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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殺人如麻

  陳抗鼎瞪著林戰問道:“想學這招嗎?”林戰說想學。陳抗鼎點了點頭說:“嗯,先學好騎馬,到時再教你飛刀,等你練成了,縱馬飛馬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費吹灰之力。你膽子可夠大嗎?”


  林戰心笑:人都快死了,還有什麽可怕的。便說:“大,我的膽子比你的頭都大,以後你叫陳大頭,我叫林大膽。”


  陳抗鼎忽然想起了什麽,就問:“哎,小娃兒,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我不能總是叫你小兔崽子吧。”


  林戰生氣說道:“你才叫兔崽子呢。”陳抗鼎說:“你不願我叫你兔崽子就告訴我名字吧。”


  林戰道:“先說說你的名字。有人叫你陳抗鼎,有人叫大你陳大錘,到底怎麽回事?”


  陳抗鼎說道:“我這名字也就有點來曆了,我爹爹以前是在官窯為皇家燒大水缸的,天天在窯裏抗水缸。從沒抗過過鼎。你知道嗎?鼎是皇家廟祭用的神器。不是一般人能燒製的。我爹爹回家就向別人吹牛,說他在官窯裏天天抗鼎。後來生下我後,就給我取名叫陳抗鼎。”


  林戰嘻嘻道:“你爹爹原來也吹牛。”


  陳抗鼎不以為然道:“切,這世上誰不吹牛?有些話你隻能相信一半。就如那唐太宗吧,明明是弑兄逼父退位取得的皇帝,也要把自己吹捧得像聖人似的。”


  林戰道:“我聽爹爹說過,唐太宗可是千古難逢的好皇帝。”


  陳抗鼎接道:“好當然是好,不過也沒有史書上說得那般好吧。簡直就是個聖人了。哎,小子,你到底叫什麽名字,還沒告訴我呢。我就跟你說這麽多了。”


  林戰想,在家時爹爹和娘叫自己“戰兒”,不過,戰兒這名字萬萬不可隨便讓別人叫的,母親新近身亡,每晚思念母親常常以淚洗麵,思痛正盛。又不知爹爹身在何處,悲感交集。又轉念一想,計上心來,就說:“我小名叫‘爹’,就是毛頭小子的意思。大名呢就叫‘有悔’。”林戰覺得他爹爹叫‘無憂’,自己不妨叫‘有悔’吧。


  陳抗鼎搖頭晃腦地念叨:“有意思,毛頭小子。有悔,你怎麽叫有悔呀?晦氣,有晦氣,不吉利。這名字不吉利,有悔不如叫無悔。”林戰說:“我這個悔不是晦氣的晦,你要是覺得我這名字不好聽,就叫我的小名好了。”


  陳抗鼎惱道:“有悔就有悔吧,毛頭小子就毛頭小子吧,反正不能叫你小名。‘爹’在我們那邊是‘老子’的意思。我都幾十歲的人了,比你爹爹的年紀都大,總不能讓我張口閉口叫你‘爹’吧。不過我看天狼幫的人和西林教的人拿你比他們的爹還看重。不知你小子身上藏了什麽寶貝兒。我可要保護好你,比我爹爹還要好地保護你,萬一把你給弄丟了,什麽天狼幫,馬幫西林教的人還一起把我連煮也不用煮給吃了。到那時我別說求個全屍了,就怕連骨頭渣滓也找不到了。”


  林戰得意地說:“知道就好,你若是對我不好,我跑了,死了,就讓天狼幫他們來收拾你。”陳抗鼎歎了口氣說:“唉!你是我祖宗呀,我一錘砸碎了你,我自己沒兒子找個兒子來伺候,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林戰說:“不是兒子,你剛才還叫祖宗來著。怎麽一會就改口了。”陳抗鼎說:“好,認了。不管兒子還是祖宗,我還不得給你烤兔肉吃。我去烤肉去了,你自己好生練功吧。別跑太遠了。沒有我你一天也活不下去。”


  林戰一提韁繩,說:“知道了。等我練好了我們比賽,我拿第一,你拿第二。”


  陳抗鼎笑說:“咱爺倆比賽,哼,前兩名還不都是咱爺倆的。”


  不一會,陳抗鼎烤好了兔肉,叫林戰過來吃。林戰跳下馬來,接過陳抗鼎遞來的兔肉,卻不見他給自己酒喝,心想,既然喝酒能減輕疼痛,何不再喝上幾碗。便說:“大頭,今天你怎麽不讓我喝酒了。”陳抗鼎看了看他一愣說:“你怎麽?要學喝酒嗎?好啊,你要是學會了喝酒,老子也就不寂寞了,陪老子喝幾杯。以後我們就不光有肉同吃了,還要有酒同喝。你小子越來越像我陳大頭了。小兔崽子你做我徒弟吧,願不願意?我教你流星錘。”說著拿起自己身前的酒囊,也倒了一碗酒給林戰。


  林戰接過一塊兔肉,說:“不做你徒弟,你是壞人,做了你的徒弟豈不是也做了壞人了。不過你可以教我怎麽打野兔。”


  陳抗鼎大聲嚷道:“我是壞人?我還想認你做兒子呢,做幹兒子。”林戰趕忙說:“不行,我才不做壞人的兒子呢。你是壞人,我做了你的兒子,還不一樣是個壞人了。”


  陳抗鼎說:“我不是壞人。傻小子,這世上隻有人,根本就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就好比這世上隻有馬,沒有好馬壞馬之分。你對馬好,馬就會對你好,與你配合得好,人馬合一了,比賽就能奪得冠軍。還就像這世上沒有好肉壞肉之分,烤肉的手藝好了,吃著就香,同一塊肉,若是沒有好手藝呢,口味就差多了。這世上也沒有好酒壞酒之分,酒徒見了酒就如見親爹,小子你因為不會喝酒,所以你不會嘴饞。並不能說我喜歡喝酒就是壞人,你不會喝酒就是好人。”


  林戰說:“我不管,總之你就不是好人。是你殺死了徐大伯。你就是壞人。”陳抗鼎一聽心橫了,說:“老子殺人多了,怎麽就沒有向我來索命,單單殺死了一個徐懷謙,棲雲鶴與連清川就要毀了我的性命。老子一輩子殺的人比這裏的樹都多,也沒見哪個來討我命去的。偏偏殺了個徐懷謙就有那麽多人要索我的命去。”


  林戰拍了他的肩膀說:“哎,看清了,這坳凹裏隻有兩棵樹喲。”陳抗鼎這才注意到這凹子裏沒有幾棵樹,便改口說:“老子一輩子殺人無數,多得連這土坳子都埋不下。你說我是壞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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