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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盡斬弟兄

  “私利者為一城一地殺戮立起,勝者屠城赤地千裏,敗者遷怒百姓,燒殺淫掠,強暴弱小。無論勝者還是敗者,發號施令的是那些名利熏心者,充當殺戮的劊子手還不就是這些手持刀劍的武勇屠夫。再反思自己為一人之安危,直到現在也不敢現身承認自己就是五虎之一的林無憂,自己向來清高,自認超越名家之逾規,無欲無求,不懼生死,還不是如這些號叫如蛆蟲一樣的粗俗漢子無二。何不趁此走出來,勸說他們為家國興邦多做些實事,不要再想尋什麽寶盒,白白內耗卻無甚益處。


  還沒等人把酒端上來,就聽得高梧枝鹿苑門口一聲如雷暴呼:“殺人了!宗成躍,快來救我——”


  林無憂轉身看去,但見人群騷亂,閃出一條通道來,前麵號叫的正是陳抗鼎,手裏拎著西瓜大的流星錘,抱頭鼠竄。後麵追他的正是自己苦等三日不見蹤影的棲雲鶴。宗成躍聽見自家兄弟落敗不敵時,口中號叫著自己的名字求救,心下大為得意,心想:場上這麽多英雄,他敵不過,隻呼我的名字救他,顯然是我的武功強於他人。想到這裏,一時英雄念頭鼓脹,也不想能不能敵得過對手,隻想要在天下群雄麵前露個臉兒,正是顯顯身手的時候,便將腳尖一點向前躍出,掄起七尺镔鐵槊迎麵陡然向棲雲鶴砸將下來。棲雲鶴身法極快,以必死之心追殺陳抗鼎,眼見槊到也不躲閃,勇往直前。隻聽得一聲“撲——”,隻一招式,鐵杖透穿宗成躍胸背。


  宗成躍直腿挺力,雙手一撒,镔鐵槊當啷落地。就聽場上眾位豪傑齊聲呼道:“啊——鐵杖毒手!”異口同聲,甚是煞人。“他就是鐵杖毒手?!”也有的人驚呼:“他不是棲雲鶴嗎?前幾天才在落鳳坡露過臉的。”


  鐵杖毒手慣用這招一杖穿胸殺人。在落鳳頂時棲雲鶴沒有使用這招,加之他頭發衣著整潔,更何況好多人也不會想到,鐵杖毒手是個單腿瘸子,隻道他是六俠之一的棲五俠,卻是誰也不會想到,他便是惡名遠播的鐵杖毒手。


  此時的棲雲鶴,披頭散發,衣襟破亂飄零,出現在人們麵前,便如傳說中的鐵杖毒手一般無二。忽聽他仰天長嘯:“哈哈……爺爺便是鐵杖毒手,哪個再上來受死?你們不來找我算帳嗎?”


  刀幫弟子見他凶目猙獰,大氣也沒有人敢喘,生怕咳嗽一聲也會惹他的誤會。


  陳抗鼎大喊著跑上台,坐在馬幫幫主王崴身前,道:“幫主,救我,這瘋家夥追了我三天三夜,快累死我了,他簡直是個瘋子。魔頭,魔頭,毒手鐵杖。我還不知他便是鐵杖毒手呢。”陳抗鼎被棲雲鶴逼瘋了一般,不住聲地,求幫主救命。王崴道:“你要是知道他,那你就沒命了,這世上隻要是見過他使一杖穿胸的,全被他穿死了。”


  林無憂聽到別人叫棲雲鶴鐵杖毒手,心中不免驚駭,原來傳言中大魔頭竟是自家兄弟,一時心酸不已。心想,怪不得三天三夜不見了棲雲鶴。


  原來棲雲鶴已聽說了徐懷謙被馬幫與天狼幫暗算身亡的消息,便夜以續日地尋找追殺凶手陳抗鼎去了。


  林無憂就聽身旁周圍有人高聲呼叫,有的說:“鐵杖毒手,還我師父命來。”有的罵:“魔頭是你害死了我的師兄,我恨不能生嚼了你的肉,喝幹你的血。”向棲雲鶴討債之聲不絕於耳,卻無一人敢上前挑戰。


  就聽棲雲鶴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哈哈……我是大魔頭,我就是大魔頭。活在這世上,做正人君子多累,做英雄俠士多苦。做魔頭,想殺就殺,想罵就罵,那有多痛快。徐懷謙倒是當世大俠,卻被你們這群豬狗暗算,今天我要殺了這狗娘養的凶手。其餘的人都閃開了,以前我欠大夥的生死血債,等我殺了陳抗鼎,為大哥徐懷謙報了大仇,再與你們清算。”


  棲雲鶴這一陣狂笑之後,討債之聲竟然如寒蟬噤聲。棲雲鶴如瘋似狂,麵對場上群雄,壓抑心中多年的委屈全部道出。“徐大哥於江湖上英雄無敵,讓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暗算了,以多勝少算他媽的什麽好漢。”


  林無憂看到棲雲鶴對台上瘋狂叫罵,也心痛不已,真想走出人群,向這些人指罵:棲五弟眼下這個樣子,不就是被你們這群自稱正人君子的人給逼的嗎?可他深知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是要探聽六俠和紫檀寶盒的下落的。眼前這些人比棲雲鶴更詳實了解六俠現在的情形。故而他隻能冷眼旁觀,不能出麵幫棲雲鶴說話。倘若棲五弟真的有危險之時,再出手相助也不為晚。


  就在此時,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一人,向棲雲鶴高聲質問:“魔頭!中原鏢局的總鏢頭衣聞喜想問一下,在晉城,可是你劫了中原鏢局的一趟鏢?”棲雲鶴拿眼角冷冷看了衣聞喜一眼,道:“劫過又能怎樣?”


  衣聞喜當即勃然大怒,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城府頗深,還是壓下了怒氣,問道:“你劫我中原鏢局的鏢,折我名號,是受何人指使?”衣聞喜以為他做刀客,做事一定會有人出錢指使他。


  棲雲鶴嗬嗬一笑,道:“我做事還要人指使。愛做的事給錢就幹,不愛做的事,給錢也不幹。”


  衣聞喜一聽棲雲鶴說話如此傲慢無理,全無認錯道歉之意,心下大窘,道:“衣某自知武功不及你這魔頭,但為了給那些枉死的兄弟討回個公道,衣某便是血濺當場也要與你以死相拚,決一死戰。”


  場上眾人聽到衣聞喜言辭慷慨,毫無懼色,俱都讚歎。又聽衣聞喜道:“我手下兄弟不曾得罪於你,他們個個都是好人家的兒郎,又不是作奸犯科的惡人,你為何盡數殺絕?你要劫鏢那也罷了,行走江湖我也懂得一些規矩,為生計糊口我分你一些便是,也不該盡斬我手下兄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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