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366
第360章:我還能信你嗎?(求征文票)
“不!不要開槍!”顧一諾朝身旁的人喊道。【全文字閱讀……】
她直接朝門口的方向追了出去。
腳下是不平整的石頭路麵,一腳踩上去,痛得她小臉皺成一團,剛剛太急了,忘記穿鞋子。她管不了那麽多了,提起裙子朝已承消失的方向追去!
“已承!已承!”
漆黑的夜色中,早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她光著腳站在礁石上,被劃傷的腳底心不斷往外冒著鮮血,她感覺不到疼。
心裏隻有剛剛一閃而過的那道身影。
已承,你為什麽來了,又要走?為什麽?
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警衛隊的人,拿著燈,四處搜查著,那道身影,完全失去了蹤跡。
顧一諾心急如焚。卻完全沒有方向。
麵前,是茫茫的大海,他能去哪?
還有那雙腥紅的眸子,若不是一睜開眼,被那雙眸子給驚嚇到,她怎麽可能讓已承就這麽從她的眼前再次消失不見!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已承會變成這樣?
警衛隊的隊長朝顧一諾走過來,他們已經搜了半個多小時,一無所獲,他都懷疑,之前是不是眼花了。
“一諾xiao jie,沒有發現任何情況。”他朝顧一諾匯報道。
顧一諾點點頭,“我知道了,回去吧。”
她才一抬步,腳下是鑽心的疼,警衛隊的隊長這才發現,她受傷的雙腳。
“一諾xiao jie,我背你回去吧。”他走到顧一諾麵前,彎下身子。
剛剛追出來的時候,顧一諾的心思都在已承的身上,哪怕是踩著刀子,她都渾然未覺,現在,她的心裏,已經空了,痛的她無法邁步。
被警衛隊長背到房間,立即吩咐人拿了醫藥箱先處理傷口。
“吉米,你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許任何人散播出去。”顧一諾朝麵前的警衛衛隊長吩咐道。
“是!”
清理完傷口,顧一諾的雙腳被紗布包著,看樣子,傷口好之前,她是沒有辦法下地走路,這麽折騰一下,已經塊天亮了,她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告訴靳司南,讓總統先生知道,已承還活著!
顧一諾立即撥通靳司南的dian ha。
靳司南正在處理公務,一看到顧一諾的dian ha,眉宇微蹙。這個時候,威爾斯領地應該天還沒有亮吧?怎麽這個時候嫂子會打dian ha給他?
不會是有什麽危險?!
“嫂子,發生什麽事了?”
靳司南急切的聲音在dian ha裏響起,顧一諾立即安撫他,“阿南,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
“我見到已承了!”
“什麽?陸少!”靳司南聽到這個消息,心都要跳出來了!
“嫂子,你能確定嗎?”
“我確定!”
“陸少在威爾斯領地?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靳司南連忙追問。
“昨天,我來到還已承出事的,因為天氣不好,我晚上在這裏逗留了一晚,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感覺我身邊有人,一睜眼,發現已承站在我的床邊,他的眼睛在夜裏,呈腥紅色,我被嚇到,驚呼了一聲,他迅速離開,消失不見。我派要去四周找遍了,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顧一諾將過程說給靳司南聽。
靳司南也沉默了,陸少既然來到嫂子的房間,他為什麽還要跑?
“我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裏。”
“等等,嫂子!當初我奉命前去威爾斯領地的海域搜救,威爾斯先生給了我一份東西,而陸少,也是因為這一份東西,而出事的!”
“什麽東西?”顧一諾沉聲詢問。
“這原本屬於機密,但是現在事情緊急,我必須得告訴你。這是一些d s,輕則損壞人體重要的器官,重則喪命。陸少追擊白聿,就是為了那些東西,後來,皇家一號沉沒,威爾斯先生第一時間,找到這些d s,後來,轉交給了我,帶回國。”
“我當時發現,xiang zi裏,少了一種d s!而我懷疑,在皇家一號沉沒之前,這些d s,或許被白聿注射到了陸少的體內。”靳司南想著,陸少腥紅的眸子,這很有可能,就是d s造成的。
顧一諾聽完這些,心好像被人揉成了一團!
“這種d s,對人究竟能造成什麽樣的傷害?”她小聲的詢問。
“嫂子,當年,你的繼母出了車禍,就是在之前,被注射了一種5的d s,注射的劑量,隻有5毫升,就已經買單導致她精神嚴重受損,無法恢複。”
程詩麗竟然是被注射這種d s!
那已承!
已承會怎麽樣?
她好想下床去,繼續去尋找已承的下落,她要馬上找到她!
腳剛剛挨到地麵,疼的她跌在地上。
手裏的手機,也摔了出去。
“嫂子!嫂子!”靳司南緊張的呼喚著。
顧一諾的雙手緊緊的扣著地麵,她恨自己為什麽這麽不中用!
“嫂子,你冷靜一點!既然知道陸少還活著,不管他現在是怎麽情況,我們都會找到他。”
顧一諾朝dian ha爬過去,拿在手裏,“白聿在威爾斯領地。”
“他又去了威爾斯領地?”
“是我讓他來的!”
“嫂子,你想做什麽?”靳司南突然有些緊張。
“我現在,也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我媽媽的病情,需要他的醫生來控製,如果,我的第一步計劃能成功,那麽,第二步的計劃就會啟動。”
“嫂子,你不要和白聿硬碰硬!他絕不是你見到的那樣,他的手段殘忍之極,心狠手辣!他對你,是居心不良,你一定要小心!我現在就去向總統先生請示,趕去營救陸少!”
“好,你們過來,最好避開白聿,我現在,不想讓已承還活著的消息,走露一點風聲。”
“這個我明白!”
顧一諾勉強站起來,透過窗戶,看到港灣上,有一艘船靠近。
“好了,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們保持聯係。”
“好!”
顧一諾剛剛掛了dian ha,外麵傳來吉米的聲音:“一諾xiao jie,亞斯公爵剛剛抵達,應該是來找xiao jie的。”
“我知道了,不要讓他靠近這裏,我現在就過去。”
“是!”
顧一諾勉強起身,換好衣服,艱難的走了出去。
吉米一看到她這樣,主動上前,彎下身子,“一諾xiao jie,前麵的路不好走,還是我背著你吧。”
“好。”顧一諾點點頭。
吉米,三十多歲,微胖,看起來很憨厚,他的家族,曾經也是威爾斯家族的家奴,現在多數,都在威爾斯領地的警衛隊裏,擔任要職。
白聿遠遠的,看到一個警衛隊的裝束的男人,背著顧一諾走來。
他立即大步上前,才發現,顧一諾沒有穿鞋,雙腿上纏繞著紗布。
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照顧她的!”
“公爵大人,這是我的領地,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更沒有資格,訓斥我的下屬!”顧一諾的聲音,比白聿的還要高幾分,還要憤怒。
白聿立即冷靜下來,“諾兒,對不起,我隻是看到你受傷,心裏太著急了,我來背你。”
“不用。”顧一諾立即拒絕,“公爵大人這麽早就趕過來,有什麽事嗎?”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所以等風雨停了,就趕過來接你。米夫人已經好了很多,我想你一定想見見她。”
“我昨天腳受傷了,天氣不好,所以在這裏住一個晚上。”顧一諾的聲音,稍稍軟一些。
她知道,白聿在和她談條件,也在暗示她,她應該有所表示。
“腳怎麽受傷了?”
“被一個礁石傷到,現在已經沒事了。”顧一諾隨口回應了一句,朝吉米吩咐道:“我們先上船。”
吉米背著顧一諾朝前方走去。
顧一諾的心裏,是真的很擔心媽媽,想。
吉米將顧一諾放到凳子上,立即組織警衛隊,全都上床,護送顧一諾回去。
白聿也跟著,上了船,來到顧一諾麵前。
他突然蹲在顧一諾麵前,抬起她被紗布包著的腳。
顧一諾的身子,頓時一陣僵硬,正準備把腳抽回來,白聿卻緊緊的抓著她的腳踝。
“別動!”
他已經動手,解開紗布,看到她腳底板被劃傷的一道道傷口,目光微沉,這絕不是不小心傷了一下,滿腳的傷,深深淺淺的傷口,數都數不清。
她就這麽不愛惜自己?把自己傷成這樣!
他知道,這是陸已承出事的地方,她來這裏的目的,沒有別的。她的心裏,牽掛著陸已承,放不下陸已承。
他也曾擔心過,陸已承的死,會不會對她打擊太大,讓她也沒有生存下去的勇氣。當他從昏迷中蘇醒之後,已經是很長時間,他第一時間,就是得到她的消息。
知道她還好好的,他是那麽的開心,慶幸。
紗布解開,較深的傷口頓時滲出血來,染紅了白聿膝蓋上的衣服,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助理,已經將船上隨時備用的醫藥箱提了過來。
白聿就這麽半跪著,給她清理傷口上藥。
顧一諾看著他,心裏悶的快要窒息了。
“疼嗎?”白聿抬眸,朝她輕聲詢問。
顧一諾立即將腳抽了回來,一不小心,消毒藥水和止血消炎的藥粉撒了白聿一身。
一旁的助理嚇了一跳,悄悄的朝白聿望去,發現公爵大人,並不有因此而生氣,目光依然那麽溫柔。他真的是相信了,顧xiao jie,真的是獨占了公爵大人,所有的耐心和柔情。
“諾兒,我知道,你的心裏很恨我,我知道,你或許也無法原諒我,但是,我會用這一生的時間,來向你證明,我會給你幸福。”
“公爵大人,你不覺得,你的話自相矛盾嗎?既然知道我恨你,為什麽你還那麽有自信,會讓我幸福?那也隻是,你認為的幸福吧?是我想要的嗎?你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想要的是什麽吧?”
白聿看著顧一諾冷若清霜的小臉,一時啞然。
曾經,她不是羨慕自由自在的生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他可以陪著她,去滿世界的尋找靈感,他可以,陪她一起追逐夢想。
這些,不是幸福嗎?
陸已承不能給她,也做不到!
即使陸已承不死,也有著沉重的責任和重擔,一生都沒有辦法擺脫這些。
“白聿,我從來不知道,你的愛,對我來說,是那麽的沉重,沉重到,讓我窒息!我甚至覺得,這不是愛,這是恨,你若愛,便不會把我逼到這步境地!”
白聿張了一下口,想替自己辯解,可是,他說不出一個字。
顧一諾突然站起來,朝外走去。
每一步,都留下一道鮮紅的腳印。
船緩緩駛離港灣,顧一諾靠在欄杆上,看著眼前這一片蒼茫的大海。
已承,你在哪啊?
不管你在哪,不管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找到你,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顧一諾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道。
盧克帶著人,在與陸已承約好的地方,等了七八個小時,依然不見陸已承歸來。
他還以為,是因為風雨的關係,導致了陸已承的延遲。
現在看來,應該是有去無回了。
“看!”
“快艇!”
盧克朝海麵上望去,果然看到一艘快艇,但是沒有看到有人駕駛。
“把船靠過去!快!”
雖然他不知道陸已承的身份和來路,他還是不希望陸已承就這麽死了,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陸已承,有了陸已承,他們實力大增,不像以前一樣,就算是得到了好東西,也不會使用,隻能浪費。
現在,簡直是如虎添翼。
對負一些小型的商船,完全沒有問題!
船靠近那艘小快艇,隻見陸已承全身濕透,已經昏迷了過去。
幾人齊心協力,將陸已承撈上船,仔細的確定了一下,還有心跳和呼吸,應該那種怪病又發作了。
“這裏離威爾斯領地太近,我們先回島上。”盧克一聲領下。
船調轉方向,朝前方駛去。
陸已承被抬到一個船艙裏,沒過多久,他的身子又是一陣抽搐,從單人床上翻倒在地上,痛過這一陣後,他才緩緩爬起來。
眼睛的腥紅,已經退去。
他直接坐在地上,不斷的喘息著。
他見到記憶裏的那個女孩了!
