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創收小能手
穿越前看過不少小說，腦子裏留下了‘重生者無所不能’的刻板印象。
當自己也成為重生大軍中的一員，穿越來到這個平行世界，蘇謹言想當然的認為自己也能像小說裏的主角一樣，跟隻八爪魚似的把所有好處一滴不漏的全都攬進自己懷裏。
擺在眼前的現實告訴他，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換了個世界背景，但生活中的各種規則卻是沒什麽變化。作為營營眾生中的一份子，自己隻是比別人多了份記憶而已，並沒有擺脫人類的本質升級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蘇謹言仍然需要遵守那些或明或暗的規則。
沒有隨身老爺爺，沒有係統作為堅強的後盾，也不是幸運女神的姘頭，卻偏偏想要跟龍傲天一樣把便宜全占了。
哪有那麽好的事兒？
幸虧有親姐姐蘇常英在，幸虧她及時發現了苗頭，並第一時間點醒了自己。否則，以自己這種玩遊戲一樣的心態，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受到來自於現實的毒打。
…………
星夜兼程去姐姐所在的劇組讓她上了一課，蘇謹言覺得自己的腦子清醒多了，原本縈繞在心頭的壓力也散去了大半。
再次回到上京，在張怡倩的陪同下，蘇謹言花了半天時間，跟上京台重新簽訂了一份新的合作協議——其他條款都跟以前一樣，唯獨在版權這塊兒做了修改。原本由蘇謹言一人持有的版權，分出一半讓給了上京台，作為代價，上京台將讚助商投入的廣告費分出了一半，打到了暖暖工作室的賬上。
這筆錢足有兩千萬。
“咦？怎麽才兩千萬？”看看公司賬戶上的入賬記錄，再看看上京台為了證明誠意而發來的那張‘列表’，張怡倩臉上露出了驚訝又不滿的表情。
列表上標明了廣告商的數量，以及他們投放廣告時繳納了多少讚助費。下方的總金額數明明是七千萬，按照百分之五十的比例來算，應該是三千五百萬才對。
可上京台那邊打過來的，不多不少就是兩千萬。這裏頭，可是差了整整一千五百萬。
數字差的太多，也難怪張怡倩會如此驚訝。
“謹言！”把難得到工作室來一趟的蘇謹言叫進辦公間裏，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張怡倩趕緊追問起來：“你看看這裏，還有這裏。不是說分咱們五成麽？這數字不對啊。”
“我看看。”瞄了兩眼，蘇謹言笑了起來：“沒錯的，倩姐你放心吧。”
“誒？”眨眨眼，張怡倩還是一頭的霧水：“怎麽沒錯了，明明差了一千五百萬啊。”
“這是去掉了製作費後的數字。”蘇謹言解釋到：“前半年的廣告費是七千萬，分出三千萬來作為製作費，剩下的四千萬才是純收入。這裏頭的一半，正好就是兩千萬啊。”
因為對自己製作呃這檔節目很有信心，當初電視台那邊派人跟廣告商談判之時，蘇謹言三番五次的建議他們以季度為單位進行談判。不過，上京台那邊的信心沒那麽足，最終隻是把整個節目劃分為了前後兩個部分，以半年為期，跟廣告讚助商們進行了協商。
一年五十二周，除去因為特殊狀況而停播的一兩周，這個節目至少要拍攝五十期左右。
半年下來就是二十五期。
那麽，這半年一共二十五期節目，製作費一共要準備多少呢？
二道河村那邊的場地費很便宜，連租借地皮帶修整房屋，再算上雇傭鄉親們幫忙的開銷，滿打滿算也隻是花了二十五萬；
拍攝地就在上京市郊區，交通費少的可以忽略不計；
每次去二道河村拍攝，吃喝住宿方麵的後勤消耗，大概能花個五千多點；
再就是姑娘們的出演費。因為簽約比較早，那會兒姑娘們都還沒有紅起來，所以她們七個人加起來，每期的出演費也就十萬元。
算下來，平均每一期的固定開銷，也就十三四萬左右。
半年二十五期，那就是三百萬出頭的樣子。
之所以劃撥了三千萬的製作費，這是把器材消耗、節目組工作人員們的工資、嘉賓出演費以及特殊項目消耗（比如蘇謹言跟姑娘們打賭時承諾的那幾台農用機械的置辦費用）都算進去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在蘇謹言的解釋下，張怡倩終於搞明白了。
