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極品翡翠
“你看,這裏原來應該有鬆花的存在,還有這裏,都被人磨掉了。這個地方有可能原來是一條蟒帶,在這麽小的石頭上有這麽多的表現,這塊石頭很可能開出極品!姐姐可要保管好,別丟了。”
“極品?你是說玻璃種帝王綠?”
謝琳娜興奮地問道。
“可能到不了那麽高,但我猜高冰是完全有可能的。”
宋軒霄一聽來了興趣,說道:
“拿過來我看看。”
他和胖子、羅衫擠在後排,將石頭交給中間的胖子,宋軒霄拿出手電,一起開始打量毛料。
手感很細,完全脫砂,而且稍感壓手,如果有翡翠,種水一定不會差。宋軒霄有點相信許柯的判斷。可是,鬆花呢?蟒帶呢?他不會是指這個顏色有點黑的地方吧?那明明是不同的皮殼顏色嘛!非要說是表現,還不如說是癬磨掉了更合適!
胖子朝前邊努了努嘴,宋軒霄了然,這是許柯在逗謝琳娜呢,當即含混的說道:
“可能是塊好石頭,很細,很沉。”
謝琳娜興奮的像嘰嘰喳喳的小鳥,拍著孟曉玲的肩膀一個勁的叫:
“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大家都說我的鵝蛋是極品。哇哈哈哈,我果然是高手高高手啊!”
孟曉玲剛才在小屋裏已經看過,還同意了謝琳娜鵝蛋的命名,哪裏會不知道這塊是什麽東西?這塊石頭就差在自己臉上寫上五個大字,
“我是鵝卵石!”了。可現在他能說嗎?能說是極品鵝蛋嗎?不管興奮的琳娜會不會信,單隻潑冷水這一項,就會叫他耳朵受苦。唉,夫綱不振啊!算了,反正是許柯惹出來的,將來有什麽事也找不到他頭上。
孟曉玲準備當鴕鳥,可謝琳娜不放過他,一個勁的追問:
“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連我都嫉妒。哼,在小屋的時候你非說是鵝卵石,現在證明你錯了吧?哦,我明白了,你是怕丟臉!”
滿車的人鴉雀無聲,集體為孟曉玲默哀。許柯尋思,感覺上謝琳娜好像不是這樣啊?難道女人戀愛後都會變成這樣?那太可怕了。回北京我還是不要打劉心悠的電話了,那個丫頭絕對比謝琳娜更難纏。呸,她難不難纏幹我什麽事?我要找的可是小白花般的聞斕啊!許柯有點發愁,怪自己膽小,沒有直接找聞斕要電話,這該怎麽辦呢?論壇上看到的秘籍果然很有道理,膽大心細臉皮厚,這臉皮厚排在最後出場,果然最重要。
回到賓館梳洗一番,已經十點多了,各人早早入睡,準備明天再戰。
姐告邊貿離他們住的地方隻有十分鍾的車程,許柯他們八點鍾準時出發,到市場的時間剛剛好。
市場的外邊看不到東西,全部商家集中在一排一排的倉庫裏,毛料也都分排整齊的碼放在簡易的鐵架子上。入眼皆是毛料,再沒有第二種商品。孟曉玲笑道:
“把市場這些毛料集中起來,就可以搞一個大規模的公盤,更不要說這些商家倉庫裏的東西了。不過他們有一半都是從李、宋、王三大家進的貨,這三石頭真的很厲害啊!
因為玉王爺的原因,謝琳娜知道那句諺語,齊珠沈翠三石頭,王爺能頂半邊天!其他人更都是行裏人,早就知道這些傳說中的巨頭,宋軒霄和錢胖子還曾經和他們打過交道。
“有這麽多的零售渠道,每年還有能力組織瑞麗、平洲公盤,這三石頭到底儲存了多少毛料啊?”