他嚇到她了。
突然,他艱難的站起來,推開艙門,朝一旁走去。
一個剛好拎著酒瓶子走過,差一點撞到陸已承,他立即讓開一條路,好奇的跟在陸已承身後,隻見陸已承走進洗手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胡子已經很長,頭發也很長,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也不是很合身,眼睛雖然沒有充血,變得腥紅,但是還是很嚇人。
怪不得,她會嚇成那樣。
一想到她小臉都白了的模樣,他的心,好疼。
他逃離的太快,甚至都來不及,回頭望一眼。本能的直覺告訴他,身後有槍在指著他。
“諾諾,嫁給我。”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幕。
“爸爸!”
“已承,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一幕幕跳躍的畫麵,閃過腦海,頭一陣刺痛。
“陸已承,去死吧!”
鋒利的針尖,直接從他的頭部紮了進去,灼熱的液體,以他能感知到的感覺,迅速的鑽進他的血液中。痛得難以承受,像是有顆子彈,在他的體內爆炸,可是他卻沒有死去,清晰的感知著所有痛覺。
“陸少!活下去!”
“曹洋!”
陸已承失聲喊了出來!
一旁看著他的那人,嚇了跳,趕緊跑開了,這個時候的陸已承,簡直太恐怖了。
“白聿!”
記憶,好像打開了一道閘門,如同按了一個倒退的按鈕,在他的腦海中,呈現了皇家一號爆炸的全過程!
“啊!”他忍不住抱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
一切畫麵,戛然而止!
白聿是誰?
為什麽,非要置他於死地?
皇家一號爆炸原因是什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他想不起來!
怎麽也想不起來!
痛,緩緩減輕,陸已承恢複冷靜。這一點記憶,已經足夠他找到一些線索。
他抬起頭,再次朝鏡子中的倒影望去。
半個小時後,陸已承出在眾ren mian前。
“哇哦!”
“我的天呐!”
此時的陸已承,渾身難掩,尊貴優雅,雖然隻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依然無法掩蓋他的氣質,胡子刮了,頭發剪了,一步一步走來,如帝王一般。
盧克看著這一幕,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救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陸已承一邊走著,一邊扣上袖口的扣子,坐在吧台。
“威士忌。”
酒保立即遞上一杯冰過的威士忌。
忽然感覺,他們這一艘船,因為陸已承的存在,都升華了好幾個檔次,變得高逼格起來。
“陸!”盧克舉起杯,朝陸已承喊了一聲。
陸已承轉過身,端著酒杯朝盧克走了過去,“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他此時,用的是國際上使用率最高的一種語言。
“當然!是的,完全聽得懂。”
“好,我有一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好的!”盧克站起來,順便提著身旁冰桶,冰桶裏,還有兩瓶威士忌。
兩人來到甲板上,端著酒杯,喚著海風。
盧克覺得,一個男人,竟然也能如此優雅,一定和陸的出身的關。越來越好奇,陸究竟是何方神聖。
“盧克,你有沒有聽過,白聿這個人?”
盧克立即點點頭,他搶過一次商船,船上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是畫,他差一點把這些東西扔進大海,後來,竟然有人,願意出錢贖回去,他才知道白聿這個人,才知道,白聿是國的亞斯公爵。
他雖然收了贖金,但是卻嚇得好久沒有敢出海。
“他是國的亞斯公爵。”
國?陸已承陷入深思。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盧克朝陸已承詢問道。
“沒有。”陸已承搖搖頭。
“一年前,國的皇家一號曾在威爾斯領地爆炸沉沒,沒過多久,我經過一個荒島上,發現了你。我懷疑,你與那場爆炸有關。”
“或許,你是亞斯公爵的朋友?”
陸已承沒有回答,不是朋友,而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我聽說,威爾斯領地與亞斯公爵關係密切,就前一段時間,亞斯公爵又來了威爾斯領地。”
白聿在威爾斯領地?
“我覺得,你即使不是亞斯公爵的朋友,或許也與威爾斯領地有關,不如,你前往威爾斯領地,或者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不用了,我覺得,我與威爾斯領地和亞斯公爵,一點關係都沒有。”陸已承笑了笑,舉起酒杯。
盧克也跟著舉起酒懷,朝陸已承的杯子碰了碰。
“陸,你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了。”
“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海上航行,就這麽喝酒,未免太過乏味,要不要去找幾人女人,做一些快樂的事情?”
“不,你去吧。”陸已承直接拒絕。
盧克把冰桶和酒都留下,一個人回到船艙裏,快活去了。
陸已承拿起一瓶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腦中又控製不住的浮現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天氣太過惡劣,他本想著,是找一個地方躲雨,礁石灘上,有一座建築,看起來,像是廢棄的樣子,那裏離港灣很遠,不會被人輕易的發現。
他選中了那裏。
但是,靠近之後,他發現,有很多人把守。
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有一種指引一樣,他的心裏,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促使著他進入那幢建築。
房間裏,睡著一個人,因為太過漆黑,他無法看清,但是,那熟悉的氣息,讓他無法控製自己,不斷的朝她靠近。
他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那一盞小夜燈,燈光亮起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那張他記憶中的容顏。
她睡的很沉,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仿佛夢裏,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他想要抬手,替她撫平緊皺的眉宇。
就在這個時候,那種怪病再次發作。
他不忍離開,控製不住的,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醒了,看到他,嚇得花容失色!
他知道,尖叫聲,一定會引來守在這裏的人!所以,他直接逃了。
諾諾,他隻記得,她叫諾諾。
但是他是誰?他也想不起來。
因為天氣的原因,和與記憶裏的女孩子,不期而遇,導致他的計劃失敗,他的基站的建立,恐怕要再推遲一段時間。
或許,他得再想想其它的辦法。
一瓶酒喝完,他還沒有一點醉意,目光朝身後的方向望去,心裏滿是牽掛。
諾諾,諾諾
他一定會再去找這個女孩,這個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女孩。
顧一諾回到城堡,發現威爾斯先生推著媽媽在外麵散步,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她的心裏暖暖的,不知不覺,淚濕了眼眶。
白聿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此時的神情,緩步上前。
他一靠近,她立即朝一旁走去。
“公爵大人,已經送到了,請回吧。”她絕不能讓媽媽知道,她去找了白聿。
“諾兒,今天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白聿朝身後的助理伸出手。
助理立即將一個貼子,放到白聿的手中。
白聿拿著這份貼子,走到顧一諾麵前,“這是我對你,正式提出的邀請,請你以威爾斯領地未來領主的身份,參加這一場舞會。”
“如果,我不去呢?”
“你不去的話,我今天就會離開,當然,是帶著所有人離開。”
顧一諾抬手接過,看著上麵的日期。
“隻是一個舞會?”
“沒錯,舞會結束後,如果,你不願意留在國,我會立即送你回來。”
“白聿,我還能相信你嗎?”
“諾兒,我向你保證,絕對不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你現在,已經在勉強我了。”顧一諾拿著貼子,轉身朝前方走去。
看著她走都走不穩的樣子,白聿想要上前扶著她,可是一想到她的排斥與冰冷的眼神,他還是忍住了。
“我會去的!”
她背對著他,頭都沒回,說完,繼續朝前方走去。
白聿一直看著她走進莊園,才轉身離去。
離舞會的時間,還有三天,她既然說去,他也不用著急。
顧一諾不知道的是,這並不是一次普通的舞會,而是白聿精心安排的定婚宴會!
到了莊園,顧一諾沒有去打擾威爾斯和媽媽,打dian ha叫了醫生來,幫她處理傷口。
醫生蹲下來,替顧一諾上藥。屋裏隻有他們兩個。
“怎麽樣?”
“一諾xiao jie,我想辦法,在給夫人服藥和注射的時候,留了一些藥物殘樣,也抽取了一些夫的血清,化驗結果出來了,這是一種新型藥劑,至於從哪提取的,還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真的對夫人體內的癌細胞,有著很好的抑製作用,最起碼,擴散的不是那麽快,起到延長病程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辦法自主的研製這種藥。”
“是的,不管是技術上,還是設備上,我們都趕不上。”
你手上,還有沒有藥物的殘樣?研究出來的結果,有沒有保留?”
“全都保留了。”
“你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不要讓白聿的人知道,等我和白聿一起離開的時候,你交給威爾斯先生,讓他派人交給孔一凡。”
“是。”
傷品處理完,一個傭人走進來,朝顧一諾恭敬的說道:“一諾xiao jie,夫人請您一起用午膳。”
“好的,我馬上去。”顧一諾起身,還好,腳上隻是一藥和紗布,被纏得緊緊的,穿上拖鞋,走起路來也不會太痛。
來到前麵的城堡,傭人已經午膳都準備好。
米卿人坐在輪椅上,肩膀上披著一件披肩,因為前幾天病情惡化,她讓人把頭發簡短了,看起來氣色不錯,配上這一頭短發,好清爽的感覺。
和顧一諾站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姐妹。
媽媽還那麽年輕,不能這麽早,離開這個世界!
“媽媽。”顧一諾輕輕的喚了一聲。
米卿人立即抬起頭,朝顧一諾望去,一眼就看出來顧一諾走路的姿勢有些怪。
“諾諾,你的腳怎麽了?”
“不小被劃破了,沒事的。”
“怎麽這麽不小心?讓醫生看過了嗎?”
“看過了,真的沒事。”顧一諾推著米卿人,朝飯桌前走去。
米卿人看著顧一諾,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前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又太過於擔心諾諾,所以精神不濟了,回來就病成了那樣。
休息了幾天,倒是見好了,這幾天,也沒有那麽痛苦了。
她還以為,她的大限要到了。
也是這兩天好轉了之後,她才知道,諾諾讓老爺子把三個孩子都帶回國了!
她知道,諾諾留下是為了照顧她,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一來是想孩子,二來是讓諾諾和那麽小的兩個寶寶分開,覺得心裏難過。
威爾斯先生從樓下走來,看到這母女二人,笑了笑走上前,拉著米卿人手,輕輕的吻了一下。
“來來,我們吃飯吧,好久都沒坐在一起吃飯了。”
“好,今天的菜,全是我愛吃的呢!”顧一諾笑著坐了下來。
米卿人笑著給顧一諾夾菜,雖然諾諾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在她的眼裏,依然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媽媽,有一件事,我和你說一下,我要離開威爾斯領地幾天,過幾天就回來了。”
“去哪?”
威爾斯也抬頭,望著顧一諾。
他也不知道,一諾要離開威爾斯領地的事情。
難道是白聿提出什麽要求?
“沒去多遠,有一個美術學院,想要請我去參加一個交流會,我想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所以就去參加一下,不遠的,威爾斯叔叔也知道,就在芭萊學院。”
問題突然拋了過來,威爾斯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米卿人立即朝威爾斯望去,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是,是的。”威爾斯立即點頭。
“那就去吧,媽媽這幾天好多了。”
“嗯,我後天出發,最快三天,最遲五天就回來了。”
“好的。”米卿人點點頭。
一這三口吃完飯,米卿人服了藥,被威爾斯推著,上樓休息。
等她睡著,威爾斯立即朝書房走去,一諾果然在書房裏等著他。
“一諾,是不是白聿提出什麽要求,你不是去參加什麽交流會,是去國對不對?”
“是的。”顧一諾點點頭。
“不!我不同意!”
顧一諾走上前,扶著威爾斯讓他坐在沙發上,“媽媽的情況,好不容易有好轉,白聿時隔這麽幾天,才提出要求,我覺得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威爾斯先生又何嚐不知道,白聿對付別人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手段。
他聽到消息說,現在國反對他議員們,有好幾個都死於非命,他現在,在國可以說,真的是地位與實權全有了!參政權,軍事權,就連國的女王,恐怕都不能輕易的控製白聿!
