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84章：懷抱美人兒

  蘭姨差不多是婦科的專家了，尤其是對待難纏小產流產早已有了豐富的經驗，加上現在生活富裕了，置辦的器械和藥物也都檔次較高，用起來得心應手了，所以，很快就把金英姬的下身給處理好了，讓她沒有了生命危險……而且，還從自己的帶來的食物中，立即讓幹瘦老爹給熬了小米粥，還有煮了好幾個雞蛋……雞蛋煮熟了，蘭姨看見那個幹巴孩子饞的直流口水，就拿出一個，遞給他，他卻不敢接，去看幹瘦老爹，幹瘦老爹替他接過去，遞到了他的手裏，他如獲至寶一樣，趕緊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個熟雞蛋，生怕再失去了一樣--看來，他很久很久沒吃到雞蛋了吧……金英姬喝下小米粥，吃下兩個雞蛋，才算真正緩醒過來，拉住蘭姨和鑽天猴的手，就用磕磕絆絆的中文說感謝……“你——真的感謝我們？”鑽天猴顯然是話裏有話。“真的，心，感謝……”金英姬哪裏會不真心感謝呢！“那我想求你幫個忙，可以嗎？”鑽天猴馬上就提出條件了。“幫——我幫……”金英姬馬上就同意幫忙了。“那你給我畫一張圖吧……”鑽天猴一看火候到了，趕緊提出自己真正的要求吧。“圖？”金英姬卻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個救了自己的小男人，為啥要畫一張圖，似乎這個概念十分模糊。“就是慰安所大院的平麵圖，有多少房子，什麽樣的人住在哪裏，站崗的鬼子都在哪裏，倉庫在哪裏……”鑽天猴這樣解釋說。“可是，不明白……我……”金英姬還是不懂鑽天猴到底要幹什麽。“你們畫這張圖幹嘛用啊？”一看金英姬不懂鑽天猴到底要幹啥，幹瘦老爹覺得有點著急，就湊過來這樣問道。“是抗聯的首長讓我幫助畫的，肯定有大用途吧……”鑽天猴隻好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但也很是籠統。“真是--抗聯的人要用？”幹瘦老爹還想確認一下。“那當然，不然的話，誰會稀罕慰安所的平麵圖啊……”鑽天猴馬上這樣回答說。“是要滅了這裏的鬼子？救出那些女人？”幹瘦老爹還在詢問。“八層是吧，應該說就是……”鑽天猴一看，不說實情，估計這張圖也畫不出來。“那好，那我幫她一起畫吧……”幹瘦老爹居然主動幫這個忙了，看來，他的內心深處，也盼望著抗聯早點來人，端了這個害死無數女人的鬼子的淫窩了……很快，一張平麵圖就在幹瘦老爹和金英姬邊商量邊校正中，給畫出來了……於是，帶著這張圖，鑽天猴心滿意足地趕著馬車跟蘭姨一起回到了方家大院……“太好了，這張圖，幾乎是咱們這次能否順利端掉鬼子淫窩的關鍵所在了！”那張圖到了馮二雷的手裏，他立即給出了這樣的評價。“三當家的，明天具體咋開始戰鬥啊？”鑽天猴一聽馮二雷這樣肯定他的偵查成果，很是高興，馬上就問明天如何開始行動。“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就帶兩個戰士去幹瘦老爹那裏去……”馮二雷馬上做出了這樣安排。“還去那裏幹啥呀？”鑽天猴不懂馮二雷這樣安排是什麽意圖。“首先呢，蘭姨給幹瘦老爹的那根兒金條不必落在鬼子的手裏了，明天你帶兩個戰士過去，看見鬼子去查驗屍體，就趁機給他們幹掉，將他們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穿上，然後你說服幹瘦老爹，讓你裝扮成他的孫子，拉著板車跟化裝成兩個鬼子的戰士一起等在慰安所的附近，什麽時候看見山火起來了，慰安所裏的鬼子大多都出來救火了，你們就趁亂進入慰安所。”馮二雷將每個細節都做了詳細部署。“進去之後，我們幾個都做些什麽呢？”鑽天猴不知道進入慰安所之後該如何行動。