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不要也得要

  “是啊，那天不是說好了嗎，我們給您吃的，您每天來借給我們姐妹想要的東西……”周琪善居然還有理論根據。“那個時候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呀！”馮二雷還試圖逃避。“咋不一樣了？難道你暴露出了大英雄的身份，就不兌現當時的承諾了？就不借給我們姐妹想要的東西了？”周琪美倒是會搶占道德製高點。“我不是那個意思……”馮二雷似乎沒話可說了。“那是什麽意思呀，反正我們姐妹早就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周琪善不由分說，直接就往身上撲……“好好好，我答應繼續借給你們想要的東西，但要不要你們當我的女人，這事兒可要從長計議，因為我……”馮二雷沒別的辦法，隻能這樣應答說。“什麽都別說了，先把您的英雄種子借給我們再說吧……”姐妹倆不由分說……第二天一大早，鑽天猴就來敲馮二雷的門，結果，發現從裏邊出來的卻是那兩個被救下的女人，再抻頭往裏一看，卻不見了馮二雷的身影，就問兩個漂亮女人：“三當家的人呢？”“是啊，我們也找他呢，進來卻不見了人影……”周家姐妹真會隨機應變。“那三當家的跑哪裏去了呢？”鑽天猴一頭霧水地掉頭跑出來，就到處尋找馮二雷。末了，在虎頭山最高的地方，找到了正在那裏向遠方眺望，心中無限感慨的馮二雷。“三當家的，你咋跑這裏來了呢？”鑽天猴氣喘籲籲地跑到了馮二雷的跟前，這樣問道。“好久沒在人間這樣眺望了……”馮二雷還在無限感慨呢。“三當家的說啥？沒在人間？難道三當家的失蹤這麽久，是不在人間了？”鑽天猴更是一頭霧水了。“是啊，我是順著地縫，掉進了天坑，那裏與世隔絕，不說是地獄，也算是地府吧……”馮二雷給出了這樣的回應。“三當家的掉進了天坑？哪裏的天坑啊，難怪抗聯派出了多波人馬四處搜尋都找不到三當家的呢--到底為啥，三當家的從地縫掉進了天坑啊？”馮二雷還是搞不懂到底在馮二雷身上發生了什麽。“你還有臉問我？”馮二雷突然對鑽天猴發難了。“三當家的，你從地縫掉進了天坑，離開了人間，咋能怪我呢？”鑽天猴完全莫名其妙。“我問你，當時讓你到卡車上去看護車上的那些女人，為啥偏偏小潮紅下車了呢，是不是你小子趁大家沒注意，把小潮紅給弄下車的？”馮二雷突然追求起這個細節來了。“三當家的，這個跟你說的從地縫掉進天坑有啥關係呢？”鑽天猴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那關係可大了，若不是小潮紅從車上下來，還抱住了我的大腿，我能被鬼子發現，能那麽倉皇逃離，最後能一腳踏空，從地縫掉進了天坑嗎！”馮二雷把罪責都怪在了鑽天猴把小潮紅給弄下車這個源頭上。“當時也不是我主動把小潮紅給弄下車的呀，是她死乞白賴地往車下爬，我怕她摔傷了，才幫了她一把……”鑽天猴在做竭力解釋。“還跟我狡辯，是不是你當時懼怕小潮紅再從你身上拔大毛，所以，才圈攏失憶的小潮紅下了卡車？”馮二雷早就這麽懷疑了。“真不是我圈攏的呀，三當家的，我對天發誓，真不是……”鑽天猴立即信誓旦旦地要發誓。“好了，這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爭辯這些幹啥呀——說吧，你為啥到虎頭山來當臥底的了？”馮二雷不想再跟鑽天猴爭競孰是孰非了，還是問問眼前的事情吧……“那是有一回我去狐狸屯看大當家的和小鳳仙，聽大當家的告訴我，虎頭山又有人拉起了大旗，而且大當家的叫座山雷，大當家的就讓我趕緊打聽，是不是三當家的真的自己打出了旗號，如果是，大當家的也認可，如果不是，另當別論，結果，我去一打聽，原來不是三當家拉的大旗，而是個假冒的座山雷，回去跟大當家的一說，大當家的立即暴怒起來，可是手下沒了弟兄，也拿這給假座山雷沒辦法，隻好忍氣吞聲，還要受小鳳仙的奚落。“我看不過眼去，就去跟湯政委說，湯政委就跟牛團長說，牛團長就對我說，你去調查一下子，這個假座山雷到底什麽來頭，能不能爭取過來成為抗聯的新生力量——我就帶著任務來到了虎頭山，正趕上他們招兵買馬，憑借我鑽天猴的本事，很快就取得了家座山雷的信任，成了他身邊的紅人兒，負責幫助他上傳下達，發號施令什麽的……“結果，沒來幾天就發現，這個假座山雷是鬼子山本中佐一手扶持的，不但給武器給糧餉，還指派他幫助鬼子到處破壞抗聯的地下組織，也不分青紅皂白地禍害各地的老百姓，我就把這樣的情況，都匯報給了牛團長和湯政委，他們就決定，一旦時機成熟，就讓我做內應，一舉剿滅這幫子給鬼子效命的土匪老窩。哪成想，還沒開始呢，三當家的突然出現了，當時我都覺得很不真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三當家的咋失蹤了那麽久，會突然出現在了虎頭山呢！”