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鄭貴犯案
第二百七十九章:鄭貴犯案
沒想到離開桃李村都這麽久了,居然會在家中碰到鄭貴這個惡人!陳春燕霎時便慌了,從前的一切曆曆在目,如何讓她能夠鎮定得下來?
鄭貴搓著手掌漸漸朝她靠近,眼中的貪婪和色欲讓他變得分外可憎,然而他絲毫不知,捋了一把額頭亂發,臉上帶著猥瑣的笑意:“嘿嘿!春燕,好久不見,你可曾想過我啊?我可想你想的緊呢!沒想到你們這一家子現在竟然那麽出息了,住上了城裏的大院子!”說著,他不禁豔羨地抬頭四下打量。
此時的陳春燕哪裏還有那等心思與他談笑?本就體弱,鄭貴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些大受刺激,便撫著額頭戰戰兢兢地向後退,指著他怯怯低喝:“快些出去!莫要在此胡言亂語!”
好不容易找到這兒來的鄭貴又豈能如她所願?頓時便不悅地蹙眉:“嘖!說的什麽話!你我之間怎的如此生分?合該好生招待我才是!畢竟日後你女兒可是得喚我一聲公公的!再者,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竟這般不講情麵,著實令我寒心!”
“蘊兒與你家小六的婚事早就解除了,壓根兒就沒了這回事,你現在突然跑到我家來說這事兒是何意?休要胡言!快些出去!”陳春燕撫著劇烈跳動的胸口往後打了好幾個趔趄,好在身後便是院牆,她一邊瑟瑟發抖,一邊伸手靠在牆上勉力支撐著自己,神情很是驚惶。
然而,這樣的神情反而刺激了鄭貴,讓他更加步步逼近,還輕佻地舔了舔唇,笑道:“莫要說這般絕情的話嘛!當初說要退婚的是你家蘊兒,我們可還沒同意呢!這天下哪有姑娘家自己說退婚便退婚的?這不太便宜她了嗎?那我家小六兒也不是白等的啊!你們還是認命吧!”
陳春燕登時怒目而視:“當初說的好好的,你們也答應了退婚,從此男婚女嫁兩不相幹,你現在說這個是想賴賬不成!我好好的女兒憑什麽要給你們糟踐!想得倒美!”到底是為母則強,陳春燕即便再怯弱,在麵對鄭貴無恥賴賬的情況下,還是忍不住反言相擊。
本以為鄭貴會識相地離開,誰知他卻仰頭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好笑的事情,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揉了揉眼角沁出的眼淚,張狂地說道:“你以為,現在你還有機會拒絕?不如你我成就了好事,再來談談兒女的好事吧!哈哈哈!”
說著,在陳春燕震驚的瞪視下,鄭貴扯開了領口,淫笑著朝她走去,“哈哈哈!現在這裏就隻有你一個人,我看你還逃到哪兒去?哼!誰讓你當初那般不識相的?竟敢私自逃走!我鄭大老爺看上的女人,還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哼!”
“不!滾開!快滾開!”陳春燕驚恐地大叫起來,想要趕走眼前漸漸想要將自己吞噬的惡魔,卻奈何根本就徒勞無功。
“哈哈哈!別怕!反正這事兒你又不是沒經曆過,江大壯死了這麽些年,想必你也寂寞的緊吧?那就好好享受吧!說不準伺候的我舒服了,日後我還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小妾!日後偌大的江家,便如數歸我了,你自當識相些才是!”見陳春燕如此噤若寒蟬,鄭貴就覺得越發興奮,身子漸漸發熱。
“啊!不要過來!薇兒!紅葉!快來救我啊!啊!”隨著鄭貴的一步步靠近,陳春燕清晰地聞到來自鄭貴身上傳來的汗臭和滾燙,更是瘋狂地掙紮起來。然而不知為何,平日裏稍有動作就能聽到動靜的紅葉她們,此時卻久久不曾出來。
鄭貴獰笑著抓住陳春燕不斷揮舞的手,隻覺得體內流淌的血液幾乎快要沸騰起來了,粗重的呼吸全數噴在陳春燕臉上,令她幾欲作嘔。他陡然大怒,呼地朝陳春燕扇了一巴掌,破口大罵:“臭婊子!老子願意上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娘的竟然還敢當著老子的麵吐!老子有那麽臭麽?”
鄭貴的神情有些微妙,即使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身上味道的確不太好聞,但是如今他可管不了那麽多,死死抓住陳春燕的手就要扯開她身上做工精細的衣裳。
若說在以前,上百套這樣料子的衣裳,鄭貴就是撕著玩也不覺得如何,可是現在落魄了許久,乍然看到這樣好的衣服就要被自己給毀了,竟還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他轉念一想,日後這偌大的江家始終都會屬於自己的,到時候還不可勁兒給他花用?一件衣裳而已,也沒什麽。
如此想來,鄭貴便斜著嘴角嘿嘿笑著,毅然決然地扒掉陳春燕身上的衣服。
首次侮辱,陳春燕哭啞了聲音,自知無望,巨大的精神衝擊讓她再也無法承受,嚶嚀一聲便暈倒在地,人事不省。
正扒衣服扒得興起,誰知陳春燕一下子癱軟在地了,鄭貴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陳春燕蒼白的臉,頓時有些慌亂起來。陳春燕看著便嬌弱的很,莫不是被自己這麽一通嚇就給嚇死了吧?