“看見這四個崗樓了吧，除了東南角的這個留給我，剩下的三個，你跟兩個戰士一人一個，幹掉崗樓上的哨兵之後，再從裏邊解決殘餘的鬼子，這個時候，我也會在消滅了出來救火的鬼子之後，衝進去配合你和兩個戰士一起將裏邊的女人給召集起來，帶離慰安所直奔河邊……估計這個時候，上遊的攔河壩已經炸開了，河水已經上漲，木筏子已經飄起來了，等到這些被解救的女人都上了木筏子，就可以砍斷繩子，讓木筏子順流而下，一直到十裏河，跟等在那裏的湯政委匯合，再由她負責將所有解救的女人，用事先備好的馬車，給疏散到安全地帶了……”馮二雷將具體的作戰程序都說出來給鑽天猴聽了……“這些我都聽懂了，可是那個金英姬還有幹瘦老爹的那個幹巴孫子咋辦呢？”鑽天猴想的還真周到。“還真是個問題，不能讓他們留在那個山坳裏了，說不定有鬼子的殘餘兵力躲進那個山坳進行抵抗，會傷及到他們--這樣吧，我多派一個戰士跟你一同去，其中一個，就負責護送金英姬和那個幹巴孩子到十裏河去，交到湯政委的手裏就可以了……”馮二雷還真是有辦法。“那，戰鬥打響了，幹瘦老爹咋辦呀？”鑽天猴想的就更仔細。“告訴他，一定要幫忙護送那些解救出來的女人從慰安所裏到達河邊的木筏子上，然後，他也上木筏子，到十裏河去跟他的幹巴孫子還有金英姬會合……”馮二雷也來了個巧安排。“嗯，這樣安排，就滴水不漏了……”鑽天猴似乎再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了……可是第二天早上，鑽天猴帶著三個抗聯戰士，趕著馬車到了幹瘦老爹住的那個山坳，等來鬼子的時候，卻發現不是兩個，而是三個！盡管都很順利地都給幹掉了，但鑽天猴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出來三個，回去兩個，肯定不行——自己倒是想頂替一個，但穿上鬼子的服裝顯得太寬大了，所以，在馮二雷不在場的情況下，鑽天猴立即做出了決定——讓三個跟他一起去的抗聯戰士都穿上了鬼子的服裝，然後跟幹瘦老爹到慰安所附近去埋伏，等待馮二雷說的那個時機好進入到裏邊……“你們三個，除了東南角的這個崗樓上的哨兵由馮營長負責射殺，其餘三個崗樓上的鬼子，你們一人一個，記住了嗎？”鑽天猴還真拿出了排長的樣子來下達指令。“記住了……”三個戰士立即回答--在他們的心目中，鑽天猴是馮二雷的左膀右臂，也是他們崇拜的英雄人物，無數次地聽說過他和馮二雷倆一同搗毀鬼子老窩的英雄事跡，所以，現在歸他領到，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和欽佩。“如果我趕不回來，你們進到裏邊，幹掉崗哨之後，就盡可能消滅裏邊還沒出來救火的鬼子，等到馮營長他們消滅了出去救火的鬼子，衝進來之後，再配合馮營長解救裏邊的女人，記住了嗎？”鑽天猴進一步吩咐說。“記住了！”三個戰士還是異口同聲地回應道。於是，鑽天猴親自趕上馬車，護送不能行走的金英姬，和那個手裏還攥住蘭姨昨天晚上給他的那個雞蛋不舍得吃的幹巴孩子，快馬加鞭地朝十裏河奔去……可是剛跑了不到半裏路，車上的金英姬就痛苦不堪地叫了起來……“你咋了？”鑽天猴隻好將馬上停了下來。“顛，這裏……疼……”金英姬馬上用最簡單的詞語解釋說。“哦，我懂了……”鑽天猴一下子想起了之前護送何秀姑的是，也是不敢讓她坐馬車，後來是湯政委想出了辦法，在車上用三個人的手臂來一隻抱著何秀姑的身體，這樣的話，馬車再顛簸，也會把痛苦減輕到最小……金英姬的病情倒是沒有何秀姑的那麽重，但這樣顛簸到十裏河，估計她也真是受不了，鑽天猴受了上次護送何秀姑的啟發，就對她說：“咱們一刻都不能停歇，必須盡快趕路，到了前邊的十裏河，就好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就上車抱住你的上身，讓幹巴抱住你腿，這樣的話，有我們兩個給你做墊子，也就沒那麽顛簸了，你的傷口也就

