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9章 釋放國君
第3029章 釋放國君
「什麼叫『就信我一次』,信老夫還虧了你不成??唉,老夫豈能不知你身系我天宗因果,如今你乃我宗宗門聖主,我若敢害你,別說那幾個老傢伙會氣得活過來斬殺與我,就算是那造化之境的守陵老兒……呵,你定然是見過他的,其之手段,我便是修行十世百世亦不能及也,觸怒了他,老夫別說自由,就連輪迴的下場都得不到,我還想著去界外馳騁呢,你這小子可不要用這些話來害我!」
瀾聖國君說著,居然真的露出了一副忌憚之相,似乎那守陵老人滅他如殺雞屠狗,而彷彿是為了佐證自己所言,瀾聖國君又是哼了一聲:「你以為,僅憑此界這不完整的天道,便能鎮壓蟄伏在這裡的那些長老們了嗎?你以為,這古界之中,只有我一人如此嚮往自由么?呵,天真了,真正鎮壓住我等的,絕非此界天道啊,你既然見過那老頭子,便定然知道,他曾言,這裡,乃是一座,大墓!」
「不錯,在他的眼中,他所說的大墓,絕非是那造化之境,也絕非是那天宗遺迹,而乃是這一整座古界啊!」
「而這古界中所蟄伏的那些人,在他的眼中,便是此墓之中的屍體,屍體,怎麼能夠得到自由??」
林昊心間一震,猛地回想起當初那守陵老者所說的話,的確,當時的守陵老者,只說他是看守陵墓之人,但卻從未明言所謂的大墓到底是什麼,而他卻自己以為,大墓就是那造化之境,或者是那天宗遺迹,可卻不想,那守陵老者所言的大墓,卻居然是這一整座古界???
「哼,小子,聽老夫一言,是不是撥雲見日,茅塞頓開啊?」
「老夫還可以再跟你說一句,那個守陵老兒,他其實並非我天宗之人,而乃是……星空天極二位帝君之家奴!」
「這等家奴,怎會平白為人守陵?他若守陵,也只會為星空天極二位帝君而守陵,故而,你可明白了,這座古界,的確是那二位帝君修鍊之所,但卻也是那二位帝君的葬身之地!」
「什麼?不是說,那二位帝君前往蒼茫宇宙……」林昊驚問。
「是啊,沒錯啊,老夫也沒否認啊,但去了那蒼茫宇宙之後,還能回來嗎?回不來,不久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么?那家奴修為不夠,無法跟去宇宙,自然,便留在這裡,為那二位仙祖帝君守墓,現在,你可明白了?他之修為,深不可測,遠非我這種小人物,還有十大太上可以比肩,若說天宗真正至強之人,那麼,除了二位仙祖帝君之外,便就屬這守陵老兒了!」
「他在我天宗,便如同天道,雖不管事,但若開口,卻是誰也不敢忤逆!!」
「你說,有那老東西在暗中堅實,我特娘的敢害你,我不想活了不成??老夫雖然被囚禁與此無盡歲月,可卻絕對還沒有活夠啊,我還不曾看著你與我閨女成親,不曾看見孫兒降世,更不曾看見我的孫兒,成為這世間無敵之大道強修,我怎麼能死?我絕不能死!」
「我若死了,我天瀾仙國的皇位誰來繼承?哼,休要再廢話,小傢伙,趕緊把我放出去,虎尊那裡,我也去幫你請來,只要有我,這古界之中大小事,你儘管放心,老夫可治理一國,焉不可治理一界???」
瀾聖國君越說,語態氣勢便愈是昂揚,說到最後,皇道霸氣無盡顯露,真如天國君王一般君臨天下,隨手指處,皆是他之江山,豪邁磅礴,讓得黑貔貅都不禁腿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好生強盛的貴氣啊,小鬼,你這是從哪裡搞來的一個皇族老岳父,給我也搞來一個成不??」
「……」林昊瞧一眼黑貔貅,沒理它,知道這傢伙哪裡是什麼眼饞皇族岳丈,它根本是看人家皇道之氣顯露,覺得人家貴為一國之君,定然有眾多寶物,故而眼饞罷了!
「好,我即刻放你出來,我也不再與你談岳父女婿之事,你愛怎麼稱呼我怎麼稱呼我,我只要你助我護法,復甦仙兒,只要做法成功,你在此界的一應要求,我都可以允你!」
林昊抬頭望向這牢籠之上的鎖鏈,這些鎖鏈,每一根都有水桶那麼粗,從大地從虛空之中伸出,伸入牢籠之內,有些鎖住瀾聖國君四肢脖頸,有些則是直接刺入瀾聖國君肉身,鎖住他的骨骸,令他便是動彈一下,便都會被這上邊的禁制所傷,可謂嚴酷無比!
想當初,瀾聖國君騙他打開牢籠,放他出來,但那時他只是剛剛進入古界,並非此界天道,而且修為低弱,哪裡能夠打開這牢籠?
但是如今卻不同了,如今他是此界天道,煌煌天威加持己身,從他方才降臨這座天瀾古城的一刻,他便感受到了這牢籠禁制與自己的聯繫,他只需意念一動,天道意志便會主動抹消這些禁制,而禁制一去,瀾聖國君則隨時都可以從這牢籠之中脫身!
「敕令法旨,瀾聖國君罪業已消,吾以天道威嚴,命禁除鎖斷,即刻放歸瀾聖國君,不得有誤!」
啪!啪啪啪啪!
林昊話音幾乎才剛剛落下,就見那九九八十一根巨大的鎖鏈,頓然徑自斷裂,其上的禁制符文,也頃刻間寸寸滅消,就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聽從林昊敕令,親手將那些禁制符文抹除,而符文消失的一瞬,那些鎖鏈便也頃刻斷裂,短短片刻時間,九九八十一根禁止鎖鏈,全數碎裂,之後,那牢籠之上的符文也跟著消失,瞬間,這牢籠就腐朽起來。
經過無盡歲月的浸染,這牢籠的本體早就已經不堪腐朽,只是被那禁制符文所禁錮,故而仍舊堅韌而已!
此時禁制符文除去,這牢籠頓然便朽壞,寸寸碎裂開,都不需要瀾聖國君再去掙扎,這牢籠便自行崩碎!
而其中的瀾聖國君,卻是仍舊站在那裡,任由牢籠碎片如同飄雪般落在他身上,他卻是站在那裡,身形一下子有些傴僂,微微閉上雙眼,竟是流下兩行濁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