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誰讓他滿嘴胡說八道,她不止想打他,還想咬死他,“判人死刑還要講證據呢,你憑什麽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誣蔑我?你是看到我跟那姓李的躺一張床上了還是親自抓住我倆亂搞了,就這麽不講道理的罵我?”
陶宇軒一怔,似乎沒料到她如此伶牙俐齒,她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格外的乖巧乖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潑辣過。
“陶宇軒,你別太過份,隻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憑什麽你?!”顏若越說越氣,索性跟他把舊賬翻出來,“就許你招惹溫曉靜那個小姑娘,就不許我跟老頭子客戶走得近一點?”
陶宇軒冷笑:“我的錢不好拿,拿了就本份一點,以後再讓我看見你跟那老頭在一起,我饒不了你!”
顏若一愣,眼裏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陶宇軒被她這樣一雙眼睛盯得心裏煩躁,猛地低頭下去,在她裸露在外的脖子處,不輕不重的咬起來。
她也不反抗,由他動作。
很快臥室裏的氣溫就逐漸升高……
他今天晚上也不知道發的什麽瘋,精力好得出奇,動作又狠又快,顏若被他折騰的半死,到最後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隨著他的動作求饒。
“慢點慢點……輕點……好疼,慢一點好不好?”
他卻一點兒也聽不進去,依舊我行我素:“叫我。”
“叫什麽?”
“老公。”
“你命硬,克妻。”
“叫不叫?!”他生了氣,猛地一撞,顏若‘呀’了一聲,立即順著他,“老公你輕點兒……”
接著不管他說什麽,顏若都順著他了,他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乖巧順從。
最後釋放自己的時候,陶宇軒有片刻的失神,大腦裏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往事隨之而來,當安芯家裏的陳秘書抱著一個小孩來到他麵前,跪在他麵前失聲痛哭,告訴他安芯遭遇車禍去世了,說這孩子是她瞞著他生下來的……
每次想到這裏,他的心髒都止不住的絞痛,安芯為他生下了孩子,自己卻去了,這是他一生都無法釋懷的事。
次日。
折騰過度的後果就是睡到日上三竿,顏若幽幽醒過來,感覺身體被車輪碾壓過一樣,又酸又疼。
身邊的男人還沒醒,閉著的雙眸睫毛纖長,薄唇沒了白天的鋒利弧度,雙眉之間也撫平痕跡,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還是睡著了討人喜歡一點,五官看起來都更加順眼了。
顏若仔細打量著他,不知怎麽的,想起顏夢說的話,越看越覺得小貝跟陶宇軒真的挺像!
不會吧?莫非五年前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他?顏若心驚膽顫的想。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天下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情?
再說了,姓氏也對不上!
五年前,顏若出了一場車禍,大難不死,但腦袋卻因此受了傷,喪失記憶。
並非真正的失去全部的記憶,醫生說她是選擇性的失憶,也就是說,她因為受到外界刺激,將腦子裏一些不好的事情給選擇性的忘記了。
她不記得了,顏夢卻知道一點,據她說,小貝的親生父親,是姓安。
而陶宇軒姓陶,明顯兩人不是一個姓,可為什麽長的這麽像?大概真的隻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要麽,就是兩人有緣分。
雖然這樣想著,可看著熟睡中的男人,顏若還是忍不住慢慢地伸出手,朝著他烏黑濃密的頭發而去。
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打消她心裏的疑慮!
顏若剛想拔他一根頭發,陶宇軒突然睜開了眼睛:“你幹什麽?”
顏若手一哆嗦,慌忙收了回來:“嗬嗬嗬,沒,沒幹嘛。”
陶宇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下,露出他精壯的脊背,他一張俊臉糾結在一起:“頭痛。”
活該!
顏若一點也不同情他。
昨晚的記憶,片斷式的來回閃,陶宇軒微微眯眸,盯著顏若:“你昨晚打我了?”
顏若心虛:“沒,沒啊。”
“真沒有?”
“絕對沒有!我打你幹什麽?”
恍惚記得,自己好像被她扇了一巴掌,可他怎麽也想不起她為什麽要打他了,他閉了閉眸,伸手按著眉心,對於昨晚的失控,心裏有些懊惱。
顏若爬起來跪在他身後,小媳婦似的給他揉著太陽穴,轉移話題:“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你神通廣大,應該會知道的。”
“什麽事?”
“C市有姓安的家族麽,就是那種條件不錯的人……”
閉目養神的陶宇軒猛地睜開眼,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眸光犀利:“你打聽姓安的幹什麽?”
顏若一愣,沒想到他突然變臉,難道他誤會什麽了?
“說話!”
“疼疼疼,你鬆手!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他目光依舊直勾勾盯著她:“為什麽打聽姓安的人家?”
“我有一個同事,幾年前去外地旅遊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姓安的男人,兩人稀裏糊塗地發生了關係,之後他們分開,我同事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可她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隻知道他姓安,C市人。這幾年她一直在找他,希望找到孩子的爸爸,讓孩子見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麵。”
顏若情急之中扯了這樣一個謊,雖然是謊言,卻也是半真半假,她確實想找到小貝的親生父親,讓小貝看看自己的爸爸。
陶宇軒怔了怔:“姓安的男人?”
“不是男人你以為是女人啊。”顏若白了他一眼,“放手啊,很疼的哎。”
陶宇軒鬆開她,“為什麽想到要問我?”
“你人脈廣啊,或許生意上剛好有姓安的朋友,又剛好那位安先生,是我朋友要找的那個男人呢。”
陶宇軒起身,好身材一覽無遺,顏若‘啊’一聲捂上眼睛,忍不住臉紅,臭流氓,也不知道拿東西遮一下。
“讓你的同事死心吧。”男人的聲音低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