  不會那麽聽了，行不？”“行……你一個人……抱我……就行……”金英姬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請求。“那好，那我讓幹巴趕車，我一個人抱住你，給你當肉墊子……”鑽天猴似乎不得不這樣呢，馬上就同意了。那個幹巴孩子還真會趕馬車，趕得還真是飛快，鑽天猴則坐在車廂裏，將金英姬給抱在了懷裏，讓自己的肉身直接給她當減震的肉墊，真的減輕了她的痛苦……隻是鑽天猴自己卻痛苦不堪起來……鑽天猴的痛苦不是單薄的身體承載了百十斤中的一個女人，而是這個香豔的女人坐在自己的懷裏，完全沒有自主能力，完全依附於自己的時候，就給人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唉，這麽好個女人，愣是被日本人從朝鮮給抓來了，每天要接待那麽鬼子在身上泄欲，糟蹋蹂躪夠了，懷上了鬼子的孽種，還要用殘忍的手段給弄掉，不惜把大人弄死，也要弄掉，而一旦弄死了，還沒斷氣兒就要給活埋！唉，鬼子呀鬼子，真是喪盡天良，壞事做絕，十惡不赦，死有餘辜啊！盡管心裏這麽罵鬼子，可是不知道為啥，抱住金英姬的身體後，自己的身上卻開始火燒火燎了--奇怪了，之前跟鐵蛋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火辣辣的感覺呀！即便是被小潮紅拔大毛的時候，也從來沒到了這個程度啊！今天這是咋了呢？難道自己喜歡上了這個朝鮮姑娘？難道是昨天看見了她的身體，看見了她的全部，所以，現在將她抱在懷裏，心裏就有了某種聯想，想象著自己抱的是個全裸的女人，她身上的那些細白的身體就跟自己緊緊地挨在一起，仿佛成了一體？若是換了三當家的，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咋處理呢？興許趁機就把這個女人給收了吧……可是自己哪有三當家那樣的本事呀，救這個朝鮮姑娘純屬偶然，而且看上去，跟自己的樣貌也一點兒不相配--不像鐵蛋兒，跟自己都屬於那種沒長開的人類，擱在一起才顯得是天生的一對兒，要是換了金英姬這樣的漂亮女人，跟自己在一起，肯定會很紮眼，誰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唉，要是換了三當家的，跟她在一起，那才叫般配呢……可是三當家的女人夠多的了--一個何秀姑不說，還有個幸子，還有一起掉進天坑的小潮紅也成了他的女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連大當家的女人小鳳仙鬧了半天也成了他的女人了，若不是死掉了，估計也給收到方家大院去了吧……還有天坑那個世外桃源的周家姐妹，總感覺跟三當家的也有那種關係--唉，三當家的就是那種天生的英雄好漢，天生的倜儻風流，幾乎所有見了他，能跟他扯上關係的女人，末了都跟他成了那樣的關係——甚至，連孩子都生出來了！現在輪到自己可以有一回豔遇了，自己該如何把握呢？懷裏抱著美人兒，鑽天猴那顆小一號的心髒，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鑽天猴多麽想，懷裏這個女人能無限柔情地對自己說：“我的小英雄，你在生死線上救了我一命，讓我那什麽報答你呀？”可是鑽天猴的心裏又在矛盾，一旦懷裏這個美人真的這麽問了，自己該如何回答呢？是慷慨陳詞地對她說：“我是抗聯戰士，救死扶傷解救鬼子鐵蹄下受苦受難的民眾是我應盡的責任！”還是似水溫柔地對她說：“那你想咋報答我呀……”假如自己這樣問了，她回答說：“小英雄想要什麽樣的報答呢？”自己又該咋說呢？是說：”那你就以身相許吧！”還是說：“就讓我們姐弟相稱吧……”唉，盡管懷裏抱的這個朝鮮女人啥也沒說，可是感覺她對自己的神情態度，似乎自己在她身上做什麽，她都不會反抗掙紮埋怨自己吧！可是自己能在她身上做啥呢？她的下身的傷痛還沒痊愈呢，稍有顛簸她還在痛苦不堪地忍受呢，自己還能指望她啥呢？用她那性感的嘴唇親

