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宿醉
第三百六十八章:宿醉
韻惠郡主還在那哭著,道:“我真是傻,怎麽早日不知道這些?拿你出氣有什麽用?賦哥哥根本就不喜歡我,也不可能喜歡我,連小女郎都不喜歡我……”
江詩蘊簡直服了,這韻惠郡主的思維還真是特別呀,這也能哭下來?有什麽好哭的,她根本沒損失什麽好嗎?
不,也許她在哭她損失了的夢想吧。
小丫鬟急了,對著江詩蘊幹瞪眼道:“就你嘴巴厲害,你看你,都把郡主說哭了,回去章留公主若問起來,可有的你好受的。”
原來是章留公主的女兒啊。江詩蘊聽說這章留公主是當朝皇帝唯一一個嫁在大紀的女兒,可受寵了。難怪這小郡主被寵成了這樣。
小丫鬟忙安慰韻惠郡主道:“我的好郡主啊,快別哭了,為這小小農女的幾句話您就這麽傷心可怎生了得,一會兒公主見了還指不定怎麽心疼呢。”說罷,還狠狠瞪了江詩蘊一眼。
韻惠郡主卻哭得更厲害了,讓江詩蘊頭疼不已。
江詩蘊忍不住大吼了聲,道:“別哭了!有什麽好哭的,天下那麽多人吃不飽穿不暖呢,都沒見哭成這樣,你不過就是相當於失戀而已,天還沒塌呢,已經比許多人幸福得多了。”
韻惠郡主果然止住了哭泣,大眼睛還含著淚珠,定定的看著江詩蘊。
連一旁的小丫鬟都看著江詩蘊,心想,江詩蘊這下完了,還沒人敢教訓郡主呢,看她不給公主抓回去好好懲治!
江詩蘊歎了口氣,道:“好了好了,誰還沒失戀過是不是,但日子還得照舊。不如我們喝酒,一醉解千愁好了。”
韻惠郡主聽到這建議,馬上擦幹了淚,豪氣道:“對對,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墨兒,去,叫掌櫃再搬兩壇好酒來,今日我要和江娘子不醉不歸!”
小丫鬟不讚同道:“郡主!”
“快去啊!”韻惠郡主催促道。
看樣子今日韻惠郡主是真的不開心了,小丫鬟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到底沒有再說。跺著腳轉身去找掌櫃要酒去了。
江詩蘊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小郡主喝起酒來,明明不久前她們還水火不容呢,這一下子竟如同老朋友般,你一杯我一杯的,不一會兒兩人都東倒西歪了。
也許是因為心中因小郡主對趙桓賦的態度讓江詩蘊有種心愛玩具被覬覦的不爽,也許是這些時日積壓的煩惱,江詩蘊竟也放開了喝。
見著小郡主已經醉得差不多,馬上就要開始說胡話了,小丫鬟忙叫了小廝將郡主扶到了自家的馬車裏,揚長而去,也不管江詩蘊如何。
江詩蘊在郡主走後,自顧吃著喝著,倒也不在意。
到了後來,她竟是連自己怎麽回家的都不知道。
隻是翌日,方才起床,江詩蘊就覺得頭痛欲裂,嗓子跟冒火了似的十分難受。江詩蘊想起身倒杯水喝,剛站起來,就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江詩蘊身子一晃,堪堪被一個人接住。
“怎麽了?可是頭疼了?”耳邊傳來關切聲,江詩蘊抬眼一看,溫潤如玉的沈慶之正扶著自己,淺笑著。
江詩蘊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揉了揉還有些微痛的太陽穴,道:“謝謝你,看來我昨日與那小郡主喝多了。”
沈慶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 ,若有所失,臉上卻迅速掛起了一貫的微笑。道:“無妨,這是醒酒湯,來喝點。”
說罷 ,遞過來一碗濃濃的湯藥,散發著陣陣梅子味。
江詩蘊無形的皺了皺眉,卻還是端起湯碗一飲而盡。
“對了,我昨日是怎麽回來的?”江詩蘊不記得了,隻感覺自己喝到一定時候,就見一個人影來扶著自己,之後就斷片了。
果真是喝酒誤事啊,看來以後不能再這麽喝酒了,江詩蘊暗暗無奈,上次喝醉了還在桃花會鬧了笑話,居然掉湖裏了。
沈慶之聽到她的問話,臉上閃過一絲古怪,隻是道:“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去跟桓之道個歉吧。”
“道歉?我為何要向他道歉?”江詩蘊莫名其妙道。
沈慶之臉上的表情更古怪了,讓江詩蘊有種自己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般,
“難道是,我喝醉了發酒瘋了?”江詩蘊小心翼翼問沈慶之。
沈慶之單手放在唇邊輕咳了聲,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江詩蘊一著急,難道自己還真是對趙桓賦做了什麽?
