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穢土轉生的痕跡
翌日清晨
嗒嗒嗒
無邊的雨絲毫不留情地捶打著地麵，不像小孩子心情說變就變，轉瞬即逝。
陰晴不定的天相就仿佛現在內心的模樣，倉白色的譜紙用崇高的語氣讚美著，被一隻白色不知名的花朵穿插而過。
大蛇丸蒼白的雙手略微有些顫微，這一世，從未見過麵的父母，道了聲永別。
雖然不知道這壓抑的心情從何而來，明明..
天月將白，微微凸起的小山坡上兩個身影靜靜的站在那邊，身高明顯的對比，沒有撐起任何雨具任由暴雨的傾刷。
木葉的，英雄塚
是傳說中最神聖最神秘的地方，優雅壯烈的讚歌讚送著他們的一生。
中忍，上忍，又如何？
靜靜矗立在旁邊的兩塊墓碑提醒著，這是兩個生命悄然無息的逝去。
早就見慣了生死的大蛇丸心情依舊有些莫名，說不清的情緒，不是傷心，憤怒，惶恐。
因為他見證了太多太多生死離別，早就已經退出兩個字麻木，哪怕是同床共眠的兄弟，第二天不過是冰冷的屍骨。
但，這不自覺的嗚咽，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來源自血脈中的那一絲關聯嗎？
從未有過家有過親人，更是沒有見到過骨肉相連的人，不曾體會的感覺和悲痛。
猿飛日斬在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並不柔軟的手掌摸了摸大蛇丸的腦袋。
“老師，那”大蛇丸下意識地開口說道，但仿佛又發現了什麽不對一般，略微思考了一下用著記憶中大蛇丸的語氣
“人為什麽會死呢？生命又是如此脆弱。”
傾盆大雨之中喃喃自語，但在猿飛日斬查克拉的渲染下依舊是無比清晰。
為什麽會如此的脆弱渺小..
猿飛日斬目光凝視在墓碑上，卻不知如何表達，如何解釋生命呢，還有他所存在的意義。
一切本不該是大蛇丸這個年紀所接觸的一切，本應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因為戰爭的到來提前終結。
猿飛日斬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我也不知道，不過大蛇丸，你知道嗎？人結束時都會去到另一個世界。”
“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但他卻真實存在。”
猿飛日斬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欲言又止，然後又有一些不忍心的看了眼大蛇丸。
“告訴你一個小秘密，若是你答應我不再與第二個人講述，我便告訴你。”
呆滯中的大蛇丸偏了偏小小的腦袋，似乎陷入了回憶，記憶之中仿佛沒有出現這一個片段。
而且，大蛇丸的父母似乎沒有這麽早去世！
恍惚間發現了什麽一般，等待著猿飛日斬的下文，眼角之中流露出一絲精彩的光芒。
“好的，老師。”大蛇丸聲音低沉的回應。
“傳說中的忍界之神，木葉隱村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大人曾經默默的回到過木葉。”
“或許有一天你也會見到你的父母呢！”
哈哈哈哈，猿飛日斬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略微開玩笑的說道，但在那雙渾濁的雙眼中卻看到了一絲沉重。
毫無保留的被大蛇丸捕捉到。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嗎，穢土轉生？看這樣子猿飛日斬似乎見過一麵。
難以想象這樣重要的信息竟然會對自己透露，雖然語氣中帶著開玩笑的程度。
大蛇丸順勢詢問道“那老師見過初代火影大人嗎？”
清澈的雙眸中充斥著那一抹希望，清脆而又稚嫩的童音竟生出一種令人無法欺騙的音色。
大蛇丸就這樣呆滯的看著，等待著。
隨和的笑了笑：“當然沒有了，傳說中隻有火影扉間大人見過呢。”
猿飛日斬盡力讓自己保持一個微笑和平和的心情，輕輕的拍打著大蛇丸的肩膀，此刻的他也不過二十出頭，正值壯年的巔峰時刻。
木葉中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令人恐懼的實力令其他人隻敢玩兒一些上不了明麵的小把戲。
而他現在要應付的一直不過是戰爭的煩惱，並不是直麵。
對禁術還有著一絲期待和好奇，所以才會和大蛇丸說這麽多，再過幾年，這一份好奇就會變成敬畏。
因為那時候的他是，火影。
簡短的兩個字卻背負著無比沉重的意誌和壓力，仿佛和幾年前的自己恍若隔世蒼老了數十年。
大蛇丸也十分清楚並沒有多問，因為根本沒有意義，若真潤起來自己懂得恐怕也比老師多。
“嗯？”
還未天明的天色中似乎有微光閃過，墓碑旁的小土堆上，大蛇丸的感知清晰的察覺到有一股類似空間的規則。
濃鬱而又神秘的氣息，一個白色壯不知名的物體，晶瑩透撤吹彈可破。
甚至有一種淡淡的血脈氣息在無形的牽引著，溫馨熟悉的味道。
“這是什麽。”大蛇丸聲音沙啞的開口，原本平淡的語氣在渲染下似乎有哽咽，這是來自原身體本能的反應。
雖然感知可以輕易的抹殺，但大蛇丸並沒有這樣做，因為同情或是什麽，很單純的，這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情感。
猿飛日斬眉頭一皺，思考了一會：“應該是白蛇退下的皮，又或者是被人為破壞掉的。”
伸手想要接過查看卻被大蛇丸緊緊的握在手中，呆滯的看著手掌中那一片不過巴掌大小的白蛇蛻變下來的皮。
倘若我早一點來到或許可以改變些什麽吧？就像是我現在改變了，現在。
難道是僅僅因為知曉那飄渺的未來就按照劇本不做出改變嗎？那樣又有什麽意義，我又是誰，會是誰。
似乎這一切在冥冥之中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推動著，不能將自己心底的疑問說出，哪怕是無人相信。
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去感受這無比真實過的一切，笑過哭過，也留下過痕跡，懸掛在墓碑上的照片是那樣的刺眼。
黑白色的畫麵與家中懸掛高堂草地上親密無間的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溫馨燦爛的笑容和那清晰無比的記憶。
如同泡沫一般散去，退散不再出現。
“嗯……”猿飛日斬蹲下身來將大蛇丸摟在身邊。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初生白蛇蛻下來的皮是十分稀有的。”
慈祥的語氣繼續說著，無形之中似乎蒼老了幾分：“大蛇丸，白蛇的皮代表著再生和幸運。”
微微一笑：“你看，這不正是你的父母給予的嗎，要不然這麽珍貴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