  吻自己一下？這樣就能滿足自己的心中的那個小小的欲念了？或者像小潮紅那樣，不由分說，就用嘴拔自己一次大毛也就算給自己最好的報答了？可是，自己咋開這個口呢？鑽天猴突然又對自己當初懼怕小潮紅對自己拔大毛的那些經曆了——當時怕的是啥呢？人家三當家的咋就不怕呢？家裏已經有了何秀姑和幸子了，外頭也有了小鳳仙或者其他女人了，可是照樣跟小潮紅在天坑裏，好成了一個人，末了肚子裏還有了他的孩子——唉，真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還是那句話，假如現在是三當家的懷抱這個朝鮮美女，他會如何做呢？是不是會主動去吻她，看她的反應，要是回絕了，那就啥戲都沒有了，說感謝的話都是客氣，根本就沒想跟你咋地，要是欣然接受了，那就會演繹出一出跟三當家之前的那些豔遇一樣的好戲吧……索性就冒一把險？主動去親吻她的嘴唇？看她有啥反應，再做下一步打算？然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是鑽天猴摟著朝鮮美人兒坐在車裏的動作和親昵樣子刺激到了趕車的那個幹巴孩子，還是他真的是駕馭馬車的高手，竟然在鑽天猴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對懷裏的美人如何是好，最終決定先從親吻開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那個幹巴孩子一聲長長的叫聲：“籲！！！”馬車陡然就停住了！“為啥停車呀？”鑽天猴的那個美好計劃被突然打斷，所以，有點惱火地問。“看，到地方了！”幹巴孩子用手一直路邊的一塊寫著“十裏河”的大石頭，這樣回應鑽天猴！唉，時間過的咋這麽快呀，什麽都沒發生呢，咋轉眼就到了呢！還沒等鑽天猴追悔莫及呢，已經看見湯子怡帶領抗聯的戰士出現了……“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湯子怡感覺很意外，遠遠的用望遠鏡看見一溜煙跑來一輛馬車，以為馮二雷那邊出現了什麽問題，專門派鑽天猴來報信兒的呢！“這個女人昨天被逼流產昏死了，鬼子就要活埋她，沒埋之前讓我給救了，今天三當家的吩咐讓這個女人和孩子撤離到這裏，沒別人能來，我就來了……”鑽天猴隻好鬆開了車上的金英姬，這樣給湯子怡解釋說。“那你還趕回去嗎？”湯子怡隻是隨便這麽一問。“必須的呀，那邊不能離開我呀！”鑽天猴卻一下子被逼得沒了退路——還能說：不用回去了，那邊打成啥樣算啥樣吧——那也不是我鑽天猴的風格呀！“那你把人留下，趕緊返回吧，可能戰鬥很快就要打響了！”湯子怡似乎準知道鑽天猴會這樣回答。“好，我把他們交給你——她叫金英姬，是朝鮮人，這個孩子是中國人，但是朝鮮族，有聽不懂的地方，這個孩子可以當翻譯——他爺爺正在那邊跟咱們一起戰鬥呢，待會兒會跟那些被解救的女人到這裏來跟他們倆會合……”鑽天猴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大好的豔遇機會，又一次白白地流失了……“好了，人交給我，你立即返回吧……”湯子怡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個似乎沒長大，不會在美女麵前有什麽七情六欲的鑽天猴內心究竟有多糾結和痛苦。“那好，那再見了……”鑽天猴看似跟湯子怡再見，可是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已經到了湯子怡懷裏的朝鮮美人兒……“打完仗……你回來……我愛你……”令鑽天猴想不到的是，臨別之際，倒在湯子怡懷裏的金英姬，居然對鑽天猴說出了這樣的話……“我也愛你……”鑽天猴真想這麽痛痛快快地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呀，可是呢，到了嘴邊，尤其是在湯子怡這樣的大領導麵前，他隻能回答說：“好，打完仗，我一定回來看你們！”說完，扭頭就跑！誰都沒看見，他的眼裏奔湧而出的眼淚——英雄雖小，但愛心卻也洶湧澎湃呀！“唉，你咋不趕車回去呢！”湯子怡這樣朝鑽天猴的背影喊……“不用啦，我腿腳比馬

