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9章 他的敵人
卻是不知這蕭姓一族,是如何保存住那些墨獸的肉身的,不是說墨獸肉身,很難保存,動輒就會歸於天地的麽?
看來,那假死還魂之術,在這畫界之內,倒是有了新的形態,這畫界之中的修者,也並非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不錯,這方法可以搞到手,拿出去送給那小玲兒……不過,朱玲兒恐怕也不需要這術法了。”林昊忽然有些悵然,蓋因為那朱玲兒,已然找回了所謂的前世記憶,雖然仍舊還承認自己是那個禦獸宗的朱玲兒,但顯然,她更加認為自己乃是上古時期,那個不知在何處的長生界中,星空天極宗的空院聖女——騰靈!
“也罷,那丫頭同時掌禦神獸騰蛇,與生靈神樹,哪裏還會需要這種禦獸之法?”
林昊淡淡一笑,笑完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吳圓圓,微微蹙著秀眉看著他。
“朱玲兒的事情,我好像跟你講過吧?她乃是上古長生界,星空天極宗的空院聖女,但還沒長大,就被人殺了冒名頂替,挺慘的一個小姑娘,不過其師父神通廣大,為她布置好了這一紀元的造化,令她在這個時代重新複蘇了。”林昊朝著吳圓圓微微一笑,關於朱玲兒畫中仙之類的事情,他早就在“伏牛山神醫”的故事中,與吳圓圓講述過。
也正是借此機會,他仿佛重遊了一遍自己經曆過的事情,於修煉之上,竟然也有了些許開悟。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開悟,他才能減少被萬古真魔的意誌所影響,能夠心態平和的,在這畫界中,經曆這許多。
他也早就參透了,這世上,從沒有什麽突發事件,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在冥冥之中有所注定,便如他來到這畫界,他相信,那個在造化十關內,布置下這畫界的星空天極宗十大太上之一的畫老,一定有他的用意在其中!
隻不過,他林昊,自從成就了真魔之體後,便再不會甘願受人擺布了而已。
他可以心態平和的,接受在畫界之中的經曆,但是這畫界,卻絕對困不
住他的道心!
無論有多少造化機緣,無論有多少艱難險阻,都不過是,為了他踏上仙域三十三天,踏平九山海,步入神宗之內,親口問問那一對父母,為何要將他當做棋子,而鋪就的道路而已!
他,並不怨恨被父母當做棋子,但卻憤惱,為何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經曆那麽多的生死,更是以他的性命,作為與仙域三十三天的對賭契約,完全置他於不顧,更是讓他心愛的人,付出了慘痛無比,簡直無可接受的代價!!
說什麽他活下去,他的父親就為他鋪好踏上三十三天的道路,什麽他死了,他父親就掌滅三十三天……既然你這位做父親的那麽強,又為何,要讓我,做這博弈的棋子?
說白了,還是他這個兒子,沒有那所謂的賭約重要罷了。
所謂的父子情分,早已經在他於天河海中隕落,又被百裏若蘭以自身性命神魂所交換,複活之後,完全變了模樣了。救他的,是若蘭,而不是那個隻會空口白話的父親。
他,沒有父親!
他是藥王宗的藥王,是地球伏牛山之上隻收石頭的神醫,是如今的萬古真魔林昊,卻絕不是,什麽神宗宗主的兒子!
轟轟轟!!!
忽然,也不知是不是觸發了冥冥之中的什麽東西,天地之間忽然轟鳴大作,驚醒了徜徉在思緒之中的林昊,讓得他錯愕的抬頭看向蒼空,就見天空之上風雲色變,蒼穹,都好似突然間被那驚人的雷光,撕裂出來出來一道肉眼可見的碎裂裂痕!
不過,這異象也不過眨眼之間就消失了,他麵前的蕭玦等人,包括吳圓圓,都不曾感受到任何異樣,隻是錯愕呃看了一眼天空,而後目光便繼續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唔?在這畫界之中,居然也能探聽到我的意識麽?”
林昊朝著蒼穹喃喃自語一句,而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話,天空中再次閃過一道雷光,一滴孤獨的雨滴,從天空上滑落而下,掉在了他的額頭上
,但,卻竟然隻有這一滴而已。
簡直,如同慈父的眼淚。
“哼!”林昊淡淡的哼了一聲,細細眯起的雙眼中,沒有任何與慈父之間的儒慕之情,有的,隻有他以萬古真魔之體,複蘇之後的冰冷與漠然。
“大爺哥哥?”身旁忽然響起吳圓圓的聲音,林昊回過神來,看一眼身旁的吳圓圓,就見吳圓圓此刻正擔憂的看著他,好像害怕他突然間飛走了一般。
林昊不由得一笑,伸手在她額頭上揉了一下:“怎麽,以為我會憑空消失麽?”
吳圓圓抿抿嘴角,朝著他搖搖頭,她隻是突然聽到林昊望著天空,說了幾句十分古怪的話,而不由的擔憂林昊,畢竟,這試煉大陣內,哪裏容的界王等階進入?她還以為,林昊是在跟某些同為界王等階的恐怖存在,隔空對話,畢竟這種場景,她曾在自家老祖的身上,見到過。
不過她顯然多慮了,不要說是其他的界王存在,就算是整個界盟來了……界盟,在神宗的麵前,能算個螻蟻麽?連螻蟻都不算……
他林昊的敵人,是三十三天,是九山海,是神宗!
而不是,這區區殘破畫界之中的勞什子界盟。
界盟,算什麽東西?
林昊淡淡一笑:“不必擔憂,這世上,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住我的腳步,我要做的事情,無人可阻,無論神魔仙妖佛,膽敢擋住我的路,唯死而已!”
說罷,林昊便要釋放出自己萬古真魔的本性,仰天來一陣反派的長笑,然而他這笑聲剛剛從喉口冒出來,嘴巴都還沒裂開,對麵,就猛然響起一陣冷言冷語。
“哼,好大的口氣!”對麵,蕭玦冷冷盯著林昊和吳圓圓,眼看吳圓圓在他釋放出三頭二階墨獸之後,居然有些害怕的抓住了那青袍男子的衣衫,而那青袍男子,也仿佛是在給自己鼓勁一般,張口就說出些不著邊際的大話,他立馬就知道,這二人怕是已經後悔與他蕭玦做對了!
不過,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