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毫無感情的殺手
雪一直下。
地上有很多積雪，車子都開得很慢。
但依舊前行。
路途再遠，也總有走完的時候。
“……”
琴酒叼著煙、思考著。
追蹤器……
竊聽器……
誰會做這種事情？
警察？
公安？
還是偵探？
FBI？
CIA？
還是MI6？
或者說，是其他的什麽組織？
還是組織的叛徒？
或者內鬼？
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實在沒有什麽線索。
“大哥……”
“專心開你的車。”
“……是。”
伏特加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控製著車子，慢悠悠的朝杯戶飯店趕去。
……
很冷。
沒有任何的溫暖。
迷迷糊糊。
突然傳來葉子的呼喚。
“哀醬……”
很微弱。
好像聲音並不存在。
“哀醬。”
又好像真的存在。
“哀醬！”
“？！”
小聲的呼喚，變成大聲的呼喊。
是通訊器！
清醒過來的灰原哀，手忙腳亂的拿出通訊器。
“葉子……”
“你在哪裏？身邊還有誰？”
“我……”
明明什麽都沒有說。
但葉子……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處境。
“我在一個酒窖裏麵，不知道是哪裏。”
“等著我，我會找到你的！”
他這樣說著。
然後沒有多餘的廢話，應該是在尋找自己吧。
“葉子……”
真的是個好人呢。
很好很好的、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但是……
“不要來，葉子。”
她不想因為自己，讓葉子處於危險之中。
“這裏實在……”
“別廢話，老老實實待在原地別動，在那裏等著我！”
“……”
他總是這樣。
對自己、對吉田步美、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不行的呢。
多餘的溫柔，有時候是種罪孽。
“葉子……”
“……”
通訊器裏，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沉默許久。
最終也隻能接受事實。
“結果、我還是什麽都做不了呢。”
……
今晚的枡山憲三，主要任務就是殺人。
偶然間發現的宮野誌保。
倉促之間，他肯定不會把她藏得太遠。
那個酒窖，就在附近。
用電話問了熟悉這裏的朋友，很快就得到答案。
有的酒窖經常使用；
有的酒窖，已經接近廢棄。
“就是那個！”
臨近廢棄的酒窖，絕對是。
葉子沒有多想。
離開打電話的地方，就準備去那個酒窖尋找。
結果就看到了。
“琴酒！”
沒想到，他們已經來了，雖然剛剛來到這裏。
但時間已經不多了。
“拚了！”
……
琴酒他們剛到，還要找位置停車。
今晚可不好找。
起碼也能耽誤一兩分鍾的時間。
利用這個時間差，葉子搶先一步，來到酒窖這裏。
不是從正門進的。
而是從上麵：通過煙囪，爬進酒窖裏麵。
當然他很小心。
順便就把樓頂積雪的腳印清除掉，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來。
而且雪還在下。
很大。
一點不自然的痕跡，很快就會被掩蓋掉。
灰原哀就坐在壁爐旁。
葉子突然下來，把她嚇了一跳。
看到葉子的裝扮，更是愣了一會兒。
因為；
那是自己的模樣。
宮野誌保。
“別發呆，是我，葉子。”
這個化裝技術，是上次跟工藤有希子學的。
順便還學了變聲。
這兩樣技術，都不容易學。
但他很快就學會了。
上次是為了救宮野明美，這次是為了救宮野誌保。
就有點神奇。
但這種事情，暫時不用多說。
“葉子……”
“我剛才見到琴酒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葉子不願意廢話。
而且……
“噠噠”
寂靜的房屋裏，隱約傳來一串腳步聲。
琴酒正在靠近。
“一個人。”
葉子聽得很清楚。
自從死過一次後，各方麵確實變得有點不像人了。
來的可能是琴酒。
那伏特加……
可能是在外麵、也可能是在上麵。
