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蝴蝶表妹

  “不瞞三當家的說，這個譚富貴，湯政委也早就想收拾他了，可是一直也沒動手，但早就派我跟蹤了解過他的習性喜好，但始終沒找到合適的辦法和機會來整治他呢！”鑽天猴居然馬上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你真的了解這個譚富貴的習性和喜好？”馮二雷想不到，原來鑽天猴對這個狗漢奸摸過底細。“是啊，都是湯政委當時讓我摸底調查的……”鑽天猴馬上回應說。“太好了，那你快說吧，他都有什麽習性喜好？”馮二雷想立即知道，也好指定整治譚富貴的方案。“總結起來就十二個字……”“哪十二個字？”“打麻將，搞破鞋，喝綠茶，抓蝴蝶……”鑽天猴還真會總結。“這十二個字都是啥內容啊？”馮二雷聽了，卻有些莫名其妙。“說白了，這個譚富貴，就是以打麻將的名義讓城裏那些需要他保護，或者不希望他找麻煩的商戶人家通過打麻將的方式輸錢給他——有些商戶知道他除了喜歡斂財，還喜歡與女人通奸，所以，願意輸錢給他的，就派男人去跟他打麻將，把錢輸光了，也就算破財免災了；也有那不願意輸錢的，就派自己年輕的姨太或者幹脆雇傭窯姐去跟譚富貴打麻將，這樣的話，沒錢輸給他，就隻能用身體來獻媚他，他也樂在其中，一旦得到了金錢美色，也就網開一麵，給那些商家和有求於他的人家大行方便之道，還真能躲過鬼子對他們的搜刮盤查……但對於那些既不輸錢也不送人的人家和商戶，譚富貴可就大開殺戒，輕則關張歇業，重則家破人亡，這個譚富貴，早就成了秀水鎮最大的漢奸和禍害了……”鑽天猴將譚富貴打麻將搞破鞋這六個字給解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那喝綠茶和抓蝴蝶又是乍回事兒呢？”馮二雷馬上問道。“三當家的見過譚富貴長啥樣了吧，秀水鎮就他的油水大，所以膘肥體壯紅光滿麵的，可是卻又不少毛病纏身，找中醫大夫一看，說他肚腸子裏的油脂太多了，需要刮一刮才能脫掉一身的毛病。譚富貴就信以為真了，每天杯不離手茶不離口，好像這樣就能刮掉他那腦滿腸肥中的油脂，讓他不再犯那些因為營養過剩帶來的毛病了……”鑽天猴又吧喝綠茶給解釋清楚了。“那，抓蝴蝶又是乍回事兒呢？”馮二雷又問到了這個。“那是因為他的一個表妹……”鑽天猴馬上這樣回答。“啥表妹呀？”“就是譚富貴的一個親妹妹呀……”“親表妹跟抓蝴蝶有啥關係呢？”馮二雷開始刨根問底了。“譚富貴的這個表妹是省城姨媽家的小女兒，受過良好的教育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不說，琴棋書畫也樣樣都行，去年暑假的時候，心血來潮，聽說秀水鎮山清水秀，蝴蝶眾多，就來到這裏找表哥譚富貴來抓蝴蝶，說是要製成標本，回到省城給她的西洋先生看，說不定有些稀有的蝴蝶還價值連城地呢！”鑽天猴知道的還真多。“於是，譚富貴就幫助這個蝴蝶表妹到野地裏去抓蝴蝶了？”馮二雷憑借自己的形象，這樣猜測道。“三當家咋知道這個表妹叫蝴蝶呢？”鑽天猴顯然有些驚異。“我就是這麽一說，她真的叫蝴蝶呀？”馮二雷也沒想到，自己會無意間猜中對方的名字。“是啊，我都親耳聽過譚富貴叫這個女人蝴蝶表妹呢……”鑽天猴馬上這樣說道。“看，我不是一般戰士吧，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能猜出對方的名字來！”馮二雷立即就自誇起來。“是啊，三當家的可不是一般戰士，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不知道鑽天猴是真心誇讚還是成心揶揄。“得得得，少拍我馬屁，快點兒說那個蝴蝶表妹！”馮二雷聽出鑽天猴有溜須拍馬的嫌疑，所以，馬上這樣說道。“想不到，這個禽獸不如的譚富貴，領著蝴蝶表妹到野地去抓蝴蝶，卻因為風撩起了蝴蝶表妹的裙子讓他看見了白沙沙的大腿，就起了邪念，趁蝴蝶表妹在野外的樹蔭下休息打盹兒的時候，就用手去摸蝴蝶表妹那又白又嫩的大腿--一直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一下子將蝴蝶表妹給摸醒了，又是哭又是鬧還隻扇譚富貴的耳光罵他是禽獸畜生……”鑽天猴講述這些的時候，就好像譚富貴從他鑽天猴的手裏搶走了表妹一樣。“於是譚富貴就來了個禽獸不如，索性把他的蝴蝶表妹給糟蹋了……”馮二雷又開始展開想象了。“是啊，譚富貴是那麽想的，也的那麽做的呀，褲子也扯掉了，衣服也扯爛了，嘴唇也強吻了，身上也摸遍了——可是蝴蝶表妹卻拚死反抗，抓起一塊石頭就去打譚富貴的腦殼，結果，沒打著譚富貴，卻失手讓石頭掉下來，砸在了她自己的腦門上……”“於是蝴蝶表妹就被打死了，譚富貴總覺得她陰魂不散，所以，還經常到野外去捕抓蝴蝶，帶回家去製成標本，以此來紀念或者讓他的蝴蝶表妹靈魂安息？”馮二雷又主觀臆斷這樣想出了他認為的結局。“三當家的隻說對了一半兒……”“對了那一半兒？”“譚富貴抓蝴蝶成癮成了癖好這是對的，可是那個蝴蝶表妹並沒有死，而是成了一個精神失常的女孩子，回到省城咋治療也治不好，姨媽知道是譚富貴幹的好事，就把蝴蝶表妹又送回到了秀水鎮，把這個精神失常，喜怒無常的蝴蝶表妹像包袱一樣丟給了譚富貴……譚富貴沒辦法，隻好留下她，養在深宅大院裏，一到有蝴蝶的季節，但凡有時間，就帶蝴蝶表妹到野外去抓蝴蝶，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看見蝴蝶表妹的的臉上露出笑容，也才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了……”鑽天猴將真正的結果說了出來。