國的女王,現在也隻是還擁有著皇家所屬的內政權,白聿尚未得到。內政權,也占據著國權力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得到這一部分人的支持,和能名正言順。
“如果,白聿要做一些傷害你的事情,你一個人在國,怎麽辦?”威爾斯先生想想都覺得後怕。
“我也是在賭。”其實,顧一諾的心裏,也沒有底氣。
畢竟,現在的白聿,再也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白聿。
“我剛剛和醫生談過,既然他沒有辦法,我想讓孔一凡想想辦法。我會請他們好好的研究我們得到的這些藥物的殘樣,爭取能研製出同樣的藥來。這樣,我們就不用再和白聿周旋。”
威爾斯先生歎了一口氣。
真的能研製出來嗎?之前,一諾和他商議要找白聿的時候,他就是反對的。
現在來看,他更沒有什麽信心。
“一諾,對不起,是我無能,沒有辦法救卿人,讓你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
“不,威爾斯叔叔,你不要這麽想,隻要還有一絲機會,我都會去嚐試一下,你也不能放棄,要是實在是不行,我們再作打算。”
“白聿究竟對你,提出了什麽樣的要求?”
“他要我嫁給他。”
“不!絕不可以!”
“我不會嫁的。”
威爾斯聽到顧一諾這麽決然的口氣,心裏暗暗一鬆。
“我後天,會和白聿一起出發,前往國,我會隨時和你聯絡。”
“我派多一些人,和你一起去。”
“我是以威爾斯未來領主的身份去的,帶一個警衛隊都不過份。”顧一諾笑了笑。
威爾斯先生也笑一笑,“我會妥善安排。”
顧一諾走出書房,去見了吉米。
她知道白聿過去,所以才會急著趕回來,不過在回來前,她安排吉米,留下了兩個警衛隊的人,繼續在那一片海域搜索著。
已承既然能在那麽晚的時候出現,或許就在附近也說不定。
那種藥,不知道把他傷成什麽樣,或許他和程詩麗一樣,精神受損了呢?她一定要盡快找到他,保護他,絕不能讓他一人在外麵流浪。
雖然,隻是那一眼,她被他腥紅的眸子嚇到,她也看到了,他的狼狽。
胡子很長,頭發也很長,衣服又破又舊。一想到這一幕,她的心就痛的無法呼吸,這一年多,他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一諾xiao jie,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要不要再增派一些人手過去?”
“不用了,你讓他們繼續在附近的海域巡邏,還有一些荒島,也去看看,一發現有可疑的人,立即向我匯報,記住,一定不能傷了他。”
“是!”吉米點點頭。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一諾xiao jie讓他們找的人,究竟是誰。
甚至,他現在都覺得,那個影子,是不是幻覺呢!
白聿帶著顧一諾回國,直接乘專機。
這一次,顧一諾一共帶了一整個警衛隊,威廉也一起隨行,一共有五十多人。這五十多人,都是威廉挑來挑去,是警衛隊精英中的精英。
即使是這樣,威爾斯先生,還不太放心,走之前,都一再交待,一定要保護好一諾xiao jie的安全問題。
顧一諾看著窗外一團團的白雲發呆。
白聿走進來,威廉立即起身,迎了上去。白聿冷冷的朝他掃了一眼。
“讓他進來。”顧一諾吩咐一聲。
威廉讓開身子,讓白聿走進來。
白聿的手中,提著一個藥箱,走到顧一諾麵前坐下。
她沒有穿鞋子,腳也沒有包紮,淺淺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留下那幾道深深的傷口還沒有結痂。小腳還有些紅腫。
“我的腳還有傷,可能就算是參加舞會,也隻能是坐著,還請公爵大人見諒。”
白聿笑了笑,握著她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上,“我給你上藥,反正你也不怎麽會跳,就算是腳沒有受傷,我也不會讓你在那種場合失了顏麵。”
第361章:我該不該恨你?!(求征文票)
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是在國內的時候,帶著他去參加那一個舞會,至今他都沒有辦法忘記,她美麗的模樣。【無彈窗……】
那個時候,她看他的眼神,也不像現在這麽冰冷。
他總能見到她眼底,淺淺的笑意。
他白聿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他喜歡的人,也一樣。
可是看到她這麽恨他,他的心裏,並不開心。甚至是,有些隱隱作痛。
他給她的,真的不是她一直以來追求的?而是他所認為的幸福?
不,她隻是還沒有開始他為她計劃的未來生活,她會喜歡他對於她們未來的規劃,他一定會在她的心裏,慢慢的取代陸已承的位置!
他小心翼翼的為她處理傷口,生怕弄疼她。
“諾兒,還疼嗎?”
顧一諾抬手,將窗戶上的遮陽板拉了下來,朝白聿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想要休息一會。”
“好,你休息吧。”白聿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來到機艙,白聿將手中的東西扔到桌子上。
“舞會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回公爵大人,上飛機前,我確認過,已經安排好了,相信很多受到邀請的賓客,都已經陸陸續續的抵達國。”
白聿扯開領結,端起一杯酒,一口飲盡。
“公爵大人,屬下擔心女王陛下那邊,她為您挑選的公爵夫人,是克萊恩家族的xiao jie,您這樣私下安排定婚儀式,會不會觸怒女王。”
“我的事情,現也輪不到她插手。”白聿冷聲回應。
助理不敢說話,退到一旁。
豪華的私人飛機上,正在準備著豐盛的餐點,整個機艙又被重新布置了一遍,餐桌上,放著潔白的玫瑰花。白聿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他再次走進顧一諾休息的私人機艙裏,發現她還在睡著。
在進來的時候,他看到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說明她已經醒了,或者根本就沒有睡著。
他直接走上前去。
顧一諾突然睜開雙眼,隻見他突然彎下身子將她抱了起來。
“白聿!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我們一起吃點東西。”
“我不餓!我不想吃!”
“但是我餓,我希望你陪我吃!”白聿不顧她的掙紮,抱著她朝外走去。
來到機艙,顧一諾立即從他懷裏掙脫,不顧腳上的傷,快步與他拉開距離,連走幾步,讓她疼的受不了,她隻能扶著一旁的桌子才能站穩。
越是傷口快要好的那幾天越疼。
白聿看著她的模樣,他的碰觸,就讓她那麽排斥?!
“諾兒。”他上前一步。
顧一諾立即退後一步,不想再與他有任何接觸。
“你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走。”顧一諾慢慢朝前方走去,坐在白聿對麵的位置。
白聿強忍著心底的怒意,坐了下來,“諾兒,你總要試著習慣,想想當初,我們在一起”
“不要再提當初。白聿,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和你相處?你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傷害我,以你愛我為名義,我早已經傷痕累累,我該怎麽麵對你?你告訴我,我該不該恨你?”
“諾兒,我愛你!”
“可我不愛你!”
白聿突然站起來,抓著顧一諾的胳膊,一手摟著她的腰,作勢就要朝她吻去。
顧一諾抬手給他一巴掌,跟嗆著後退,“白聿!你不要逼我!”
白聿朝她走近一步,“我還要給你多少時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和我在一起?”
“我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多久?諾兒,你給你一個時間期限,我真的怕我會因為控製不住自己,會對你做過份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顧一諾搖搖頭。
白聿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傷痛,終究還是退了一步。
“我們吃飯吧。”
顧一諾沒有出聲,重新坐回位置上。
豐盛的菜肴,端上了餐桌,顧一諾一點食欲都沒有,白聿接過她麵前的盤子,將牛排切好,淋上她喜歡的湯汁,放在她麵前。
他麵前的那一份,卻沒有動,隻見他起身,朝機艙的一角走去。
鋼琴的美妙琴音,在機艙裏響起,是那屬熟悉的旋律,月光。
顧一諾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她還記得,白聿那一天晚上,豔驚四座的表演。如今,再聽這琴音,已經再也找不回當時的感覺。
如果,一開始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她應該是罪魁禍首!
前世,她的世界裏,從來沒有白聿的出現。
但是,她相信,他是存在的。
這一生,命運的交匯,讓原本沒有任何牽連的兩個人,相遇在了一起。
琴音結束,白聿緩緩起身,朝顧一諾望去。
“還記得,這首曲子嗎?”
“記得。”她點點頭。
“我可以為你彈一輩子。”
機艙裏陷入沉默,顧一諾放下叉子站起來,“我已經吃完了,你慢用。”
她一步一步,艱難的朝前方走去,白聿站在琴旁,沒有再追上去。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在國的機場,白聿直接帶顧一諾,回到他的城堡莊園,他們的定婚宴,也將在這裏舉行。
顧一諾看著這個並不算陌生的地方,心情複雜。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發現,這裏的與從不同!
如今,這裏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再是她第一次來,wei zhang成普通的私宅,莊園的兩旁,站滿了穿著zhi f的士兵,禁衛森嚴。
白聿先下了車,替顧一諾打開車門。
顧一諾扶著車門,拒絕扶著白聿,有些吃力的下車,一個傭人推著輪椅走過來,示意顧一諾坐在輪椅上。
“這段時間,我可以不碰你,但是,在我們結婚後,你將成為我的女人,名副其實的妻子。”
白聿說完,又回到車子上,自己駕著車子離去。
顧一諾被傭人推到麵前的城堡裏。
一走進大廳,三十多個傭人穿著同樣的zhi f,恭敬的朝顧一諾行禮。
“夫人。”
“送我回房間休息。”
“是。”
這裏,顧一諾並不陌生,這一次,送她回去的,還是她懷著陸寶寶的時候,住過的房間。
不過房間內,已經被重新裝飾過,完全找不到上一次的影子。
一路走來,她發現,還有傭人在裝飾著大廳,她有心裏暗暗猜測,難道白聿準備的這一次的舞會,是在這裏舉行?
顧一諾帶來的人,也被安排城堡裏,並不限製他們的出入。
威廉安排好後,立即來找顧一諾。
他在這裏轉了一圈,發現有些不對勁,總感覺,這個舞會應該不是單純的舞會。
顧一諾一見威廉走進來,立即朝他詢問道:“我們的人員,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xiao jie,都安排好了。”威廉點點頭,“xiao jie,你有沒有發現,公爵準備的舞會,有些不同?”
“我發現了。”顧一諾點點頭。
太過隆重,太過正式。
“一諾xiao jie,我感覺,這像是一個結婚,或者是定婚的儀式。”
顧一諾的心猛然一沉,“人既然來了,隻能是由他安排。”
威廉一想到夫人的病情,暗暗歎了一口氣,xiao jie這麽做,完全是為了夫人。
“你和威爾斯叔叔聯係一下,告訴他,我們已經到了,這裏的情況,先不要告訴他。”
“是。”威廉點點頭,退了出去。
顧一諾一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會,緩步朝外走去,她想看看,白聿所說的舞會,究竟準備成什麽樣子。
她每走過一個地方,傭人立即停下手中活,朝她行禮。
對她的恭敬已經完全是公爵夫人的級別。
看來,這些都是白聿交待過的。
“夫人,這是公爵大人特意準備的房間,裏麵擺放的全是夫人的畫。每天,我們都會按時打掃一遍。”
顧一諾才來到一個房間外,一個傭人立即向她介紹。
推開門,整個房間裏,全都是畫,用各種精美的展櫃擺放著,要麽就在裝飾在玻璃框內,掛在牆上。
簡直堪比一個中型的畫展。
這裏的每一副畫,都是她畫的,她以為,都ch sho了,沒想到,竟然全部都在白聿的手裏。
從她重生後,第一副作品,一直到一年前,她懷著身孕前創作的最後一副,都在這裏。
她也在一角,看到了她給白聿畫的那幅畫像。
看著這幅畫,時光仿佛回到了,那個寧靜的午後。
“公爵大人說,他收集夫人所有的畫作,為的,就是將來,能為夫人,在洛伊宮,辦個人畫展,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夫人的畫,知道夫人的才華。”
顧一諾看了一眼這些畫,退了出去。
“夫人,公爵大人特意為夫人,定製了舞會的禮服,不知道夫人現在可不可以去試一試?”
