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駱聆歌被綁架
駱聆歌醒來時,發現周遭的一切都是黑咕隆咚的,她的眼睛用了很久才適應黑暗,她往四周看了看,才緩過神她被關在了一間不見光的黑屋子裏麵。
這間屋子看起來格外破爛,四周的窗戶都被廢紙封了起來,一個漏洞也不見。她想挪動一下身子,才察覺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綁了起來。
繩子綁的似乎很緊,應該是怕她掙脫繩子跑了,她隻感覺兩隻手和腳被勒的生疼。那些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她細皮嫩肉的就不能鬆點麽?
也不知道蕭靳霆會不會發現她被人綁架了。她記得她發生了車禍,頭重重的撞在方向盤上,然後什麽事都不記得了,再醒來就是這裏了。
不管怎麽說,她也一定要撐到蕭靳霆來找她,她還不想死的這麽早,她還有好多事情還沒做,還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沒有去過。
到底是誰綁架了她,是為了錢財還是報仇,為了錢還好,蕭靳霆最不缺的就是錢。後者的話她也沒有得罪什麽人啊,得罪的現在在出差,不會是蕭靳霆的仇家吧!
她的嘴角抽了抽,她的前輩子被司興楠糟蹋了,後輩子不會就要為了另一個男人丟命吧!她這都找的些什麽人,她上輩子是欠了司命星君的錢麽,以至於他把她的命運安排的如此坎坷。
她在感歎自己悲慘命運的期間,門外一個戴著搞怪麵具和變聲器的人走了進來,看著駱聆歌陰險而又恐怖的笑出聲:“沒想到你這麽快醒了,那麽多麻藥,身體抵抗力不錯。”
駱聆歌臉笑皮不笑的答道:“謝謝你的誇獎。”她以前可是學校馬拉鬆隊,身體素質不好也對不起栽培她的祖國。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駱聆歌忍不住開口問道,裏麵很黑,她想看清他長什麽樣有點困難,更何況他還戴著麵具。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體形和穿著。1.75的樣子,平頭,穿的衣服看上去有點陳舊,鞋子上麵有很多的灰塵。難不成是綁票,不是仇殺而是為了錢?
“你猜為什麽?”蒙麵人輕笑道,變了聲的聲音有點粗獷,很難聽。
別人變聲都是為了好聽,他喜歡難聽的還是為了好嚇唬人?
“大哥,你要是為了錢,我打個電話你想要多少都沒有問題。”駱聆歌討好般的說道,現在她可不能激怒綁匪,他要是一個心情不好就殺了她丟在荒郊野外怎麽辦?
到那時,蕭靳霆可能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她就成孤魂野鬼了,想想她就忍不住抖了抖。
蒙麵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扶著額頭的麵具笑得東倒西歪,就在駱聆歌覺得他是不是瘋了的時候,蒙麵人的笑聲一斂,抬頭的瞬間臉色變得鐵青,眼裏透著惡狠狠的光,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我送你一件能讓你嗨上天的禮物,保證比你送我錢更刺激。”
“是嗎?可是大哥啊,我覺得錢比禮物好,可以讓你衣食無憂,也可以讓你吃喝嫖賭不是更大塊人心嗎?”駱聆歌感到一陣恐懼,她強做鎮定道。
她才不需要他送的禮物,鬼知道他送什麽,萬一他送她上西天,她也總不能接受吧!
“嫖你也不錯。”蒙麵人隨便一說,語氣裏帶著輕浮。
“別,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而且我肯定沒有專業的好,像大哥長的英明神武,應該找個會伺候你的好好對你。”駱聆歌盡可能的抹黑自己。
“可是我就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我隻愛我老公一個人。我覺得你更適合找小姐,她們才能滿足你的欲望。”
“你不是小姐麽?”
