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格巫
林戰“謝謝您,我們要趕緊走,救人要緊。”
驅豹使者卻“粘貼劑每正午時分才現身出來,你們去早了,反而等不到,那粘貼劑是神靈之物,你要是與它無緣,就算他在你麵前你也未必能看得見它,不如在這裏稍稍歇息一會,到時間我送你們過去,比你們一路詢問可快得多了。”
“這樣也好。”醉鐵拐口中正渴,酒癮正濃,恨不得停歇一會,弄兩口老酒再走。
“那就聽使者的安排吧。”蒜頭也,蒜頭覺得既然使者這麽友好,他又樂意送他們一程,豈不是更節省了時間。
驅豹使者將他們讓進客廳,“我去衝杯茶來,給三位解解乏提提神。”著走進內室。驅豹使者進得內室,內室一排書架,書架是個活絡的機關,打開機關,卻見一口黑幽幽的暗道地洞,他手持一個黑陶杯盞,進入地道,地道裏養著一條百尺蝮蛇,那蝮蛇紅鱗赤目,通體一色,鱗片大如手掌,白森森一對毒牙,昂首吐信,額頭上還有一根紫色的zhen i,見驅豹使者近前,便將頭偎在他臉上,摩挲親昵。
原來驅豹使者本是西海的水精,他有馴服毒蟲的本領,年輕時曾助廣望城首領收複水域,所以受到舉薦,雖在這裏任是閑職,可是卻能換取別人的壽命延年益壽,千百年下來,還如年輕時一個模樣。
他撓了撓蝮蛇顎下七寸,又拍拍它的額頭,捏捏zhen i,噴出一股紅色毒液。這毒液毒性至極,如果是常人,隻要一滴,便要了百人性命,可是他見林戰蒜頭及醉鐵拐都擁有神器寶物,必定是星靈魔力強大,便多加了分量。他倒了三杯茶,每杯七八分滿,又滴上三滴蝮蛇毒液,用手指在杯中攪了三攪,晃勻了,散去腥異邪味,這才端了上來。
蒜頭在藍雲星時,常年習慣了以花蕊蜜房為食,從不近腥氣,別人覺察不出有什麽異味來,在她來已經是腥臭難忍,出於禮貌不得不端起茶杯,隻覺得一陣暈眩,腥氣衝,一霎時,臉色驟變,淚流滿麵,險些坐立不穩,手腕上的星靈花妖更是焦躁不安,一下躥出來,蒜頭一失手,丟了杯盞,灑了茶水,碎了一地。花妖又回到手腕上。
林戰和醉鐵拐見情況不妙,忙上去扶她,本無疑心,可是驅豹使者卻做賊心虛,以為露了破綻,不禁“呃”地叫了一聲,臉色煞白,慌亂中撤身向外就逃。
醉鐵拐一生在外麵打打殺殺,反應極快,哪容他逃遁,長拐撩起,那拐三麵刀刃,拐尖似槍頭,外帶三副倒刺鋼鉤,正抓住了他的腿肚,隻聽刺啦一聲,連衣服帶血肉,一塊拽下半拉,驅豹使者再想逃,似腳筋繃斷邁步無力,隻得癱在那裏。
醉鐵拐手舉鐵拐,對準他的腦袋,大聲喝問“我們與你是前世有仇,還是來世有恨,你偏偏要算計我們三個?”
“沒仇沒恨,饒命饒命。”驅豹使者如一個肉團,趴在地上,不住磕頭告饒如雞啄米,“是我該死,是我該死。”
“好,這可是你親口的,既然該死,我就成全了你。”醉鐵拐向舉鐵拐,正要下手,卻瞧了瞧林戰和蒜頭那兩個孩子。
自己自打年輕時便東殺西掠,戰慣了沙場,斬人頭顱如殺雞,單拐匹馬衝鋒陷陣,萬千軍中身經百戰,殺人不過事一樁,可是孩子們卻未必見過這血腥場麵,剛才這一拐,已經是鮮血淋淋,實在是情急之下無奈之舉,再在他們孩子麵前殺人奪命,確實有些不妥當,想到這裏,便猶豫不決,可是這家夥又太心狠手辣,竟敢算計到醉鐵拐頭上了,實在是可氣至極,放了他又不甘,手持鐵拐停在半空。
驅豹使者戰戰兢兢,渾身哆嗦早已似篩糠一樣。蒜頭見他一條短腿早就血肉模糊,便“算了,饒他一命吧,他下手雖然狠毒了點,可畢竟我們也沒受什麽傷害,我們藍靈族人又不崇尚殺戮,犯了星靈規矩可是大罪過,饒了他吧。”
醉鐵拐便緩緩放下鐵拐,恨恨地“要不是蒜頭求情,就算你有十條命,今也不夠俺醉鐵拐砍個爽快的殺個盡興,你還不謝謝蒜頭心地良善,饒你一命。”
驅豹使者忙不迭地咚咚磕頭,撞地有聲,一連幾十個謝謝。趁機打了個呼哨,一隻花斑豹應聲來到門外,他單腿一縱,騎上花斑豹,嘴裏打了個呼哨,那獵豹伏身下腰,飛馳而去,不知所蹤。
三人對著獵豹遠去的方向愣了片刻,一起走到湖邊,果見有一艘船停泊在岸邊柳樹下,一根繩纜係在船頭,三人上了船,解纜劃向湖心島,島上柳樹成蔭,隻看見中間露出一間青瓦屋頂。近到了島前,才見一碼頭,也停靠著一條船,三人係了船,躍上岸去,卻聽雞鳴狗吠,林戰心想,這哪裏是空穴來風城堡,卻像農村住家。三人穿過柳林,見一院,上前敲門,聽裏麵有有人應答,不一會門吱呀打開,出現麵前的是一駝背老翁,那老翁一見醉鐵拐,不禁大怒,開口便罵“你這該死的家夥,還敢到我這裏來,看我不打死你。”著掄起手中拐杖劈頭蓋臉就朝醉鐵拐砸去。
醉鐵拐身手倒是快捷,舉杖擋開,回罵道“符格巫,你這老不死的,有種咱再拚一場。”
“拚就拚,我還怕你不成。”符格巫嘴裏罵著,手上卻不停歇,左一杖右一杖前一杖後一杖,醉鐵拐不心嘭地一下腳踝挨了一下,他痛叫一聲,臉色立刻漲紅。醉鐵拐為人爽快仗義,最愛惜麵子,本來就是個跛腳,最忌恨別人打他的腿腳,這一下當即惹惱了他,他單腿一縱,一個箭步躥起,揮拐撥開他的拐杖,一頭撞向符格巫,正中胸前,兩個人疊羅漢一般一起倒在地上,醉鐵拐舍了手上的鐵拐,揮拳便打,符格巫哪是他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