“舞會的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
“是明天下午六點開始。”
“我知道了。”顧一諾點點頭。
突然,外麵的人慌張起來,朝管家耳語了幾句,顧一諾轉身朝那些人望去,隻見管家神色匆匆,朝外走去。
她朝大廳的方向走了幾步,發現外麵的動靜。
看這陣勢,應該是國的女王來了。
白聿不在,管家自然擋不住女王的車駕,戴莎女王直接來到城堡內。
顧一諾打量著朝她走來的戴莎女王,隻是聽說戴莎女王的年紀,但是卻完看不出來。女王不愧是女王,她的出現,奪去了所有人目光,她生來尊貴,骨子裏都透著一骨傲人的姿態。
身邊的所有人,在她麵前,都會黯然失色。
唯獨,顧一諾。
她就像是一朵堅韌的野花,獨自綻放著自己的美麗,在如此強勢的女王麵前,絲毫不遜色,反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戴莎女王打量了顧一諾一眼,唇角帶著幾分譏諷的笑容。
和白聿的母親一樣,是個東方人。
果然是,有其父,必在其子!都逃不過這種女人的yo ho。
“你是威爾斯領地,未來的領主,顧一諾xiao jie?”戴莎女王主動開口。
“是的。”顧一諾不卑不亢。
雖然她是個平民,但是在尊貴的女王麵前,也絲毫沒有失了分寸,反而,有一種與日月爭輝的氣勢。
“我的小公爵,愛得死去活來的就是你,今天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顧一諾不明白,為什麽女王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好像是她搶走了女王的東西一樣的口氣。
“公爵為你準備了盛大的訂婚宴,但是,我始終覺得,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公爵府,未免太委屈你了,不如隨我回皇宮,你們的定婚宴,由我親自操辦。”
果然不單純的舞會!而是定婚宴。
“既然女王邀請,恭敬不如從命。”顧一諾點點頭。
她聽得出來,女王並不想她和白聿定婚,如果,有女王插手,能取消這一次的定婚宴,再好不過。
“顧xiao jie請。”
“夫人,夫人!還是等公爵大人回來,再作決定。”一個傭人立即撲到顧一諾麵前,阻止顧一諾。
一旁傭人也是一臉緊張。
顧一諾與威廉交流了一個眼神。
她覺得,不會有什麽危險,因為她畢竟是受國際聯盟認可的威爾斯領地未來的領主。
白聿得到消息,匆匆趕回,顧一諾已經和女王一同離開。
“為什麽不攔著?為什麽讓女王把她帶走?”
“公爵大人,顧xiao jie執意要和女王一同離開,所以,我們沒有辦法。”
“廢物!全都是廢物!”白聿怒罵一聲。
顧一諾和戴莎女王來到皇宮,被以很高的禮遇安排在皇宮內暫住。
除了威廉和兩個侍從之外,別的人都被安排了其它地方,而這三人,也被要求,不得帶任何有殺傷力的w qi進入皇宮。
顧一諾和女王一同前來,威廉也是讚同的。
他們或許,可以通過這一次的機會,獲得女王的同意,能夠醫治夫人,而不是被白聿控製。
奢華的會客廳裏,戴莎女王坐在主位,朝對麵的顧一諾說道:“顧xiao jie不用太拘束,今天晚上,我會請一些貴族名媛,和顧xiao jie認識認識,而且大多與你年齡相仿,應該會更有共同話題。”
“多謝女王,盛情款待。”顧一諾立即道謝,“女王陛下,其實我一直仰慕您的風采,期待著,有一天,能和你正式會麵。”
“是嗎?”
第362章:撞見不堪的一幕
“是的,其實這一次,我來到國,也有想要麵見女王的意思。【全文字閱讀……】就算女王不出現,我也會找機會,希望能與女王見上一麵。”
“你想見我?”
“女王可曾知道,我媽媽,也就是威爾斯夫人之前有在貴國的皇家醫院療養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知道。”
“之前,她在這裏療養,對她的病情的控製有著很好的效果,但是由於一些原因耽誤了,錯過了第二次療養的時間,她的情況不太好。”
“現在,威爾斯夫的情況怎麽樣了?”
“目前,算是穩定了,我見女王,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因為我媽媽的病情,隻有國的皇家醫院的醫療條件和藥物,能起到很好的控製作用,所以,我想懇請女王能夠醫治我的媽媽,如果我們威爾斯領地有什麽可以效勞的,一定會滿足女王的要求。”
“你們威爾斯領地有的,我也不缺,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出來,需要你們做什麽。”戴莎女王笑著回應。
顧一諾並沒有因為戴莎女王的回答而失落,也笑了笑,絲毫沒有輸一絲氣勢。
“你不聯絡了亞斯公爵,他已經安排人,前往威爾斯領地了嗎?他不顧我的反對,不顧一切,也要娶你,難道你找他,不比找我,更方便?”戴莎女王朝顧一諾詢問道。
她的口氣,看似漫不經心,但是顧一諾還是感覺到,一絲希望。
“不知道,戴莎女王知不知道,我早已經結婚了,並且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我的丈夫叫陸已承。”顧一諾知道,戴莎女王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之前,她聽已承說過,還有計劃要前來國,雖然計劃擱淺,但是不知道私下裏有沒有和女王的人直隸下屬溝通過。
“你的丈夫,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但是,她永遠在我的心裏!我並不想嫁亞斯公爵,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共渡一生。”
“我不想嫁?”
“是的,不想嫁給他,一切並非我所願。其實,我想女王陛下不管出於什麽考慮,也不願意亞斯公爵娶我吧?所以,我才希望女王能夠考慮一下我剛剛所說的,隻要能救我媽媽,女王可以對我提出任何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你。”顧一諾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包括,威爾斯領地。”
門開了,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朝戴莎女王耳語了幾句。
“攔住他。”女王輕聲吩咐。
“是。”那人立即走了出去。
“顧xiao jie既然來了,就先安心的住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先失陪了。”
顧一諾站起來,目送女王走出去。
她不確定,她所提出的這些,有沒有讓女王考慮一下下,不過,她並不氣餒,事在人為。
白聿被攔在皇宮外,戴莎女王緩步走來,看著在宮殿外,不斷的走來走去的身影。
一看戴莎女王,白聿立即走上前去,連最基本的尊敬都沒有,“你為什麽要把她帶來?你要是敢傷她一根頭發絲,我絕不會放過你!”
女王笑了笑,眼底全是譏諷。
“你那麽在乎她,她在乎你嗎?你那麽愛她,她愛你嗎?你可以為了她,放棄那麽多好女孩子,偏偏非她不娶,她願意嫁給你嗎?”戴莎女王笑著質問。
“這些,與你無關!我告訴你,我們的關係,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是嗎?”女王笑了笑,“我現在就想要你,如果,你不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讓你抬著她的屍體,從這裏走出去。”
“你敢!她現在的身份是威爾斯領地未來的領主,你就不怕,你徹底的失去女王的位置和權力嗎?”
“她是我殺的嗎?是你,是你亞斯公爵!威爾斯領地,會把這筆帳,全都算到你頭上!”
白聿愣了一下,這是他與女王周旋的最後階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知道,女王是借著他的婚事,不斷的各他施壓。
他絕不可能娶別人,要娶也隻能是娶顧一諾!
但是,他並不妥協,也無懼女王的手段。
唯一怕的,就是顧一諾被牽連進來,受到無謂的傷害。
“想見她嗎?跟我來。”戴莎女王轉身,朝皇宮內走去。
白聿感覺,女王一定在打什麽主意,但是為了顧一諾,他還是抬步跟上。
戴莎女王帶著白聿來到一個房間,白聿走進來,發現這個房間裏,空蕩蕩的,哪裏有顧一諾的身影。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幾個月,你就不想我嗎?”戴莎女王走上前,摟著白聿的脖子,“我不惜一切代價,把你這一隻小白眼狼從威爾斯領地救出來,不是讓你這樣回報我的。”
“顧一諾在哪?”
“你不應該看看我嗎?白聿,你別逼我,你以為你自己的翅膀足夠硬了,可是,你依然飛不出我的手掌,我不過是看著你折騰,再看著你失敗,這些年,你試過的次數還少嗎?有哪一次,成功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戴莎女王抬起的,撫上白聿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沿著白聿的脖子往下,解開他緊束的第一枚扣子。
白聿握著那隻手,嫌惡的將她的身子轉了過去,壓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就那麽欠上?那麽多男人,就沒有一個能滿足你的?”白聿知道,戴莎女王的男人,又休止他一個。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在報複他的父親,折磨他罷了。
“沒有一個人,如你一樣,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如此滿足!”
“這是最後一次!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等一下,我要見到顧一諾,否則!”
“否則什麽?”戴莎女王笑著問。
白聿再一次將她按了下去,絲毫沒有一點感情的,例行公事,每一次,做這種事情,對他的自尊,就是一次殘酷的淩遲!
顧一諾推開門,直接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她一回頭,帶她來的人,早已經不見蹤影。
白聿一抬頭,突然看到顧一諾的身影站在門口,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屈辱將他淹沒!他頓時抽身,那道門已經關上。
諾兒!他的心一緊,好像被人直接砸下一記重擊!痛的他窒息!
這一刻,他聽到了自己的心碎掉的聲音!
“諾兒,諾兒!”他急切的喚著,剛想追出去,卻又停下腳步。
竟然讓她看到,如此不堪和齷齪的一幕。
他甚至,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更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怎麽和她解釋!
戴莎女王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剛剛被撞見,仿佛一點驚慌都沒有。
白聿轉過身子,目光陰冷的看著她,“是你安排的!你究竟想怎麽樣?”
“就像現在這樣。”
白聿突然上前,狠狠的掐住戴莎女王的脖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
戴莎女王隻是笑著,一點都不畏懼殺氣騰騰的白聿。
最終,白聿緩緩鬆開手中的力道,戴莎女王的身子,緩緩滑落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她就知道,白聿一定不敢傷她!最起碼,在這個時候,不敢傷她。
白聿整理好衣服,抬步朝外走去,這一路走來,他都沒有發現顧一諾的身影。
“顧xiao jie在什麽地方?”他抓著一個侍衛詢問道。
侍衛指了一個方向,白聿立即追了過去。
在一處花園的小石凳上,看到顧一諾的身影,他立即放慢了腳步。
雖然他與她的距離那麽近,他卻覺得,每一步,都如同隔著無法跨越的距離!他拚了命都想要隱藏的不堪,竟然就這麽,暴露在她的麵前。
這一種恥辱感,在他的心裏,如同巨浪一樣翻騰著。卻又無可奈何。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麽看他的。
哪怕,她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好不容易築起的城防,瞬間崩塌!
顧一諾坐在石凳上,心事重重,完全沒有發現遠處的那道身影。
她的腦中,還在想著,剛剛看到的一幕。
白聿和女王,竟然是這種關係!
這種關係,應該屬於絕不能公開的秘密,結果,卻被她撞見了。
究竟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她,還是女王授意的,想讓她發現這種不堪的關係?如果是前者,她一定要小心了,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但是,若是後者呢?
女王這麽做的用意,究竟是什麽?
白聿站在暗處,看著顧一諾,他始終沒有勇氣,走上前。
直到顧一諾起身,離開此處,他才緩級從暗處走出來。
傍晚,幾輛豪華的車子,停在皇宮的宮殿外,這些全都是受到女王的邀請,前來參加晚宴的,都是國貴族出身的名媛。
她們一個個,盛裝出席,從頭到腳,都勢必要把對方壓下去。
這些人中,不缺乏對亞斯公爵心生愛慕者。
大家都知道,亞斯公爵已經在準備定婚宴,而且連女王的命令都敢反抗,要娶的女子,還不是本國的,而是一個來自那個威爾斯領地的什麽未來的領主。
在這些名媛眼裏,那個什麽威爾斯領地,和國的這些貴族們一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還有一些人,得到的消息更多。
知道顧一諾曾經嫁過人,而且還有孩子。
今天竟然是受女王的邀請,來陪亞斯公爵未來的夫人,那個叫顧一諾的女人,這些名媛們,更是賣力的打扮自己,心裏暗暗都希望,把顧一諾給比下去。
宴會廳裏,白聿的身影坐在位子上,一旁已經有幾個名媛提前到了。
後麵來的,一看白聿的身影,一個個心裏都暗自抱怨,早知道就來早一點,也能在公爵麵前,好好的表現一下。
人都到齊了,白聿的心裏,受盡煎熬,他不知道,顧一諾會不會出現。
戴莎女王和顧一諾,一同前來,兩人還在交談著,看起來,氣氛很好。顧一諾為了適應這裏的環境,也和女王一樣,穿了上正式的西式禮服。
她來自東方,身形本就嬌穿上這樣的禮服,簡直就像是一個可以擺放在櫥窗裏的精美的娃娃一樣,纖細的腰身,完全不是靠勒出來的,那件禮服穿在她的身上,還顯得寬鬆呢!
