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如此膽大妄為

  要是換了以前的小潮紅，保證怒發衝冠，大發雷霆，不討個說法，絕不善罷甘休的……可是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坎坎坷坷，早已成熟的小潮紅，在確認了馮二雷和周琪真真有那樣關係的時候，竟一下子不為人知地啞然失笑了——我男人真有兩下子，叫個女人就都會拜倒在他的腳下，成為他的女人！也好，自己的身子實在是不方便了，馮二雷臨出發前，正好有了這給周大姐，願意獻身給他，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吧！在小潮紅的心目中，馮二雷早就不是一般戰士了，早就知道他在秀水鎮的方家大院裏，有何秀姑這樣的老婆，也有幸子這樣的小妾，興許還有蘭姨那樣的知己，和湯子怡那樣的知音吧，所以，多一個少一個女人，對於小潮紅來說，根本就妒忌不過來了--隻要他心中還有自己一席之地，還念及自己的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還念及自己跟他在天坑裏度過的這些艱苦卓絕的日日夜夜，將來給自己一個名分，也就足夠了……小潮紅的心裏一旦想開了，說話辦事兒也就十分順暢坦然了，跟周琪真相處起來，也就很自然很輕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其樂融融了……馮二雷想不到周琪真對自己會癡迷到這個程度，居然還追出天坑來送自己，送就送吧，還要趁機跟自己銷魂一把，這個時候，估計借種生子已經是次要的了，那種癡迷的情愛已經占據了她的整個身心，就像送自己的男人上戰場一樣，恨不能一下子讓他消融在自己的腹地深處，讓他們永遠都在一起，永不分離……感受到這樣癡迷愛戀的同時，馮二雷也很是放心，因為昨天聽了周琪真回答小潮紅的問題，那種機敏聰明，完全可以放心她會跟小潮紅相處得像親姐妹一樣--反倒是馮二雷想不到，倒是小潮紅成熟到了讓他難以想象的程度，主動消化理解了馮二雷和周琪真之間的關係，豁然開朗地將周琪真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妹，這才算化解了可能爆發的危機……馮二雷精神抖擻，腳步輕快，就踏上了去往虎頭山的小路……由於方向明確，道路熟知，所以，很快就到了虎頭山下，一抬頭，居然真的看見了一麵照耀在半山腰的大旗，上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座山雷】！馮二雷頓時火冒三丈，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用狗血劍哢嚓一下砍斷了旗杆上的繩子，那麵大旗立即墜落下來，還沒等兩個護旗的土匪反應過來，馮二雷早已將那麵寫著自己封號的大旗給披在了肩上。“什麽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一個護旗的土匪衝過來要製服馮二雷。可是他哪裏是馮二雷的對手，還沒到跟前呢，早被衝過去的馮二雷給製服了，用狗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對另一個傻眼的土匪說：“快帶我去見你們大當家的！”“這位爺，您到底是誰呀……”傻眼的土匪邊乖乖地帶路，邊帶著馮二雷往虎頭山的聚義大廳走。“別問我是誰，見了你們大當家，就知道了……”馮二雷馬上這樣回答說。等到馮二雷押著倆個土匪到了聚義大廳外，正好聽見裏邊一個公鴨嗓的男人叫嚷著：“今天是虎頭山大喜的日子，這個小狐狸精，就歸我座山雷了，成親之後，就是虎頭山的第一壓寨夫人，這個大洋馬，就便宜了你們這些弟兄，大家可以輪流睡，別打起來就行啊——哈哈哈！”馮二雷押著兩個土匪到了虎頭山聚義大廳的門口才發現，原來裏邊正張燈結彩，大辦喜宴，同時看見兩個穿了紅衣紅褲的女人，身上綁著繩子，嘴裏堵著東西，一副被逼迫成親的樣子--馮二雷就明白了，原來真是那天蒙麵的，周琪真的兩個妹妹--那個被說成小狐狸精的，一定是那個感覺嬌小的小妹周琪美，那個被說成是大洋馬的，一定是二姐周琪善吧！