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榆在房子裏高興的來回穿梭,江墨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站著的男人,可惜被他靈活的躲開,他撇了撇嘴,說:“怎麽樣?”
雷慰夜挑眉:“什麽怎麽樣?”
“她呀!”江墨看著那抹身影,“你不覺得她很有意思,哪有一個大學畢業了,動作稍微親密點都還會臉紅心跳的女孩子。”
“心不跳那是死了。”
“去你的。”江墨捶了他一下,摸著下巴繼續說:“吃多了大魚大肉,偶爾吃吃青菜蘿卜還是有益健康的。”
雷慰夜淡淡的:“就怕到時候青菜蘿卜會纏上你。”
江墨明白他的意思,聞言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樣子,右手數錢的動作:“別擔心,有這個就行。”
雷慰夜看了一眼客廳裏一臉興奮的小女人,語氣冷漠:“玩玩就好,別當真,這種女人不適合你。”
“我知道。”江墨點點頭,也看了看房間的人,接著像想起什麽似的,突然上前勾著他的肩,神情變得有些輕浮起來,放低了聲音說:“這個女人,清純的很呢,嘖嘖,大學都畢業了還是個處,我真是沒有想到啊!”
雷慰夜聞言一怔,視線下意識的掃過去。
屋子裏的女人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回頭,臉上因為興奮帶著潮紅,雙眼亮晶晶的,看到他看過來,毫不避諱的,衝他咧嘴一笑,笑容晃眼。
他收回眼神,撥開江墨的手,麵無表情的隻說了一句:“別玩出火來。
“不會不會……”話沒說完,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江墨臉色變了變,最後是無奈,“哥,幫我攔著點啊,別讓她出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雷慰夜皺眉:“女人的電話?”
江墨一邊衝他豎起大拇指一邊接了電話,隻聽得到他壓低的聲音傳過來:“寶貝,怎麽這個時候打給我……”
雷慰夜跟江墨是表兄弟,兩人年紀相差不多,所以在眾多兄弟間,他們兩個的感情比其他兄弟之間要好的多。
江墨這個人從小衣食無憂,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家族的寵溺,讓他染上那些公子哥的玩世不恭,不好的習性,可總體來說,隻是貪玩了些,人倒不壞。
“那個,今天謝謝你。”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雷慰夜偏頭看過來,女孩子有些局促的看著他,一臉的抱歉:“今天我的話你別在意啊,我不知道你是江墨的表哥,所以……對不起了。”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
什麽叫嗯啊?關榆暗地裏翻了個白眼,突然問:“江墨呢?他去哪裏了?”
“不記得我了麽?”他不答卻反問。
關榆一怔:“什、什麽?”
雷慰夜椅在門框上,幫她回憶:“上個星期,‘魅色’酒吧。”
關榆混沌的腦子被一道白光劈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眼前的男人,他身材高大,麵容完美,這麽好辨識的一張臉,自己這個豬腦子怎麽沒有認出來。
“認出來了?”
“對、對不起!”她怎麽一天倒晚的都在道歉。
“不用,畢竟吃虧的不是我。”他無所謂的聳肩。
關榆臉紅了紅,然後義正詞嚴:“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麽?”雷慰夜低了低頭,兩人距離拉近,他聲音低沉如鼓,“那天那個吻,是不是你的初吻?”
“當然不是!”
嗯,還真是個雛兒,撒起謊來都不敢直視人。
“這麽說,你承認和我有關係了?”
關榆一愣,繼而大怒,這個老狐狸,怎麽這樣狡猾,繞來繞去,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雷慰夜正欣賞她精彩萬分的變臉,沒想到她麵色一凜,烏沉沉的眼睛祈求的望著自己:“能不能別跟江墨說這件事?拜托了大表哥。”
“為什麽?”
“他不喜歡我去酒吧那種地方。”
“那為什麽還要去?”
關榆想了想,老老實實告訴他:“那不是快大學畢業了嘛,同學聚餐,我硬是被她們拉進去了,然後玩真心話大冒險,就那樣認識你了。”
雷慰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所以你輸了,然後到我這裏來大冒險。”
關榆點點頭,那天那個酒吧,被那一群瘋子拉了進去,然後強行灌酒,還要玩這麽沒品的遊戲,可是自己輸了啊,隻有認罰的份!她選的是真心話,可是那群已經玩瘋的人扯著大嗓門問她有沒有過男人,還是不是處?
這是個什麽鬼真心話!