鑽天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都給說了出來。“我也是一聽有人假冒我，卻專幹禍害百姓的勾當，加上救的那個上吊女人說，兩個妹妹都給抓到虎頭山了，才一怒之下跑來的——還好，有你配合我，總算把他們給剿滅了……”馮二雷聽鑽天猴說出了他為啥來虎頭山做臥底，馬上也說出了自己為啥要到這裏來。“那三當家的為啥不直接跟我把這些土匪帶回八盤嶺，去跟湯政委和牛團長他們請功去呢？”鑽天猴還是不能理解馮二雷的行為。“我不是說過嘛，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馮二雷有點不耐煩。“就為了送那兩個美女回家？”鑽天猴的臉上，又冒出了某種懷疑的神情。“送她們倆回家隻是順路……”馮二雷的眼睛眺望著遠方，仿佛心中在想什麽心事。“三當家的還有別的事兒要做？”鑽天猴似乎看出點兒什麽來。“那當然了，這事兒現在看比什麽都重要……”馮二雷也立即承認說。“到底啥事兒呀？”鑽天猴的好奇心早就憋不住了好像。“反正你要跟我一塊兒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馮二雷還是沒把謎底告訴鑽天猴。這個時候，馮二雷和鑽天猴遠遠地看見抗聯的人馬到了山口，立馬衝下山去迎接，居然是牛團長親自帶著一個連的戰士連夜出發趕到了，見了馮二雷，簡直不敢相信，上來一拳打在了馮二雷的肩膀上：“你小子咋突然人間蒸發，咋有突然現了原形呢！”“別說了，一言難盡，等回頭有時間了，好好跟牛團長聊個三天三夜--現在快


  點把這幫土匪給收編了，將這裏大量的武器彈藥也給繳獲了吧！”馮二雷趕緊避重就輕，把話頭給岔開。“你小子真神了，隻要有你的地方，就總是勝利的消息——本來還打算打一場攻堅戰，拿下虎頭山這幫土匪呢，想不到，你馮二雷一到，不費一槍一彈，就給拿下了，好樣的，這次回去，我一定申請把團長的位置讓給你，我當你的副團長！”牛團長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可不行，我永遠都做牛團長的手下，那樣才覺得舒服……”馮二雷還真不是推遲，而是心裏話。“可是我有你這樣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手下，比你更不舒服呢！”牛團長立即回應說。這工夫，鑽天猴已經跟來到虎頭山的抗聯戰友們寒暄完了，跑過來對馮二雷和牛團長說：“牛團長，快跟我來吧，讓你們好好看看，藏在山洞裏的各種武器彈藥……”“武器彈藥還在其次，先把這裏的土匪安置好了才是第一位的，走，快帶我進去吧……”牛團長邊說，邊跟著馮二雷和鑽天猴，就進入到了虎頭山的聚義大廳……牛團長的到來，讓馮二雷頓時舒了一口氣，好像背上卸下了一個老沉的大包袱一樣。剛剛讓牛團長接收了虎頭山的這些土匪，馮二雷就迫不及待地對他說：“牛團長，我答應那個大姐，救了她的兩個妹妹就給送回去家去的……”“那你還等啥呢，快去吧……一去一回兩天夠了吧……”牛團長不知道馮二雷的心裏到底為為啥著急，但也馬上給出了這樣的答複。“兩天可不行……”馮二雷立即提出了異議。“咋了，難道你還當了人家的上門女婿，要度了蜜月才回部隊呀！”牛團長就愛跟馮二雷開這樣的玩笑。“做什麽上門女婿呀，我想順路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婆……”馮二雷隻好編造出這樣的理由。“那有十天夠了吧……”“十天也有點短……”“半個月，最多半個月了，再長了，我都沒法跟湯政委解釋了……”牛團長拿出湯子怡來做擋箭牌。“那好，那就半個月吧--不過，我要帶上鑽天猴跟我一起去……”馮二雷又提出了這樣的請求。“這個不用你說，本來我也想派鑽天猴去監視你，看看你是不是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了呢！”牛團長又是一拳，打在了馮二雷的胸膛上，表示跟他的親密無間。帶著鑽天猴和周家的兩姐妹要離開虎頭山的時候，牛團長居然將馮二雷拉到一邊，遞給他幾根兒金條說：“繳獲了三十多根兒，給你帶上三根兒……”“我帶這個幹啥呀？”馮二雷一點貪心都沒有。“就當是給你這次意外出色完成任務的獎勵吧……”牛團長說出了給他金條的理由。“可是我不需要啊……”馮二雷還真沒有想到，自己什麽地方需要花金條。“咋不需要，我聽鑽天猴說，你救的這兩個姐妹家裏都被假座山雷給禍害了，你送她們回去，順便幫他們把家園給修建一下吧，你會那麽多手藝……”牛團長倒是為他想出了花金條的地方。“那就再多給我五天假……”馮二雷邊接過金條邊又提出了這樣的請求……“二十天，一天都不能再多了……”牛團長居然又給增加了五天時間。“好，二十天後，我到八盤嶺去報道！”馮二雷立即立正，給牛團長敬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