被捆綁的周琪善和周琪美好像也看見了突然出現的馮二雷，似乎也認出了是他，但由於被綁著，嘴裏還塞了東西，就隻能扭動掙紮，但卻表達不出想說的話語……“報——大當家的，我們的山旗被這個來曆不明的人給砍下來了！”被馮二雷押進聚義大廳的那個土匪，立即這樣高聲對正中間，一個疤臉男人喊道。“奶奶的，哪裏冒出來的東西，敢砍虎頭山的山旗！你到底是誰？”公鴨嗓立即從那種狂歡豪飲的迷醉中驚醒過來，站起身這樣問道。“請問你是誰！”馮二雷居然從容不迫地客氣問道。“他就是我們虎頭山新任大當家的座山雷！”被馮二雷刀架脖子的那個土匪這樣顫顫巍巍地說道。“他是座山雷，那老子是誰呀？”馮二雷馬上大聲回應道。“對呀，你到底是誰呀！”公鴨嗓的假座山雷也想知道，這個不知死活的來者到底是誰。“老子才是堂堂正正的虎頭山三當家的座山雷！”馮二雷的聲音一下子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鎮住了，頓時鴉雀無聲。“你說你是座山雷，拿什麽證明……”公鴨嗓的假座山雷居然玩這一套。“你說你是座山雷，又拿什麽證明……”馮二雷立即反唇相譏。“我用證明嗎？我就坐在虎頭山這把虎皮交椅上呢，我喊一聲，全體弟兄都會呼應，我還用證明給你看嗎？”公鴨嗓假座山雷立即這樣回應，而且還招呼一聲，在場的所有土匪果然一呼百應地回應了他的招呼。“你是說，誰坐上這把虎皮交椅，誰就是座山雷，誰就是現在虎頭山的大當家？”馮二雷環視一下子聚義大廳，居然有六七十號土匪，但還是從容鎮定地這樣問道。“那是當然啊，我座山雷可不是白白坐在這把虎皮交椅的，我是被四通鎮的山本中佐任命了滿洲國國軍副隊長我沒幹，才讓我拉起人馬到這裏占山為王的……”公鴨嗓的假座山雷居然透露出了這樣的秘密，原來他是鬼子扶持起來的土匪，專門幹那些連鬼子都不願意幹的燒殺搶掠勾當！“啥，你是日本人派來的走狗？”馮二雷立即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話不用說的那麽難聽，這年月，有奶便是娘，山本中佐不但任命我為虎頭山新任大當家的，還配發給我們五十杆長槍，十把短槍，更主要的是，賜給我一個新的名號，就叫座山雷，不信你找山本中佐核實去呀！”公鴨嗓的假座山雷，居然說出了更多他當的是鬼子的漢奸土匪的證據。“不用核實，我信那個山本中佐能幹出這樣的勾當，也信你是冒牌的座山雷，但我告訴你一句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今天既然真的來了，你這個假的就必定滅亡！”馮二雷義正詞嚴，句句都斬釘截鐵。“哎呀，你算哪顆蔥哪頭蒜呀！敢在虎頭山弟兄們大喜的日子來攪局，信不信我讓我的手下拿下你，把你點了天燈為我們大喜的日子平添喜慶精彩呀！”公鴨嗓的假座山雷立即口吐狂言。“你們大喜的日子，是建立在被搶來的女人痛不欲生基礎上的，所以，我要為她們打抱不平，要除掉你們這些禍害百姓、甘當鬼子走狗的烏合之眾！”馮二雷這麽說，也是在給周琪善和周琪美遞動靜，告訴她們，我是來救你們的，不要怕，堅持住！“哎呀，就憑你單槍匹馬，還想滅了現在兵強馬壯的虎頭山？告訴你吧傻小子，隻要我發出一個信號，山本中佐在半個時辰內，援兵馬上就到，量你插翅都難離開虎頭山！”公鴨嗓的假座山雷，每句話裏都離不開鬼子了……處處都把鬼子拿出來當靠山！“你甘願當漢奸，給鬼子當奴才誰也不攔你，可是你打著虎頭山的旗號，冒充我座山雷的名聲，在這裏燒殺搶掠，助紂為虐，比偽滿軍還偽滿軍，比漢奸還漢奸，我今天要不代表虎頭山大當家的座山虎和原先虎頭山死難的全體弟兄清理門戶，鏟除罪孽，就絕不下山！”馮二雷慷慨陳詞，試圖用聲勢壓倒對方--看來這幫土匪還真是個鐵杆漢奸，今天必須為民除害才行。“就憑你？”公鴨嗓的假座山雷撇嘴問道。“就憑我！”馮二雷十分肯定地回應道。“那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這個真座山雷滅了我這個假座山雷，還是我這個假座山雷，滅了你這個真座山雷……來人哪，把這個冒充真座山雷的家夥給我拿下！”假座山雷一聲令下，呼啦一下子撲上來五六個彪形大漢，將馮二雷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