不管哪個，都有點不妙。
“哀醬，我們走。”
沒有多想。
直接抱起灰原哀，鑽進壁爐裏麵，往上麵爬去。
“吱”
剛進去不到兩秒鍾，酒窖的門就被打開了。
琴酒走進這裏。
“嗯？”
沒有人。
掃視一眼，視線最終放到壁爐那裏。
有很明顯的痕跡。
“……”
略作思考。
然後轉身離去，沿著樓梯快速前往樓頂。
酒窖裏。
葉子帶著灰原哀，很快就從壁爐裏下來。
暫時沒有上去。
也沒有出去。
“就在這個酒窖裏，找個地方藏起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露麵，直到我來找你，明白嗎？”
這裏很危險。
但外麵同樣危險。
伏特加不知道是躲在外麵、還是躲在上麵。
葉子不敢賭。
如果從正門出去，除非正好遇到伏特加，然後把他幹掉，不然後患無窮。
如果找不到伏特加，就會被暗中觀察的他看到宮野誌保和灰原哀從這裏走出去。
到時候，灰原哀肯定會被盯上。
如果幹掉伏特加，同樣會引起懷疑，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還可能被其他人看到。
“幸好，早有準備。”
現在這個模樣，就是為了應對這個局麵的。
“我從上麵把他們引來，不會有事的，我可是很厲害的。”
“可是……”
灰原哀很迷糊。
因為對葉子的計劃一無所知。
而且還有感冒。
但她知道，上去麵對琴酒，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要廢話。”
葉子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等到安全以後，想怎麽說都可以，但是現在，聽我的，趕緊藏起來。”
說完沒有任何拖延。
再次鑽進壁爐裏麵，朝著屋頂爬上去。
“葉子……”
灰原哀張張嘴。
但終究還是什麽都來不及說。
……
該說的時候，就一定要說。
不然的話；
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
葉子爬到屋頂。
按照原著劇情來看，琴酒不會馬上開槍。
因為他要盤問宮野誌保。
那個姑娘突然從戒備森嚴的研究所裏跑掉，組織懷疑內部有人在幫助她。
或許是叛徒；
或許是臥底。
總之是要把那個人揪出來的。
所以見到宮野誌保，不會立刻就殺死她，而是要進行盤問。
而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到時候……
“砰！砰！”
“？！”
剛從煙囪裏爬出來的葉子，沒有任何防備。
胸前冒出兩團血花。
“碰”
身體掉落到地麵上，鮮血染紅了白雪。
琴酒……
真是毫不留情呢！
自己再一次、猜錯他的心思了啊。
真是失敗。
“呼呼”
呼吸變得困難。
很明顯，是肺部被打穿了。
生命逐漸消逝。
而琴酒，則是從樓梯間那邊走過來。
麵容冷峻，沒有任何感情。
這個家夥……
“真是沒辦法呢。”
葉子掙紮著爬起來，用宮野誌保的麵容……
“砰”
琴酒很無情。
見“她”還能站起來，立刻就補了一槍。
葉子跌倒在煙囪旁邊。
沒辦法。
那就用最後的計劃吧。
用盡全力。
一頭鑽進煙囪裏，不停地朝下麵跌落。
“……”
琴酒抽著煙，看著煙囪。
然後轉身；
沿著來時的道路，走回酒窖那裏。
……
葉子沒有死。
或者說，還沒有死。
趴在壁爐旁邊，視線裏多了一個人。
一個老人。
皮斯克。
“你居然變大了啊？！”
他很是驚訝。
說著還蹲下來，似乎想要研究一下。
結果就被看到了。
已經有點破損的麵具。
“你……”
“砰”
琴酒還是沒有任何廢話。
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幹掉皮斯克的。
背對著自己，多好的機會。
於是一槍斃命。
然後走過來，看了“宮野誌保”一眼。
但他沒有發現破綻。
“砰”
再次補了一槍，將腦袋打得稀爛。
“大哥。”
伏特加跑了進來。
琴酒依舊麵無表情。
“有人從這裏出去嗎？”
“沒有。”
“那就全燒了吧。”
“是。”
……
很快的。
酒窖燃起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