而正在此時,江雲薇剛從茅廁裏出來,就隱隱聽到娘親的尖叫聲,霎時臉色大驚,衝到娘親房中一看,原本正在熟睡的趙婉瑤也被驚醒過來,兩人麵麵相覷,愣住了。
“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江雲薇本就膽怯,如今更是一下便哭了起來:“我好像……好像聽到娘親在喊叫什麽!嗚嗚!快去找找吧!”
話音剛落,兩人便一臉驚恐地衝了出去,剛跑出院子,就看到一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麵的男人正扯著陳春燕的一副,而陳春燕則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已然失去意識。
兩人霎時大驚失色地尖叫起來,江雲薇險些嚇暈過去,趙婉瑤也一下就大哭起來,原本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的鄭貴怎麽也沒想到,竟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霎時便有些慌亂。
然而,眼前這兩個哭號不休的不過是不足為懼的小姑娘而已,鄭貴稍稍心慌了一會兒,便瞬間鎮定下來,朝兩人張狂地大喊:“瞎哭號什麽?我是誰你們知道嗎?我可是這宅子日後的主人!你們最好給我把嘴巴閉緊了!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趙婉瑤畢竟還是見過些場麵的,一邊哭著,一邊壯著膽子朝鄭貴衝了過去,用力推開他,卻沒想到反倒被他一掌揮得摔出一丈遠,倒在地上半天沒喘過氣來。
江雲薇嚇蒙了,渾身顫栗著大哭起來:“滾開!不要碰我娘!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被江雲薇這麽一喊,鄭貴更是慌亂無措,本就心虛的他頓時起身想要捂住她的嘴,見她哭得涕泗橫流,又惡心的不好伸出手去。
正在此時,打從門外經過的張單聽得哭喊聲,霎時大驚,扔了肩上的擔子就衝了進去,見鄭貴舉起手來似乎想要打人,而地上卻躺著兩人,想也未想就衝過去揪著鄭貴的衣領用力甩開。
江雲薇原本以為自己就要被打了,閉著眼睛哭了好久也沒等到預料中的痛感,便緩緩睜開眼,見一個陌生男人正揪著躺在地上毫無反擊之力的鄭貴大打出手,頓時傻了眼。
聽得動靜的張單止住了動作,扭頭見江雲薇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臉上還濕漉漉的一片,便盡量放緩音量道:“姑娘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先去把那位夫人扶起來吧。”
誰知江雲薇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顯然是被這一幕給嚇傻了,居然一時轉不過彎來,趙婉瑤慌忙從地上爬起身來,上前扯著江雲薇的手跑到陳春燕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抽噎著道:“薇兒姐姐,咱們快把陳姨送去醫館吧!嗚嗚!要是蘊兒姐姐在就好了,紅竹和綠絳肯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聽聞此言,江雲薇的臉霎時通紅,愧疚地垂下頭來,一抽一抽地又哭起來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用!要不是我突然拉肚子,娘也不會……嗚嗚!是我不好!都怪我……”
“行了,別哭了,我先把這歹人送去官府,你們姐妹兩就好生照顧夫人吧!”張單最聽不得這哭哭啼啼的,便有些不耐煩了,揪著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鄭貴就提溜出去。
趙婉瑤見他要走,忙站起身來著急地喊道:“恩公暫且留步!還未請教恩公高姓大名,府上何處?日後也好登門拜謝!”
張單沒料到這小姑娘竟還有這般懂事,倒是比旁邊這位看著大上好幾歲的姑娘都機靈幾分,便笑著空出手來擺了擺:“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姑娘若看得起我,便喚我一聲張單吧!姑娘好生照料著夫人,還是快些送醫館醫治為好。我看夫人麵容慘白,怕是受了很大的驚嚇,還需好生讓大夫給看看才是。”
話說到這份上,趙婉瑤自然不敢多留,便和江雲薇一同將陳春燕給攙扶著出了門,在張單的幫助下找到一輛馬車,快速朝齊大夫的醫館駛去。
而鄭貴,便被張單給扭送去了縣衙,章縣令聽得張單複述整個過程,得知這鄭貴竟然膽大包天至此,險些害了江詩蘊的娘親,頓時怒不可遏,當場就賞了鄭貴三十廷杖,直疼得他哭爹喊娘的,忙不迭就將犯案經過和盤托出,連連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