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應對兩個男人

  小潮紅回到坑底，先弄了好幾條蛇，剝了皮，將蛇肉放進鋼盔鍋裏煮，然後順手將地上的很多無頭蛇撿拾起來，搭在了那些平時沒做完的木杠子上，這才到處尋找讓馮二雷在上邊可以取暖禦寒的衣服，進了溫泉洞，居然發現佐藤一郎在哼哼，而且見她進來了，還扭動著被綁的身體，對小潮紅說：“別讓我痛苦了，你直接殺了我吧！”“殺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了你？你這樣的人，就得讓你活下來，好好遭罪才解恨！”小潮紅說這話的時候，也覺得很解恨。“你為什麽下手這樣狠，你真不如一刀殺了我呀！”佐藤一郎的聲音簡直就是在哀嚎。“切，淨說屁話，一刀殺你不狠，一刀割下你的老二就狠啦？告訴你吧，小日本別想跟中國人鬥，一個大日本帝國的男人連我這個弱女子都鬥不過，還指望能徹底征服中國？做夢去吧！”在馮二雷的熏陶下，從小潮紅的嘴裏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了。“都怪我太信賴你了，以為你是個女人，水性楊花，一看自己的男人不行了，就投靠了我，可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會偽裝得這麽好，完全欺騙了我……”佐藤一郎居然還職責起小潮紅來了。“這都是跟你學的--我和我的抗聯男人對你多好啊，都快餓死了，有一口吃的還要分你一份兒，可是你不領情，一到來了危難時刻，立馬就反水倒戈，不但拆毀了天梯還要霸占抗聯男人的女人，你說你小子該不該死！”小潮紅立即反唇相譏。“我知道我該死，可是你為什麽不讓我死……”佐藤一郎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可想而知他此刻痛苦到了什麽程度。“讓你死很容易，可是那樣就太便宜你了，中國有句老話說的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必須讓你這樣恥辱地活下去，才會讓你體會到你的罪孽到底有多嚴重，你們日本人給中國人留下的血海深仇有多麽的沉重--你死了，我們找誰算賬去呀！”小潮紅倒是有自己的獨特想法和邏輯。“可是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們還能跟我算什麽賬啊……”佐藤一郎開始破罐子破摔，拿出一副可憐相來博得同情了。“算的就是讓你心服口服的賬--讓你知道中國人不可辱，中國女人更是不可辱，一旦犯下罪孽，就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償還！”小潮紅越說越義正詞嚴了。“求求你了，我現在真是生不如死，你趕緊給我一刀，讓我死了吧……”佐藤一郎實在是痛苦不堪，所以，就拿出一副賴巴巴的神情這樣哀求道。“這就對了，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潮紅說話的時候真是神清氣爽。“你讓我死吧，我痛不欲生啊！”佐藤一郎還真是痛不欲生的樣子了。“就是要讓你在痛不欲生的時候，想想那些被你們日本鬼子給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中國百姓，現在真是一報還一報了，哈哈！！！”小潮紅簡直是心花怒放！“啊~”佐藤一郎一陣撕心裂肺般的鬼哭狼嚎……看見佐藤一郎有了如此下場，小潮紅的心理才算是有了平衡，撇下他不理他，趕緊幹自己要幹的事兒，出了溫泉洞，去看鋼盔鍋裏煮的蛇湯，基本好了，又放了鹽巴，嚐了嚐，感覺更加鮮美了，就往軍用水壺裏倒，倒滿了，就自己喝，喝剩下的，就端進了溫泉洞，對佐藤一郎說：“我剛熬的蛇湯，你要是想活，就喝幾口，要是想死，就不喝……”“我不喝，我想死……”“那就死去吧你！”小潮紅邊說，邊將剩下的喝湯倒在了佐藤一郎旁邊的石頭上，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說是不喝想死的佐藤一郎，居然立即將身子側了過來，用舌頭去舔那些蛇湯。“切！小日本，說一套做一套，真是該死了！”小潮紅一看原來佐藤一郎並非真的想死，見到食物還是不舍得丟掉，就知道他原來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呀！就更加瞧不起他了，丟下他不管他，馬上帶著大蛇的蛇湯和一些用來取暖的衣服幹草什麽的，就再次爬到了百米高的那個隻有一米空間的小洞穴裏，發現馮二雷正在高燒呢，趕緊將他扶坐起來，然後喂他喝那些冷熱正好的蛇湯。馮二雷喝了幾口，感覺好多了，也精神多了，就又多喝了一些，又找出上次帶來的蛇膽，將膽汁擠出來，塗抹在馮二雷的傷口上，讓他緩解疼痛，消除紅腫……“小鬼子咋樣了？”馮二雷當然要關心一下，因為現在是小潮紅一個人去麵對他了，就是擔心小潮紅如何麵對。“別提了，嚷著要死要活的，可是臨了我問他喝不喝蛇湯，他還說他想死，我就來氣了，把蛇湯當著他的麵兒，倒在了他的眼前，他居然起身用舌頭去舔了，你說這個小日本是什麽人品吧！”