被逼的隻能選了大冒險,遊戲是找個男人,然後不問原因,二話不說強吻那個男人。
關榆當時一口答應,嘿嘿,她們說強吻,可沒說吻哪裏,自己找個男人親親他臉頰,還不是一樣有效。
可是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當天晚上,酒吧裏燈光很暗,這個狐狸男又坐在暗處,相貌樣子更本看的不是很清楚,而自己一過去,話還沒說呢,就被他拉到懷裏強行按著親了一口。
他當時放開傻掉的她,沉聲道:“我幫了你一個忙,那麽你也該幫我一個。”
啊呸!
臭流氓就是臭流氓,耍了流氓還說幫自己的忙。
越想越氣,關榆瞪著他:“你那晚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過去的目的?”
雷慰夜饒有興味的看她:“你們那邊聲音太大,想要我聽不到都很難。”
小人!
關榆怒目而視,一雙眼睛裏快要噴火,正想問他另一件事,江墨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的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的,你們這是幹嘛呢?”
雷慰夜收回視線,“沒事。她正問你做什麽去了?”
江墨衝他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然後又摟著關榆往屋子裏走,邊走邊解釋:“寶貝,我剛剛接了個電話,你猜是誰的?”
關榆還想著剛才的事,有些沒好氣道:“你表妹的。”
“真聰明。”江墨捏了捏她臉頰,說起謊來不打草稿:“她又開始鬧了,每次鬧起來家裏誰都管不了,不誇張的說,那真是經天動地。”為了可信度,他還有模有樣的回頭問身後的人,“你說是吧哥,咱們那個表妹的怪脾氣誰也治不了。”說完還使勁的衝他打眼色。
雷慰夜淡淡一笑,視線也不知道看在哪裏,聲音輕輕傳來:“是挺怪的。”
“你看。”江墨鬆了口氣,回頭看她,“你今天也累了,就好好在家休息,我先去她那裏一趟,晚上在過來帶你出去吃飯。”
關榆順從的點頭:“嗯,你去吧。”
“真乖。”
關榆知道江墨有這麽一個小表妹,還是個初中生,脾氣很怪,誰都不喜歡,卻又愛粘著他,有時候他們兩人正在吃飯,這個表妹都會打電話來鬧一頓,然後他會安撫兩句,吃完飯後就去找那個小表妹了。
“哦,有時間把你表妹帶過來看`看吧,說不定我跟她合的來呢。”她突然說了一句。
江墨臉上表情滯了一下,說不出的感覺,隻得含糊的說:“……嗯,呃,下次哈,下次再說。我先走了,否則去遲了,她又開始哭了。”然後不在給她機會,快速在她臉上啄了一下,起身往外走。
雷慰夜一直看著,江墨經過他身邊時,他放低了聲音突然說:“我怎麽不知道我們還有個小表妹呢?”
江墨也壓低聲音回了一句:“這不是這丫頭傻麽,這招騙騙她就成,在別的女人麵前是成功不了的。”
雷慰夜沒有說話,隻是淺笑的看著他。
江墨被他看的心裏突然莫名虛了一下,回頭衝關榆揮揮手,然後加快步子走了。
……
江墨剛一走,關榆就起身去關門:“對不起讓讓,我要鎖門。”
雷慰夜抱著肩不動,關榆看他:“怎麽,你還想懶著不走啊。”
“該走的不是我。”他笑了笑。
關榆嗤之以鼻:“難道要走的是我?”
“也不笨啊,怎麽有時候看起來那麽蠢呢!”雷慰夜上下打量她,煞有其事。
關榆炸毛:“說誰呢你?”
“誰笨說笨。”
“你……你……你……”關榆一連說了三個你字,愣是把她給氣樂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她這樣一說,雷慰夜嘴角笑意卻越來越大:“報警?”
“哈,怕了吧。”關榆揚了揚手機。
雷慰夜點點頭:“要報警可以,警察來了你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你一個外人強行霸占著我的家,你這是犯法,這是……”
“這不是你家。”她話沒說完,他突然打斷她。
關榆一怔,接著大笑:“開玩笑,不是我家難道還是你家……”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表情卻漸漸凝住了,因為他的表情既自然又嚴肅,不像說謊。
雷慰夜看了她一眼,伸了伸手,撥開傻掉的她往裏走,然後提起行李放到門外,淡淡的:“你的住處在隔壁。”
有沒有搞錯!
居然跟他是鄰居?!
關榆瞪著眼睛看著他,他麵無表情伸手一揚,關榆下意識伸手去接,是一把鑰匙,等到她看清時,麵前的房門也關上了。
江墨!
關榆怒氣衝衝掏出手機,撥了號碼過去。
……
女孩子的手保養的很好,柔弱無骨,纖長細膩,就是這樣一雙小手在他大腿根部遊移。
江墨一把按住這隻手,氣息漸喘:“小妖精,你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