這麽瘦的人,為什麽還這麽有料?
這一套禮服,完全把她身材勾勒出來,顯得玲瓏有致,就算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露出一絲豔慕的光芒。
白聿看著顧一諾,控製不住出神。
在他的眼裏,她一直都是最美的,可以輕易的就抓住他的目光,讓他再也看不進這世間的任何風景。
戴莎女王一進來,所有的名媛,還有白聿,都起身朝她行禮。
“參見女王陛下。”
“都不用客氣,我今天讓大家來,是想要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位是顧一諾,顧xiao jie,威爾斯領地未來的領主。”
“顧一諾,你好。”首先出聲的,是克萊爾家族的xiao jie。
“你好,克萊爾。”顧一諾緩緩抬起手,主動朝克萊爾示好。
她現在的情況,真的不適合,再豎敵。
才撞見女王和白聿之間不堪的關係,女王對她態度竟然沒有一絲變化,仿佛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一直在揣測女王的心思和用意。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讓她撞見那些,就是女王的意思。
要不然,女王不可能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定會相辦法,讓她閉嘴,永遠守著這個秘密。
外麵都說,白聿已經控製住國的大局,甚至很有可能將女王取而代之,現在看來,女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光是這些年,國的發展,就足以看得到,女王的手段。
“這位顧xiao jie,很快就在和亞斯公爵定婚了,以後少不了,要和大家打交道,今天,趁此機會,大家互相認識認識。”戴莎女王接著顧一諾,走到餐桌前。
白聿的目光始終盯著顧一諾,但是,他卻不敢和她說一句話。
顧一諾也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主動和這些名媛們交談著,既然她不知道女王究竟要做什麽,不如就靜觀其變,自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
“亞斯公爵與顧xiao jie的定婚宴會,原本是明天晚上,時間不變,由我親自主持,也把地點改成皇家宴會廳,這樣也顯得更加隆重一些。”
“女王,這件事情,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一個人,提出疑問。
白聿也沒想到,女王竟然會支持他和顧一諾定婚。
總之他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不會倉促,之前公爵大人,為了這件事情,已經暗中安排了好久,我也隻是換了一個地方舉行而已。”女王直接回應道。
一旁的名媛們,頓時花容失色。
這件事情,看來是沒有一點可以回轉的餘地了。
她們即使再不情願,也得接受,國最迷人的亞斯公爵名花有主的事實。
餐會結束,顧一諾受邀陪著女王一同散步。
這一路上,隻有女王和她,一個侍從都沒有,她在心裏暗自斟酌著,怎麽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隻是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聽到戴莎女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有些疑問?問吧。”
“是你安排人,讓我去那個房間的嗎?”
“沒錯。”
顧一諾沒想到,戴莎女王竟然這麽爽快的就回答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覺得,想要徹底的摧毀一個人,應該怎麽做?”
顧一諾突然無話可說,白聿給人的感覺,那麽清貴,如同雲端的月光一般,聖潔無暇,就如他的名字一樣,仿佛沒有任何的汙點。
他天生就適合,所有我褒義詞。
沒想到,私下,竟然這樣,枉顧人倫,發生了這種事情。
“你說過的事情,我會考慮。”女王突然說道。
顧一諾沒有跟上思路,直接詢問道:“女王的意思是指,要給我媽媽控製病情的事情嗎?”
“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哪件?”
顧一諾立即搖籃頭。
“皇家醫院,早就被白聿控製,那個醫生,也是白聿的心腹,如果,你想達成所願,也要靠你自己。”
“我要怎麽做?”
“和白聿訂婚。”
“訂婚?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不過,你也沒有選擇的權力,接下來,隨時聽我的安排。我沒有告訴你,要怎麽做之前,你和白聿怎麽相處,是你的事情,一但我安排你做什麽,你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顧一諾對視著女王的目光,在這道目光中,她看到了一絲銳利,還有殺氣!
這才是,屬於一個女王的眼神!
在這道眼神的注視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顧一諾和白聿,在國的皇家宴會廳,舉成了定婚儀事,白聿看著那道穿著宮廷禮服的身影,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計劃沒有改變,他還是如願的,和她舉行了定婚的儀式。
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和他定婚。
定婚儀事過後,他就要著手,更加盛大的婚禮!
顧一諾不時朝主位上的女王望去,女王的唇角,始終都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微笑。她到現在,也琢磨不透,女王究竟有什麽計劃。
而在女王的計劃中,她已經成了一枚棋子。
很有可能,是對付白聿的棋子。
如果,真是如此,她甘願成為女王手中那枚棋子!大家,各取所需。
盛大的宴會廳裏,人滿為患,聽說白聿到處派發請貼,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顧一諾端著一杯白開水,走到一個角落,白聿朝她走來,不知道想和她說什麽,但是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就主動退開,這一個晚上,都沒有再來找過她。
終於,難得有一絲清靜。
“顧xiao jie。”一道呼喚,在她的背後響起。
這一道聲音,對與顧一諾來說,並不算陌生,她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男人。
“裴總。”
“難得,顧xiao jie還記裴某。”裴熠端著酒杯坐到顧一諾的對麵。
顧一諾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遇到裴熠。
“我能向顧一諾xiao jie,道一聲恭喜嗎?”
“如果,我說我不接受,你還會說嗎?”
“那我就,不自討沒趣。”
顧一諾笑了笑,喝了一口水,“蘇以菲在裴總那裏吧?”
一提起蘇以菲,裴熠是真的覺得頭痛,白聿竟然把蘇以溟也撈了出來,現在蘇以溟在r國,蘇以菲也和蘇以名搭上了線。
這兄妹二人,現在是窮凶極惡,缺少龐大的資金,想把他再次算計進去。
他了解過了,所以不想卷入,他不過是個生意人,雖然唯利是圖,但是也知道,什麽能染,什麽不能染。
“她有一段時間,的確在我那,但是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裴總竟然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她欠我的,我已經全都拿回來了,連本帶利。”
第363章:陸已承還活著!(求票)
顧一諾晃著手中的杯子,緩緩道:“但是,她欠我的還沒有還。【全文字閱讀……】”
裴熠看著顧一諾,心底深處,有一種異樣的情緒流過。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抓住,更來不及,細細品味。
“顧xiao jie,你還是盡快離開國。”
顧一諾抬眸,朝裴熠望去,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目的,這個提醒,都是善意的。
“謝謝。”她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白聿一直看著這邊,諾兒和裴熠什麽時候這麽熟悉?兩人竟然談了這麽久。
裴熠注意到白聿的目光,端起酒杯站起身,“顧xiao jie,失賠了。”
顧一諾點點頭,算是回應。
盛大的定婚宴,在午夜接近尾聲,白聿這才朝顧一諾走過來。
“諾兒,隨我回去吧。”他朝她伸出手。
顧一諾放下杯子,轉身朝一旁走去,對白聿,視而不見。
白聿的手指,微微屈卷,緊握成拳,被她撞見那麽不堪的一幕,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將他當著眾人的麵,扒光衣服,突破他最後一道防線。
顧一諾已經走遠,白聿立即追了上去。
女王特意為他們準備了新房。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戴莎女王的唇角微微勾起,低頭朝自己手上的藍寶石望去萬種風情。在而,眼底深處,卻是陰冷和殺意。
白聿,既然你不乖乖的任我擺布,那就別怪我,親手了結你!
白聿一直在顧一諾身後,見她越走越快,立即加快步伐走上前。
“諾兒”
“我累了,想休息。”顧一諾打斷白聿的話。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和你說一說,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白聿還是決定向她解釋。
哪怕,他和女王的事情,說出來就像是把他沒有愈合傷口,再一次生生撕裂,哪怕又是鮮血淋淋,他也不在乎,他隻想讓她知道,這一切都非他所願!
顧一諾轉過身,看著白聿,靜靜的等著他出聲。
白聿上前一步,抬起手,想要握著顧一諾的手,但是手僵在半空中,還是放棄了。
“我想和你說,你看到的事情,我和女王”
“白聿,你不用解釋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我也不在乎,這是你的事情,沒有必要特意向我解釋什麽。”
白聿愣了一下,他終於知道,比撕開舊傷,更殘忍的事情是什麽了。
哪怕他將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麵,呈現在她的麵前,她完全不在乎!
這幾個字,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戳在他的心上!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他痛苦?!
不管他白聿是什麽樣子,她都不在乎!
白聿突然發瘋了一樣,按著顧一諾的肩膀,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顧一諾的小臉,皺成一團,使出全身的力氣將白聿推開,才走兩步直接被他抱起來,朝前方的房間走去,此時的他,就像一隻壓抑的野獸,失去理智!
她被他扔在床上,絲毫沒有掙紮的餘地。
白聿粗魯的撕開衣服,撐著手,看著她。
“為什麽不反抗?”
“我反抗有用嗎?我現在落到你的手裏,就像一隻任你宰割的羔羊,反抗有意義嗎?”
“那是準備屈服了?”
“不,我永遠也不屈服你!”
“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今天,我隻要你!”
顧一諾從枕頭下抽出一把bi sho朝白聿刺去!白聿沒有防備,側開身子,bi sho劃著他的胳膊而過!一滴滴的鮮血滴落。落在她潔白的裙子上,像是綻放一朵朵赤目的花兒。
白聿握著手臂上的傷,顧一諾舉起手中的bi sho,再次朝他刺了過去!
他抬手握著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頓時失了力氣,bi sho落在地上,被他一腳踢開。
顧一諾突然低頭,朝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口。
這一次,白聿沒有躲,讓她咬,讓她發泄,隨她怎麽都好。
顧一諾嚐到鹹鹹的血腥味,抬起頭,白聿的手上,留下兩排牙印,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她退後一步,劇烈喘息著。
白聿抬步上前,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坐在床上,緩緩蹲到她麵前。
“諾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在心裏,早就告訴過自己,隻要能娶到你,你對我怎麽樣,我都能接受,無條件的縱容你。”
顧一諾看到,他的胳膊上,血不敢的冒出來,整個衣袖都被染紅,地上都是血。
“白聿。”她突然喚了一聲,“你真的愛我嗎?”
白聿的目光,有些閃躲,他突然抬起身子,走一旁走去。
“曾經,我的確被你的才華和氣質折服,我像無數女孩子一樣傾慕你,更被你的過往深深的吸引著,那真的,是我所向往的一切!”
白聿聽著她的聲音,目光閃過一絲柔情,他愛她嗎?為了她,他能不惜一切代價,做到這種地步!他以他自己的方式愛著吧。
“可是,那些,都不是真的你,白聿,我也想問問你,我們,還能回到當初嗎?”
白聿沉默了,當初,那如夢如幻的過往,恐怕就算是在夢裏,他都不敢奢望了。
“現在,你看到的,就是真正的我,你最好試著慢慢接受,等我們新婚那天,就是你最後的期限。這也是我的底線。”白聿說完,轉身走出去。
顧一諾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猛得鬆了一口氣。
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台上,縮在一角,看著異國的這輪圓月。雖然天色很晚了,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已承的消息。已承究竟去哪了?
威廉在白聿走後,立即來到顧一諾的房間,屋裏一股血腥味,讓他嚇了一跳。
“一諾xiao jie!”他立即喚了一聲。
“我在這。”顧一諾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
威廉這才發現,窗台上縮著的那道身影,“一諾xiao jie,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白聿受傷了。”
威廉歎了一口氣,心疼的看著顧一諾。
“我沒事,這麽晚了,你下去休息吧。”
“威爾斯先生今天不止一次詢問,一諾xiao jie什麽時候回去。”
“暫時,可能回不去,我已經和女王談了談,感覺有希望。”
“可是,亞斯公爵這邊,對xiao jie來說很危險!他現在逼著xiao jie定了婚,誰知道會不會做了什麽過份的事情。”
“我心裏有數。”
威廉見顧一諾已經下了決心,也不知道怎麽勸,如果不想再受亞斯公爵的威脅,也的確隻能從女王這裏想辦法。
現在的一諾xiao jie,就像是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白聿出了顧一諾和他的新房,回到平常他在皇宮裏住的臥室,推門而入,就見到一道身影,坐在他的床上。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從輪廓來看,他就已經認出是誰了。
“受傷了?”
