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演戲
下課後,丁小天收拾好課本,連同那張跟方芙蓉撩情的紙一並夾在腋窩下,雙手插在褲兜裏,和方芙蓉邊說邊笑,並肩走出了教師。
蔡豪緊跟在他們的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丁小天腋窩下夾著的那張紙,心裏盤算著如何才能把它弄到自己的手裏。
蔡豪正苦無良機時,卻聽到丁小天的手機響了。
丁小天連忙從褲兜裏掏手機,可能是注意力分散了,另一隻夾著課本的手臂就鬆動了一下,課本立即從腋窩下掉落下來。
令蔡豪欣喜若狂的是,一陣寒風正好從前麵刮來,他就看到自己渴望想要得到的那張紙,隨著寒風在空中飄啊飄啊的,從他麵前飄過。
他那顆激動的心,還有那渴望的目光,也隨著那張紙飄啊飄啊的,直到那張紙被一棵掉了葉子的小楊樹擋住,掉落在地上。
丁小天似乎被電話內容吸引住了,根本就沒注意到還有一張紙飄走了,低頭撿起課本就匆匆跟上方芙蓉的腳步。
旁邊有人想要提醒丁小天,但看到蔡豪那陰沉凶狠的目光射向自己時,嚇得立即閉緊了嘴巴,訕笑著走開了。
等到丁小天腳步遠去後,蔡豪不要命的跑向那顆小楊樹,撿起地上的紙,匆匆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就眉飛色舞,如獲至寶,屁顛屁顛的跑向站在遠處一臉不解的主子楊峰。
“楊少,你看。”蔡豪把紙攤開,雙手遞到楊峰麵前,邀功一般的說道。
楊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緊接著就來了興趣,雙手端過那張紙,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後,笑著問道:“這是哪來的?”
“是丁小天那畜生和方芙蓉在上課時,你一句我一句寫上去的。”
“哦?”楊峰看著蔡豪說,眼神既驚喜又有點不太相信,“你沒看錯吧?”
“不會錯的,我在後麵看得仔仔細細的。”蔡豪肯定的點著頭,頗有些得意的說:“怎麽樣?這回可以整死那畜生了吧。”
楊峰沉吟了片刻,冷靜的說:“僅憑這點東西就想整死他,還遠遠還不夠啊。不過,至少可以說明,那小子和方芙蓉確實有溝搭,我們就順著這條線索找證據。”
“那接下來怎麽做?”
“你繼續跟蹤他,一定要抓到更有力的證據,要是能拍到他們在一起親熱時的照片就好了。”
“嗯。”蔡豪點著頭說:“這畜生跟方芙蓉今晚肯定有活動,我現在就去。”
丁小天接完電話,立即喊住了正要上車的邢凱,疾步走到他身邊,說:“凱哥,我需要一個演員,請你幫我這個忙。”
“演員?”邢凱好奇的說:“什麽事說吧,我們什麽關係,用得著說請嗎?”
“是這樣的……”
暮色降臨,在縣城郊區某幢出租房內,劉英鐵正抱著一個三十幾歲長相一般的女人親吻著。那女人披頭散發,上衣已經被撩開,露出雪白豐滿的肌膚。劉英鐵的賊手在她身上盡情的遊走著,弄得她身體不安地扭來扭去,口裏發出誘人的喘息。
這時候出租屋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穿警察製服的男人,臉色鐵青的衝了進來。兩人同時一驚,那女人慌張地坐起來,下意識的縮進了被窩裏。劉英鐵則飛快地從床上跳下來,顧不得穿衣服,想從那警察的身邊跑出去,卻被那警察一腳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劉英鐵雖然是個從事體力勞動的農民,身強力壯,卻完全不是那警察的對手,挨了幾下人已經暈頭轉向,被踢中的下身也鑽心的疼。
破門而入的警察就是邢凱,看到劉英鐵倒在冰冷的地上,一副哀叫的慘狀,有些不忍心,但想到丁小天的叮囑,又狠下心來,朝他又踢了幾腳,邊踢邊罵:“麻辣隔壁的,敢玩老子的女人,你特麽的不想活了!”
劉英鐵嚇得魂飛魄散,腸子都悔青了,心說你個瘙貨怎麽不早告訴我,要是知道你有個做警察的男人,就算拿槍逼著老子,我也絕不敢上啊!心裏把床上那個女人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
那女人躲在被窩裏聽到邢凱的話,覺得莫名其妙,自己那個短命鬼都死好幾年了,怎麽突然蹦出個做警察的男人了?肯定是搞錯了!
哎,老娘我守寡容易嗎?好不容易盼來個男人,想舒坦一回,哪知道被這個冒冒失失的警察給破壞了。你們這些警察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完事後還要來破壞老娘的好事,難道就不能找點正事幹嗎?
那女人帶著滿腹的怨氣把頭伸出被窩,想質問那個冒失的警察,老娘我偷人究竟犯了哪門子法?誰知腦袋剛露出被窩,就被邢凱看到了,劈頭蓋腦就是幾巴掌煽過去。那女人怕痛,又把頭縮回到被窩裏,隻聽到那警察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婊砸,等我收拾完他再找你算賬!”
邢凱從兜裏掏出手機,翻到拍照的功能,對著坐在地上的劉英鐵一頓亂拍,完了後又踢了他一腳,嚇唬他說:“起來!把衣服穿好,跟老子到派出所去!”
自從精神病醫院出來,劉英鐵還是第一次來找這個女人,為了哄她開心,兜裏帶著好幾千塊錢。要是進了派出所,白挨一頓打不說,還要搜身,兜裏的錢財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哪敢跟邢凱去派出所?
寒冬臘月的,地上可不是一般的寒冷,他強忍著刺骨的寒意,無賴一般的坐在地上不起來,哭喪著臉說:“警察同誌,我跟她就幹了這麽一回,你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凍的,劉英鐵整個身子抖的跟米篩似的,說話時牙齒還咯咯作響。邢凱瞧在眼裏,覺得他也挺可憐的,心中一軟,就說:“饒了你可以,但你必須寫一張悔過書,把你是怎麽溝搭我女人的經過如實寫下來。”
劉英鐵點頭如搗蒜:“我寫,我全寫下來……”
邢凱把早已準備好了的筆和紙丟在一張小餐桌上,冷冷的說:“快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