“我要是小姐,那你全家的女人不都是小姐了麽,我就算是小姐,也是老嫗,接客人的事由你家裏的那些老司機比較好。”駱聆歌巧舌如簧的答道。既然罵她是小姐,她還覺得他是鴨子,鴨子都比他穿的好。
“你再說說一句試試。”蒙麵人有些氣急敗壞。繞是誰聽到這些話也會被氣的想揍人。
“我說你家的男的都是鴨子,女的都是小姐,怎麽?滿意我的回答嗎?”命雖重要,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命還要重要,那就是貞潔和骨氣。
蒙麵人被駱聆歌堵的上不來下不去,他幽幽的看著她,五官有些扭曲,憤怒的抬手給了駱聆歌一巴掌,打完之後看都沒看她一眼,憤然離去。
駱聆歌的臉火辣辣的疼,感覺耳膜都要被震了出來,她疼的倒吸了口冷氣。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打過她的臉蛋,那個人絕對是第一個。要不是她手和腳被綁著,她早就撲上去和他拚命了。
拚盡全力她也會把那巴掌還回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該想怎麽讓他把她腳上的繩子解了然後想辦法逃出去,也不知外麵蕭靳霆情況怎麽樣了,能否在她出事之前找到她。
此時,警察局的大廳裏,已經亂成一鍋粥。
蕭靳霆被急的好好的一張椅子被他毫不客氣的踢爛了,警局裏的氣氛比冰還要冷,警察長害怕的雙腿都在顫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們警察局養的都是飯桶嗎,找個人找這麽久還沒有找到,難不成我養了一群飯桶?”蕭靳霆拳頭握緊,嘴上扯著意味深長的笑,對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警察長卻是疾言厲色。
肖戰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開口,他大著膽子對著滿臉肅殺之氣的蕭靳霆道:“總裁,夫人出車禍的那個地方沒有監控,會不會被賀家人帶了回去。”
蕭靳霆的臉色在聽到肖戰這句話後稍微緩和了一點點,被賀家人帶回去也完全不是不可能,也不排除被綁架的可能性。
蕭靳霆慢慢轉過頭,藏在陰影下的臉暴露在燈光下,他對著肖戰冷冷道:“肖戰,去賀家。還有你們,要是明天還沒查出來,你這個警察局局長也沒有當的必要。”
外麵是瓢潑大雨,肖戰從警察局門口快速拿了一把傘拉了手刹趕緊過去撐傘,一抬頭,蕭靳霆已經走出了老遠,快要到那部黑色的蘭博基尼。
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在蕭靳霆身上,他像是毫無知覺,隻曉得大步向前。第一次,他有了害怕的恐懼,害怕駱聆歌出什麽意外或許永遠消失,他不會允許這種結果發生。任何人都不能從他身邊帶走她,閻王爺也不行。
肖戰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
賀家。
蕭靳霆不顧攔著他的管家,徑直衝了進去。肖戰本想一起進去的,被蕭靳霆安排去調查是不是司氏幹的。
賀翔正坐在沙發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看到來人時,眉上的不悅十分明顯,臉色也黑了幾分。
“駱聆歌在哪?”蕭靳霆盯著賀翔,不打任何招呼開口便是要人。
賀翔甩下報紙,桌子啪的一聲重響,他被蕭靳霆的目中無禮氣的險些犯病。管家見不對連忙拿藥來喂賀翔吃下。
平複之後,賀翔冷冽的盯著蕭靳霆:“蕭總好大的口氣啊,駱聆歌不是一直在你府上麽,怎麽,人不在就跑到我這裏撒潑來要人了?”
賀翔也聽到過蕭靳霆的名號,知道他掌握著賀家的生死大權,可那又如何,他還怕他不成。賀翔雖老了,但威嚴還在那裏。
蕭靳霆不為所動,神色平靜,看著這個把駱聆歌養大的老人,隻覺得陌生。
“駱聆歌,她以後和賀家不會再有任何關係,從今以後,她是我蕭家的人,你們所有人休想動她。”
蕭靳霆說的每一個字讓賀翔握著拐杖的手在發抖,他忽然有點害怕這個年齡比他還小的青年了。
掛著笑的臉藏著一顆心狠手辣的心,讓人溺在他的溫和笑語後,像眼鏡蛇一樣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咬你一口。
蕭靳霆走後,賀翔一下子泄坐在真皮沙發上,那張長滿皺紋的臉上的血色慢慢消失!
從賀家出來之後,蕭靳霆坐到車上打電話給肖戰:“怎麽樣了?”
“回總裁,還是沒什麽消息。”肖戰如實道。
掛了電話,蕭靳霆氣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他就不信他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駱聆歌。
蕭靳霆回到家,倒在他和駱聆歌睡的床上,被子上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心難受的窒息。
他滿滿睡了過去,睡熟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站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上,一眼望不到邊,天空蔚藍的如深海。他漫無目的地在沙漠上行走,直到看見一朵突兀長在沙漠裏的小花,孤零零的一朵,燥熱的陽光卻沒有曬死它。
他走過去拔起,帶鬆了花下的沙子。突然,風一吹,一隻手裸露在外麵,他一驚,把沙子全部陶出,看到的就是駱聆歌躺在下麵,一動也不動。
他用手去探她的呼吸,發現已經沒了呼吸。他用力的將她抱進懷裏,大聲喊著她的名字,除了風的聲音,沒有一個聲音回答他。
他和她說了好多好多,下一秒,駱聆歌就不見了,他著急地大喊:“駱聆歌,駱聆歌!你在哪裏?”
蕭靳霆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猛地坐起來,天旋地轉中,他強忍著想吐的感覺,掀開被子下床,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差點摔倒。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吃東西了,從駱聆歌失蹤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