“可能兩千萬還不是最終的數字。”蘇謹言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三千萬的製作費裏，有兩千萬是準備用來請嘉賓的。按照現在這個狀況來看，至少能省下一千兩三百萬。多退少補嘛，這一千多萬退出來，咱們這邊還能再分六七百萬。”
“真的？這麽賺的麽……”
工作室裏能賺錢的，除去蘇謹言這個‘外來戶’不提，也就張怡倩、劉子安以及蘇常英三人。
三人中，劉子安和蘇常英都是演員，每次參加電視劇或者電影的拍攝，都能為工作室的賬上帶來一筆收入。不過，因為兩人的咖位還不夠高，每一部戲的報酬也不算太多，所以她們兩人給工作室賺來的大頭，基本上還在廣告代言那塊兒。
從去年工作室建立，到現在為止，蘇常英的收入大概也就七八百萬左右，劉子安稍遜一籌，差不多賺了六百多萬。
相比於兩人，還是張怡倩賺的多些。雖說因為形象定位的緣故，她並沒有像蘇常英和劉子安那樣得到廣告主的青睞，沒有能夠代言誰家的產品。不過，因為新專輯的發布，尤其是那首《舞娘》的火爆，她光是跑商演，就賺了將近上千萬之多。
給工作室的抽成是多少先不提，三人加起來的總收入，差不多能有個兩千三四百萬。
再看看蘇謹言這邊。
《少女們的田園日記》，帶來了多少收入？已經落袋為安的兩千萬廣告分成，雖然還沒到手，但卻幾乎不可能簧掉的六七百萬退費……這還隻是半年的收入。等到電視台那邊再次招標，因為節目已經取得的高收視率，廣告主們開出的讚助費肯定還要再上一個台階。
光他一個人，賺到的錢比蘇常英三女加起來還多。
也難怪張怡倩會如此感慨。
“嘿嘿。”確實有點兒得意，蘇謹言順嘴又提醒道：“還沒算賣版權給南韓那邊的收入呢。雖然那邊盤子小點兒，人家不可能開價太高，但我覺著吧，一千萬肯定還是可以談下來的。”
“也就是說，咱們還能再分五百萬？”張怡倩眨眨眼，麵帶欣喜的確認到。
“應該差不多吧。”蘇謹言撓撓頭：“關鍵還要看上京台那邊的能力了，要是他們談的好，咱們就能多分點兒。”
“那你呢？”
“我？”蘇謹言笑了笑：“談判的時候我也會參加。隻是我對這方麵的事情不熟悉，估計插不上嘴啊。”
“這樣啊……。”
“放心吧，電視台那邊肯定不會亂來。”蘇謹言抬起手來，拍拍張怡倩的肩膀：“為什麽要分出一半版權給他們，還不是因為他們想要在這件事摻一腳，給自己弄點兒政績麽？白送的，那可不叫本事，賣的越貴，政績越好看。反正我覺得，他們肯定不會輕易讓步，談下來的價格也肯定低不到哪兒去。”
………………
事情的發展，如同蘇謹言預想的一樣。
在薑成賢帶著K台的工作人員來到上京市後，蘇謹言先是帶著代替蘇常英接過日常管理工作的張怡倩一起，私下裏跟薑成賢等人見了個麵，並招待了他們一頓豐盛的晚餐。
等到了第二天，蘇謹言將他們領到了上京台，一邊為雙方引薦，一邊將‘出售版權’的事情委托給了上京台的談判小組，自己則是退到了後麵，以普通參與者的身份列席旁聽了談判的過程。
第一天的談判，並沒有得出結果——上京台那邊已經接到了S台與M台的電子信函，當然不可能在那兩方尚未出價之前，就先在談判中答應K台的報價。
隔天，蘇謹言按照既定的日程安排，帶著姑娘們再次去了二道河村拍攝，並沒有來到會議室裏列席參加談判。也正是在這天下去，接到上京台通知的S台和M台也各自派來了一組人馬，嚇K台那幫人一跳的半道加入了爭奪。
本就很看好，加上又是三方競價……
三大台麽，本來就是互相敵對的競爭對手，如此狀況下，怎麽可能不賣力氣？就這樣，你一次，我一次，互相抬價後，最終這份版權以三十億韓元的高價，被官方背景最深厚也是最不差錢的K台收入了囊中。
三十億韓元，換算成華夏幣是多少？按照近期的國際匯率折算一下，差不多在一千六百五十萬左右。
而按照五對五的比例，這筆授權費中有一半要打到暖暖工作室的賬上。也就是說，因為授予版權這筆買賣，蘇謹言又為工作室的賬上帶來了八百多萬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