“我說譚富貴這樣的狗漢奸咋會有這麽雅致的興趣愛好呢，原來都是因為坑害了這個蝴蝶表妹釀成的惡果呀！不過就憑他那樣的人品，咋會那麽有耐心來接收這個蝴蝶表妹，還那麽有耐心地帶她到野外去抓蝴蝶呢？”馮二雷對這一點提出了質疑。“是啊，後來我也打聽明白了，這個譚富貴之所以還要養著精神失常的蝴蝶表妹，關鍵是一個雲遊到秀水鎮的一個老道給他算過一次命，說他的蝴蝶表妹是蝴蝶變的妖仙，既不能弄死她，也不能怠慢她，更不能觸碰她，一定要好生豢養，討其歡心，才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才會躲過滅頂之災……所以，他才會把精神失常的蝴蝶表妹像姑奶奶一樣供起來，而且一到夏天，就時常帶她去野外抓蝴蝶，但卻再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了……”鑽天猴給出了這樣的解釋。“那你知道，譚富貴還啥時候帶著蝴蝶表妹去抓蝴蝶嗎？”馮二雷居然對譚富貴帶他的蝴蝶表妹到野外去抓蝴蝶如此感興趣。“知道啊，一般都是星期三偽軍的隊部最清閑，如果趕

  上晴天的話，譚富貴肯定帶上蝴蝶表妹去野外抓蝴蝶的……”鑽天猴馬上給出了答案。“今天是星期幾呀？”馮二雷已經開始安排日程了。“星期二唄--一般的規律是，星期一譚富貴必須到憲兵隊去向倉井少佐進行請示匯報，星期二肯定是耀武揚威地在城裏轉悠一圈兒，搜刮民脂民膏，周三才能閑下來，帶蝴蝶表妹到野外去抓蝴蝶，不過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去他家陪他打那種不是輸錢就是輸人的麻將……”鑽天猴將譚富貴的習性真是摸透了。“也就是說，明天就是譚富貴帶蝴蝶表妹抓蝴蝶的日子唄！”馮二雷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的興奮。“對呀，隻要明天是晴天……”鑽天猴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第二天，果然響晴薄日，馮二雷讓鑽天猴帶著他，早早地等在了譚富貴經常帶著蝴蝶表妹抓蝴蝶的野外。上午九十點鍾，果然看見譚富貴開車帶那個傳說中的大家閨秀蝴蝶表妹出現了……為了觀察方便，馮二雷特地帶了望遠鏡，距離又不是很遠，所以，把每個細節都看得詳詳細細--果然是個相貌氣質都超凡拔俗的蝴蝶表妹，湯子怡算是有文化了，可是跟這個蝴蝶表妹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什麽--差的是什麽呢？是那種省城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才會有的高雅氣質？還是因為滿腹經綸之後才會有的那種超凡拔俗的風度？反正馮二雷第一眼看見這個傳說中的蝴蝶表妹，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人間居然還有這樣才貌雙全的女人！唉，真是可惜了，咋是譚富貴這個狗漢奸的表妹呢？咋會被譚富貴這個混犢子給弄成了精神失常呢！心裏正無限惋惜呢，卻聽身邊的鑽天猴在耳邊說：”這個譚富貴，笨得像豬，從來沒見過他真正抓到過一隻像模像樣的蝴蝶……”“那就咱們幫他抓……”馮二雷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啥？咱們幫譚富貴給他的蝴蝶表妹抓蝴蝶？”鑽天猴簡直不敢相信。“是啊，要不然，咋能接觸到譚富貴呢，不接觸上他，咋想出辦法來整治他呢！”馮二雷好像在說——這都是咱們計劃的一個組成部分。“可是咋抓呢？抓完了，咋送給譚富貴和他的蝴蝶表妹呢？萬一咱們暴露了，讓譚富貴記住咱們的長相，將來再遇見，可咋解釋呀？”鑽天猴提出了一係列的問題。“這樣吧，你想辦法把譚富貴給引開，我把抓到的蝴蝶送給那個蝴蝶表妹……”馮二雷下了這樣的指令。“三當家的，你不是看上這個蝴蝶表妹了吧……”鑽天猴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質疑。“純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看我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嗎？”馮二雷邊說邊繼續用望遠鏡，看那個咋看也看不夠的蝴蝶表妹。“三當家的還真不是--也就是見了幸子愛上了幸子，見了小鳳仙愛上了小鳳仙，末了見了小潮紅又愛上了小潮紅--可能在天坑外見了周家三姐妹，也……”鑽天猴居然羅列出了這麽多實例來真話反說。“你小子不想活了！快按照我說的做——我可沒有什麽私心，都是為了整治這個狗漢奸，給蘭姨和大家出了這口惡氣！”馮二雷一巴掌打在了鑽天猴的後腦勺上，還這樣對他說。“是，服從命令！”鑽天猴趕緊去想辦法，把譚富貴引開，也好給馮二雷機會，把抓到的蝴蝶，送到那個見了蝴蝶就像恢複了正常的蝴蝶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