“女王也不怕,這麽晚了,出現在我的房間,惹人非議。”白聿走到一旁坐下,直接將襯衫脫了下來,纏繞在受傷的胳膊上。
女王站起來,打開燈,看到白聿胳膊上的傷,眼中飛速的閃過一絲情緒。
“看來,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恨你。”
白聿倒酒的動作一頓,沒有回應。繼續倒滿一杯酒,端在手中。
“白聿,有一天,你會死在她的手中。即使不是她親手殺了你,你也會因她而死。”女王篤定的說道。
她朝白聿走了過來,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和手腕上的咬傷。
她最怕的,就是沒有軟肋的人。她以為,白聿沒有。
現在來看,他成不了大氣候。
有一個顧一諾,足以讓白聿,生不如死。
“我安排個醫生過來,給你處理傷口。”女王說完,抬步朝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女王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朝白聿說道:“白聿,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這一句話,讓白聿的臉色僅有的一點血色也全都退去。
他再倒了一杯酒,再一次一主飲而盡。
女王剛剛說的那一句話,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得懂。
從他決定,不再受女王的擺布那一刻起,他就不斷的,讓自己變得強大,一步一步,握有實權,他對權力的渴望,簡直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些,女王看眼裏,卻從來都不阻止他!
甚至有時候,還要助他一臂之力,每一次,也讓他知道,他有多麽無能!
這麽多年來,他非但沒有從女王手裏逃脫,他得到的權力越大,就越受女王的控製,他始終被女王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一次,一定不會了!
他一定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真正的實權,他都要得到!
醫生接到女王的命令,來到白聿的房中,為白聿檢查傷勢,看到這麽深的傷口時,皺了一下眉頭。
“公爵大人,這麽重的傷,建議您明天一早,還是去一趟醫院。”
“不用了。”白聿搖搖頭,“處理一下就可以。”
直到天亮後,顧一諾才靠著睡了一會,屋裏一有動靜,她立即驚醒。
隻見幾個傭人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狼藉,並沒有一點驚訝,安安靜靜的打掃著。
其中一個,朝顧一諾走了過來。
“公爵夫人,需要幫您放熱水洗澡嗎?”
“白聿在哪?”顧一諾朝傭人詢問道。
“公爵大人在天亮後就離開了,女王陛下邀請您一同共進午餐。”
“好的,幫我放熱水吧。”
“是。”
顧一諾泡在溫水中,全身的疲憊暫時被驅散,她拿起手機,還是忍不住和吉米打了個dian ha。
“一諾xiao jie,你好。”
“有消息嗎?”
“還沒有,我已經派要把附近的海域都尋遍了,幾處荒島上,也派人上去找了,可是依然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
“再擴大一些範圍呢?”
“再擴大範圍的話對了,有一個島,不過離我們這裏的距離有些遠。那個島上住著一些人,已經出了威爾斯領地的範圍,而且那個島上,住著的人太過野蠻,平常我們都不敢靠近,因為他們劫過來往威爾斯領地的商隊,還發生過摩擦。”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島?”
“很荒僻,沒有電子設備,若不是我們知道那個島嶼的存在,可能定位都無法定到,在地圖上,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我知道了。”
“一諾xiao jie,我們還繼續搜尋嗎?”
“繼續。”
“是!”
一望無跡的海麵上,一艘船緩緩朝前方駛去,一道身影,靠在甲板上,拿著手中的通訊設備。
從一個小時前,就能接收到xin hao。
陸已承也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
那竄號碼,爛熟於心,但是他還是沒有勇氣撥通。
第一次,他撥通是他不確定,這竄號碼會讓他聯係上誰。
這一次,他知道了。
這是諾諾的dian ha號碼。
雖然他的心裏,迫切的希望見到她,但是,他卻不能像現在這樣去見她。
“陸!”盧克拿著一個平板,朝陸已承走了過來。
他真的是很佩服陸已承,借用船上的設備,很多電子設備全都能正常始用了,而且還能連接到絡,看看外麵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已承側目朝盧克望去,隻是一眼,他立即將盧克手裏的平板搶了過來。
國半個世紀以來,第一場定婚盛宴!
女王養子亞斯公爵與威爾斯領地未來的領主定婚。
陸已承看到的,卻是諾諾的zhao pian,zhao pian隻有一張,雖然還是一個側麵的角度,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諾諾!
白聿的zhao pian,剛好是正麵!這張麵容,在他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起來。
“陸?”盧克不知道陸已承是怎麽了,疑惑的喚了一聲。
“我借用一下。”
“好的。”盧克點點頭。
陸已承拿著平板,想要搜到更多關於這場婚事的消息,然而,隻有這一張zhao pian,隻有這麽一個簡短報道,隻知道,這一場定婚宴空前的盛大!
諾諾要嫁給白聿?
他的心裏,一陣發堵,緊緊的握著這個平板。
不,不會!他有一種直覺,諾諾絕不會嫁給白聿!
那天晚上,他隱隱聽到她的呼喚,聽到她無助的心聲,那道聲音對他來說,就像是充滿魔力一樣!他不想現走,哪也不想去,隻想留在她的身邊。
可是,他的怪病,馬上就要發作,他不想讓她害怕!
一但發作起來,他連自己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陸已承再次打開那張zhao pian,無限放大,一個屏幕隻剩下顧一諾的側顏,他緩緩抬起手,觸摸著屏幕上的臉頰。
“諾諾,我們一定是這世間,最親密最親密的關係。”
一年多了,從他在那個陌生的島嶼上醒來,已經過了那麽久。
失去他的消息,諾諾或許,以為他已經遇難了吧?
她與白聿,隻是定婚,哪怕是結了婚,他也一樣,要把她從白聿的身邊搶回來!
諾諾隻能是他的!
突然,船上陷入一片慌亂,陸已承抬眸望去,不遠處海域上,出現幾艘船。他們已經算是非法入境了,一但被發現,是要被驅逐的。
他將平鬆收好,看著遠方的飛速靠近的船,立即朝船艙走去。
“不必驚慌!駛離他們的海域即可!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陸已承朝盧克說道。
盧克哭喪著一張臉,皺紋都多了幾條,“很不巧,他們好像,知道不但知道我們的身份,以前還交火過!”
陸已承心一沉,明白盧克說的是什麽意思。
一定是,把他們當成海盜一類的!
他立即朝控製室走去,直接將船長拎了起來。
前方兩艘船,速度極快,眼看著,就形成左右夾擊的情況,陸已承突然放慢了速度。
“完了,完了!”
“跑!跑啊!”
船上慌亂成一團,陸已承依然鎮定自若!
對方拿著望遠鏡,朝這艘船望去,今天,就是這些人的末日!這艘船,他們找了一年多了!
隻見那艘船在兩艘大船的夾擊下,顯得越來越渺越來越不堪一擊!
突然,那艘船迅速朝前方駛去,在海麵上直接轉變,船身都傾斜了,簡直到了要側翻的地步!
船上的人,一點防備都沒有,全都倒在地上,撞的眼冒金星!
“要翻了!要翻了!”
整船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突然,船身又是一轉,他們再次朝另一個方向撞去。
輕過幾次顛簸,他們已經去了半條命!船身終於穩了!
原本麵臨的兩麵夾擊之勢,現在直接來了個急調頭,將那兩艘船拉開老遠的距離,而那兩艘船,也隻能看著這條小船,像是一隻靈活的泥鰍一樣,逃出他們的掌心。
船上的人,劫後餘生,也不管剛剛被撞的半死,全都歡呼起來。
這一次,他們看著陸已承的表情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更多了幾分欽佩和狂熱。
要不是陸已承,今天他們難逃一劫,說不定,會被直接殺掉,或者走一個所謂的正式的程序,然後被關在某個鐵窗裏,失去自由。
看著這些人的歡呼,陸已承離開駕駛室。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陌生的海域,還要慢慢的調整航向,回到島嶼上。
那兩艘船,繼續在海麵上巡邏,對於剛剛的驚險一幕,每個人都還在回想著。不知道那艘船是怎麽做到的,竟然如此靈活轉向!
如果不是不怕死,那就是有足夠的信心不會翻船。
“報告!這是剛剛拍到的那艘船的情況,當時,就是這個人,在駕駛著這艘船。”
zhao pian很模糊,完全看不清五官,但是這人,卻給這位首領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將zhao pian收好,朝這片茫茫的海域望去。
桌子上,放著這張模糊的zhao pian。
屋子的幾人,陷入沉寂。
蘇以溟拿起這張zhao pian,目光閃過一絲陰沉。光是這個輪廓,他就能認出此人究竟是誰!
怎麽可能?!
陸已承怎麽可能還活著!
為什麽陸已承還活著!
蘇以溟將zhao pian狠狠的摔到桌子上,站起來朝窗前走去!
如果是陸已承?為什麽他活著,卻不回國?卻和一群海盜混在一起。以他的能力,既然能活下來,自然就悄無聲息的回去!或許,白聿那邊,能知道原因。
“蘇先生,你確定,這就是陸已承嗎?”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好的。”
顧一諾泡完澡,換了一件禮服,傭人送了一點點心過來,她吃了一些,等著午時。女王這個時候,正在麵見議員們,處理政務。
“我可以在皇宮裏參觀一下嗎?”顧一諾朝一個傭人詢問道。
“可以的。”傭人立即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一諾朝外走去,入眼的都民異國情調的建築,她沿著弧形的走廊,朝四周望去。
每隔幾步,都有一個侍衛守在這裏。看得出來,守衛十分嚴密。
顧一諾一邊走,一邊滿腹思緒。
白聿和女王表麵上是養母與養子的關係,私下竟然會發生那種事情!她也聽過,有關於白聿的一些事情,聽說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飛機失事,雙雙亡故。
明明,白聿的父親與女王結婚,最後卻帶著白聿的母親生活。平民尚切都是一夫一妻,更別提娶了女王。
這對戴莎女王來說,一定是無法啟齒的羞辱吧!
戴莎女王養了白聿,難道就是為了報複嗎?
那白聿的童年,又是什麽樣子的?
她突然想到,白聿有一個係列的作品荷,她當時很好奇,一般人畫荷,都是荷葉荷花,但是白聿的每一副作品,都在潔白的荷花下,畫出了淤泥的部份,淤泥的部分,還搶了整副畫的主題。
他也和她說過,他喜歡荷花。
她當時隻以為,他愛的是荷出淤泥而不染的氣節。
沒想到,他是代入他自己的處境。
可是,這也不是他不擇手段的理由!尤其是,他傷了她最愛的人!她無法原諒他!
“顧xiao jie,女王有請。”
顧一諾立即停下腳步,朝身後的傭人說道:“請帶路吧。”
戴莎女王已經在餐廳,已經換了一套便裝,高高挽起的發,也放了下來,隻用一個簡單的發箍裝飾,天然的亞麻色卷發,漂亮卻又不失高貴。
放下頭發的她,氣質也多了幾分溫婉,看起來,沒有那麽盛氣淩人。
“女王。”顧一諾走上前,喚了一聲。
“顧xiao jie,請坐。”戴莎女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第364章:他不會拒絕你
顧一諾走到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昨天休息的好嗎?”
“女王是想聽實話嗎?”顧一諾反問。
女王笑了笑,拿起一個麵包,優雅的抹著果醬,“我挺喜歡你的性格。”
“謝謝。”顧一諾也在桌子上,找著自己愛吃的東西。
“你所說的的事情,我考慮過了,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幫我,也就是在幫你自己。”
“我不太明白,女王是什麽意思。”
“簡單的說吧,我從生下來,就被當成王位的接班人來培養,我的父母隻生了我一個女兒,我是整個皇室最尊貴的公主,未來的女王,將掌管整個國家!我的童年,沒有漂亮的洋娃娃,沒有漂亮的裙子,沒有鮮花。乃至我所作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以自己最終獲得的利益來衡量。”
顧一諾靜靜的聆聽著。
“我可以放縱白聿,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威脅到我。”
“你想我怎麽做?”顧一諾直接詢問道。
“白聿背著我,在做一件事情,私下,他與很多個國家私下聯絡,我擔心他在國掀起什麽風浪,我擔心的是,他在別的國家做的事情,會影響到國在國際上的地位,我再怎麽縱容他,也是有底線的。”
“女王的意思是?”