“誰知道,一般人連他們的庫房都找不到在哪。你沒有見過他們進貨的恐怖,是以卡車論的,一卡車多少錢。咱們這一塊一塊的買,也就是玩玩罷了。”
孟曉玲和宋軒霄兩個把石頭都隨車帶來了,孟曉玲是立誌要震驚早市,宋軒霄是必須要把裂的部分處理掉,否則在運輸過程中造成更大的損失就不劃算了。謝琳娜在來之前就糾結解不解她的鵝蛋,許柯怕開出來沒法保存,畢竟還要在這邊待十天左右,就勸她多把玩兩天,回去再找胖子開,所以就把石頭留到賓館保險箱裏了。至於那塊美人石,許柯已經看的很清楚,在美人上半身部分,有一塊兩倍火柴盒大小的極品翡翠,帝王綠和亮紅翡交織在一起,切出來做掛件是極品中的極品。他準備將石頭兩頭截去,但不露出翡翠,回北京再處理。如果買不到那塊田黃,就拿它頂缸。
毛料放在車上,羅衫看著,幾個人朝市場走去。市場有專門的解石區,可孟曉玲這個燒包的家夥一定要等到三個小時後再去解,理由是那時候人多,他要報當年在這裏解垮的一箭之仇!
一排排的毛料仿佛看不到頭,排在最上排的明料都經過打磨,各個散發著柔和圓潤的寶光,色彩繽紛,看的謝琳娜目不暇接。
照例從進門的第一個攤位看起,宋軒霄建議分開來看,十一點鍾在解石廠集合,大家都同意了,於是分成四撥,一撥一條道,開始看石。孟曉玲更是叫囂,每人最少買一塊,輸的人把今天的飯包了。可惜沒人搭理他,連謝琳娜都像追蹤獵物的獵犬,嗅著翡翠的味跑遠了。
許柯所在的是第三道,姐告市場的全賭石並不是很多,大部分是開了窗的。許柯先看明料,冰種以上的就過過手,給老板解釋說是借點運氣,然後再看半賭,最後看全賭石。
第三個攤位上許柯看到了一塊南奇場區的毛料,個頭有一桶方便麵那樣大小,標準的水翻砂石。南奇是小場區的主要場口,所出產的毛料有黃砂皮石、半山半水石、水翻砂石。一般沒有霧,而且綠色偏藍,偏灰,甚至帶黑。底章好的多見有綠色,底章醜的少見有顏色。
這一塊石頭手感細膩,這是皮薄、水多的表現,但是色的判斷上許柯並不看好,綠色很可能整體發黑。許柯打著手電筒照了照表皮,散出來的光也不是那種黃綠,而是一種青灰。
許柯拿起毛料,問道:
“老板,這一塊多少錢?”
老板是緬甸人,漢語很是流利,據他說小學都是在這邊上的。他看到許柯問價,咧開長著滿口黃牙的大嘴,右手比了一個八字。許柯笑道:
“八千?”
“老板你開玩笑了,這可是南奇場口著名的水翻砂,顏色正的不得了,要八萬塊錢,還是我想開個張,優惠價了。”
許柯絕對相信,如果這家夥真是緬甸人的話,他平時生活也一定不在那邊,這些市場裏討價還價的話,說的比很多大姐大媽都利索。
許柯習慣在還價之前用虞兒透視,這次也不例外。他判斷的不錯,石頭的色整體偏黑,不過不是綠偏黑,而是深藍偏黑,如果解出來,片薄之後,顏色雖然比不上謝琳娜的那塊海洋藍,但絕對也是搶手貨。
“三萬。”許柯按照自己估計的價格還了價。
“老板,你那絕對是前年的價格了,這兩年,毛料翻了好幾倍!聽說最近還要漲,玻璃種更是要到天上去了。你知道嗎?早幾天,京城賣出去一塊玻璃種,料不大,還隻是飄花,就賣了三個億啊!”
老板的小眼睛中透射出貪婪、羨慕的眼光,
“這一塊毛料裏說不定就是玻璃種。而且絕對的皮薄肉厚!”
“那你怎麽不開開試試,萬一是,不就發了嗎?”
“不不,我們做原石生意的人最忌諱切石頭,但是我們見得多,會給出最合理的價格和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