沈慶之道:“咳咳,你還是……一會兒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詩蘊見沈慶之欲言又止的又不說清楚,也懶得再糾纏了,見桌上熱乎乎的小米粥,頓時覺得有些餓了,也不管那麽多,自己裝了吃了起來。
這時候趙婉瑤蹦蹦跳跳的跑進來,喜滋滋道:“蘊姐姐,我一猜你準醒了,所以過來看看。”
江詩蘊看著趙婉瑤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道:“怎麽了阿瑤,你這可是有什麽喜事?”
趙婉瑤笑而不語,而是盯著江詩蘊左看看,又看看。
江詩蘊被她盯得一陣發毛。道:“怎麽了?我臉上有花?我方才可是洗了臉的。”
趙婉瑤曖昧的笑笑,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今日蘊姐姐特別美。”
江詩蘊輕笑,道:“難道我平日不美?”
趙婉瑤搖搖頭,道:“不,今日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江詩蘊饒有興致的問道,她倒是想知道趙婉瑤要怎麽消遣自己。可轉念一想,不對啊,他們今日怪怪的,難不成昨日自己真的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而且事還不小!還是和趙桓賦有關。
江詩蘊一陣緊張,小米粥都來不及喝完,臉色一變,快步朝門口跑了去。
趙婉瑤在身後大叫:“蘊姐姐你幹嘛去啊?”
沈慶之看著江詩蘊這表現,搖了搖頭,道:“阿瑤不用擔心,她隻是找答案去了。”
趙婉瑤:“啊?”了一聲,瞬間了然,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自言自語道:“看來,蘊姐姐是注定做我嫂子了。”
沈慶之搖了搖折扇,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來,輕歎了聲,道:“但願這個決定是對的,蘊娘,一切的路自己走,可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江詩蘊剛走到前院,就見趙桓賦在吩咐下人做些什麽,一見到她。臉上立馬升騰起可疑的紅暈,馬上轉過身,尷尬的輕咳了聲,道:“酒可醒了?”
江詩蘊狐疑的看著這個平日麵無表情的趙桓賦今日見到自己這可疑的表現,疑惑道:“阿賦你這是怎麽了?”
見她稱呼自己為阿賦,趙桓賦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道:“沒什麽,你,你沒事的話還是去休息休息吧,宿醉可不好受。”
他為什麽不敢麵對著自己?江詩蘊疑惑,便直接走到他麵前。
沒想到趙桓賦又把身子轉過去,拿背對著自己。
這下江詩蘊有些生氣了,道:“你怎麽不敢看我呢?你不知這樣背對著別人是十分無禮的麽?”
趙桓賦身子抖了抖,道:“你快些去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說罷,像是十分不好意思般快步朝外走去。
卻在走了幾步後頓了頓,沒回頭,道:“還有,那個省略好,以後莫要再喝醉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好。”說罷,逃離般的走了。
江詩蘊一頭霧水,這是怎麽了?
直到遠離了江詩蘊的視線,趙桓賦才敢停下來,手無意識的輕撫著自己的胸口,輕聲道:“還好沒追過來,不然還真是不知道怎麽麵對她,不過,要不好意思也是她不好意思啊,自己跑個什麽勁?”
說罷,又自顧笑了笑,顯得他剛毅十分的臉變得柔和了許多。
想到昨日,那個章留公主的女兒韻惠郡主來找江詩蘊麻煩的時候,暗衛就已經把消息遞給了他,可他不願見到那個什麽郡主,也不願意應付這樣的小姑娘,特別還是個沒頭腦的姑娘,也就丟給江詩蘊看著辦了。
他相信江詩蘊的性子絕對不會吃虧,於是便讓暗衛繼續盯著,沒出現。
可當暗衛一句句複述她們的交談內容,趙桓賦的臉都快要綠了。竟然說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竟然說他踩著別人的屍骨做的大將軍?竟然說他性情暴虐?
雖然後來江詩蘊勸小郡主那不是她能進入的世界,也不是她了解的趙桓賦。雖然能聽得出江詩蘊可以參與進自己的生活,可怎麽就那麽不是滋味?
趙桓賦很生氣,他神色冷然,卻發泄不出。於是隻好又找林符生他們過招。
親衛們這次被他教訓得比上次還慘,又因著林符生因上次的事在私底下已經將趙桓賦給賣了。這下親衛們刻十分不高興了。
雖說打贏了主帥可以升職,可一直被當做出氣筒也是不爽的吧,親衛們跟林符生連連訴苦,最後林符生沒法了,隻好找趙桓賦說說了。
這不,方才林符生來找趙桓賦表達了兄弟們的“憤怒”以及祝福他早日抱得美人歸的美好願景。然後提了些建議說讓他控製著些自己的脾氣,平日對著任何人都如此冷肅了,好歹對人家姑娘溫和些,不然豈不是把人家姑娘嚇跑。
剛才江詩蘊突然出現,林符生看到了,又是一番作為長者的交代。又被他調侃了幾句,見到兄弟們對江詩蘊的態度,趙桓賦覺得自己這才有點失常,一定是這樣的。
自己這才會躲著她,會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