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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療傷

  第二百三十二章:療傷

  如今江詩蘊身上的傷口全部崩裂,甚至有些傷口居然還更加重了!好在之前敷好的金瘡藥效果還行,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出血量,隻是傷口看起來很瘮人。大夫搖頭歎息一聲,扭頭瞪了那丫鬟一眼,什麽話也不想說,打開藥箱就開始準備為江詩蘊重新上藥包紮的東西,細心叮囑著醫女。


  由於江詩蘊身上的傷口全部崩裂,必須全部換藥才行,所以大家也隻好先出去,讓手腳麻利的丫鬟輔助醫女來給她重新上藥包紮,這一來二去的,又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好。


  院內空地上,方才導致江詩蘊傷口崩裂的丫鬟正跪在沈慶之麵前啜泣不已,祈求原諒。大夫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將剛剛寫好的新藥方遞給了沈慶之,無奈長歎:“這是重新開好的方子,原本隻需用些療養的藥物即可,可是如今江娘子加重了傷情,必須用上藥效更穩妥些的,隻是這過程便要多費些周折了。除了原本就開好的湯藥外,還需每日針灸一次,並塗上老夫獨門秘製的玉容膏,以防止傷口潰爛化膿。”


  沈慶之拱手一揖:“有勞大夫。”說著便伸手接過藥方,親自送大夫出了門。


  轉身之際,見那丫鬟惶惶然的樣子,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對身側的侍衛冷道:“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丟出去生死不論,給她家人十兩銀子作為補償。”


  “是!”侍衛領命之後,快步朝那丫鬟走去,在她惶恐的目光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直接拎著她的衣領就拖出去了。


  那丫鬟不敢掙紮,隻能無助地祈求,淚眼朦朧地看著沈慶之頎長的身影,絕望地哭喊:“公子,冤枉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還請公子明鑒啊!”


  聲音已經漸行漸遠了,眼見得都快繞過拐角了,沈慶之卻冷哼道:“如此手腳粗苯的丫鬟,還不知悔改,要來何用?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嗎?”


  那丫鬟頓時啞然,愣愣看著沈慶之,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悔恨的淚水霎時奪眶而出,頹然地垂下頭來:“侍衛大哥,讓我自己走吧,奴婢懂了,甘願受罰。”


  聞之,沈慶之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心中不甚焦灼。也不知現在江詩蘊怎麽樣了,昏睡了三日好不容易醒了,卻被個手腳粗苯的丫鬟給傷成這樣!若非他急著要去照看蘊娘,哪能就這麽輕易放過那個丫鬟?

  來不及多想,沈慶之已經疾奔入屋內,見江詩蘊躺在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發呆,不禁笑了起來,滿是寵溺:“怎麽了?在想什麽?”


  江詩蘊愣了一下,費力地扭頭朝他看去,疑惑道:“你怎麽就回來了?方才那個小丫鬟怎麽樣了?”


  沈慶之微微一滯,眼神躲閃:“哦!這個丫鬟笨手笨腳的,我給你換一個伶俐的過來,你好生養傷便是,其他的莫要多想。”


  “可是那個丫鬟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可別亂罰她,這樣太不公平了。”江詩蘊擔憂地癟了癟嘴。


  沈慶之卻略有些不自在,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他思慮了一會兒方道:“你現在感覺如何?傷口還痛不痛?要不要吃點什麽?都睡了好幾天了,這會兒肯定餓了吧!”


  聞言,江詩蘊愣了一下,摸了摸幹癟的肚子,無力地笑道:“還真是餓,方才口渴的厲害,就讓那丫鬟給我倒茶,誰承想竟然給嗆著了,這不就崩裂了傷口麽?那丫鬟也是被我這突然飆出的血給嚇到了,才猛地鬆開了手,還真不是故意的!況且我現在也沒事了,你就莫要再計較了好嗎?”


  沈慶之抿了抿唇,頗有些無奈地歎道:“蘊娘,禦下之術並沒有你想象的這麽公平,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非黑即白,這世道便是如此,若沒了章法和規矩,隻會讓這個世道亂了,你今日心存善念,放過她一馬,他日再碰到類似的事情,她就會存有僥幸心理,覺得自己犯點錯也沒什麽打緊的了,所以,有些時候真的不能太過放縱。”


  他抻了抻被角,輕輕拍了拍被麵,道:“好了,莫要再想這些煩心的事兒,你現在正虛弱著,不要說太多的話,好生休息,我這邊派人送來湯藥,一會兒你吃了藥再用些軟爛的粥。你有傷在身,這段時間必須忌口才行,別想再吃那些葷腥之物。”說著,他還嗔怪地瞥了江詩蘊一眼,眼中滿是憐惜和寵溺。


  江詩蘊閃了閃神,忙移開目光,狀若不在意地輕咳一聲:“那個,我的家人知道我受傷的事兒了嗎?方才你說我昏迷了三天,她們該急壞了吧?”思及此處,她突然有些擔憂起來。


  江雲艾那家夥那麽不靠譜,到底會怎麽跟姐妹們說呢?