  車快！”盡管淚流滿麵，但鑽天猴還是喊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很快就消失在了路邊的叢林小路中……或許是心情過於激動不已吧，鑽天猴的腳步似乎比平時更加腳下生風，真的比來的時候瘋跑的馬車還要快很多，所以，居然趕在戰鬥還沒打響，就趕回到了幹瘦老爹和那個已經裝扮成鬼子的戰友潛伏隱蔽的地方……“他們送到地方了？”幹瘦老爹最關心的肯定是他孫子。“到地方了，是我們的湯政委親自接手的，您就放心吧！”鑽天猴馬上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安慰對方。“想不到啊，你還真是抗聯的戰士啊！”這個幹瘦老爹，本想今天早上拿著一根兒金條等鬼子來了，豁出去了跟他們周旋，真的救下那個朝鮮姑娘呢，想不到，這個半大小子，居然帶來三個抗聯戰士，將到來的三個鬼子都給幹掉了，不但讓自己省下了那根兒金條，還獲準跟他們一起去打鬼子——還給孫子和那個朝鮮女孩子送到了安全地帶——幹瘦老爹打心裏往外佩服這個孩子般大小的抗聯小戰士了……“老爹，他都是我們的排長了……”三個裝扮成鬼子的抗聯戰士馬上這樣介紹說。“是啊，我說他說話辦事那麽幹淨利索呢，像個排長，像個排長啊！”幹瘦老爹更是對鑽天猴刮目相看了。“老爹，快把您孫子的衣服給我換上吧——對了老爹，假如不按平常的時間進入慰安所，需要說出什麽理由啊？”鑽天猴邊換上幹巴孩子的衣服，邊這樣問幹瘦老爹。“就說昨天出來的時候，有一車垃圾忘了捎出來，今天得空，就回來拉了……”幹瘦老爹居然還真有辦法。“那好，今天門衛要是盤問，也這樣說吧——老爹，看我像不像您孫子？”說話間，鑽天猴已經換上了幹瘦老爹那個幹巴孫子的破舊服裝。“個頭差不多，就是臉蛋兒比我孫子胖了一些……”幹瘦老爹打量了一下鑽天猴，給出了這樣的答複。“哎呀，那鬼子的門衛能不能看出來了呀！”鑽天猴擔心這個。“一般不會，他們隻認通行證，和人數，我的通行證上是兩人，一個大人一個孩子，隻要你不像個大人，他們就不會懷疑的……”幹瘦老爹給出了這樣的解釋。“要搜身嗎？”鑽天猴正要往腰裏別他的兩把盒子槍。“那是一定的，有通行證也要搜身，最好身上什麽也別帶……”幹瘦老爹看見鑽天猴要往腰間別槍，就邊說邊擺手表示不可以。“放心吧，你的武器我們幫你帶進去……”三個裝扮成鬼子的抗聯戰士，趕緊把鑽天猴手裏不知道往哪裏放的盒子槍搶了過去，藏在了他們的衣襟下邊……“太好了，這次相當於咱們進到裏邊的人又多了一個——這樣吧，除了東南角的那個哨兵，其他的三個，你們三個一人一個，我負責下邊流動的鬼子，見到一個打一個……你們除掉了崗樓上的哨兵之後，馬上也配合我，消滅沒出去救火的鬼子，直到馮營長消滅了外邊的鬼子衝進來跟咱們裏應外合……”鑽天猴再次明確了具體的戰鬥任務……“是，我們一定執行命令！”三個裝扮成鬼子的抗聯戰士立即表態。那天鑽天猴之所以還能趕在戰鬥打響之前趕回來，絕非他的飛毛腿跑得快，而是因為早上馮二雷和牛團長選好的點火地點，到了真正要點火的時間，居然風向變了——如果真的點了火，那火就不朝慰安所的方向蔓延了，趕緊改變點火地點，忙活了半個多時辰，這才給鑽天猴歸隊參加戰鬥贏得了時間……一切準備就緒，馮二雷就看著牛團長，不無興奮地問道：“點火？”“點火！！！”牛團長十分肯定地這樣回應道……刹那間，就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變成了現實……那些火舌被陣陣秋風席卷吹拂越發歡呼雀躍般地蔓延開去……很快，就形成了勢不可擋的烈火濃煙，朝鬼子的慰安所劈啪作響，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