“我要你,跟在白聿的身邊,他最近要出國。”
“你是想讓我監視他?你確定,他會讓我知道這些事情?”
“不需要,你什麽也不要做,隻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可以。”女王說完,緩緩站起來,走到顧一諾的身後,雙手輕輕的搭在顧一諾的肩膀上,低下身子。
“隻要有你在,就是他最大的顧慮。我提醒過他,有一天,他會死在你的手裏或因你而死。可是,他過度自信,完全不在乎我的說的話。”
顧一諾聽著女王的話,感覺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
女王並不是如外麵所傳的,一味的縱容白聿,已經被白聿架空。
像國這種,白聿沒有皇室的嫡係血緣,想要掌握大權很難,隻在女王活著,他就沒有篡位的可能,即使篡位了,也不可能真正的行使得到大權。
除非,白聿有殺了女王的心思。
她不知道,白聿有沒有殺了女王的心思,但是,她清晰的感覺到,女王已經對白聿起了殺心!
而且,女王想要借的,是她的手!
“怎麽樣?事成之後,我會命皇家醫院所有的醫護人員,治療你媽媽的病。”
“白聿一定會知道你的安排,你怎麽知道,他不會拒絕我,我說過,我很快就會回威爾斯領地去,他未必會同意,讓我跟著他。”
“你果然是一點都不在乎他,所以,一點也不了解他。”女王抬起手,走回自己的位置,“他不會拒絕你,隻要你提出來,他一定會同意!”
顧一諾對於女王的話,有些懷疑。
“好了,我要去處理政務,你慢慢享用。”女王站起來,朝外走去。
顧一諾一個人坐在這裏,一點食欲都沒有。
突然,一道身影走了進來,顧一諾抬眸望去,竟然是白聿。
戴莎女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而且,是用了最殘忍的手段,來一點一點的宰割白聿。
白聿朝顧一諾望去,看著她有些憔悴的麵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諾兒,今天下午,我會送你回威爾斯領地。”
原本,白聿以為,她會開心,可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反而,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他,這道目光,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緊繃著。
顧一諾想著戴莎女王的話。
她覺得,白聿一定不會同意她跟著他。
像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把自己陷入這麽被動的境地。他更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是女王的安排。
“送我回威爾斯領地之後呢?”
“我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你媽媽那邊,我會安排人,好好的照顧著。”
“你去哪?”
“出國,不在國。”白聿沒想到,顧一諾會問他的去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和你一起去。”顧一諾突然說道。
白聿目光微沉,屋內突然陷入沉默。他看著她,心中,充滿苦澀,她恨不得殺了他,不要見到他,怎麽會突然提出來要和他一起去?
一瞬間,他明白了。
顧一諾沒有繼續追問,也不急著,等他回答,而是繼續吃著未吃完的食物。
過了很久,白聿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他的目光依然充滿柔情,“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一起去嗎?”
“是的。”
如此幹脆,沒有一絲猶豫。
白聿點點頭,“好吧,你去收拾一下,下午我們直接出發。”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顧一諾一個人。
他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
顧一諾的心裏,突然不知道怎麽形容。白聿應該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女王給他設下的陷阱吧?
既然她已經決定和女王合作,也不願意再顧忌什麽!
她不想受白聿的威脅,不想嫁給白聿!更何況,已承現在下落不明,萬一,被白聿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她跟在白聿身邊也好,最起碼,能及時知道白聿的動向。
靳司南應該也帶著人,趕來這裏,尋找已承了吧?隻要靳司南能找到已承,她的心裏,多少也能安心。
顧一諾回到房間,和威廉商量了這件事情。
“不!不可以!一諾xiao jie,你立即回威爾斯領地去,咱們再想辦法。”
“威廉,白聿會給我多少時間?我不想嫁給他!這一次的定婚,已經突破我的底線!”顧一諾朝威廉說道。
“可是,這樣太冒險了!一諾xiao jie,萬一你有什麽危險,我怎麽向威爾斯先生交待!”
“不,不用告訴他,你就告訴他,我在和女王周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暫時不能回去威爾斯領地。威廉,我知道你擔心我,也請你相信我。”
“除非,我和一諾xiao jie,一同前去。”威廉的口氣,不容商量。
“好。”顧一諾點頭應了下來。
下午三點,白聿敲響顧一諾的房門。
“諾兒,我們可以出發了。”
顧一諾穿著一套休閑的褲裝,這樣方便ho dong,她並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幾件貼身的東西一帶,就可以出發。
“威廉和我一起去。”
“多帶幾個人吧。”白聿突然善心大發一樣,朝顧一諾說道。
顧一諾朝威廉使了個眼色,威廉立即去挑人。
白聿親自開著車,載著顧一諾朝專用機場而去,這一路上,車子上放著悠揚的鋼琴曲,兩人誰都沒有出聲。快到的時候,白聿放慢了車速。
“我此次要去r國。”
顧一諾沒有出聲。
白聿從車子上,拿出一個東西,遞到顧一諾的手裏。
顧一諾接過,已經猜出這是什麽。
“我知道你會用,拿著防身。”
“你就不怕,我用來防你嗎?”
“如果,你願意,記得打的時候,痛快一點,直接斃命,別給我時間,讓我悲傷。”白聿的聲音,帶著幾分輕佻,仿佛是在說一個玩笑。
顧一諾默默的收起來。
“你可能不了解r國,比較混亂,我總有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不管是誰,惹到你就開槍,打死了算我的。”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白聿走下車,幫顧一諾拉開車門。
顧一諾握站手裏的東西,沉甸甸的。
他究竟是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他不是應該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為什麽,他要帶上她?!
“走吧。”
顧一諾這才回過神來,跟著白聿一同走上不遠處的那架飛機。
來到機艙,白聿遞了一杯白開水給顧一諾,“你的腳傷怎麽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顧一諾輕聲回應。
“到了r國,好好的休息,我可能會很忙,沒有多少時間陪你。”
“你不用特意為了我改變你的計劃。”顧一諾抬頭,剛好對上他的目光,她立即將目光轉向一旁,不敢與他直視。
“諾兒,我剛剛在你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心虛。”
“沒有,我才沒有。”顧一諾立即否認。
白聿笑了笑,沒有和她較真,“休息吧,我還有事處理。”
一見白聿出來,助理立即迎了上來。
“公爵大人,您真的不應該帶顧xiao jie一同前來,她對您隻有恨,你對她的好,她根本就看不在眼裏,這一次,屬下懷疑,她和女王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
白聿回頭,朝顧一諾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助理見他沒有回應,頓時急了:“公爵大人”
“不要再說了,派幾個人跟著夫人,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我怕她帶的人,能力不濟。”白聿吩咐完,朝前方走去。
助理歎了一口氣,他都能看出來,公爵大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公爵大人這麽付出,一點用都沒有啊!顧xiao jie的心,一直都不屬於公爵大人,甚至還恨到,在定婚那晚,差一點殺了公爵大人!
最近這幾天,陸已承經常一人駕駛著快艇出海,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有時候是幾個小時,有時候一天一夜才回來。
盧克遠遠的看著那艘快艇朝這邊駛來,主動走上前去迎接陸已承。
那天,陸已承救了整船人的命,他們對陸已承又欽佩又感激,有這麽一個能力強大的人在島上,讓他們心裏,很踏實。
“陸!”
陸已承將快艇停好,朝盧克走了過去,“我需要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別外,把那輛越野車,給裝在船上!”
“好,好的!”盧克立即點頭。
陸已承來到盧克的房子裏,直接朝一樓的房間走去,推開一個房門,裏麵擺著一些w qi,他直接挑了幾樣用著順手的,背在身上。
走出來後,朝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他被撿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即使他要離開這裏,也沒有什麽要帶走的。
除了,窗台上的那朵已經風幹的花。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朵花,他的腦海裏,總是會控製不住的浮現出諾諾的身影。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外麵,就是想了解更多外麵的事情。
他查到一個消息,白聿要帶著諾諾,前往r國去,他順便查了一下r國的信息,那不是一個太平的地方!
所以,他決定,他要離開這裏!
他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和白聿有著殊死的爭奪,他不能讓諾諾去有危險的地方,她在哪,他就去哪!
盧克按著陸已承的吩咐,準備好東西,過來小木屋找陸已承。
陸已承換了一身舒適的迷彩裝,這不是盧克的戰利品。
換上這身衣服的陸已承,讓盧克於一次看愣了!
陸已承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件衣服,發現沒有任何標誌之後,帶著他從盧克房裏挑來的東西,朝外走去。
“陸!你要去哪?”
“上了船,我再告訴你。不用太多人跟著。”
第365章:這是中毒了!
盧克還想著趁送陸已承的機會,再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筆生意。【閱讀……】
有陸已承在,他感覺都不用再擔心什麽。可是看陸已承的樣子,好像要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了似的。
上了船,陸已承拿出地圖,指了一處。
“這是r國的海域,我們前幾天才被追過!不會再次被他們發現吧?”盧克的心裏一緊,對於那個地方,他還有些陰影。
“這一處,是個入海口,相當偏僻,據我所知,他們並沒有在那裏部署監示的船隻!這裏,有一個被霸占的小碼頭,帶夠足夠的錢,就能從這裏進入r國。”
“陸,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一個小碼頭?”
“猜的。”
陸已承仔細的研究了一下r國的地形,他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幕。那應該是他的記憶,他確信自己的想法。
他反複看過r國所屬的海域,也就從這裏才能比較安全的登陸,而且離r國的都城也不遠。
“你還會回來嗎?”盧克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
盧克不再追問,轉身去檢查船員把東西準備的怎麽樣了。
半個小時後,船再次航行在一望無跡的大海上。
白聿乘坐的專機,停在r國都城的機場,當地的工作人員,熱情相迎,顧一諾跟在白聿身邊,從接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
“公爵大人,夫人,請。”
飛機上,有一輛白聿專屬的車子,被一起空運過來,司機開著,載著白聿和顧一諾,離開機場。
顧一諾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等一下到了之後,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忙完,就來陪你。”白聿朝顧一諾輕聲說道。
“你不用特意抽時間陪我。”
白聿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顧一諾一起過來,白聿對於安全問題,要求r國再升起了保全係統,並且帶了比以前多一倍的人,前往r國。
現在,他們暫時入住的地方,是一處安靜的別墅。
安頓好顧一諾白聿就匆匆離去。
蘇以溟,已經在這裏等他很久。
剛出別墅區,一輛車子停在還路邊,琳達站在路邊,等著白聿。
“公爵大人,是琳達。”助理朝白聿提醒了一句。
“讓她上車。”
車子停了下來,琳達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立即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公爵大人,對不起,因為琳達的疏忽,不但暴露了身份,還沒有按公爵大人的吩咐,將蘇以溟帶到您指定的地方,不過我在這裏密切的監視著蘇以溟,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琳達一上車,立即朝白聿解釋。
雖然她對自己的任務也做了交待,她還是怕會露出什麽破綻。
劫持顧一諾的計劃失敗,她和蘇以溟相互利用,才蒙混過去,她更聽說,這一次顧一諾竟然和公爵大人,一起來到r國,他們已經定婚了!
“蘇以溟也不是任人擺而之輩,你能留在他的身邊,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也好。”
“是。”琳達立即點頭。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一定要格外小心,絕不能讓那件事情暴露了,要不然,她不知道公爵大人,會怎麽處置她!但是,她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顧一諾!
她絕不允許,一個不愛公爵大人的女人,留在公爵大人的身邊。
尤其,她還聽說,公爵大人被顧一諾所傷,顧一諾深愛著陸已承,而陸已承又死在公爵大人的手上,顧一諾對公爵大人,恐怕隻有恨!