一提佐藤一郎，小潮紅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還有什麽廉恥人品，早就喪失了人性，咱們這麽對待他，他回頭還是要置咱們於死地，這就是狼與羊的關係，這就是敵與我之間的關係--或許在某個時段，他們會跟我們合作，但到了真正生死利害的時候，他們還是要背叛我們，選擇他們想要的東西，這一點，咱們永遠要牢記……”馮二雷似乎早就看透鬼子和中國人之間關係的本質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見解來。“這回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對鬼子抱任何幻想了——我也想好來了，他想活，我就給他一口吃的，不想活，就自生自滅好了……”小潮紅似乎也真的覺悟了。“我看也是，我們做到仁至義盡了，他自取滅亡的話，我們也不攔著他……”馮二雷同意小潮紅的說法。“咱們不說他了吧，還是說說你吧，難道你就一直這樣呆在這上麵呀……”小潮紅把話題又給扯回來了。“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現在渾身無力，根本就下不去，中途掉下去，肯定就沒命了，隻好先呆在這裏了--隻是，就要辛苦你了……”馮二雷手的還真是實際情況。“人家才不怕辛苦呢，隻是怕你呆在這裏不舒服，夜裏會冷，做什麽都不方便……”小潮紅邊說，邊將身子依偎在了馮二雷那寬闊的胸懷裏。“有你跟我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了……”馮二雷立即將這個越來越顯示出人格魅力的女人攬在了懷裏。“對呀，夜裏我陪你在這裏，白天我下去幫你熬蛇湯喝，這次你抓了一百多條蛇呢，每條蛇都有一斤來重吧，一天吃一條，咱們就能吃一百天呢，即便是一天吃兩條，還能吃兩個來月呢，這回不用擔心彈盡糧絕了……”小潮紅似乎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這就好，記住了，明天回去的時候，把所有的蛇膽都取出來，然後將那些蛇身放在杠子上風幹了……”馮二雷又給出了這樣的吩咐。“要那麽多蛇膽幹嘛用啊……”小潮紅不明白這一點。“我感覺我這次被毒蛇咬的不輕，剛才發燒就說明蛇毒還是進入了我的身體，我這隻手也感


  覺不好，實在不行，就多弄蛇膽，然後將整個手都浸泡在蛇膽中，或許還能保住這隻手吧……”原來馮二雷的心裏是這麽想的。“有這麽嚴重啊……”小潮紅竟有些吃驚。“現在還不好說，你先集中蛇膽吧，要是三天之後我的手開始變黑，那就說明蛇毒開始發揮作用了，就必須用蛇膽汁來浸泡了……”馮二雷似乎很有經驗。“那我這就下去取蛇膽吧……”小潮紅還真是個急脾氣。“不用了，你今天已經太辛苦疲憊了，明天吧，明天來得及……”馮二雷一把將小潮紅給攔住了。“那好，那我今晚就在這裏陪你吧……”小潮紅果真做好了在這個隻有一米的崖壁洞穴裏，陪馮二雷過夜了……令小潮紅想不到的是，這一陪，可不是一宿兩宿，十天半月過去了，馮二雷的病情並不見好轉，那隻被毒蛇嚴重咬傷的手臂，真的開始變黑了。小潮紅也真的把所有毒蛇的蛇膽都集中在了一個鋼盔裏，形成半下子的液體，讓馮二雷的手直接浸泡在裏邊，這才算得以緩解，但認幾乎是天天白天發燒，夜裏發冷，小潮紅不得不奔波與坑底和天梯上的這個一米小洞……下到坑底，出了熬製蛇湯，還要去看一眼那個總說想死，卻總也沒死的佐藤一郎，每天都往他的傷口撒一把寶貴的鹽，才沒讓他的傷口潰爛，才讓他存活下來，但為了防止他再次反水，不得不給他戴上了之前馮二雷給他做的那個枷鎖，而且不許他出鬼子洞……熬好了蛇湯，小潮紅就灌進三個軍用水壺裏，一個給佐藤一郎留下，兩個帶到百米高的那個一米小洞去……到了這樣個時候，還是對佐藤一郎仁至義盡，但此刻小潮紅已經不對這個日本抱任何幻想他會聽話，會跟中國人合作了，不餓死他，完全是出於人道，出於不想親手殺死他，沾汙了自己這雙善良慈悲的手……帶著熱乎乎的蛇湯還有蛇肉，小潮紅就不辭辛苦地返回到天梯上的那個一米小洞，給身體虛弱的馮二雷喝湯，嚼吃蛇肉然後吐送到他的嘴裏……他發燒的時候，就反複投濕一塊布為他降溫，他發冷的時候，又用身子緊緊護著他，依偎在他的懷裏讓他取暖……日子一長，小潮紅就覺得這個一米小洞空間過於狹小，居然不顧馮二雷的勸阻反對，拿起馮二雷的爺爺留下的那把錘子和鏨子，在那個小洞的石壁上，敲打起來……“就憑你這點兒手勁兒，一天下來，都打不了一寸你信不？”馮二雷勸不動她，就這樣說結果。“一天一寸，十天就是一尺，要是前些天我就開始，現在已經寬綽一尺了——別攔我，我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嬌生慣養的小潮紅了，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是抗聯男人的媳婦兒了，肚子裏已經有了抗聯男人的孩子了，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你遭罪，不能就這樣聽憑命運的安排，我要跟命運抗爭，我要用我的雙手，改變咱們共同的命運……”小潮紅的嘴裏，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著因為特殊境遇逼迫有了如此轉變的小潮紅，馮二雷的眼裏噙滿了激動的淚水——當初何大勇隻是被她的美色迷惑，才承諾將來帶她去參加抗聯，成為一名抗聯女戰士，可是那個時候真的把她帶到抗聯部隊去的話，要鬧出多少問題和笑話，真是難以想象啊！但如今，要是讓小潮紅去參加抗聯，肯定是個與湯子怡相差無幾的合格女抗聯戰士了！