有什麽不規之圖,絕無暗算各位的想法。”
就聽廢名道:“這子哪有什麽暗器,是你剛才吃了我的南瓜子。”隻見他來到陸成麵前,彎腰拾起一枚白色南瓜子。向阮四道:“是你步步緊逼,要對這位姓陸的子痛下殺手,我才出手相救的。”眾人看著廢名手裏拿著的那枚的南瓜子,不知他是如何出手的,那枚瓜子難道就能令名滿江湖的雲七痛叫一聲,劍脫手落地嗎?真是匪夷所思。廢名接著:“我喜好零食,常常把瓜子帶在身邊。剛才我把這瓜子打在雲大俠的手腕上,所以他的劍脫手而落,不是姓陸的會施什麽暗器,姓陸的也不是什麽壞人。”眾人一聽無不驚愕,心想,這老頭若是想殺我們,豈不是易如反掌,何苦要在半夜三更來行刺。廢名又指了指蒙麵人,“和剛才打在這位蒙麵大俠的手法是一樣的。你的腰間是不是有點麻木,站立不起呀?”沈輕死點了點頭,雖是受了屈辱,心中卻是十分敬佩,廢名哈哈一笑道:“你們想想,我兩個要是歹人,放出去還會再回來嗎?”著又將手中的南瓜子彈向沈輕死的腰間,此時,沈輕死頓感腰懸穴溫軟一擊,已是開融通達,能行動自如。忙向廢名一揖道:“謝謝前輩手下留情。”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平日裏素聞各種稀奇古怪的兵刃暗器,卻鮮聞有以南瓜子作獨門暗器的,江湖中獨此一家,他若不,沈輕死也不會知道他是如何跌落站立不起的。
廢名笑道:“就憑這三腳貓下毒的功夫,想迷倒我廢名還差得遠。”
剛到此處,陸成感覺身體無力,癱軟難支,雙膝竟一屈倒在地上。李昕見狀大忙失色,跑上前大呼:“陸哥哥,怎麽了,是不是藥力發作了?”然後指向閻成仁斥道:“都是你……”
廢名伏身搭脈,略作細觀,道:“喲,這子體內毒素倒是奇怪得很,不像是平常eng han ya物。需運內功幫他調理一番。”
81痛飲三百杯
雲七上前幫著將陸成抬到房內,這時有人來報,大唐遺部河西節度使李成梁派人送來了聘禮聘書,請煜皇子接見。李煜先行與廢名先生告別,又囑咐雲七在旁守候。李成梁部遠在數百裏這外,故而趕來時業已晚。
且廢名控龍內功幫陸成療傷,約一柱香時,但見陸成頭頂熱氣騰騰,大汗淋漓,雲七立在一旁看到廢名先生手心通紅炙如火炭。暗歎控龍內功非比尋常。用不多時,陸成漸漸蘇醒,隻是感覺眼皮慵懶,微閉養神。李昕近前詢問病情,廢名道:“這子並非為eng han ya所害,體內有種古怪的陰毒,且甚為厲害,尋常毒藥反倒是害不了他的,奇怪的是這子中了這麽深的毒還能活到今,已屬怪事,經脈中還有一股強勁的內力。若不是老朽內力渾厚,反倒會被他害了。”廢名不知陸成修習過胎息訣,隻是覺得他體內之毒極為古怪。雲七見陸成並無大礙,這才出去報知李煜。
李昕知道,與陸成不日將別,心有不舍,但父命難違,唯有傷懷,見廢名老者用南瓜子打人穴位,能心隨意念,想打哪打哪,便有意求廢名教於陸成,便央求道:“老先生,我看你用南瓜子打人挺好玩的,不如教給我陸成哥哥吧。”廢名搖首道:“不行,不行,這可使不得,那是我平生絕技,怎麽能平白傳授與他人,就算是四斤雨花煙茶我也不能教。”
李昕道:“哎,那真的是沒辦法了,我就還有四斤雨花煙了,這底下,除了我這四斤還真再也找不出一兩來了,既然你不願意教,我真的是沒法子了,四斤你都不願意,我隻能自己泡茶喝了。”著便叫人燒了開水,在廢名麵前泡起茶來。
等茶泡好後,李昕故意斟了一杯,端給陸成,道:“陸成哥哥,這杯是你的,我再來一杯,別人誰也別想喝到一口。”
李昕端起杯來,炫耀似地放在鼻尖深深聞了一下,讚道:“好茶,好茶,真是下第一好茶,可惜有人就沒得口福了。”著向廢名那廂吹了吹熱氣,那茶香絡絡而至,廢名吞咽了幾次口水,實在忍不下去,又是搓手又是擰腳,不知如何應對。
陸成看廢名著急難耐的樣子,實在不忍,便將杯子端到廢名麵前,道:“先生對陸成有救命之恩,陸成便將這一杯奉於先生。”廢名接過茶杯,一臉饞涎,竟一口吞下那整整一杯。李昕看了心中好笑,心想,我再饞饞這老頭兒,便將自己手中一杯也奉到廢名眼前,道:“既然陸成哥哥感激你對他有救命之恩,那我這杯也孝敬你老人家了。”
廢名自來嗜茶如命,哪還顧得上許多,竟也一口喝盡。李昕連茶壺也一並端來,放於廢名桌上,道:“陸成哥哥這人心地不壞,你就算收他做個徒弟也不會虧了你的名聲,你便教他一教就是。”
廢名連飲三杯,才抹了抹嘴道:“也好也好,都是你這女娃娃能會道,還故意饞我這老頭子,我教這夥子倒是不難,隻是連你也不要偷偷看去了,我隻教他一人。”
李昕道:“你還怕我學,就是我想學也沒那功力呀。我躲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