或許,在對付顧一諾這件事情上,蘇以菲,會幫上她的大忙!
要知道,蘇以菲對顧一諾,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基地的曝光,引起國際聯盟的關注,加上陸已承出事,國際聯盟立即成立了新的組織,專門對抗這些研究,目前,還存在著完整的研究基地的,也就隻有r國。
一些核心的研究秘密,也全都在r國集中!
國的女王,還曾表態,一定會配合國際聯盟,並且加入到反抗的隊伍中來。
對於這件事情,可謂是眾誌成城。
r國的壓力巨大,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聽從蘇以溟和白聿的吩咐。
白聿來到蘇以溟所工作的辦公室,已經有很多人,在些等候。正常的匯報過後,蘇以溟的白聿來到另一間房間。
“現在,我覺得,比調試更加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蘇以溟從一旁的資料櫃裏,拿出一張zhao pian,放到白聿麵前。
白聿才看了一眼,就認為這張zhao pian的究竟是誰。
“什麽時候拍攝的?”
“就在不久前,一個沒有在任何國家等級的輪船上,就是由陸已承駕駛著,逃過了r國巡海艦的夾擊,逃得無影無蹤!”
“你的意思是,陸已承還活著!”白聿緊緊的捏著這張zhao pian,恨得握緊拳頭。
“不但活著,而且活的很好,他能夠駕駛著船,在那種環境下逃走,我想,他應該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影響。”
“不可能!”白聿立即搖頭。
即使陸已承沒有被炸死,那一支藥,他是全都注射到了陸已承的體內!怎麽可能會一點影響都沒有!
那支藥,就算是沒有要了陸已承的命,也得受到很大的傷害!
“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白聿抬眸朝蘇以溟望去:“你不明白什麽?”
“他既然還活著,為什麽不回國,或許,還是被藥物影響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有沒有派人查找他的下落?”
“找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茫茫海域,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
“現在說也一樣,就算是你知道,在國,應該也做不出什麽安排!不如,先將我們眼下要做的事情安排好。”
白聿知道,蘇以溟說得是對的。但是,他知道陸已承還活著,心裏真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煎熬。
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都讓陸已承,再一次逃脫!
“聽說,這一次,你把顧一諾一起帶來了?”
“你有意見?”
“沒有。”
“我知道,你那個mei mei對諾兒曾經做過什麽,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助放過她一次,如果,她再敢有什麽想要傷害諾兒的舉動,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白聿說完,抬步朝外走去。
一艘船,迎著水流而下,進入這片海域的支流。
盧克盯著前方,不太確定陸已承所說的小碼頭究竟在什麽地方,大概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後,突然發現了一個碼頭。
此時,碼頭上的人看有船靠近,立即警惕起來。為首的一人走出來又矮又還有一顆大金牙,脖子上帶著一根粗金鏈子,走起路來,全身的肉一顫一顫的。
這個碼頭,也是巴達所管轄的,還有一些,不過,今天他剛好來到這邊。
看那艘船,不像是普通的船隻,這可是送 men來的肥魚!
“準備好!”巴達一聲令下。
碼頭上,突然出現一群人。盧克一看到這樣的陣勢,頓時嚇得腿軟。這一下麻煩了,這一群人看起來比他們還橫!一臉凶殘的模樣,而且裝備比他們還好!
“陸!”盧克立即朝陸已承喚了一聲。
陸已承正在打量著四周,看到站在最前麵的那個肥碩的男人,眉宇微緊。
這人,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盧克的人,全都藏在船艙裏,不敢露麵。
陸已承一人朝外走去,站在甲板上,看著對麵的人。
巴達一看到陸已承的身影,頓時把手裏的煙掐滅,一巴掌拍到身旁的人頭上,大聲吩咐道:“都給老子收起來,收起來!”
“陸少!陸少遠到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巴達立即朝前走了幾步,笑眯眯的望著陸已承。
船緩緩靠近碼頭,剛剛還一臉凶神惡煞的人,頓時幫著把船固定好。
陸已承站在船頭,看著一臉堆笑的巴達。
他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幕,曾經,他與這人有過交情。
“陸少!”
“巴達。”陸已承準確的喊出巴達的名字。
“陸少,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還好今天我在這裏,快請,快請。”巴達熱絡的招呼著陸已承。
想想真有點後怕,還好,他今天在這裏逗留了一下,萬一他走了,他手下的人不認識陸已承,把陸已承這尊神給得罪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巴達最近,隻顧著悶聲發財,對於外界的事情沒有關注,都沒有聽到,陸已承出事的消息,加上國內有意封鎖,他就更不知道陸已承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這裏。
盧克簡直對陸已承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他們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從態度上來看,為首的那個人,對陸已承的態度那麽恭敬,他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巴達的每一句話,陸已承都能聽懂,他也能和巴達交流,雖然他記不起多少過去的事情,交流方麵,就像是他會玩各種w qi,會開各種車和船一樣,都是出於本能。
“盧克,把我東西卸下來,你們可以回去了,不可以海域上耽擱!”陸已承轉身朝盧克交待道。
“好的!陸,我們島上等你,歡迎你隨時回來!”
巴達迎著陸已承朝碼頭不遠處的一個寨子走去,盧克卸完東西,立即調整方向返航。
陸已承看著這個寨子,尋找著讓他覺得熟悉的地方。
“陸少,還記得這裏嗎?”巴達領著陸已承朝前方走去,一邊朝陸已承詢問道。
這裏,可是他們曾經不打不相識的地方,而且是他的大本營,如果當年,陸少真的把他這裏給端了,那個巴達估計早就已經投胎去了!
陸已承沒有回應,巴達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
因為陸少不像靳三少,一向少言寡語,而且從來都沒有一句廢話。
“巴達,給我準備一輛躍野車。”陸已承直接朝巴達說道。
“這個簡單,陸少,你要越野車做什麽?要去哪?”巴達忍不住問道。
要一輛越野車,那就一定是朝內陸走!陸少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朝內陸走,巴達的臉色微變,壓低聲音朝陸已承說道:“陸少,最近這裏不太平。”
“你準備好就可以。”陸已承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休息一晚,明天要出發。”
“好,我馬上讓人去安排。”巴達點點頭。
他理所應當的以為,陸少又是在執行什麽任務,也不敢多問。
晚上,巴達準備了豐盛的酒席,為陸已承接風洗塵!
陸已承拿著一瓶酒,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靠在這裏看著頭頂的夜空,他知道,他離諾諾,越來越近了。
巴達找了一圈,不見陸已承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
他立即走上前,將身上提著的東西放了下來。
“陸少,這些東西,你明天帶上。”
陸已承低頭一瞧,一個dian ha,一些當地流通的xian jin,還有一套防身用的道具,全都用布套裝著,質量不錯。
“謝謝。”陸已承輕聲道謝。
“陸少客氣了,能用得著我的地方,直接拿這個和我聯係。”巴達將手機拿起來,翻到通訊錄,裏麵已經存了他的聯係方式。
“還缺什麽嗎?隻管告訴我,能幫你準備的,一定準備好。”
“有這些就夠了。”
巴達是見陸已承隻提了一個包,雖然不知道那包裏裝的是什麽,他總覺得那些太單薄,他能想到的,也就隻是這些,所以全都準備齊了。
“既然明天陸少就要出發,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吧,房間我準備好了。”
陸已承舉起酒瓶,朝巴達手裏的酒瓶碰了一下。
巴達頓時舉起酒瓶,兩人將酒瓶裏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完!
“痛快!”巴達將酒瓶摔到地上,大呼一聲。
陸已承提起巴達準備東西,朝那間為他準備的屋子走去。
盧克和船員們,安然的回到島嶼,船一靠近,他們就覺得,有些奇怪。
一般他們回來,岸邊應該有很多人來歡迎他們才對,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海灘上也沒有人。
船停穩之後,盧克帶著人從船上下來。
剛走沒幾步,就見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來。而且,一個個全副武裝!
還沒等他們逃走,那些人已經迅速的圍了上來。
靳司南走在最前,一把拽過盧克的,直接將盧克按在地上。
他在這一片,搜了那麽久,除了這裏,沒有別的地方可疑,可是,他在整個島上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陸少的身影,他問過了,這裏有人見過陸少。
但是,其它人,嘴巴閉得緊,再也問不出什麽來。
靳司南掏出陸已承的zhao pian,遞到盧克麵前,“有沒有風過這個人?”
“沒有!”
“三少,這裏的人,嘴真硬!”
靳司南抬手,朝盧克揮了一拳,“有沒見過!他現在在哪?!”
“沒有見過!不知道!”盧克咬緊牙關,他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受過陸已承救命之恩,怎麽可能輕易出賣陸已承!
這些人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麽身份,萬一是想要殺陸的人,怎麽辦?
他們絕不會出賣朋友!
“三少,會不會他們是在刻意隱瞞陸少的消息?”
靳司南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他低下身子,朝盧克說道:“我是他的朋友,一定要盡快找到他,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嗎?”
盧克半信半疑,“怎麽證明,你是他的朋友?”
靳司南從身上掏出手機,找到一個shi pin,這是他和陸已承在一起的,唯一的一段shi pin,足以證明,他與陸已承關係匪淺。也是因為陸已承出事,他便存在手機上,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一下。
盧克看完,完全相信,靳司南和陸已承的關係。
“陸離開了。”
“去哪了?”靳司南急切的詢問。
“去了r國。”
“r國?”靳司南的心,猛然一緊。
“我們剛剛把他送到,才返航回來,而且他是從一個碼頭上登陸的。”
靳司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完全沒有xin hao,這特麽的,都是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怪不得,陸少在這裏這麽久,會完全失去蹤跡!
陸少去了r國,聽說白聿也去了r國!而且蘇以溟也逃到了那裏!
如果,不是得到嫂子的消息,發現陸少還活著,他和時禦霆,也有前往r國的任務,現在改成了,先找到陸少,再作安排。
現在,國際聯盟,將目光緊緊的盯著r國。他還想著,陸少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犧牲的,那就讓他來,做一個最後的了結!也算是替陸少報仇了!
陸少竟然自己去了,而且是單槍匹馬!
“馬上集合!”靳司南一聲令下。
他得盡快離開這裏,找到一個能發出xin hao的地方,先聯係上巴達,從盧克的話中,他知道陸少登陸的地方,就是屬於巴達占據著的那個碼頭。
隻要聯係上巴達,就能知道陸少的行蹤了!
顧一諾適應不了這時的氣候,才來第一天,腸胃就開始不舒服。
白聿很忙,幾乎都沒怎麽見人,直到知道顧一諾不舒服的時候,顧一諾已經吐到虛弱,拉肚子拉到腿軟。
他匆匆趕回來,看到靠在沙發上的顧一諾,立即朝她身旁走去。
顧一諾很虛弱,連話都不想說。
白聿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還有些發燒。
“夫人不舒服,為什麽不立馬告訴我!”他站起來,朝一旁安排侍候顧一諾的人怒聲吼道。
“回公爵大人,我們準備的藥給夫人吃了,可是夫人就是不見好。”
白聿抱起顧一諾,大步朝外走去。
r國的都城,有一家比較好的醫院,不過設備和醫療技術,實在是無法恭維,白聿雖然想到,顧一諾來後,會有各種情況發生,他也常備了一些藥,如果控製不住的話還是要去醫院。
“諾兒,諾兒。”
坐在車子上,白聿朝顧一諾輕聲喚道。
突然,顧一諾抬起手,緊緊的握著他的胳膊,“我好難受。”
白聿眉宇微擰,心疼的摟著她的肩膀,“諾兒,再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到了醫院後,我會安排人給你醫治,不會有事的。”
“已承,我好難受。”顧一諾說著,朝白聿的懷裏貼去。
白聿聽著她的呢喃,身子一陣僵硬。
她喊的,是陸已承的名字
一瞬間,他的心裏,滿是酸澀。
“已承,我好渴。”
白聿立即朝前麵的副駕駛位上的助理問道,“水帶了嗎?”
“帶了!公爵大人,這是剛剛給夫人準備的生理鹽水。”助理立即將水壺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