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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截殺

  第二百二十六章:截殺

  在這種情況下,江雲艾會覺得害怕也實屬正常,就衝著方才她不顧危險衝過來救了她,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苛責。江詩蘊抿了抿唇,扭頭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打手,頓時麵上一冷,將江雲艾往身後不遠的拐角處推去,隨即趕緊從捆著的柴火裏抽出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木棍,與她錯身而過的一瞬間低語道:“艾兒快跑!不要回頭!去風滿樓!”


  江雲艾愣了一下,想聽從江詩蘊的就這麽跑開,又不敢撇下她獨自一人去麵對,頓時為難地哭起來:“可是……可是你咋辦啊!嗚嗚!快來人啊!救命啊!蘊兒!我、我不敢啊!我走了你怎麽辦?”


  “那就留下來做我們的刀下亡魂吧!哈哈哈哈!”


  那些人狂肆地笑著再一次將江詩蘊團團圍住,為了保護江雲艾不再受他們控製,江詩蘊死死攔著他們不讓他們越過她這道防線,握著木棍的手再三收緊,冷冷與之對峙:“你們要的也不過是我的命罷了,與她無關,又何必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李鄉紳撫著留有一撮小胡須的下頜獰笑道:“嗬!你跑不了,她也休想跑去搬救兵!上次算你命大,竟然被沈慶之給撞上了,我也自認倒黴!可是這次,我說什麽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們!上!”話音剛洛,隨著他的手一揚,那些人一擁而上,個個都麵帶凶相,狠狠地瞪著她摩拳擦掌。


  江詩蘊自知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握著木棍的手再次收緊了些許,微微側過頭決絕的大吼:“快走!快!別磨嘰!”


  眼見的那些人全都一個個靠了過來,江詩蘊也顧不上其他,咬咬唇掄著棍子就揮了過去。好在這麽久以來,她都沒荒廢過鍛煉,舞起棍子來倒是虎虎生風,挺像那麽回事兒,隻是……


  “啪嗒!”一聲斷裂傳來,木棍已經變成短短的兩節,其中一節還碎成好幾段了,一看就知道是快要全幹的樹枝,裏麵已經有些蟲蛀的痕跡。


  江詩蘊愣了一下,心下有些寒意,隻是敵方逼近,現在不是發愣的時機,隨即她抿了抿唇,將殘缺的木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擲,握拳做了個起勢,突然“呀”的一聲大叫就朝他們衝了過去。


  憑著記憶裏的招式,和一股蠻力,江詩蘊倒是打倒了幾個。左勾拳,右旋腿,躬身閃避,下腰,出右拳。江詩蘊的招數並不繁複,都是現代最簡單的搏擊招數,隨著一聲聲呼痛聲響起,江詩蘊心下越發堅定了起來。目前看來,她除了智取也沒別的辦法了!


  雙拳難敵四手,雖說她這些刁鑽古怪的招式剛開始的確是打得更順暢,可是那些人畢竟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也並非毫無武術根基的蠻橫土匪,而是製度分明的江湖幫派!她漸漸便感覺有些吃力起來,臉上和肚子上都已經受到兩次重擊,火辣辣的疼,特別是肚子,總覺得下一秒腸子就會從嘴巴裏吐出來。


  她捂著肚子時不時朝拐角處看去,眼中滿懷希冀,隻盼著江雲艾能機靈那麽一回,趕緊去風滿樓找到沈慶之,便是他不在,到底還是能叫來一些家丁奴仆,報官也好!請援助也罷,隻要能趕在她被打死之前回來,就一切都有希望!

  心下正想著,背後呼嘯聲傳來,一股寒意自後背心直湧上頭頂,她瞪大了雙眼慌忙轉身,卻看到一柄半尺長的匕首閃爍著湛湛寒光,離自己僅僅半步之遙,而且急速拉近距離。


  電光火石間,她狠絕地朝那人看去,唬得他一滯,掌握好這個空隙,她微微側身避過匕首刀鋒,抓著那隻手朝七寸之處狠狠劈了一掌,伴隨著一聲慘叫,匕首自他掌心脫落。趁著他還未反應過來,江詩蘊快速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堪堪才站起身來,身後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根本來不及防備。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被地上石子劃到的刮痕,已經開始沁出血珠了,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已經顧不上了!舔了舔唇角,一股鐵鏽味在唇齒間湧上,她冷著臉朝地麵上啐了一口血沫子,扭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臂,忍著身上各處暗傷便衝上前去。


  “江詩蘊!我看你還是別硬撐著了!束手就擒吧!這刀劍無眼的,弄花了你的小臉多可惜啊!”李鄉紳噙著邪佞的笑容涼涼地覷著她,仿佛在看一隻髒汙的小老鼠一般,唇角的譏諷愈加明顯。


  江詩蘊冷哼一聲,咧著嘴抹去唇角的血汙,垂眸睨了一眼,眼底寒霜愈甚:“姓李的,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如此趕盡殺絕?說起當初的事也是你在一味想要致我於死地,我當初可是還沒來得及還手呢!現在我自知逃生無望,不如你給我個痛快吧!晁姑娘雖然記恨我,但還不至於想要我死,到底是誰那麽想要我死?竟如此迫不及待欲除之而後快?”