  如此想來,江詩蘊便越發焦急,忙道:“是我二姐去通知你們來救我的對吧?我隱約記得好像在那破廟裏看到過趙桓賦了,這是怎麽回事?還有啊,我那日原本是想去找你說說前一日去麵見貴人的事的,誰知會發生這種事情,還真是世事難料啊!”她幽幽長歎,竟有些落寞起來。


  沈慶之輕笑了起來,扭頭朝外喊道:“來人,把蘊娘的藥拿來,一會兒再送來一碗雞絲粥。”隨即轉向江詩蘊,溫柔地笑著幫她捋起一縷黏在嘴角的鬢發,“別急,吃了藥再說也不遲,你現在身子很虛弱,不能太過勞累了,有什麽事咱都慢慢來。”


  江詩蘊癟了癟嘴:“行啦行啦!我自己的身體還不清楚嗎?方才我的確是痛得厲害,不過大夫給我紮針之後便好了許多,現在已經不是那麽痛了,我便與你說說那日的詳情吧!”


  “那好吧,一旦有哪裏不舒服,就要及時停止,不管是什麽事都好,絕對要以你的身體為重。”沈慶之深知江詩蘊的秉性,隻好無奈妥協,隻是眼神時刻不離她半寸,這心頭也一直都懸著,就怕她突然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隨後,江詩蘊便把那日發生的事情詳盡告知於沈慶之,就連一點細微的細節也沒放過。抱愧她對李簡的懷疑,李簡會突然出現在應州府,絕對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而且他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雖然後來被她搪塞了過去,可是到底有沒有奏效,也隻有李簡自己才知道!

  關於李簡的事情,沈慶之知道的雖然並不是很多,畢竟他們沒有正麵接觸過,所以了解不深,可好歹要比江詩蘊在這瞎猜要好許多。對於李簡的出現,沈慶之表現的並不是很詫異,想必是早就有所懷疑,現在欠缺的不過是個證據罷了!李簡是趙桓賦的軍師,多年陪伴在趙桓賦身邊,對他的了解,並不比沈慶之少。


  而今竟然與那些人混在一處,雖說是奉命前來查看,可是作為一名武將,何以和那些文臣在一處廝混?而且還是身份如此敏感的人。


  聽完江詩蘊的分析,沈慶之並沒有附和,也沒有反駁,隻是眉心的褶皺越發的深了些,思忖良久方道:“沒想到李簡竟然就是內鬼!桓之要是知道了,定然……唉!想當初,李簡被桓之帶回家中之後,與他同吃同住,傳授武藝,護他周全。而今,名譽、地位、權勢,他都有了,而且都是桓之給予他的,我真的想不出什麽理由能讓他背叛桓之!”


  江詩蘊微眯雙眸:“若從一開始就是呢?”


  “什麽!”沈慶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不住地搖頭。雖然心裏不願意相信這點,可是想到這些年來桓之身邊發生的點點滴滴,沈慶之光潔飽滿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假若,他真的是從一開始就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麽當年被桓之看到的那一幕,便是他故意為之的了。如此想來,此人實在是深不可測!竟然能夠蟄伏在桓之身邊那麽多年而不動聲色!”


  沈慶之苦思冥想了許久,仍舊找不到任何足以證明李簡心懷叵測的證據,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害怕。李簡能夠成功隱藏這麽多年而不被任何人發現紕漏,為何會在去年擄走阿瑤的時候選擇將她丟棄在大蟲山而不是直接殺害呢?他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桓之找到證據嗎?還是說……他是故意為之?

  沈慶之越發搞不懂李簡的心思了,按說他掩藏了那麽多年,一直相安無事,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他的真實身份,他現在又高官厚祿在身,根本沒必要做出這樣留下把柄的事兒來,給自己增添麻煩。


  “既如此,你便無需多想,這段時間都留在聽風小築養傷,客舍那我已經派人看顧了,萬一出現什麽問題,我的那些暗衛會保護她們,你無需太過憂心。”沈慶之垂眸看著她帶著些許傷痕的手指,原本纖細勻稱的細白柔胰,已經泛紅微腫,失了原本的細嫩光滑,他眸光一暗,閃過一絲陰鷙。


  江詩蘊正想著該怎麽回家跟她們說,聽得這話,頓時一愣:“啊?留在這?這如何使得!”


  沈慶之不悅地蹙眉:“如何使不得?你我既是好友,又何須介懷?再者,如今你這渾身的傷,如何承受得住車馬勞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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