  聞言,李鄉紳挑了挑眉峰,唇角微微斜起:“想知道是誰?哼!跟我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說著,他手一揚,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捆起來!”


  江詩蘊忽地一滯,神色凜然,指著他們怒罵:“靠!欺人太甚!以多欺少!虧得你們還是江湖幫派!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也難怪我會沒聽說過你們幫派的名聲了,堂堂一介幫派頭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臉在江湖上混?這樣半點不講江湖道義的幫派,遲早要散了!”她冷冷瞪視著他們,眼角餘光卻時不時掃向拐角。


  江雲艾那家夥怎麽還沒來?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在那磨磨唧唧的!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麽問題?還是沈慶之不在,風滿樓的夥計便不買她的賬?


  大概是江詩蘊太過緊張了些,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竟被李鄉紳看出端倪,霎時指著她大怒:“快抓住她!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聞言,那些人也顧不上什麽了,個個都麵目猙獰地衝將上來,江詩蘊恨恨暗罵了幾句,握了握拳衝上前去。反正也避不開了,不如硬著頭皮拚一場,說不定沈慶之他們已經在路上了,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再堅持一下!

  她死死抿住唇,免得自己忍耐不住呻吟出聲,反而讓他們更是得意。如今的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在何處了,隻知道身上很痛,頭很暈,嘴裏滿是微甜的鐵鏽味。她不能死!不能死!一定要堅持下去!


  分明已經沒有半分力氣,江詩蘊卻仍舊不肯輕易言敗,倔強地支撐著自己的意誌力。受了一拳,她回一掌,被踢翻在地,她忍著腹部的劇痛呼哧呼哧地從地上爬起來。


  還沒等她揮拳,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瞬間便陷入一片黑暗。


  李鄉紳冷冷看著癱軟在地已經變成一個血人的江詩蘊,眼中卻閃過一絲佩服:“想不到一個看似較弱的女子竟然也能有這份堅韌的意誌,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她!帶走吧!主子說過要留她一口氣的。”


  “是!”楊三畢恭畢敬地朝李鄉紳抱拳,轉身看到已陷入昏迷的江詩蘊,不屑地啐了一口濃痰:“臭婊子!身手還挺不錯的!要不是主子有令,老子一準強了你!哼!算你走運!”說著又不解氣地踢了一腳,見李鄉紳冷冷地覷著他,才訕訕笑著收回踢在江詩蘊身上的腳。


  這廂,李鄉紳他們已經把江詩蘊給抬走,連痕跡都一並抹去了,那廂逃出生天的江雲艾卻站在風滿樓大堂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咽咽的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囫圇話,急得李掌櫃額頭又添了幾道深深的褶皺。


  “哎呦!江姑娘!求求你別哭了!有什麽事兒咱裏頭說行嗎?你看這來來往往的客人,影響了店裏的生意對你也沒啥好處啊是吧?”李掌櫃焦急地勸說著,朝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卻被江雲艾給一把推開。


  她哭得一臉鼻涕泡,卻根本顧不上擦,隻慌亂地搖頭:“不……不要!快走!跟我走!救她!救她!求你!”


  奈何李掌櫃根本沒搞懂江雲艾的意思,好端端的跑來店裏這樣鬧騰,換成是誰也恐怕沒了好脾氣!再者,他也反複問了她到底是什麽事,奈何她卻隻顧著哭,什麽也說不出來,偏偏又哭得那麽惡心,還真有些難以應付。


  見李掌櫃非但不快些派人出來營救,反而還一臉的嫌棄,江雲艾哭得更厲害了,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起來:“求求、你!救、救救我妹妹!她被、被打了!嗚嗚!求求你!”生怕李掌櫃不施以援手,她淚眼朦朧地祈求著,見他不為所動,便徑直跪在他麵前不住地磕頭。


  這下可把李掌櫃給嚇得不清,忙不迭伸手想去扶,卻又礙於禮法不敢碰她,忙收回手朝身旁的丫鬟喊道:“還不快過來扶!”


  原本那丫鬟就已經被江雲艾給惡心得不行,卻懾於李掌櫃之威,才不甘願地上前將她扶起,臉上卻滿是嫌惡:“姑娘還請起吧!莫要讓我等為難啊!”


  聞言,李掌櫃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頭:“是啊是啊!你現在這麽激動也說不出來,反而更耽誤事兒,不如快些隨丫鬟去洗洗臉,冷靜一下再來說清原委,可不比現在支支吾吾說不清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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